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运营商两年试点结束:当下盈利是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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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前政策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虚拟运营商的发展,因此部分业务开展的较早的企业在实现了基本的运营收支平衡后便采取了控制成本的战略。

新浪科技 侯智勇

自2013年12月26日首批企业获牌以来,我国的移动转售(俗称“虚拟运营”)两年期试点工作即将结束。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的最新数据显示,获牌的42家企业已有39家完成了系统建设和放号的工作,用户总数在11月底已达1789万户,预计2015年将超2000万户。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泰尔规划研究所电信行业研究部主任许立东在接受采访时指出,截至11月底,用户数超百万的企业已有6家,预计年内还会再增加2家,总体上已经达到了通过试点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以便完善生态环境的预期效果。

多位行业人士表示,由于当前政策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虚拟运营商的发展,因此部分业务开展的较早的企业在实现了基本的运营收支平衡后便采取了控制成本的战略,以待新的政策明朗化后再决定自己的战略方向。

“鲶鱼”稳市场

作为国内电信运营市场的新鲜血液,自发牌以来,虚拟运营商们就被贴上了激活电信运营市场的“鲶鱼”的标签。在这方面,虚拟运营商们推出的零月租、无漫游、流量不清零等新资费模式确实也促使基础运营商们做出了相应的改变。

与此同时,虚拟运营商在2015年对于稳定通信运营市场竞争格局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许立东认为,一方面,虚拟运营商们在个性化定制资费计划、流量服务、业务捆绑、跨界融合等方面进行了创新,繁荣了市场;另一方面,中国联通前11月虚拟运营合作伙伴净增用户数超过了1400万,这也间接地抵消了联通用户数持续流失的影响,保证了中国联通在网用户数的净增长,对市场竞争格局起到了优化的作用。

三大运营商于2013年12月均获发TD-LTE牌照,3G时代落后的中国移动全力转向4G,两年左右的时间4G用户数接近3亿,与此同时,2015年2月才拿到FDD LTE牌照的电信和联通则经历了一段痛苦的发展期,电信联通这两年均刻意淡化了4G的概念,联通甚至因此提出了3G+4G一体化战略,以图用高速的HSDPA网络与移动的4G相抗衡,但最终结果收效甚微。先是中国电信在2014年出现了连续几个月的用户净流失,然后中国联通在2015年连续10个月出现了用户净流失的情况。

数据显示,2015年前11个月,中国移动的移动用户数净增1855.4万,中国电信的移动用户数净增1095万,中国联通的移动用户数净流失1217.9万。

在用户数之外,虚拟运营商的用户仍以低端为主,最新数据显示,虚拟运营商的平均ARPU值仍只有10几块钱。

批零倒挂仍是大问题

虽然两年的虚拟运营试点期收获了2000万左右的用户,但两年的试点也暴露出了许多问题,其中资源池模式下的批零倒挂问题仍是虚拟运营商们觉得当下最需要解决的。

中麦通信总经理宋宏生对新浪科技表示,虽然此前基础运营商和虚拟运营商曾引入了动态价格调整机制,但该机制的可操作性和时效性相对较差。最近联通最近对批发价格进行了微调,但还是远远跟不上市场的发展步伐。

蜗牛移动市场总监徐崇贤在接受采访时也指出,批零倒挂一直是虚拟运营商发展之痛,这个问题也造成了企业在流量经营以及针对细分市场的差异化经营上还留有遗憾。

据了解,之所以批零倒挂现象越来越严重,主要原因是此前基础运营商与虚拟运营商签署的协议是以2013年的3G套餐为基准价格,但是今年以来,基础运营商的流量资费已经大幅下降。据许立东介绍,受三大运营商在4G领域竞争的加剧以及国家层面推动的提速降费行动等因素的影响,今年以来三大运营商的数据流量资费已经下降了35%,但虚拟运营商所获得的批发价格并没有获得相应的调整。

许立东指出,虽然近期三大基础运营商通过不同方式分别下调了批发价,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流量批发价的争议,但解决问题的长效机制尚未建立。一定的批零差价的空间,是保障虚拟运营业务顺利发展的一个必要条件。基础运营商应该放开心态,主动构建一个正常的商业生态环境。

对此,宋宏生建议运营商与虚拟运营商的结算价格应该以各家积木套餐所定的价格为标准,或者按照用户实际消费所对应的价格档位为准,并实时联动。徐崇贤也表示希望未来批发价格能够形成真正的动态调整机制,当基础运营商调整资费时,虚拟运营商所获得的批发价也及时联动调整,从而解决批零倒挂的问题。

码号资源问题限制用户发展速度

除了批零倒挂问题之外,码号资源也成为当前制约虚拟运营商发展的另一个瓶颈。

据了解,当前工信部仍按照传统的本地网模式来规划码号资源。许立东表示,由于虚拟运营商只是分别在少数城市开展业务,这就直接导致了发展较快的地区出现了号码紧缺而没开展业务的地区号码放不出去的局面。

此外,码号资源从政府核准到可以正式放号的过程中还有个时间差。据许立东介绍,当计划分配一个新号段后,工信部会先将其分配给基础运营商,然后基础运营商再将其分配给虚拟运营商,分配后还需要三大运营商在自己的后台做相应的处理,整个过程需要3-6个月的时间。因此当虚拟运营商发现自己码号资源不足再去申请时,势必会出现至少3个月以上无号码可用的空窗期。

针对这种情况,许立东指出,基础运营商应根据多企业、多区域的现实情况,根据业务的发展进度,提前做好号码规划及申请工作。基础运营商对于170码号分配办法,应打破现有的每本地网分配1万个号的分配机制,逐步推进以企业申报为主的模式,实现按需分配模式。针对部分热点地区码号资源紧张的问题,可研究跨区号码资源使用的可行性;对于号码资源利用率不高的地区或企业,可进行及时的沟通协调,深剖根源,建立号码资源回收再分配机制。

徐崇贤也表示,希望未来基础运营商可以向发展速度较快、用户规模较大的虚商开放更多的码号资源,这有利于企业持续做好业务开展,不会因为码号资源的间歇性短缺而导致企业出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

创新需基础运营商进一步开放网络能力

批零倒挂和码号资源的问题如果能够得到解决,虚拟运营商的生存问题或将得到一定的保障。但对于虚拟运营商来说,要想活的更好显然还需要其他更多政策及基础运营商的支持,其中基础运营商的网络能力进一步开放就是一个重要方面。

在当前的情况下,虚拟运营商推出的业务与基础运营商几无差别,低月租、长市漫一体、流量不清零等业务也只能领先基础运营商一段时间,即便是中麦通信计划推出的阶梯资费模式,中国移动等基础运营商也已经展开了试点。

在上述这些与基础运营商抢饭碗的业务领域,虚拟运营商只能是将这些竞争的必选项稍微提前了一段时间,一旦基础运营商同样将相应的业务放开,仅依赖这些虚拟运营商显然不会有太多的竞争力。

要想获得更大的发展,虚拟运营商需要结合自身原有优势推出差异化的产品已成行业共识,不过这需要基础运营商进一步开放网络能力,比如定向流量的能力开放。

在当前情况下,基础运营商只能做到针对集团客户提供定向流量的业务。不过显然虚拟运营商不能归类为集团客户。此外,此前基础运营商在系统建设时没有考虑到虚拟运营商的情况,许立东指出,如果真要推行相关业务,那么基础运营商的支撑系统必然会出现很多不适应的问题。

而在个人用户方面,虽然联通在账单上已经可以对微信等应用进行单独区分,但还无法完全对所有的上网行为进行单独区分。自身的系统尚且如此,就更别提给虚拟运营商做出相应的支撑了。

当下就盈利是伪命题

虽然当前虚拟运营商都处于亏损状态,但这一行业的前景显然被参与各方所看好。许立东指出,作为一个新生事物,牌照在我国仍是稀缺资源,而且电信运营是一个持续运营的行业,把用户维系住后,用户将持续为运营商贡献利润,因此从长远来看,一定有虚拟运营商能实现盈利。

这也是许多企业积极申请试点牌照的原因。而为了在试点结束之后能够获得正式牌照,此前未开通业务的10多家虚拟运营商也在今年下半年纷纷宣布放号,以便能通过试点期的考核。

不过由于虚拟运营商初期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指望他们一开始就盈利是不现实的。据许立东介绍,即便从全球范围内来看,虚拟运营商也普遍需要经过3-5年的时间才能实现当季盈利。

据宋宏生透露,当前我国已有部分虚拟运营商实现了当月运营收支平衡,许立东也指出当前大量的虚拟运营商还是有毛利润存在的。

不过在当前规模较小的情况下,要获得更多的用户就需要更多的投入,初期发展时所获得的收入远远无法弥补虚拟商在系统建设和人力方面的投入。因此在基本上确认可以获得正式牌照的情况下,部分企业已经开始控制投入以节约成本,同时也在持续探索商业模式的问题,期待在获得正式牌照后选准方向发力。

对于未来的发展计划,将通信业务与虚拟运营商自有资源充分结合已成共识。而物联网也成为了虚拟运营商瞄准的一个方向。宋宏生指出,当前运营商的产品拿去做物联网肯定是不合适的,未来需要重新开发出面向M2M领域的产品,这也需要相应的政策支持。

许立东也表示应该支持虚拟运营商开拓和布局物联网类业务,建议规划专有号段用以支持虚拟运营商创新,同时也方便虚拟运营商落实实名制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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