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的图书管理之父Melvil Dewey和今天的科技巨子们 | 《商业价值》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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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科技巨擘大都逃不过这些特点:执著、坚定、偏执。

“狂热地追求完美主义”是传记作家 Walter Isaacson 描述乔布斯时用的字眼。 “对细节痴迷到不可理喻”,Business Insider 的 Nicholas Carlson 谈起玛丽莎·梅耶尔如是措词。New Yorker 撰稿人 Ken Auletta 则这样描述 Google 联合创始人 Sergey Brin,“对效率极尽痴迷”、富有“深邃洞见”。钢铁侠 Elon Musk 为将事情做到十全十美,每周工作时长高达 100 小时。

这些科技界天之骄子的共性不止于对细枝末节的执念,他们貌似兼具强迫型人格障碍(OCPD)(切莫与强迫性官能症 OCD 混在一起)的一系列症状——整理控、洁癖、执著于细节、控制欲。这也系创新源动力所在。简而地说,这些天才就是在追求痴迷物上不能自已。

杜威十进制分类法( Dewey Decimal Classification ),由 Dewey 始创于 1876 年,目前被全球范围内 150 多个国家的图书馆广泛采用。然而,在许多人眼里该系统早已被 Google 所取代,因此 Dewey 这个名字并不响亮。这听来略有讽刺,因为 Dewey 可以说是 19 世纪的 Sergey Brin 和 Larry Page:那个时候,他也发明过一个先驱性的“搜索引擎”。这些个专注科技的“偏执狂”并不是新现象。他们都是美国的符号——从番茄酱乃至化妆品领域,创新因他们比比皆是。但也许力压所有其他偏执狂的非 Melvil Dewey(1851-1931)莫属了。

Dewey 的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的成就在偏执中爆发,疾迷成性的革新家是来为世界解决问题的。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富有警诫意义的故事,因为正是他的人格障碍导致了其人生大跌落;由于一桩性丑闻,Dewey 被迫从图书馆这个行业永久退休,而当时他刚 50 出头。

5 岁的时候, Dewey 就喜欢流连在母亲的餐具室中整理调味品,为的提高做家务的效率。和古往今来的许多革新家一样,Dewey 童年时的痴迷为以后的成就埋下了伏笔。在他之前的时代,图书管理员跟“看守图书的狱卒”并无二致。大部分图书馆,即使是大学的图书馆都是一团乱麻:书籍丢得到处都是,不然就是粗暴地按尺寸或颜色简单归类。DDC 的出现则带来了惊人的改变:从 1875 直至 1900 年的整个阶段内,大多数美国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搜索到自己想找的图书,这期间全国的图书馆从开始的 257 座窜至 5000 座。

因此,Dewey 的创新不仅有助于“更好地管理世界信息”,而且利于信息得到“更广泛的应用”。作为一个敏感而又有定性的革新家,Dewey 还为盲人建立了有史以来第一本图书集,同时这也是第一个图书馆贷款项目。

促使 Dewey 成功的这些性格往往与其交流障碍密切相关,比如不善相处或者保持长期稳定的人际关系。乔布斯的好斗的性格正是 1985 年苹果董事会执意将其驱出公司的原因——每每忆起他 1997 年回归苹果所创造的奇迹时我们容易忘记的一点。

正如乔布斯在设计“激动人心的产品”上如醉如痴一样,Dewey 对图书有着同样的感情。他同样戒不掉的还有对女图书管理员的恋癖。1906 年,由于四名女图书管理员的投诉,Dewey 被驱赶出了他曾经参与创建的美国图书馆协会。还好,鲜有像 Dewey 这样揩女人油的偏执狂。然而,其它偏执狂们在事关女人的问题上则各有所好。Charles Lindbergh 有过三个德国情妇,共育有 7 个孩子。42 岁的 Musk 已离过两次婚。Sergey Brin 最近则被爆出已与妻子分居。

偏执的革新家对细枝末节的专注可能蕴藏着可观的创造力,但也可能仅仅是专注于细枝末节而已。偏执可能是他们创造卓越品牌的重要性格特点——正如乔布斯之于苹果和 Pixar。但这也可能让他们变得僵化迂腐。举例来说,在一篇关于“图书馆经营管理法”的文献中, Dewey 曾论述此类乏味的学究式问题,比如怎样储藏浆糊,以及剪裁纸张时如何尽可能减少浪费,关于后者他甚至进行了图解。

偏执的革新家们另一个共同点在于相对于人,他们跟机器的感情更亲密,不管是对图书卡片目录、搜索主页、增强现实技术还是电动汽车 (去年,Musk 甚至在思考一周抽出 10 个小时陪女朋友够不够这样的问题)。偏执让他们很难真正理解自己和身边的人。总是沉浸在对外部事物的探究中,他们看待自己的内心世界时往往感到不适,而且缺乏自省的能力。因此,这些日夜拼命的实干家们很难——虽不是不可能——成为体贴的伴侣或者为人父母。

“早上好,Dewey 先生”,这是一位牧师在向他恭敬致意,然而 Dewey 却报之以“太啰嗦”的训斥(他肯定非常讨厌今天的短信和语音私人助手)。有时候,偏执的革新家显得十分滑稽可笑。效率起见,Dewey 一度将自己名字改为“Dui” 。他还曾对公尺法痴迷到不可理喻(若是有知,他一定很记恨美国人至今都不用它);终其一生,Dewey 都与 10 这个数字缠绵不清,但凡写信必写 10 页,睡觉每晚必睡 10 小时。

我们往往不厌其烦地讴歌这些偏执的革新家们,但显然人无完人。或许成也偏执,对人对己的伤害也同样来自偏执。只要他们能为自己疯狂的执念找一个出口——也就是说,将偏执的情绪通过推动公司的蓬勃发展发泄出来——他们就能活得很好,不过,由于他们的顽固,下属多少要遭点殃了。

偏执的性格本身就表现出强烈的矛盾性。一战期间,Dewey 担任了一个名为 Efficiency Society(很短命的一个组织)的商业组织的主席,不过,在他的带领下,Efficiency Society 的管理毫无效率可言。一天,当听说有同事要来拜访他,Dewey 愣是要把松散的纸张藏进洗衣篮子里,又把篮子塞在了衣橱中。后来秘书花了整整一周才完成整理工作。哦,Fuck the Efficiency!

效率,始终是让 Dewey 无以自拔的执念。“许多人能挣到钱,可没人能挣到时间。”他曾在自己推特似的“随手记”中写道。不过他的有些发明如 DDC 确实是节约时间的好办法。可说实话,Dewey 本人浪费起时间可是一把好手,他还有喋喋不休的坏习惯,常惹得身边的同事十分恼火。

 

本文作者Joshua Kendall,原载于Wired

文章来源:36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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