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谁错：Paul Graham和Infomatiom主编Jessica Lessin就“歧视女性创业者风波”展开的答辩

”我们做不到让女性以黑客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并创立Facebook这样的公司，因为10年来她们并不是个电脑黑客。“

We can't make women look at the world through hacker eyes and start Facebook because they haven't been hacking for the past 10 years.

这句话摘自Information刊登的一篇对Paul Graham的访谈文章，使得YC及Paul Graham本人对女性创业者的看法引起了巨大的争议——YC和Paul Graham歧视女性创业者么？ Graham和跟Information（采访他的媒体）主编兼创始人Jessica Lessin就该文章中与女性创业者有关的章节是不是断章取义进行了争辩，双方都给出了明文答辩，我们在此会一一捋清。

Paul Graham本人并不承认这是一次正式采访。对于这点他在认为”这篇访谈实际上上下文并不连贯。原因在于这实际上就不是一个采访。Eric（Information记者）原本只是在为撰写Jessica Livingston（Paul Graham的妻子）的传记收集素材。但他记下了我们的对话后，后来才决定将其中许多信息组织在一起发布出来，就好像这是一个采访一样。”。”如果这从一开始就说明是在采访的话，我就会像真正接受采访那样尽可能地表达明白每一个细节。采访跟普通的聊天是不一样的。聊天的时候，看到对方向你示意他已意会时，你一般都不会再解释下去了。但在采访中，受众才是最终的读者——这时是没有实时反馈的，因此你得一五一时地完全解释清楚。“

而Infomation创始人Jessica Lessin在回应中承认她们确实是奔着写传记去的，但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已经发表的文章中大部分话题都不适合放在Livingston小姐传记里。但鉴于这些内容的长度和话题的广泛性，我们决定以故事的形式发表出来。“ 但Jessica Lessin称他们“并没有突然间发出来，情况恰恰相反。”“我们通知了Graham先生和他的PR专员，而且就某些话题重新确认了他们的之前的看法。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Graham本人也没反对，我们首发之后也没反对，直到几天后Valleywag发布了相关稿件他才提出来。” Valleywag版本的标题就是：Paul Graham Says Women "Haven't Been Hacking For the Past 10 Years”。配图如下：

而且Jessica Lessin表示，也许有人认为他们”很不光彩“，她则认为Infomation的每个步骤都是在极力避免这种情形。此外，“将之前的采访（此处应指为Graham妻子作传所进行的采访）用在以后的文章中是很常见的，记录下来的内容都是有发表的可能性的。很多人引用某些内容时有时并不知道最初的出处。不过，Infomation发表前肯定会让当事人知道。同时，我们也会尽可能公正，保证你被倾听的权利，以及答辩的权利。在这个事件中，我们就向Graham提供了原始的采访稿。同样，如果我们被告知不得发表的话，我们是绝不会发的。"

对于开头那句话，Paul表示，当他“拿到Infomation的采访草稿时彻底明白了，很多大块的原内容都被删掉了，包括有些句子中的关键词语也不见了，以致于整个句子的意思都变了。他说自己的原话其时是这样的：”我们做不到令这些女性以黑客的视角看世界，并创办出Facebook这样的公司，因为她们并没有过去十年里倒饬过编程这样的经历。”这里我并不是泛指女性，而是在讨论女人中的一个子集。那么哪些是我所说的没有黑客经历女人性呢？这听来似乎不着调，但是我指的是些非程序员女性创业者。

“这里的'我们'并不指社会；它指的是Y Combinator。 我并没说女性不能通过学习成为电脑黑客。我说YC不能在3个月内做到。 我没说女性10年来都不编程。我说那些不是程序员的女性并没有10年来编程的经历。 我并没说人们将来不能通过学习成为电脑黑客。我说的是人们（不管多大年纪）在创业时不能随即就通过学习编程成为黑客达人，也就缺乏作为一个黑客的见识。“

但关于这点，Infomation创始人Jessica Lessin表示，新闻稿作删减是一种标准化处理方式，因为要考虑语明晰和长度合理，因为问答的原稿会比较杂乱难懂，新闻必然涉及取舍。关于Graham谈论女性创业者那段，我们就做了相关处理——确实去掉了一个词”These”，因为它没任何意义，它前面承接的问题是“如果YC鼓励女创业者会有什么损失”，前面的段落说Mark Zuckerberg一直是黑客。Jessica Lessin认为”Graham并没向Infomation方面说明过他说的These指的是'不是程序员'的女性。不过他向公众澄清了很好”，他们也“作了后续更新。而且，Jessica Lessin方面认为在这个语境下，这个“These”并非指特定的“女人中的一个子集”，因为Infomation问的相应问题中Women“泛指的是一般女性”。

Paul Graham就其它部分关于女性创业者的讨论也作了回应：

我们确实讨论过在数量上女性创业者所占比例偏低这个话题，我当时说，这反映了女性黑客所占比例偏低这一事实。

而在所有我对Eric说的难于解释的话中，最让我苦恼一句是：

”如果某些人真地擅长写程序的话，他们理应老早就发现自己这种才能了。”当时我在解释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和黑客的区别，但这句话被孤立出来听起来就像，“除非你从娃娃做起，你就不可能学好编程。我表达意思是如果你想要把编程学得很好，你一定是发自内心地热爱它，而不仅仅因为你选择了这个专业才这样。

事实上，这些应该是作为传记的背景材料而非访谈出现，这也是为什么就某些话题而言我没在细节上展开，比如就如何培养13岁的小姑娘对编程的兴趣这点我就没细说。但这个原因主要是：这次聊天本该是关于Jessica的，讨论到男女创业者比例这样宽泛的社会话题就已经是跑题了。

事实上我确实关心培养孩子们对编程兴趣这样的课题，在最近一批YC孵化项目中有一个非营利项目就是做的这件事。我也关心如何提高女创业的数量，在几个月前我就提议YC组织一场鼓励女性创业者创业的活动。Paul Graham还给出了他写给妻子Jessica Livingston的邮件。

我已经在写有关女性创业者的文章了，但我写篇文章通常得至少1周的时间，我并不想因为这场争议就匆忙完工。

阅读采访原文，点击这里。Paul Graham答辩，[点这里][6]。

[6]: Paul Grah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