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t victor:为思考不可想象的事物而生的媒体
编者按:本文来自设计师杨硕的投稿,他是乐窝网联合创始人,之前在自己的博客(用户体验随想)中写过许多关于设计和用户体验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杨硕总结了bret在mit最新一期演讲的内容,真正的精品,不敢私藏,深吸一口气,静心看吧。
bret victor可以说是走在界面和信息设计最前沿的人和真正的开拓者。他是前苹果的交互设计师,参与了最初iphone的设计,他的2005年的一片关于交互设计的论文magic ink 颠覆了业界很多人多交互设计的观念。他的第一个公开在线的演讲是2012年的“inventing on principal”在2012年出来之后启发了无数人,之前我也写过关于inventing on principal的笔记,他在今年年又给了一系列演讲,最新一个在麻省理工(mit),题目叫media for thinking the unthinkable, 按照他自己的话说,这个演讲是最能代表他自己的想法。
在他个人对这个演讲的笔记里,引用了这样一句话:
“我们现在,完全看不见100年之后,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right now, today, we can’t see the thing, at all, that’s going to be the most important 100 years from now”
——carver mead
bret说,我们完全看不见100年之后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他的工作是确保我们的后代可以。
这个演讲的核心是媒体,一种为了思考而生的媒体,这种“思考”是为了理解系统的思考。不管是科学家还是工程师,很重要的部分其实是在理解某个系统。媒体的重要性在于:媒体是思考的工具。若想要一个强大到能够帮我们理解复杂系统的方法,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媒体。
我们现在的思考的方式还是由笔和纸主导,即使在电脑上工作,我们大脑仍然是在用笔和纸的方式去思考。应该重新去想我们思考的方式了。
他展示了自己做两个的例子,内容之丰富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在这里不做尝试解释了。感兴趣的话可以在文章最后直接看他的视频。之后引用贝尔实验室的richard hamming的一段话。
“正如有的气味,狗可以闻的到,而我们不可以;有的声音,狗可以听到而我们不可以;有的光我们也看不到,有的味道我们也不能识别一样; 那么为什么以我们大脑现组成的状况来看, ‘也许有些想法,我们想不到’这样的推断会让你感到惊奇呢?“
bret 讲到,hamming很聪明,但是hamming没想到的是,人们一开始是怎么知道那些闻不到的气味和听不到的声音的存在的呢? 答案就是”制作工具“,人类是工具创造者(tool builder),人通过制作的工具来将那些人类身体不可能感知的东西转化成可以被感知的东西。
我们听不到超声波,但是如果你将超声波连接到相应的仪器,你就可以看到这个。你就可以用肉眼看到这个的声音。
同样,肉眼看不到微小的细胞和广阔的银河,但是我们创造出了显微镜和望远镜,那样我们可以就看见。这些工具将世界转化成为可被人类的感知的东西。
所以, 当hamming说:“世界上可能存在着不可想象的想法” 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是的,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创造工具,将这些不可想象的东西转化成可被理解的形式,从而让我们能够思考那些从前不可能思考的东西。”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转化工具就是“文字”,文字让思想可见, 文字让我们得以思考思想。这也是为什么文字的发明意味着理性思考的起源。
另一个很好的转化工具,就是数学符号,数学符号使得数学结构可见。他举了一个公元900年左右的一个数学家的例子,这个数学家在一篇文章里写了这样一段话。
经过了足足800年的发展,人类才得以将同样的问题,通过这样简单的数学公式表示出来。
存在于这个数学公式里面的那种清晰逻辑结构,在上面那段文字描述中是并不可见的。因此,人们说数学符号的发明也就意味着现代数学的起源。非常有意思的是,象征现代数学的发明的并不是某个数学概念,而是一个用户界面(ui),界面设计的朋友们,任务重大呀。
三种不同的思考渠道
bret引用jerome bruner的一个简单的框架来总结人类的三种不同的思考渠道。也就是:
交互的,视觉的,符号的 (interactive, visual, symbolic)
交互渠道,是通过动手来思考, (thinking by doing)。比如通过肢体和环境进行交互
视觉渠道,是通过看来思考,(thinking by seeing)。 比如把两个东西放在一起做比较,识别不同的形状等等。
符号渠道,是通过语言来思考,(thinking with language)
第一个渠道,交互渠道的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dna结构的发现过程。
dna的结构的发现者watson和crick是在一个模型室研究出dna结构的。他们通过铜板和钢丝搭建了个实体的模型,然后拿回办公室里面摆弄,最终研究出了这个最后的双螺旋结构。
dna的结构属于不可想象的,没有人能够想到这样的双螺旋结构。他们之所以能够想到是因为他们从第三个符号渠道,转移到了第一个交互渠道。通过动手来思考(thinking by doing),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第二个渠道,视觉渠道的很好的例子是关于世界上第一张信息设计图表的设计者william playfair的。1786,william playfair正在写一本关于欧洲经济的书,书中有他引用了很多的数据,他想让这些数据更好的被理解的办法就是画一个关于数据的图。于是他就做出了这个世界上第一张数据图。
同样的,这也是一次渠道的转换,他从一个完全文字符号的渠道,转换成了一个视觉的渠道。
随后 bret victor 又展示了几个他自己做的东西。
最后他总结到:
我们需要看到系统的行为
we need to see the behavior of the system.
我们需要能够和系统交互的时候看到该行为的变化。
we need to be able to interact with the system to see the behavior changes.
我们需要能够多个对行为进行多个表现,从不同的角度观察。
we need to see multiple representations of the behavior, and see it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 and different angles.
我们需要能够直接和行为进行交互,衡量它,改变它,搜索它。
we need to be able to interact with the behavior, measure it, transform it, search it.
我们需要将不同的表现连接起来。
we need to be able to having multiple representation linked together.
我们需要一种创建这种表现的方法
we need a way of creating these representation.
最后他给大家留下了疑问,他说这些展示全部都是提示(hint), 最终的大问题是:
能够帮我们理解系统的新的媒体究竟是什么?
他讲完这个演讲之后,一个mit的教授过来告诉他:
“就好像你刚刚展示给我们如何攀登珠峰,然后在最后告诉我们:‘我们要去月球’,it’s as if you showed us how to climb everest, and then at the end you say, ‘we need to go to the moon.”
如果你看到了这里还不嫌烦,那就看下视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