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VR:身份转换和虚拟超现实主义的兴起
1、 身份转换和虚拟超现实主义的兴起
自拍对虚拟现实和自我感知意味着什么?
当你乘坐的飞机刚刚降落巴黎,你准备开始一场梦幻之旅!经过路上的迷茫兜转和对陌生语言的种种猜测,你终于从Airbnb房主的手中接过租房钥匙,长吁一口气放下了负重一路的行囊。
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参观埃菲尔铁塔,它对你来说一直是种神秘的诱惑。 当你爬到塔顶,看到那熟悉却又让人惊奇的建筑结构,它挑战着你对高度的接受极限。就是这里——你在图片中无数次看到过它的身影——但这次却又如此不同。
在这里,你和埃菲尔铁塔之间不再有屏幕的隔离。你可以触摸它,踏上它,并且最重要的是你就在它旁边。 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朋友们这里如此妙不可言。所以,你摸摸口袋拿出了最信赖的旅行伙伴——带有拍照功能的手机。
你拍了一张埃菲尔铁塔的照片,但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因为它看起来和旅游广告上的如此相像。于是,你转过身调整角度,点击相机的反转按钮,捕捉了一张你在塔旁边微笑的照片。
这是属于你的时刻。
这是属于你的埃菲尔铁塔。
这就是自拍文化。 2013年James Franco(美国男演员,2002年开始在《蜘蛛侠》系列中扮演哈利·奥斯朋而走红全球,2010年主演《127小时》获得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为纽约时报写了一篇文章,旨在说明从青少年身上表现出来的文化转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其实也不太有兴趣知道James Franco到底在这篇文章里写了什么。但不得不承认,我却被他写的一句话迷住了:
"当然,自画像是实现临时自我融入的一个简单的目标。但在可视化的文化中,自拍照可以快速且轻易的的展示你的感觉如何,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等等,省去了很多语言描述。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人们会将自拍照放到社交网络上,但是自拍所最终展现出来的是一个虚拟的形象:迷你版的自己——一个我们想要对外传达的我们是谁的信息。"
自此,我见证了这个世界对自拍的痴迷。
这一切都开始于2010年,iPhone4引入前置摄像头。这打开了用户更为舒适而可预见的捕捉面部肖像的大门——用户也更容易决定想要展示的周围环境的边界。
不久之后,包括MSQRD在内的移动应用程序开始探索在如何在用户的形象上添加额外的内容。他们通过面部识别技术,允许用户在录制视频的同时将各式各样的面具放置于自己的面部上。
这为当下流行的“实时滤镜换脸”奠定了基础,相比于用整个面具遮住面部,滤镜创造性的获取了面部简单而持续的线索—— 比如说挑起眉毛或者张大嘴巴——这可以让用户获取到前从未有的表达自己的方式。
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吉米现场秀(Jimmy Kimmel Live!)的视频内容,在节目上他展示一个“愚蠢”的新技术——可以将自己的声音和表情转嫁在栩栩如生的名人虚拟形象上,其中最有名明星的应该是阿诺施瓦辛格了。
身份转换指的是身份特征(包括脸,眼睛和嘴巴)在不同环境状态下的转移。而自拍只是面部表情的展现。
这项技术的存在意义完全可以不予考虑,我们甚至可以取笑那些花费几个小时进行毫无疑义的实验的人。在HBO的电视喜剧《硅谷群瞎传(Silicon Valley)》第三季第一集中有这样的情节: Richard在购物的时候遇到了有前瞻性的Flutterbug,Flutterbug将领导Richard研发看起来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项目。而这个技术的具体内容是:通过相机的面部识别将假胡子贴在脸上。
然而“实时换脸滤镜”真正解决的问题在于它冲刷掉了现实生活中的世俗痕迹,提供了一种在全新环境中进行全新发现的成熟创新。
你不再是被平凡现实围绕着的你。相反的是,你现在几乎可以去到任何的虚拟环境里享受这样的体验。
你可以将自己的身份带入这种完整的蜕变,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享受虚拟生命和相关环境的包围体验。
虚拟现实
2016年VR开始大放异彩,它可以给人们带来新奇而兴奋的体验。迄今为止,我们已经能借助VR技术近距离观看恐龙,进行深海探索,甚至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观看地球。这些体验都是神奇而美好的,但也狭隘而私有。
像大多数新兴技术一样,VR目前还仅流于主流的表面。我们希望它有朝一日可以开始提供社会效用——将人们更紧密的联结在一起,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社交VR概念——虽然目前社交VR还只是一个“婴儿”。
虚拟形象
许多VR社交体验都尝试创造栩栩如生的虚拟形象,以期模仿出在熟悉的场景遇到熟悉的人的体验。
《Foo Show》是一个体验级的虚拟现实秀,在这个体验中,玩家可以看到仿真的虚拟形象在舞台上进行对话并带领你四处探索。该体验巧妙地将虚拟环境中物品的各种特征展现了出来,但流于俗套的虚拟形象却看起来不那么有趣。
相似的社交体验还有《Altspace VR》,它可以让用户在虚拟环境中和其他玩家进行各种互动。尽管一切都还很简陋,但系统展现了让虚拟人物在虚拟环境中“居住”的潜力,虽然这些身体的形象并没有完全脱离“恐怖谷效应”,但是它确实展示了自己的很多潜力。
Oculus已经选择拥抱平台的限制,并给予用户创造“现实不可知论”(不可知论,与可知论相对,为一种哲学的认识论,除了感觉或现象之外,世界本身是无法认识的。它否认客观规律,排除社会实践的作用)虚拟形象的能力,虚拟形象可以被定制并且将用户带入完全不同的体验。用户们可以根据选项来定制自己的虚拟形象并且在上面赋予不同的贴图,这是我看到过的第一个虚拟现实主义的表达实践。
我发现这个方法非常激动人心,因为抛除了半身像和材料的限制,这种方法有巨大的扩展潜能。这种强目的性的现实-虚拟非连接主义,可以帮助那些自觉被模式化社会关系限制的个体,甚至是难以融入群体的人释放巨大的创造力。
到目前为止,脸谱网的测试重点集中在通过选项制作与现实形象类似的虚拟形象。他们投入了很多人力进行风格的探索与研发,通过风格选项的设定,好友们依旧可以通过虚拟形象的特征辨别出现实生活中的朋友。
这种连接现实形象的设置对于社交网络而言确实有很大的价值。尤其对于将VR技术变得简单易懂并将其介绍给世界上的几十亿人而言,意义重大。
但是在未来,我坚信VR/AR将会引发独特且令人兴奋的机遇,实现“现实-虚拟”的身份转移,就像我们当下喜欢使用实时换脸滤镜一样,用户的身份将以一种目前尚不可准确描述的美妙方式展现出来。
虚拟超现实主义
几个月之前,我的一位同事向我提起,他最不喜欢的“虚拟现实”这个名字中的“现实”二字。因为,他认为这会让我们不禁认为VR这个媒介将会发展为现实世界的复制品,而不是挑战创造极限,制作全新体验的全新而抽象的自我表达。
我们常常会想象VR所蕴藏的潜力,希望它发展成为强大创造力的得力助手,就像团队进行头脑风暴时的一块无限大的白板。然而,我的想法已经被最难忘的虚拟现实体验,以一种我之前从未觉得会引人注目的方式悄悄改变了。 比如说,游戏《Wilson’s Heart》 改变了你周围环境的色彩基调,创造了一个诡异的黑色电影氛围,但它可以让你体验难以置信的身临其境感。尤其是一些小的细节营造,比如说在《Space Pirate Trainer》中,当你透过盾牌看向对方时的盾牌所展现的半透明材质,向你以往的世界认知中引入了全新的物品存在方式。
20世纪20年代早期,超现实主义的主要目的是“解决梦想与现实之间的前置矛盾状况”。反叛艺术与传统美学的相互碰撞,引发了创造不寻常的抽象内容的潜意识释放。我坚信,我们可以借用与抽象艺术家相似的目的在VR中探索现实。利用VR中的移动、物理、纹理、声音混和、环境混合创造一个强有力的自我表达形式,释放全新的活力。
我已经被很多推动感知和表达边界外移的艺术家影响,以下是一些我最喜爱的:
在Chemical Brothers的音乐视频“Wide Open”中, Dom & Nic探索出了一种奇特动作捕捉和透明材质,视频在展现Sonoya Mizuno娴熟舞技的同时也揭示了人体的组成。
Method工作室创作的“2016 AICP reel”是一个令人嗔目结舌的材质和身体运动探索,以至于展现人物的时候是不需要进行脸部或者是眼睛追踪的。
这种方式基于德国3D艺术家Antoni Tudisco对于深度的探索,这位德国艺术家用自己丰富而超现实的虚拟形象作品填补了Instagram上该领域的空白。
想象一下透过镜子,你看到的是自己并且是一个全新的自己。有一百万个小细节可以反映出你身体移动,这个形象会被你的动作牵动,是你让这个虚拟的形象以自己的方式“活”了过来。
我很怀疑今天的自拍文化会在将来有一席之地,因为未来将是一个只能用想象限制身份不受自然约束的未来。我很兴奋的看到通过艺术家和技术人员的不断努力和探索,未来正在被塑造。
2、Childish Gambino 将发售新专辑的限量VR黑胶唱片
Childish Gambino的新专辑《醒来吧,我的爱》(Awaken, My Love)将发售限量的VR黑胶唱片版。
这张专辑包含11首单曲,但是如何是它VR化还在保密当中。
一些歌迷猜测,全息黑胶技术将被运用到专辑当中。
目前为止一切的信息只有这张专辑的海报供人遐想。
3、AR让东京的约会圣地不再拥挤
东京最有名的约会圣地——涩谷站的旁忠犬八公铜像,现在愈发混乱无序、人满为患,盛名之下时刻要作为数千人约定见面地点的首选。
艺术家坪仓辉明设想运用Hololens让八公像不再拥挤。
他制作了一段假想视频,头戴Hololens的两个人只要点一点自己面前的空气,就会生成一座忠犬八公像,这样约会的人们就可以迅速识别对方而不用非跑到涩谷站见面。
这项创意还在试验阶段,而且它还可以有许多延伸的应用,比如通过投射不同的形象,在演唱会和朋友走丢也不用没头乱撞地寻找,走失的小孩子也可以快速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