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红包吐槽春晚的你,还记得那个用短信拜年的2006吗?
【文章摘要】因为春节和春运带来的大规模人口流动,各个年龄层的碰撞而显得更加明显,在这其中,有多少父辈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接触智能手机,第一次用上微信,第一次发出红包?而你,估计也对 10 年前那个用短信拜年,不知道怎么吐槽春晚,也没有红包抢的春节没啥印象了。
记忆中的 10 年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段,但是以春节联欢晚会来看,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毕竟 2006 年春晚和 2016 年春晚的主持人有差不多一半是相同的,至于节目,似乎相比起来也没有多大的风格区别。
不过在另外的层面,10 年的时间可以让少年变成年,由期待着新衣服的小激动变成了考虑如何应对逼婚相亲的小烦躁。互联网的发展对我们过春节的影响,并不像是春晚年年岁岁花相似,而是岁岁年年人不同。
春节几要素中的拜年、红包以及春晚都因为科技的发展,而产生的新的变化。
拜年,从短信到微信
说到礼节性的拜年活动,2006 年正是短信拜年兴起之时,不妨来看 2006 年来自新华社的消息:
今年(2006 年)春节期间全国发送短信达 120 亿条,虽然收到的拜年祝福越来越多,但人们却无奈地发现,这些祝福的重复率也高得惊人,拜年祝福正日益走向 “工业化” 大生产。
据中国社会调查所 “春节的安排和花费情况” 的调查显示:今年有 41% 的被访者选择发短信拜年,36% 选择打电话拜年。只有 18% 的被访者选择传统的上门方式拜年。记者调查发现,许多人在春节期间接到近百条拜年短信,但基本上是七八个版本反反复复地接收。
而在更早的 2004 年,甚至还有媒体在质疑,短信拜年到底好不好。
到了今年,已经没有什么人选择用短信来拜年了,我自己更是一条拜年短信都没有收到,反而是微信上的拜年信息收到不少。
从登门拜年,电话拜年,到短信拜年,以及现在的微信拜年,成本越来越低,耗时越来越短,花样也越来越多,交际面也越来越广。
登门拜年往往只发生在重要的亲友之间,电话拜年也差不多,短信拜年则覆盖面大许多,日常有过来往的都会出于礼貌联系一下,到了微信拜年这里,其中大部分都是我日常生活中没有见过面,属于线上的关系的。可以说,这一次的微信拜年,很可能是这一年里我们唯一的一次沟通。
就我收到的拜年微信来说,形式也大大的变化了,普通的文字,普通文字加颜文字,语音,拜年红包,自制图片贺卡,甚至还有小视频,基本上用到了所有的媒介形态。
至于春节期间其他的平常微信消息,就是一个难以估量的天文数字了。
不妨再设想一下,下一个十年的拜年形式,比如虚拟现实拜年:
过年了,码字民工小刘带上 VR 头盔,这是来自大硅谷的馈赠,他选择了“竹林雅趣”环境连线远在北方的岳父,通过音效处理,将精心准备的拜年贺词处理成了老丈人喜欢的快板书形式。随后,又将虚拟化的烟酒茶三件套奉上,稍微客套一下之后老丈人高兴收下,然后面前弹出消息:您有三张购物卡到账,敬请查收。
红包,从实体到虚拟
就像许多国外社交网络运营者根本想不到当初腾讯让 QQ 秀这种东西大卖一样,他们也很难明白这个被称为 Lucky Money 的红包能够引爆社交网络,并激活移动支付。
据微信的数据,猴年除夕当日微信红包的参与人数达到 4.2 亿人,收发总量达 80.8 亿个,是羊年除夕 10.1 亿个的 8 倍。
此外,今年推出的除夕全新玩法——共有 2900 万张红包照片发出,红包照片互动总次数超过 1.92 亿次。
前年微信红包的出现,大大刺激了中国移动支付领域的王者支付宝,它在今年春节高价买下了春晚红包广告权,并推出了集福等互动活动,不过,最终似乎有些吃力不讨好,活动结束之后,互联网上一片骂声。
从微信和支付宝的红包之争,再到网络上的口水战,巨头们的红包政策牵动的是亿万人民的心,其中产品和活动设计的方式,更是关系到厂商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是,和上面拜年方式的更替相比,微信或者支付宝红包的诞生,对实体红包的冲击并不是特别大。以微信红包为例,单个 200 元的上限限制颇大,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刺激活跃度的玩法,以及快捷的移动支付方式。
所以,在微信和支付宝红包之下的,不是对既有实际红包的取代,而是包装在红包这个中国特色产物下的移动支付特有产物,它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中国人情世故,人性的特点,然后成为每年在春节期间准时爆发的数字游戏。
春晚,从一屏到两屏再到弹幕
前年说到,春晚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主持人相同,就像周涛、董卿和朱军已经是十年未变了。即便是这样春晚,也因为手机这个第二屏的存在,产生了主办方意想之外的新潮流。
其实关于手机第二屏和春晚的互动,过往已经谈过很多了。在社交网络,尤其是微博没有兴起之前,春晚就是一家坐在电视机前看看,南北群众纷纷表示一点儿都不好看,然后第二天新闻联播表示满意度超过 90%的一档子节目。
但是,自从微博出现后,段子手们开始以春晚为素材进行二次创作之后,春晚的精彩程度随即大增,以往就观赏性来说可有可无的春晚,也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关注,今年更是如此,比如各方力量推动的让六小龄童上春晚事件。
春晚的舞台,站上去的不仅仅是演员和主持人们,也有了段子手和营销手们。而春晚的舞台,也不仅仅出现在了电视机上,它也有了更多的互联网呈现形式,比如弹幕。
虽然以春晚的受众量太过巨大,以及央视的开放程度,我们不太指望短时间里会有弹幕在春晚的电视直播上出现,但是,在春晚已经登上了弹幕始祖日本网站 NICONICO 了。
当中国春晚,配上专业解说之外,这对于日本观众来说无疑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这些怀着好奇心观看中国春晚的日本观众刷的弹幕中,我们可以看到,撒贝宁因为章子怡前男友的身份备受关注,赵薇等中国女演员因为驻颜有术而被啧啧称奇,以及日本网友感叹舞台上的歌手们唱功真好(真不忍心告诉他们那是假唱)。
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从看“日本网民是如何看中国春晚”也是另外一种体验。
事实上,去年爱奇艺就开始视频弹幕直播春晚,最终的数据也十分理想:最高同时在线人数超 1400 万,在 4 个多小时的春晚直播中,总播放次数超过 7000 万,最终弹幕数量超过 1 亿。
除了节目之外,魅族在今年春晚上花数千万买来的广告位也用上了弹幕元素。我们可以看到,互联网和科技的发展,正在有意无意地对一成不变的春晚进行二次创作,赋予春晚更多的内涵和趣味性。
当然,科技和互联网改变春节远远不止上面这些,比如玩手机对餐座礼仪的挑战在长幼皆在的家庭聚餐上表现得更为明显,网上租个女朋友男朋友回家过年成为了热门话题经久不息等等等。
这些改变,因为春节和春运带来的大规模人口流动,各个年龄层的碰撞而显得更加明显,在这其中,有多少父辈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接触智能手机,第一次用上微信,第一次发出红包?而你,估计也对 10 年前那个用短信拜年,不知道怎么吐槽春晚,也没有红包抢的春节没啥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