从实习生到谷歌地图负责人:揭秘菲茨帕特里克成长史

我是创始人李岩:很抱歉!给自己产品做个广告,点击进来看看。  



图:谷歌地图负责人珍・菲茨帕特里克(Jen Fitzpatrick)

出品| 网易智能(公众号smartman163)

选自| FastCompany

期号| AI英雄总第105期

编译| 乐邦

在谷歌成立20周年之际,国外媒体Fast Company采访了它的元老级人物珍・菲茨帕特里克(Jen Fitzpatrick)。1999年,她作为谷歌首届实习生的一员进入公司。如今她掌管着谷歌地图这一该公司最重要的业务之一。在此过程中,她见证并塑造了许多的历史。

谷歌于不久前正式庆祝第20个周年。尽管与谷歌同名的搜索引擎在1998年推出,但这家当时规模很小的初创公司直到1999年才开始聘用实习生,珍・菲茨帕特里克就是当中的一位实习生。后来,她成为公司首批女工程师之一。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与同事共同成立了谷歌的用户体验团队,同时从事搜索、广告、谷歌新闻等产品的开发。2014年,她成为谷歌产品和工程副总裁,负责整个谷歌地图与本地业务。

国外媒体Fast Company最近采访了菲茨帕特里克,在她的谷歌办公室,记者聊到了她为什么会加入这家公司,为什么会留下来,以及其当前工作的挑战和机遇。此采访经过编辑后发表。

作为谷歌首届实习生,没料到谷歌变成今天的巨头

问:你当初是怎么来谷歌工作的?

菲茨帕特里克: 我当时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学生,那时候我第一次听说谷歌这个产品,它还没有变成谷歌,那时候还是一个处于研究阶段的产品。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产品。我是个学生,获取信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它很快就变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工具。我发现自己充满热情地去告诉我所有的朋友和家人关于这种改变生活的新工具,我认为他们也需要发现和学习这个新工具。

几个月后,当我要找一份暑期实习工作的时候,我无法想象除了从事一项我真正关心的产品之外,我还会去干什么别的事情。我对仅仅为了编写代码而编写代码不感兴趣。从这个角度看,谷歌是我的首选。所以我申请并幸运地得到了该公司的实习机会。我是谷歌第一届实习生的一员。那年我们有四个人。很快我就发现我有大量的东西需要学习,我感到既惊奇又震惊。我曾经以为大学才是学习和不断挑战的顶峰。

实习结束后,我得到了留下来的工作机会,我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份工作,此后也一直都在这家公司。

问:你是不是感觉就像登上了一艘发射成功的火箭飞船?

菲茨帕特里克: 我当时绝对不可能预料到谷歌会变成今天这样。即便是我最疯狂的想象,也从未料到它会变成今天这样。很显然,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在某种程度上感觉到,产品被口口相传的越多,就有越多的人有使用谷歌的体验。它之所以取得增长,是因为它与当时任何其它的东西都全然不同,比当时任何其它的东西都要好。

基于此,你感觉到了它的发展态势。我开始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没有人听说过谷歌。我的父母觉得,我在一家没人听说过的小公司工作简直太疯狂了。从一开始默默无闻,到你告诉人们你在哪里工作,然后他们会说,“哦,是的,我用过谷歌。它真是太棒了。”这个世界开始意识到谷歌的存在,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谷歌故事,都会说它如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或者在他们能记住的某个特定时刻给他们带来帮助。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谷歌故事。

她眼里的谷歌文化:任何问题上都尽可能地雄心勃勃

问:你来到谷歌的时候,谷歌文化就已经存在了吗?还是说你亲眼目睹了它的演变?

菲茨帕特里克: 我认为文化的印记从一开始就存在。但它显然是在成长和进化,就像所有文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演变的那样。20年后的今天,这种文化仍然保持着一致性,这让我非常惊喜。

从最初的时候开始,我们就专注于在我们所处理的任何问题上都尽可能地雄心勃勃。不仅仅满足于“这个星期,这个月,或者这个季度我们需要做什么?”,而是想想看,我们如何能够带来可规模化且可推向整个地球的令人惊叹的东西?这种规模化思维在很早的时候就存在了。

另一件在我看来早期就很显著的事情是,公司有着健康的讨论文化,但同时大家也有深度的合作。当我回头看的时候,我想不起有什么项目是只有一个人孤军作战的。我们有很多很多的团队合作,有很多很多健康的、有时甚至是激烈的讨论,但最终我们都会取得更好的成果。我认为这仍然是这家公司的一大文化标志。

问:目前仍留在谷歌的早期员工数量惊人地多,部分人离开后继续在其他地方做些有趣的事情。能否简单解释一下谷歌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吗?谷歌在招聘方面是否非常聪明?

菲茨帕特里克: 招聘是我们所有人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一件事情,部分原因是公司发展迅速,但也因为我们花了大量精力和功夫来寻找优秀的人才。我们寻找的是那些进来就能全力以赴、并产生巨大影响的人。因此,我认为专注于招聘是值得的。但是,我也认为,自诞生以来,谷歌对员工来说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学习实验室。

我们正在处理的许多问题并不是已经在别的地方被解决过的问题。我们正在开发的许多产品都在以一种特定的方式解决特定的用户问题。这其中有一个因素就是要引入优秀的人才,并为招聘设定一个非常高的标准。但同样重要的是要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让这里成为一个大家能够真正挑战自己的能力极限,并以相当快的速度在工作中学习的地方。



问:你提到在某些方面谷歌的早期文化仍然是可辨识的。除了公司变得更大,从事更多的事情以外,还有其他的事情在这些年发生了改变吗?

菲茨帕特里克: 很早的时候,我们可以把整个公司的人集中在一个房间里,进行一次谈话,每个人都可以地知道谷歌在做什么,状况如何。谷歌今天的规模已经够大了,你怎么让大家都知道公司的情况呢?你如何帮助大家把我们正在打造的东西的不同组成部分连接起来呢?这些需要我们花费更多的功夫,更多地深思熟虑。这样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这只是规模化自然而然的副产品,更不用说我们现在的办事处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了。

但是,很多文化本身的核心元素,无论是鼓励通过健康积极的讨论得出解决方案,还是注重让那些讨论保持礼貌和专业性,又或者是上上下下强烈的团队精神和协作感。这些年来,我觉得都始终如一。

问:作为谷歌的一名员工和一项重要业务的负责人,你在这里的资历是否对你的成长起到了重要作用?

菲茨帕特里克: 在很多方面,我都是在谷歌实现成长的,至少从职业角度来说是这样,几乎我做的每件事都受到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的影响,在这段时间里我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我还认为,随着我们的不断成长,这让我对我们的工作方式和如何完成工作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让我有能力在带领新领导者进入公司时,向他们传授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如果你是从外部来的,那么你并不总是很清楚谷歌是如何运作的,为什么会那样运作。表面上有很多东西看起来很疯狂,很神秘,又或者有点混乱。这也是我想要扮演的角色。

谈谷歌地图:世界很大,未来仍有很多的地方要去覆盖

问:我们来谈谈地图吧。我看了最早期版本的一些截图,它的可辨识度完全不逊色于今天的谷歌地图。只不过后者更加智能,拥有更多的数据而已。地图就是这样的吗?

菲茨帕特里克: 地图是个非常有趣的挑战,因为一方面,我们是一项被10亿多人高度依赖的一款服务,我们帮助他们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让他们了解路线,能够提前进行出行规划,能够放心出行,不必担心迷路之类的事情。

然而,与此同时,我们多年来也一直默默地耕耘,辛勤工作,以期加深、扩宽我们对现实世界的理解,并找到新的方式将这种理解反馈给用户。不管是绘制世界上以前没有被绘制的地方,还是在原来理解的基础上进行加深,我们不仅要了解所有的本地商户,还要了解这些商户的所有细节,毕竟如果你在考虑是否前往那些地方的时候,这些细节都非常重要。又或者仅仅是了解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不仅仅是时隔一年的变化,或者时隔几个月的变化,而是每一分每一秒的实时变化,了解这些变化将如何影响你即将踏上的旅程。

我们有着一项不可思议的责任,那就是继续提供我们的用户可以依赖和信任的服务。但是,随着我们对世界的了解不断加深,我们也一直在寻找新的东西来帮助用户。



问:几年前,我一直认为,如果像谷歌地图这样的服务能够提供诸如“留意左边的加油站”之类的行车指示,我就知道它比人类还厉害。你们多多少少在做那样的事情。你是否有一长串你要解决的小问题?

菲茨帕特里克: 我们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一个角度是,我们的用户经常会以在谷歌或者谷歌地图上搜索的形式来告诉我们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例如,我们发现的一件事是,越来越多的用户转向使用语音输入来提问,而不是在一个输入框里输入东西。他们会问我们更长的更具体的问题。他们可能会问,“附近哪里有24小时营业的、供应布法罗鸡翅的餐厅?”而不是只是问“附近的餐厅”。随着这些问题变得越来越难回答,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找到新的信息类型,来弄清楚如何获取或创建这些信息,以便更好地回答这些问题。

我们也在关注世界的变化。例如,现在越来越多的用户使用地图不仅仅是为了开车,还为了最后一英里的步行导航,或者为了了解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的一系列不同的交通方式。在这些领域,我们需要更好地整合我们所做的事情,以使得这些体验变得更加简单,更加无缝便捷。

然后再想想,我们如何能够利用对这些体验的理解来将他们带到尽可能多的地方?我想,有时我们身处旧金山湾区或美国或世界上的一些地方,就觉得地图绘制问题已经解决了。首先,并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告诉你它们所缺少的诸多东西,你看看世界的其他地方,它们距离像绘制像公路网络和当地商户这样的基本元素都还很遥远。这也是我们一直致力于的事情,我们一直在确保能够真正为整个世界构建地图。我们仍有很多的地方要去覆盖。

问:地图不完整是因为去每个地方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完成绘制吗?还是说有些地方本来就带来更大的挑战?

菲茨帕特里克: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看到了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事情,那就是我们在如何构建地图上取得了一些突破和改变。过去更多的是依靠手工的、原始的地图制作方法,如今我们正在迅速转向一种结合利用自动化信号、用户生成内容、机器学习模型和自动化的绘制方法。这让我们能够加快步伐来扩大我们在地图上的覆盖范围。我认为绘制速度还会继续加快。世界仍然非常大。

问:在像旧金山湾区这样的地方,你甚至可以把公园里的小路绘制成地图,你们还能否在目前已做的工作的基础上做更多的事情吗?

菲茨帕特里克: 不管是哪个地方,我都不认为地图绘制已经完成。举个例子,我们现在可能有穿过公园的人行道或小路,但总的来说,我们仍然不知道哪些公园有操场,哪些公园有烧烤场。如果你打算和孩子一起去郊游,或者和家人一起去参加活动,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它们会深刻地影响你对下一个郊游目的地的选择。

这只是一个例子。仅仅知道那边拐角上有一家咖啡店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你正在考虑周五晚上是否要去那家咖啡馆学习,那么了解那里是否有摇滚乐队在演奏,或者那里是否会是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我可以给你们举一百万个像这样的例子。当你的思考从了解世界上所有的地方是否足够,转向“我需要知道些什么,才能就我对世界上那个地方的需求做出高质量的决定?”,你很快就会发现其实还有很多的信息并不在地图上。很多时候,它们现在不一定有数字形式。所有的这些都还有待补充。

增强现实将会革新地图交互方式?

问:你在谷歌I/O开发者大会上演示的谷歌地图内的Google Lens功能看起来可能是革命性的。你认为像增强现实这样的东西会从根本上改变我们与地图的交互方式吗?

菲茨帕特里克: 我们对在I/O上展示的行走导航AR体验感到非常兴奋。特别是因为它确实开始以一些非常有趣的方式模糊了物理世界和数字世界之间的界限。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理解你周围事物的方式,这是我们以前从未有过的。



以步行为例,坦率地说,当前这是一项相当棘手的任务。我上下打量我的手机,我必须得做这个复杂的思维转化过程,即把我在眼前屏幕上的这个二维地图上看到的东西转变成三维物理世界,包括搞清楚我的手机指向哪个方向与我的头部朝着哪个方向。我确实认为有机会利用这些有用但也很尴尬的体验,用新的方式重新思考它们。

话虽如此,这也是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技术问题。所以我们要特别注意的一点是,当我们对物理世界和我们对它的数字理解之间做一对一的映射时,我们要确保将它做好。

问:还有什么想法吗?

菲茨帕特里克: 到目前为止,地图的历史很大程度上都是围绕着我们如何帮助你从这里到那里这个问题来展开的。我们将继续以更多的方式,在更多的地方努力地在这方面做得更好。但我们也在不断进行拓展,以更好地帮助你探索和了解你周围的世界。我们说这是帮助你以新的方式发现你周围的世界,帮助你探索你身边的东西,帮助你寻找和发现你可能不知道的东西。

我们也在考虑如何更积极主动地处理这个问题。我们如何能够不只是等待你来问我们问题,还能够找到合适的方式来告诉你,可能有某个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对你而言很重要,你可能会想要知道。例如,如果你家附近有一家新餐厅准备营业,你可能并不知道它的存在,因而不会问些什么,但如果有方法告诉你它的存在,那可能会非常有帮助。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你还可以想象很多其他的例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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