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听老头们的意见,要关心年轻人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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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创始人李岩:很抱歉!给自己产品做个广告,点击进来看看。  

陈悦天可能是全球第一个打完《黑神话:悟空》第一回的投资人


在8月20日《黑神话:悟空》首发当日,他花了6个小时,终于过了第一回《火照黑云》。打到头痛眼花的他,在知乎上留下了2000字的体验记录,分享各个boss和打法教程。第二天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仍想继续,这种上瘾感让他觉得,“我大脑的某一种机制被唤醒了”。


于是他迅速算了一笔账:


游戏科学140人团队,国内一线创业团队的成本计算,单人单月5万人民币成本,做4年 (48个月) ,差不多就是140*5*48=32600万人民币,人力总成本应该差不多在3亿人民币上下;


如果宣发单独计算,大概加1亿人民币差不多,不行的话2亿宣发吧;


卖500万份,按照最低价算268,差不多13亿人民币左右的收入,30%的渠道分成扣掉,差不多剩9亿人民币,所以这么算算按照现在的成绩,如果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退款事件,就是5亿朝上的利润;


投4~5亿,赚8~9亿回来,4年至少翻个倍,大概年化在50%左右,而且对比我们股权投资行业动不动10年钱都拿不回来,4年不是个不能等的周期。


“《黑神话:悟空》跑通了整个流程,证明3A买断制游戏行业内的项目投资,是一个可持续的赛道。


毕竟中国电影票房已经600亿了,和美国一样大了。为什么中国的单机游戏市场不能跟美国一样大呢?”陈悦天得出了结论。


对所有好玩的东西感兴趣,然后评估其背后的投资逻辑是否可行、可持续以及可规模化,这是作为投资人的陈悦天的工作方法论。


陈悦天是中国第一批万智牌玩家,从小混宅圈,痴迷二次元文化,聊Kpop可以以BLACKPINK为分水岭、清晰划分出不同世代的风格特质。在担任创新工场内容领域负责人的时候,他主导参与SNH48、米未传媒、绘梦文化、翻翻动漫、墨明棋妙等项目。很长一段时间,陈悦天被SNH48粉丝称为“塞纳河”代言人 (SNH48又被称为塞纳河组合)


2021年,陈悦天成立了火凤资本,专注于青年文化、社群消费品和下一代网络投资,后来逐步确定Crypto Game作为主要投资方向。“在一级市场,VC本质上靠信息差赚钱。”而兴趣所驱使的深度研究,是消弭信息差的最好方式。


这是一个永不过时的直面天命的故事:一个爱玩的人,跻身永远追逐创意的游戏行业,从中遴选出他认为最有趣最有潜力的项目。“火凤青睐于两种团队,一类叫一拥而上的时候,因为资历不会被选择的团队;然后还有一种叫做潮水褪去的时候,因为热爱仍然在坚持的团队。”


以下是霞光社与陈悦天的对话。


一、关于Crypto Game:不用听老头们的意见,要关心年轻人喜欢什么


霞光社: 火凤资本为什么会专注于Crypto Game这个赛道的投资?


陈悦天: 从世界范围来看,中国是游戏产能最好的国家。


游戏行业其实和制造业很像,中国为什么会成为世界工厂?首先是因为我们有人口优势;其次,九年义务制教育的推行,提升了我们的人口素质,成为娴熟的制造业工人是没问题的。


在移动互联网领域也是同样的道理。在过去十几年移动互联网的发展过程中,中国积累了大量的产品经理、工程师和技术团队,因此在游戏产业也可以说有人口红利。


但现在游戏版号发放收紧。2017年发了将近一万个版号,2021年7月开始持续了263天的版号停发,现在每年发放的版号是1000多个。根据游戏工委的数据可以推算,有90%的在研游戏拿不到版号。拿不到版号就意味着很难商业化。


从后端来讲,游戏公司上市受限。2017年1月挂牌交易的吉比特,是最后一家在A股上市的游戏公司。目前,港股和美股成了游戏公司迅速进入资本市场的首选。上市难这件事,对一家有利润的公司影响不是很大,但对其中的资本影响很大。因为不上市的话,资本是无法退出的,既然资本都知道后端无法退出了,那前端就不会选择投资。这一点,直接影响到的不是大公司,而是小公司。


游戏公司要么靠收入过活,要么靠投资过活,两边都没钱,怎么活下来呢?所以在2022年,叠加上疫情等原因,游戏公司死了一大波。


但其实2020年、2021年游戏市场的投资还是比较火热的。一方面是因为2021年是个低息环境,美元基金乌泱泱的,二级市场特别好。另一方面是字节想要进入游戏领域,和腾讯在拼命竞争,除了自建游戏研发团队、在外面签很多产品之外,也做了很多投资;而腾讯也要加紧防御,因此两家公司都在猛砸钱。那时候的资本市场,就算财务投资人不投资,战略投资人也会投资,当时战略投资人投了接近 200 家公司。但现在,字节算是阶段性放弃游戏业的竞争了。


因此,我觉得Crypto对中小游戏公司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资本化工具。大家千万不要在产品端想Crypto太多的事情,别人经常会问我说Crypto做出来的产品,跟原来的产品有什么差别?我的真实回答,其实就是没差别。还是跟过去一样,要做出好玩的高品质的游戏,只是说你可以把Crypto作为代替股票的资本化工具。


但我也发现一个困境,就是各行各业会做业务、会做产品的团队其实都不太懂资本,所以经常会融不到资。其实市场上搞投资的人就在那里,但大家找不到我,其实我觉得大家根本没有来找我们。


霞光社: 你感知到中国游戏企业对转型Web3这件事情,态度还比较保守。


陈悦天: 大中厂肯定是保守的,因为大中厂是Web2时代的既得利益者,他们没有必要冒风险。


霞光社: 那他们的态度会传递影响到行业内部吗?


陈悦天: 当然。行业会呈现出唯马首是瞻的状态。不管是做Crypto Fund的还是做Crypto Game的人,经常会说,我已经去问过腾讯的某某了,我已经去问过米哈游的谁谁了,他们觉得这个东西不行哦。那问题是,他们是既得利益群体,他们当然觉得这东西不行啊。他们在既有的利益格局之中就很好了,他去冒这个风险干什么?但是这恰好就是小团队的机会。因为巨头出于各种各样原因,不愿意follow。


这就跟你去跟当年的视频网站,优酷、土豆、爱奇艺、腾讯视频,去跟他们说现在有个弹幕网站叫bilibili,你们要不也加个弹幕吧,那些高管那个时候就说我为什么要在视频上加弹幕,这么损伤用户的体验。所以bilibili不就做起来了吗?我觉得新事物都是这样发展起来的,不用听老头们的意见,而是要关注年轻人喜欢什么。


霞光社: 那你觉得游戏企业普遍对Web3比较迟疑的态度会转变吗?


陈悦天: 需要在2022年、2023年那一批转过来的Web2游戏团队中出现成功案例,而且是大规模的成功案例,那时潮水的方向就会发生改变。这就类似于2011年、2012年那批拿到投资的移动游戏CP (Content Provider,内容提供商,在游戏方面,就是指给我们提供游戏的游戏开发商) ,他们在2013 年、2014 年经历了一大批的上市和并购的浪潮。


那个时候游戏制作人就发现,哎,其实我也能出来创业,也有人给我钱,然后我还自由,所以当时就有批量的大厂制作人离职出来创业。我觉得目前这个趋势也快了,我们的Crypto Game Fund 在 2022 年和 2023 年确实已经投了很多 CP ,在 2024 年、2025 年可以通过Crypto的资本化去验证这条路径是通的,因为今年和明年是牛市,应该会有大量的案例跑出来,对业界带有一定的带动作用。


二、关于AI:目前的AI像IBM制表机,人类距离真正的AGI还很远


霞光社: 火凤资本的投资方向聚焦于青年文化、社群消费品和下一代网络三大领域。你觉得这三大领域今年有没有发生一些明显的趋势性变化?


陈悦天: 我觉得最大的改变是下一代网络。什么叫下一代网络?是指由新技术的诞生和发展所驱动的网络形态。2019 年的时候,我们列了四项技术:云、AI、AR/VR/MR、区块链。


在云技术方面,我们已经投了中国最好的云游戏公司,就是为《原神》提供云游戏版本的蔚领时代,所以在云这个领域我们暂时告一段落;AR/VR/MR方面,由于Apple Vision Pro推出后,市场反响不及预期,所以我们暂时拿掉了对这个领域的投资;区块链方面,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把Crypto作为资本工具,帮助中国的游戏公司把资本循环起来,我们也在逐步地尝试用Crypto去做其他行业的一些资本化。


最后,在AI方面,很多人问我对大模型的看法,我会觉得,大模型很像当年计算机的发明。仅仅发明出计算机也没什么用,但是基于后来的互联网发展出了很多新的基础设施和应用,那些公司挣到了钱,比如微软和谷歌。


AI诞生之后,所有的应用框架、我们跟数字世界交互的方式都会变得不一样,但是那些交互方式其实都还没出现,因为AI还没有进入千家万户,目前的AI更像是以前的IBM制表机,是办公场景里的一个提效工具。


但它不能仅停留在作为工具的阶段,它应该逐步发展出全流程整合的能力。比如你今天采访我,你就跟AI说,我今天要采访陈悦天,然后你的agent就约了我的agent,我的agent全权代表我,我们两个不用坐在这里,它们就把这采访给完成了。这样人力就可以被释放出来,去创造其他工种。比如在直播电商出现之前,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商业形态,主要就是因为大家都没空,所以很多商业形态没有被发明出来。


而如何从提效工具渗透到更多的生活娱乐类场景?目前这些应用还没有出现。所以我觉得在AI领域,还没有到达我能够投资的那个阶段,但是我愿意始终观察下去。


霞光社: 可是现在已经有很多公司在使用AI,去赋能人的娱乐场景和日常生活了。


陈悦天: 现在的确有大量的companion (AI伴侣) ,但companion是没有门槛的,它的核心门槛就是,你到底用了哪款大语言模型。而大语言模型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新的版本,每个新版本都说我们超过了ChatGPT的最新版本。


大模型的更新换代就相当于计算机CPU的更新换代,从4位处理器到8位处理器再到16位、32位、64位。但这仅仅是计算能力的增强,而没有出现革命性的应用。并且companion也不是具备网络效应的产品,仅仅是一对一的。


AI目前一个比较大的应用需求是生成图片和视频,比如将文字类信息、想象性概念、结构体系明确的论文理论变成视频。AI普及后全球化一定会加速,因为AI最重要的功能,是从一种文化到另外一种文化的跨越。在京东上有一个爆款产品,叫“亲爱的翻译官”,就是一款翻译眼镜,国外的朋友戴上,即便对方在讲中文,眼前马上实时翻译出英文,而语言是我们思考的工具,是我们灵魂的载体,民族与国家的概念也承载在语言之上,如果我们语言无法互通,如何彼此了解呢?


并且不仅是单纯的翻译,AI现在也可以识别说话者的心情、文化语境以及言外之意,这在全球化时代的跨文化交流非常关键。AI正在逐步弥合与跨越不同文化种族之间的隔阂与误解。而消除误解与隔阂,也是火凤非常想做的一件事。


三、关于出海:不要着急,要追求确定性


霞光社: 你最近有关注到一些就是海外市场的变化吗?比如近两年中东比较火热,有一些游戏公司也正在考虑出海中东。


陈悦天: 中东是一个未开垦的好市场,那边缺产能、缺技术、缺内容。我们今年也打算过去看看。去年我们确实没去,因为我个人不太会赶风口,我的思路一直是找自己比较擅长的事情去做,如果大家都去中东呢反而我就倾向于不去了。


中东游戏市场人口数量肯定是不多的,ARPU值是高的。那问题就是说你这事能搞多大?是不是你来搞?小萨勒曼想把沙特搞成电竞之都,那你做不做这个事情上的帮手?这些事情我想来想去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我就没关注。反倒没有这么多人去日本,所以我会更愿意去日本。


霞光社: 对于游戏企业出海,你有什么建议吗?


陈悦天: 我的建议是别着急。 我觉得现在中国每一个产业出海,包括游戏业,都显得特别着急,一着急就看不清楚很多局势。 出海最关键是在本地要有很好的合作伙伴,要找到local partner,而local partner本来就不好找。你看以前也有很多做外贸的,直接就被本地人坑了,仓库一锁一关什么都没了。


所以我觉得大家不要着急,然后要把握住一些明确的机会。比如Crypto Game的商业模式和资本逻辑已经转通了,这个东西本质上也是出海,并且它对于出海团队的要求它没有那么高。它不一定要local partner,因为Web3里的很多大公司和大基金都是中国人建立的。虽然你走出去了,但其实还是在跟中国人打交道,这个难度就不高。


另外一个游戏公司比较明确的出海路径是telegram生态,在telegram 里面做小游戏也是验证通了的一条路。我觉得在现在的经济环境下,创业不应该追求冒险,要追求确定性,因为现在资本环境不好,没有人陪你冒险,你冒的险过大,你就直接挂了。


背景信息:Telegram最近引入了一项新功能,允许在其应用程序中运行“迷你应用” (Mini Apps) ,其类似于微信小程序,使得其能够向用户提供类似于互联网网站的灵活界面,从而直接在Telegram中进行各种操作,比如玩小游戏、电子支付等。这项功能类似于Telegram中已经运行了一段时间的机器人 (Bot) ,但提供了更进一步的使用体验。


四、关于投资:因为资历不被选择的团队,和潮水褪去后依然坚持的团队


霞光社: 火凤资本倾向于投资什么样的团队?


陈悦天: 因为我是做早期投资的,所以一般都是我主动去找创业者。火凤青睐于两种团队,一类叫一拥而上的时候,因为资历不会被选择的团队;然后还有一种叫做潮水褪去的时候,因为热爱仍然在坚持的团队。我们就是投这两种团队。


而且我们只做种子和天使,我们连A轮都不做。这个一方面是我们的资金体量问题,就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另外一方面我个人认为已经较为成熟的商业模型的风险收益比比较低,我会更愿意支持还只有想法的团队。这个是我的职业经历决定的,我一直在做早期,大部分我投的案例,我都是第一个投资人或者是第二个投资人,三轮以后我是不投的。所以要找我们就得趁早,如果你公司大了再来找我们,不好意思,我只能跟你当朋友了。


然后另外一个标准,就是我需要看人、看团队,我和创业团队接触的时间比较久,投资前最长观察周期是一年。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大家开始聊想法,可能到了一个时间点,双方都觉得不太好,但是我会长期follow,可能到了一年左右,突然之间这个市场机会也起来了,这个团队还在坚持,我就会出手。


我对于团队的坚持其实特别看重。 一家小公司从无到有,中间会经历很多艰难困苦,如果不是有很强信念感的话,大部分人是撑不下去的。一年的观察期,大家听着好像是挺长的,但其实在我身边很多创业公司5年、 10年还在干。我朋友圈有8000多个人,我们不仅是网友,我是真的会时不时问他们最近在干嘛,时间能够做所有维度的标尺,有的人会离开行业,有的人会坚持下去。


创业成功是一个小概率事件,但成功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能够聚拢资源,不光只是聚钱,他们聚人也挺厉害的,就是你会发现他身边有一群小兄弟,每天也是跟他们苦哈哈的,拿不到啥钱,但每天都很快乐。


我特别反感一些团队成熟了之后,用高薪来解决高管问题。这个肯定是有问题的,大厂也能给高薪,他为什么不去大厂找个班上呢?愿意在创业公司干的人,每一个梯度、每一个层级里面,多少都需要有热爱加分才愿意在你这家公司里面干。这一点需要核心创始团队有愿景感,他们坚信自己做的事情可以改变世界。


我的职业生涯中也miss过很大的case,比如bilibili和米哈游,他们就是很典型的我刚才说的那种创业团队。当然我现在一点不懊悔,因为我当时的机缘也好,水平也好,就是没有办法去获得这份回报。所以就是不断地复盘,复盘出来的结论就是团队一定要有热爱有坚持。


霞光社: 你的职业生涯早期比较知名的案例,主要聚焦在青年文化赛道。包括漫画公司翻翻动漫、动画公司绘梦文化、偶像演艺公司SNH48、综艺节目制作公司米未传媒,再到现在的Crypto Game。你是如何捕捉到时代风口的?


陈悦天: 我自己是个很爱玩的人,我在玩上面的好奇心很重。比如说线下密室,我们也调研过,我们可能是全中国最早做剧本杀和沉浸式密室全行业调研的投资团队,当时我们找到了好公司,就是X先生,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规模很大了,一年好几个亿利润,我们就没有出手。


以及我为什么会去投卡牌?因为我自己玩了25年的万智牌,00年前后我就在打万智牌了,我绝对是中国第一批玩家。现在的小朋友也开始玩,我想说那已经是叔叔这么多年前玩剩下的了,前几天我们高中毕业20周年聚会的时候,我还跟兄弟们继续打万智牌。


动漫那更不用讲了,漫画、动画、偶像,这种日系的东西和我的成长经历有关,我从小就是宅圈的,泡在ACG文化里长大的。我一直是孩子王,我的玩具最多,如果有人问陈悦天最近有什么好玩的那就是问对人了。我会问他几个问题,和他简单探讨一会儿,然后我就能推荐给他最适合他玩的东西。


然后在玩的同时,因为我受过很好的商业和金融训练,同时比较关注产业史,所以我能够判断出这个东西能不能成为一门生意,它能不能变成一个好的投资标的,它的商业价值怎么样、资本价值怎么样。


这一点在中国投资行业里是非常独特的。之前我在创新工场的时候,我们最早开始做批量化的二次元文化投资。那个时候,只有中国文化产业基金和华人文化产业基金做文娱赛道投资,但他们是做成长期和中后期的,整个文化娱乐行业是没有人做早期投资的。我们相当于把文化行业的早期投资赛道开掘出来了。


霞光社: 二次元御宅和风险投资人的身份在你身上完美兼容了。


陈悦天: 还是要学会自洽。我觉得我们生活和工作,都是一个长期持续发现自我的过程。曾经我有一段时间很不自洽,经常在想这个赛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看,那个阶段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资源一多就容易胡思乱想。


但是在2021年的年初我经历过巨大又痛苦的Soul Searching,在2023年中国人民币股权市场开始经历比较大困境的时候我也做了一次反思。核心问题就是, 我到底是谁?我应该干嘛? 最后的问题就是,陈悦天的天命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在这个行业里面做下去?我最擅长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既然我擅长玩儿,也擅长投资关于玩儿的生意,同时我还特别愿意跟中学生大学生呆在一起,何不就接受这个身份并且把这个优势长期发扬光大呢?所以我现在很自洽。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霞光社 ,作者:李小天,对话嘉宾:陈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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