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凤凰网科技 (ID:ifeng_tech) ,作者:董雨晴,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12月1日晚间,前体操运动员吴柳芳的抖音账号已解除限制,让深陷风波的她迎来了逆转。 仅一夜过去,吴柳芳的社交账号就涨粉100万。目前,其粉丝量还在持续增长中。
吴柳芳被限制关注的原因是“违反社区规定”,其实就是“擦边”。
在抖音上跳舞的人很多,甚至抖音的崛起就和爱跳舞的年轻人密不可分。但吴柳芳跳舞却被判定违规,与一场争吵有关。同为体操运动员的管晨辰在吴柳芳的评论区直指其擦边,二者争吵引发围观,也让“小网红”吴柳芳一举收获大量关注度,涨粉超200万,随即便被抖音官方禁止关注。
一时间,外界就吴柳芳到底能不能擦边展开了讨论。
事后,吴柳芳不得不在直播间里鞠躬道歉,“我跟我师妹拌嘴耽搁了大家的时间,占用了公共资源,真的很不好意思。给大家道歉,对不起。”,其也将个人账号的视频作品从57个删到只剩7个。
此次事件原本核心的争论是,吴柳芳到底能不能擦边。现在,这个问题或许没那么重要了。引发大众对退役运动员群体的关注,或许才是这个事件里最值得探讨的部分。
一夜涨粉100万,吴柳芳回来了
随着吴柳芳解除关注限制,粉丝们用脚投票,迅速涌入吴柳芳的账号,截至发稿,其抖音粉丝量已经达到500万。
事已至此,擦边与否已经不是重点了。 这个事件里,更加值得引人关注的是退役运动员。毕竟,人们声援吴柳芳的一个核心因素,就在于其退役运动员身份。
1994年出生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的吴柳芳,曾效力于中国国家女子体操队,自小就在柳州体操学校练习体操,后来才加入广东队,并在2008年首次进入国家队。也是这一年,其获得了全国体操锦标赛冠军。此后,大大小小的奖杯也拿过不少,如全运会体操女团亚军、亚锦赛女团冠军、亚锦赛高低杠冠军等。
2012年,吴柳芳在伦敦奥运会选拔赛中受伤,次年吴柳芳退役。退役时,吴柳芳19岁。2014年,其免试进入了北京体育大学学习。
毕业后,吴柳芳尝试过各种工作,在杭州当老师、在某体校当体操教练,最后其才到杭州做直播。开设个人社交账号,不仅是她的生活,也是她的重要营生手段。
遗憾的是, 吴柳芳没有奥运金牌,没办法像头部体育巨星一样获得经纪公司的青睐。即便是靠短视频与直播打开了新的生活思路,却也困难重重。
2024年2月,吴柳芳加入了MCN机构大海星辰。不过在签约后的几个月里,吴柳芳的粉丝量一直不温不火,一直维持在几万粉丝的规模。
一位来自MCN机构的人士对凤凰网科技表示,“MCN机构针对不同类型的达人,都有特别的起号思路,颜值和身材对冷启动账号的流量支持很关键,热舞本身也是平台上的热门品类”。
吴柳芳个人账户的“直播动态”则显示,吴柳芳于今年3月初开始直播,直播标题多为“颜值舞蹈主播”“体力舞蹈主播”。 截至目前,其直播场数已超过400场。
大众对于吴柳芳的支持,也恰恰说明了人们对于退役运动员开设个人账号,进行商业化经营的认可度在提升。短视频与直播不仅是普通人营生的手段,创造了千千万万的新职业,也该能够给退役运动员一片天地。
吴柳芳们还有多少可能性?
体育行业的二八法则同样尤为强烈,“世界冠军”往往可以吸纳极大的关注度,从谷爱凌到郑钦文,都是典型的体育造星逻辑,其背后多数都有着顶级的商业集团支撑。
如郑钦文背后就有国际顶级经纪公司IMG的身影,旗下签约的网球巨星还包括费德勒、纳达尔、小威廉姆斯、莎拉波娃等,还有NBA球星凯文·杜兰特和勒布朗·詹姆斯。在亚洲,IMG代理着李娜、郑泫等众多体育巨星的经纪事务。
这意味着,这些顶级的运动员往往能获取一线的商业资源以及豪华的收入。根据《福布斯》2023年全球女运动员收入榜,郑钦文排名第15位,其中,比赛奖金收入170万美元,赞助收入550万美元 (近4000万元人民币) 。
但在头部之外,二线三线运动员的生计仍旧处在持续摸索的过程中。
吴柳芳在直播中曾经表达,退役运动员的生活并非如想象中那样“光鲜亮丽”,也没有什么荣耀退场,一个未经其本人证实的推广费明细显示,其广告代言费为2年12万元,VCR的录制费用则是3000元每条,新媒体推广费则为1万元。
某种意义上看,吴柳芳此次可谓是“因祸得福”,在短时间内吸纳了大量的粉丝。但流量在很多时候又都是稍纵即逝,对于吴柳芳而言,更关键的是如何抓住这轮流量,把流量转化为品牌价值,甚至是转化为真金白银的商业价值。
其实近几年来,运动员破圈已经是普遍现象。 运动员们开始与流量紧密捆绑,与商业的联系也在加强。
娱乐与体育经纪公司CAA中国CEO顾抒航曾表示,运动员想要追求长期主义,塑造品牌价值尤为关键。“更重要的是如何持续挖掘背后的深层价值,流量只是表面,如冰山的水面部分。运动员真正的挑战和价值往往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技能磨练、团队协作、心理调整、伤病恢复及职业规划上所付出的努力等。”
换句话说,吴柳芳身上也有许多值得挖掘的故事,帮助其塑造个人品牌,而不仅仅是靠跳舞来进行自我表达。且在这一领域,已经有很多成功案例。
今年6月,话题“4名退役残运会冠军组团逆袭人生”曾登上热搜,背后正是残疾人自行车项目冠军李园园的故事,通过带货家乡连云港的海鲜,成功转型带货主播。这则励志故事后来也成为了经典案例。
对于吴柳芳而言,其也是时候思考新的职业发展路径了。“吴柳芳接下来可能需要更专业的MCN机构,才能帮她去承接更多商业资源。”前述人士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