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子沛:大数据,让知识成为一种服务
7月1日上午,由上海市教委主办的2016年上海市中小学、幼儿园校(园)长暑期专题培训在上海开放大学举行,主会场、视频分会场共六千余人参与培训。观数智库创始人涂子沛、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应邀分别发表演讲。
大数据将让教育更加个性化、精细化、智能化,并让知识成为一种服务。
以下内容根据涂子沛《大数据思维与教育变革》的演讲整理:
教育,是伴随人一生的命题。我接受了十几年的学校教育,现在也被女儿“教育”,因为她的问题我有时也答不出,不得不说“爸爸不知道”。因为女儿碰到问题会用谷歌、百度搜索答案,她知道的比我多。
同样,教育也是国家强盛的关键。行走在中美之间,我经常思考为何两国的差距会这么大?我认为,关键还是在教育,有了新教育,才会有新人。
而大数据,正是改进教育的的途径,教育行政大数据、学生学习行为数据是教育大数据“最重要的两件事”。大数据将让个人有机会接受更个性化、智能化、精细化的教育,让国家教育资源短缺的局面得到解决。
数据在各个系统里沉睡
教育数据在哪里?它们沉睡于各个学校的教学平台、后勤系统、图书馆等各个系统。这些大量的小数据,需要经过联通成为大数据。
2013年,美国肯塔基大学通过分析学生的成绩、出勤率、在线学习平台活跃度、图书馆使用记录等数据,快速确认哪些学生可能存在问题并开展专门辅导。类似的,电子科技大学通过 数据挖掘 发现了“最孤独”的学生,这些学生通常一个人出入食堂、图书馆,不参加社团活动,学校最后发现了800多名“孤独”的学生并对他们进行了针对性的帮助。
我儿子1岁时在美国上幼儿园。老师每为他换一次尿布就会在APP上做记录,儿子睡觉时老师会拍一张他的照片上传至APP,甚至儿子在学校与同学打架也会被记录。这些数据都会与家长共享,我只要登陆APP就可以看到。
数据经过联通、分析,价值得到彰显。如果能够将不同区域、学校的数据联通、共享,数据的作用将被更大释放。
比尔·盖茨基金会在美国做了一个收集个人受教育数据的项目,把个人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的数据全部打通。基金会制定了一个标准,只要学校愿意改造自己的信息系统,基金会就掏钱资助。这样,无论学生如何转学,他所接受教育的情况都将被清楚获取。
遗憾的是,中国教育几十年的信息化,仅仅是“各地、各自的信息化”,数据在不同地区、学校的管理系统内孤立储存,没能像糖葫芦一样串联起来。
教育大数据的“两件事”
我小时候的课堂上,老师批改卷子后回到课堂,凭印象说某道题错得比较多,于是重点讲解。今天,这种粗放的教育方式亟待变革。
依托大数据建立起来的教学平台,可以让学生的行为留下痕迹。鼠标点击次数、在某张PPT上停留的时间都能被记录。学生某道题答错了,可能追溯发现这名学生在某张PPT上停留时间过短,更深层次的原因是PPT没设计好,知识未能很好地呈现。
我认为, 教育大数据 有两件要事:教育行政大数据、学习行为数据。前者把所有的数据联通起来,提高行政管理效率;后者让教育更加个性化、精细化、智能化。
一切业务数据化,是所有组织的命运,学校亦如此。教育管理者、老师需要考虑已经收集了哪些数据,还有哪些数据没有收集?这些数据有什么作用?
老师的教学可不可以评估?这个话题一直有争议。《纽约时报》向纽约市教育局申请开放数据,但遭教育局和教师工会反对,理由是老师的绩效是无形的,不能因为某次学生成绩低就认为教得不好。但法院认为,这些数据属于公共数据,应该开放。
最后,纽约共有18000名教师近5年的教学数据被开放。人们发现,有521位老师连续5年排在最后900名,696位老师连续五年都排在前900名。老师教得好不好、能不能被评估,数据已经说明问题。
教育大数据的浪潮已经来袭,它的作用将在越来越多的地方凸显。
知识将成为一种服务
教育经历了徒弟从师傅那儿学一技之长的“学徒时代”,也正在处于规模化培养的“学校时代”,未来的教育将发生变革——进入“微学校时代”。
在“微学校”上,在线平台让教育实现个性化、精细化、智能化,知识成为一种服务。这些变化的前提,正是大数据。
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大学开发的在线教育平台edX受到热捧,因为在线学习和普通学生的区别仅仅是所处空间不同,课程、作业都一样。老师惊讶地发现,表现最好的学生,有时并非坐在教室里,而是在遥远的非洲某个角落。
全球共有155000人注册了edX上的麻省理工学院电路与电子学课程,约18000人完成课程学习、7000人获得认证。这些学生来自194个国家,67%的学生母语是英语,16%的母语是西班牙语,非母语学生还在Facebook结成学习互助组。这些学生中,甚至还有27%的高中生。
大数据、互联网,让随时随地的学习成为可能,也让老师教学的方式更为多样。
早在五六年前,美国就出现了“网红老师”。在Udemy上,老师根据自己视频的点击率获得报酬,一名年收入最高的老师已经超过了20万美元。在中国,今年3月济南一名老师在线授课每小时收入已经超过1.8万元。虽然教育管理者未必支持,但市场会给“网红老师”打分。
大数据、互联网为教育提供了一种跨越时空的学习情境,让更多的人获得更多的教育机会,对教育资源短缺的中国而言将大有裨益。
可以预见,教育产业正在重新洗牌,这也是人的一次解放。老师的权威性将慢慢地被消解,就像我的权威被女儿挑战一样,知识将成为更加市场化的服务。
注:本文摘自微信公众号—涂子沛频道, [email protected]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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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