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背后男人”的AI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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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隆·马斯克是冲在特朗普身前的男人,彼得·蒂尔则是隐藏在特朗普背后的男人。


彼得·蒂尔不仅是马斯克的早期商业对手、搭档,还是特朗普竞选搭档、副总统候选人JD·万斯的导师,也是正冉冉升起的军工科技新贵palmer luckey的引路人。而这些堪称特朗普未来4年左膀右臂般的人物,无一不深受彼得·蒂尔影响。以JD·万斯为例,他在为特朗普助选过程中,诸多鲜明的观点,均来自于彼得·蒂尔的思想映射。


彼得·蒂尔作为硅谷创业教父,是极少保持互联网时代盛名同时,还能最早且从容穿越至AI时代的超级企业家、商业战略家。从互联网时代的PayPal,到移动互联网时代的facebook,再到当前AI时代的Palantir与OpenAI,彼得·蒂尔主导或参与的科技创业项目,均是当期时代的标志性公司。当前的Palantir,也是为数不多正在源源不断产生现金流的千亿美元市值纯血AI公司。


彼得·蒂尔同时充满争议,这些争议主要来自于复杂的政治与社会关系。也正是这样的复杂性,让其对当前美国乃至全球科技产业的影响,难以量化。某种程度上,能够在当下美国科技+政治领域内,与马斯克等量齐观的人物,只有这个人。


有这样一句话硅谷秘辛,可以揭示这一点: 不要与马斯克做对手盘,不要不听从彼得·蒂尔的观点主张。


随着彼得·蒂尔一众门徒与战友在11月5日正式登上权力舞台,彼得·蒂尔的那些观点主张便显得更具观察与研究价值。几个月前,他在Joe Rogan——也是此次助选特朗普的重大媒体功臣——的播客访谈中,长达3个半小时的对话内容中,关于AI的那些观点,值得被看见与重视。


以下内容即为对相应观点的摘录:


1. AI会以极具戏剧性的方式重构我们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但我们甚至不知道如何处理它。


2014年,牛津大学教授尼克·博斯特罗姆写了《超级智能》这本书,认为人工智能会像神一样超越所有人。


2018年,李开复写了《人工智能超级大国》,定义人工智能是一种面部识别的技术,不需要怎么创新,潜台词是中国会赢。


2023年,我们得到的不是超级智能,也不是识别技术,而是人工智能的真正圣杯:从1950年到2010年的60年间人工智能定义是可以通过图灵测试,而2021年ChatGPT不能通过图灵测试,2022年第一次通过了图灵测试,达到了智商100的水平。


现在大家讨论的是,智商无限的超级人工智能AGI会不会到来这个问题,我认为超级人工智能这个问题对于无所不能的上帝来说更重要,上帝先生因此会遇到竞争对手。


但ChatGPT第一次追上人类,完成图灵测试,是一个对人类来说更重要的信号,因为今天的AI要么是人类的补充,要么是人类的竞争,他会以极具戏剧性的方式重构我们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今天,我们可以确定GPt-5会更好,GPT-6会更疯狂。


我经常将当下的AI与1999年的互联网泡沫对比,1999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互联网显然会变得非常庞大,但同时它还是一个完全的泡沫,人们不知道什么互联网商业模式奏效,当时几乎所有的互联网模式都失败了。


它花了15到20年的时间才成为超级现象,但它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在1999年的18个月内发生。


世界在大概过去15年左右科学或技术没有太大进步,或者至少并没有像硅谷喜欢宣称的那样取得进步,因此在人工智能层面,能通过图灵测试,这是一项巨大的技术成就,但这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AI是否真的会带来更高的每个人的生活水平?


比如说,互联网是一个巨大的成就,但有多大程度它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标准?这其实一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


今天世界上没有发生太多重大事件,由此产生的一个悖论是, 相对的技术停滞使得当真正的重大事件发生时,我们甚至不知道如何处理它。


所以我认为比特币是一项伟大的发明,我们可以争论它是好是坏,但它是重大事件,至少发明出来的前10年里,它被系统性地低估了。


2011年比特币就可以交易,但它横盘了10到11年,并没有得到大规模重新定价,我认为这是因为我们处在一个从来没有发生过重大事件的世界里,所以比特币出现的时候,我们从精神上无法应对。


互联网也是重大事件,通过图灵测试是真的重大事件,它和互联网一样重大,我们的生活经历很少让人感觉到变化,所以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可能低估了这些真正重大的事件。


有趣的是,今天我们很少说世界感觉变化不大 。


我生在1967年,所以在我们这个年龄,世界其实已长时间没有发生太多变化。


在你我出生的1967年,当那个时候的人们讨论技术,技术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不仅意味着计算机还意味着火箭,意味着超音速飞机,意味着创新药,意味着农业领域的绿色革命,水下城市,因为技术简单地被定义为改变那些正在进步的事物,所以所有这些方面都有进步。


而在过去 20 年,当你谈论关于技术,你通常只是谈论信息技术,技术已经沦为计算机这一个狭窄的范围,这告诉你,现在技术进步的结构很奇怪。


比特在世界范围内取得了巨大进步,计算机世界也取得了巨大进步,然后所有其他领域也都相对停滞。


物理世界中,我们的物理速度都在变慢,协和号超音速飞机在2003年退役了,而且由于机场安检技术含量较低,飞行时间更长,你今天甚至无法很快通过所有安检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高速公路已经倒退了,因为交通堵塞更加严重,我们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所以我们的移动速度比40或50年前更慢。


我们面前的这些智能屏幕和设备有这种分心效果:


他们可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所以当你乘坐百年历史的纽约地铁时,当你盯着你的 iPhone,你就会发现这真是个很酷的新玩意,但你由此也就不会因为纽约的地铁已经一百年又旧又破而感到分心。


作为人类,我们身体化身于物质世界,所以我总是说, 原子的世界非常重要。


20世纪80年代末,我在斯坦福大学读本科,在那个时候,进入任何工程领域都已经是件坏事:


无论是机械工程、化学工程,所有这些工程学专业,从业者都无法尝试创新,因为这些东西最终被停滞了,受到很重的监管而无法创新。


而核工程、航天工程,甚至当时的人就已经知道这些是非常糟糕的领域,这些学科几乎所有方向都是不合法的,你不会做任何新核反应堆设计方面或类似的东西。


电子工程是与制造半导体相关的,还相对可以。唯一一个真正会取得很大进步的领域是计算机科学。


今天的计算机行业非常强大,但是这不是我们在20世纪80年代的感觉,20世纪80年代的计算机科学是这样荒谬的劣等学科,是数学水平不行,学不了数学专业和电子专业的人才会学的学科。


2. 人本身就是巨大的模仿机器,这正是AI通过图灵测试这件事的本质意义,它暗喻着文明的兴衰逻辑。


罗马帝国的覆灭是一件相当灾难性的事情,当时疾病肆虐,然后出现了一些政治问题,但对人类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倒退,公元400年,人类开始进入了黑暗时代。


天真的进步主义观点总是认为,事物总是变得越来越好,这是一种修正主义的纯粹进步的历史。甚至很多进步主义观点会说罗马帝国从来没有衰落这种愚蠢的观点。


量化文明兴衰需要用纯粹的人口统计学数据,衡量文明兴衰的问题核心是,有多少人生活在那个文明里?


最简单的论据是,罗马帝国有更多的人生活,因为罗马更先进,这种文明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


罗马城可能高峰时有100万人,然后到公元650年,罗马人口减少到1万人或更少,罗马人口彻底崩溃。所以罗马文明并不是长盛不衰的。


另一种纯粹进步主义的观点是,历史上看,人口一直都是单调递增,因为它衡量了某种意义上事物总体上一直在如何增长。


所以我绝对同意你的观点,人口有增长和衰落,文明经历了兴衰,并非永远增长。


因此我们的文明会有可能衰亡,如果文明只是单调不断进步,那我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没有什么可能出错,但显然不是这样。


我有一个观点同意汉考克,我认为我们今天的文明在某些方面比任何过去的文明都先进,我不认为过去文明中的任何一个拥有核武器,我不认为他们中有人有宇宙飞船,或者类似的东西,所以文明衰败的模式也会有所不同。


我的判断是,达尔文进化论中,我们强调连续性,我相信达尔文理论,但从某种程度上我认为达尔文理论过于教条,让我们忽略了不连续性。


有一种类型的不连续性会在一夜之间发生,比如相当戏剧性的不连续性是,人类有语言,黑猩猩很漂亮,它们很聪明,我不知道他们的智商到不到80,但是当黑猩猩没有一个丰富的符号系统,这会导致一种非常非常不同的结构,以及语言和协调性。


语言可以允许你这样做,并迫使你这样做,使你能够协调暴力,然后它鼓励你引导暴力走向某些神圣的宗教方向。


我认为通过语言,我们创造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类社会 ,人类显著不同,人类会互相讲述故事,而且很多故事都不是真的,是神话,我认为这是与我们最亲近的灵长类动物之间存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


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为什么ChatGPT和通过图灵测试这件事这么疯狂。


因为如果两年前我们坐在这里,你问我,人类的独特之处是什么,是什么让一个人成为人类,以及在某种程度上不同于其他灵长类动物,我的首选答案是语言。


无论是三岁,还是已经八十岁了,几乎所有人类都会说语言,几乎所有非人类都不会说语言,这是一个是和否的问题,再次告诉我们为什么通过图灵测试比超级人工智能或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


亚里士多德总是通过把事物分类来作区分,我认为亚里士多德的这句话是,人类与其他动物的不同之处在于,人类有更大的才能来模仿,人本身就是巨大的模仿机器。我们比猿类更擅长模仿。


我会说, 我们的大脑是巨大的模仿机器 ,这就是你小时候学习语言的方式,你模仿你的父母,这就是文化的传播方式。


但模仿也有很多方面,这些方面也非常危险,因为这不是模仿,不只是发生在这个象征性的语言层面,你模仿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一个红球,我也想要一个红球,最终这种模仿会导致人和人,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严重暴力冲突。


3. 当前AI技术的进步仍微不足道,科技奇点的观点更多来自于别有用心的利益需要;AI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监管,但这可能会犯下巨大错误。


其中一个是你刚才说的AI带来的科技奇点,比如最终人类技术极大进步,人类实现了非常高的生产力水平,在我看来这种情形是纯粹的硅谷利益,宣扬自己正在兑现人类技术的极大进步。


我们假设有1%的可能,这些硅谷公司正在实现技术高度进步,同时这些公司非常克制,非常道德,只是因为技术上有无法攻克的难题所以最终没有实现技术奇点;


但99%的可能性,其实这些硅谷公司只是以科技为幌子,在做人类科技高速进步,奇点马上要到来的的政治宣传,但实际上技术完全无效、失败,或者就是纯粹的洗钱活动。


但如果很多人都指出这一点,这些公司会想办法来给这种政治宣传换一个说法,来反击这些认为硅谷没有科技进步,技术在停滞和倒退的说法,就是他们会推动所谓的全球治理。


其中一个例子是,南加州的兰德公司,这是他们的垂直领域之一,公私融合。但他们正在推动的事情之一,被称为“全球计算治理”:既然人工智能加速论的故事太可怕,太危险,很可能出大问题,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全球协作组织来把人工智能管起来。


这些宣传也在起效果,因此最终有可能会阻止AI的发展。我对大众文化的理解是,现在这种反乌托邦的人工智能叙事更引人瞩目,我不喜欢极端利他假设或者卢德主义者,但这次我感觉他们正在取得辩论的胜利。


你更愿意担心《奇爱博士》的场景 (美苏核武大战) 还是更愿意担心Greta强迫每个人骑自行车这样世界不会被核武器毁灭 (反技术进步的环保主义) ?我们处在一个人人都担心奇爱博士核武器毁灭世界,但不担心Greta的无所不在的监管会毁灭世界的社会里。


我认为人工智能将被监管,正如我们取缔了很多其他的创新载体一样。你可以想想为什么过去50年只有计算机取得了技术进步,因为计算机是这种与现实世界空气隔离的虚拟现实,与现实世界有极大的差别,有这么多疯狂的事都发生在互联网上,但发生在互联网上的事大多数都停留在互联网上,因此我们对于互联网的监管相对较少。


假如说FDA来监管游戏和视频,互联网的技术进步会慢很多。


你要知道那些创新药公司和硅谷科技公司如出一辙,他们也没有做太多技术创新,没有什么新药出来,但他们也成功地将人们吓得半死,今天的人们不担心电子游戏对人的危害,但担心失控的药物研发会杀死全世界。


假如说最终AI不仅仅是一个互联网游戏,而会跨过物理屏障开始和物理世界产生交互,那么最终AI也会被FDA监管。这些政府机构不擅长做成事,但很擅长阻止技术进步,减缓做成事的速度。


过去40~50年,我们没有在延长人类寿命事上做到任何事,没有在治疗老年痴呆上做到任何事,所有的领域都被监管到死,从进步角度这是非常糟糕的,但从监管角度他们实在是太有效了,是高效的卢德主义分子。


在我看来,支持AI的硅谷人的舆论工作做得很差,他们没有让大众相信,AI是有利于一般人的,是有利于社会的,假如今天最主流叙事是,在AI影响之下,人类就像垂死的牲口一样被走向屠宰场,那会让我自己也想成为一个反AI的卢德主义者。


而我认为AI反而会阻止人类走向毁灭。


4. One more thing:对加州模式与“美国化债”路径的思考。


我总在讨论从加州搬走,但总是谈论多于行动。


谈论总是行动的替代品。我2018年从旧金山搬到洛杉矶,经历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搬家。


我不确定自己应该从加州搬到其他州,还是彻底从美国搬走,因为我不想搬两次家,搬到某个州再从这个州移民海外。


我不知道是应该搬到佛州还是直接搬到新西兰或者哥斯达黎加这样的地方。


人们会说,美国比其他国家表现相对优异,但绝对意义上这个国家是停滞的。


每次我和别人讨论搬到其他国家的时候,大家都会说:“其他国家更糟。”


因为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在变得更糟,然后这在某种程度上分散了我们对美国所有问题的注意力,既然其他国家都更差,然后我们就不再抱怨美国有什么问题。


比如我们有十分疯狂的财政赤字问题。


理论上我们需要做三件事,大幅加税,大幅减支出,或者大幅借钱。


今天我们的赤字占GDP比例3%,是联邦开支的15%,这是历史上最高值。由于2008年~2020年,这十几年的美国利率是0,因此如果你借钱弥补赤字,利率是0的情况下,利息不会出现在财政开支上。


现在利率是+4%,在巨额债务之下,这个财政问题就开始失控了。


人们讨论美国赤字问题40年,喊了40年狼来了,这反而让人们更不愿意认真对待这个问题。


我是个古典自由主义者,我相信只能靠市场方式解决问题,比如提高领退休金年龄,比如means tested social security (根据经济情况调查来确定富人无法得到退休金) ,这些方式都是不受大众欢迎的。


我们的社保给人们一个假设,它是一种养老金保险制度,但实际它只是一种税收福利制度,人们假设一个人交社保,你就可以得到退休金,是一个跨代保险制度;但如果我们更诚实一点,我们会愿意承认,社保只是一个福利制度,和你投入多少其实毫无关系。


现在社保缴纳上限是,15万美金年收入以上不用缴纳,左翼的论点是希望取消缴纳上限,因为等于一个人如果说年收入100万美金,他15万以上的收入是不交社保税的,这就变成了等于是一个累退税,富人的收入大部分不用交社保就可以享受社保退休金。


问题在于,假如说社保真的是个储蓄系统,那么你拿得少,交的就少,就不需要取消所谓上限;假如说这是个税收福利项目,那高收入人群交税比例少就确实是很不合理的。


所以这个提案本身就证明社保不是储蓄而是福利,是可以下调的。


加州最近将边际税率加到了49%,加州这样管理混乱的州却不断加税,这可能是历史上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离开加州,但加州却平安无事:


加州加了10%的税,但只有5%的人离开,所以从经济体来说,加州是一个非常有刚性的地方。


按照保守自由主义者的观点,加州应该早就已经崩盘了,但加州4000万人,4万亿美金GDP,相当于一个德国的GDP和日本的GDP,要知道日本有加州三倍人口,等于说日本人均GDP只有加州三分之一。


所以加州模式仍在持续发挥着功能。


加州混乱管理的模式可以持续的主要原因是,像沙特石油经济一样,加州有大型科技公司,这些科技公司基本支付了一切,然后政府就会变得极其低效臃肿。


加州和沙特的房地产业变得极其发达,因为房地产是重新分配石油或互联网资本的一种方式。


人们一直在说沙特的管理方式极其荒谬,不可持续,说了50年,但如果你有巨大无比的油田,你可以长期为很多荒谬的事支付。加州也是一样的。


全球超过一万亿美金市值的公司有9个,其中4个都在加州,谷歌苹果英伟达和Meta。高通也已经很接近一万亿美金。


如果真的讨论搬离加州,要知道你并不是在选择住在哪个州,而实际是选择住在哪个城市里。


我希望住在一个中型城市里,而那些零个税的州里面,有四个州是没有城市的,阿拉斯加、怀俄明、南达科塔、新罕布什尔。


西雅图的天气全国最差,拉斯维加斯有博彩且混乱,德州休斯顿是个石油城市,达拉斯是纽约金融穷人平替,奥斯丁是旧金山嬉皮士平替。


只剩下田纳西纳什维尔和佛州迈阿密,其中迈阿密是个非常旅游化的城市,整个城市不太倾向于工作气氛。所以纳什维尔我比较喜欢。


我从1977年就住在加州,我对加州天气非常着迷,只有夏威夷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加州海滩的气候 (其他城市) 难以匹敌,奥斯丁现在气温35摄氏度,难以忍受。而且加州没有海啸。


我认为还是离开加州的人太少了,我总认为如果有足够的人离开加州,会给加州足够的压力去改变。很多人曾经认为密歇根是汽车产业集群,有很强的网络效应,不管怎么混乱管理都不会有问题,三大汽车公司都在密西根,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和公司离开,密歇根最终破产了。


加州大家也认为科技公司有足够的网络效应,但我认为最终也可能会导致加州破产。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锦缎 ,作者:边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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