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开放自动驾驶软件平台阿波罗：降汽车业参与门槛

百度总裁兼首席运营官陆奇。澎湃新闻记者徐晓林图

4月19日，百度宣布将向汽车行业及自动驾驶领域的合作伙伴开放自动驾驶软件平台Apollo（阿波罗），以帮助他们搭建自己的自动驾驶系统。

据悉，百度即将推出的Apollo项目提供一套完整的软硬件和服务的解决方案，包括车辆平台、硬件平台、软件平台、云端数据服务等四大部分。百度将开放环境感知、路径规划、车辆控制、车载操作系统等功能的代码或能力，并且提供完整的开发测试工具。百度还将在车辆和传感器等领域选择协同度和兼容性最好的合作伙伴，共同组成协作联盟，推荐给项目参与方使用，进一步降低无人车的研发门槛，促进技术的快速普及。

“这在自动驾驶行业发展过程中是一个里程碑。” 百度集团总裁兼首席运营官陆奇在公开这一计划后表示，百度这样的无人车技术领先企业，对外开放自己的技术和平台，与行业合作伙伴共享能力，在全球范围内尚属首次。

目前，百度并未Apollo计划的相关细节，到今年7月才会有更多的信息披露。提到开放平台的形式，陆奇指出目前有两种设想和可能：“ 一种是开放代码，类似于开源软件；一种是开放能力 ，开放能力的形式又有多种，包括基于应用程序编程接口（API）或者软件开发工具包（SDK）等，让合作和伙伴通过标准的、公开的方式获取百度提供的能力。”

陆奇透露，百度还会提供整体的开发工具，其中一项重要工具包括仿真器。“智能汽车可以通过在真实道路上行驶学习，但不可能穷举所有的情况，因此仿真器对无人驾驶至关重要，是重要的开发环节。”陆奇说道。

陆奇称， Apollo计划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降低无人驾驶领域参与者的门槛。基于该计划，百度会成立一个合作者联盟，帮助每一个参与整车厂商或者部件供应商采用现有的部件和现有的系统，很快搭建可以启动的智能驾驶系统。

在陆奇看来，有百度牵头发起这样一个自动驾驶联盟式理所应当的事情。

“无人驾驶汽车是利用AI（人工智能）技术提升和转型工业的典型例子，人工智能的核心在于机器智能，即机器观察物理世界的现象，从中提取知识，来做预测和自动化。新一代的自动驾驶和无人驾驶事业是需要各个行业一起参与的，不光是传统的汽车制造行业。可以说，人工智能在这里面起了非常重要的主导作用。而百度的核心竞争能力就是人工智能。百度希望可以利用自己的核心能力为新一代的汽车工业赋予能量。”陆奇说道。

据百度方面介绍，今年7月份将率先开放封闭场地的自动驾驶能力，年底输出在城市简单路况下的自动驾驶能力，在2020年前逐步开放至高速公路和普通城市道路上的全自动驾驶。

2015年，百度曾对外宣布在无人驾驶方面将实现“三年商用、五年量产”。陆奇表示，由于技术迭代的速度加快，这一目标有望实现。而谈到具体的商业化路径，陆奇则表示，Apollo计划的四个组成部门：软件平台、硬件平台、感知能力以及核心服务，都具有商业化的机会。

“整体来讲，百度探索推进新的商业的能力是非常多的，合作程度则取决于每个参与者。我们的合作厂商既包括传统的整车厂商也有供应链的厂商，具体的名单会在合适的时机公布。”陆奇说道。公开资料显示，目前百度已经与包括宝马、奔驰、长安、奥迪等在内的汽车品牌达成了车联网方面的合作。

百度的自动驾驶项目始于2013年，从2015年开始大规模投入无人车技术研发，当年12月即在北京进行了高速公路和城市道路的全自动驾驶测试，2016年9月获得美国加州自动驾驶路测牌照，11月在浙江乌镇开展普通开放道路的无人车试运营，数百名参加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的嘉宾和记者试乘了百度无人车。

此前，百度曾多次公开“自主造车”的野心。事实上，百度此前在自动驾驶布局上设有智能汽车事业部（L3）和自动驾驶事业部（L4）两个部门，分别代表了向整车厂商输出高级辅助驾驶技术和自主发展完全自动驾驶汽车两种不同的技术路径。就在今年3月，百度将旗下L3、L4及车联网业务合并为智能驾驶事业群组(IDG)，陆奇兼任总经理。

在4月19日的媒体交流会上，陆奇多次强调了自动驾驶领域全行业合作的重要性，而对于澎湃新闻记者关于是否会暂时搁置造车计划的提问不置可否。去年9月，苹果公司也被媒体曝出正在考虑“重启”无人驾驶汽车项目——可能将放弃自主造车，转向专注无人驾驶技术的输出。有行业人士认为，对科技公司来说，缺乏汽车工业方面的积淀，选择技术输出路径比自己“闭门造车”来得更为现实。

陆奇向澎湃新闻记者表示，两个事业部的整合给百度带来了自动驾驶战略上的调整。“首先，我们希望搭建一个非常好的技术平台，其次是共享核心服务，包括高精地图等；第三是搭建起整体的解决方案的能力，这是我们进行整合的一个重要原因。整合以后，产品上也进行了协调，完全自动驾驶、高级辅助驾驶、车联网业务都在一起推进。”陆奇说道。

附：媒体沟通会问答实录

记者： 我们知道，互联网对汽车来说非常重要的，互联网能够对汽车起什么作用？Apollo计划作为一个开放平台来讲，对于汽车产业的作用是什么？另外我个人比较关心的是我们如何解决硬件方面的问题，因为对于很多企业来讲硬件是需要关注的门槛，这里面我们知道百度跟很多的主机厂是有合作的，我们之间这安全保护和协议是怎样的？

陆奇： 这个问题非常好，我想讲一下主要的几个关键点。第一，智能驾驶汽车和无人驾驶汽车，其实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利用人工智能的核心技术，来提升、转型和创立新的工业的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人工智能的核心在于是机器智能，有能力观察一个物理世界，并有能力从观察当中提取知识，同时有能力通过提取它的知识来做控制、做预测，做自动化。基于这个概念，新一代的智能驾驶汽车和无人驾驶汽车工业，需要各个方面一起参与，不光是传统的汽车制造行业。但是在这一个新的行业里面，人工智能核心技术起着非常重要的主导作用，这是第一个。

第二，百度作为一个技术公司，我们的核心竞争能力是人工智能技术。我先讲一下我的一个想法，就是其实是大家看一下全世界整个人工智能这个工业的布局。智能汽车并不是一个历史偶然，为什么谷歌在美国领先，百度在中国有领先地位，主要是搜索引擎和它的核心技术。其实它的核心开发方式以及工程文化，是代表人工智能时代的一个早期的雏形，主要是通过数据和观察，并获取知识做预测。百度可以充分利用我们公司的核心能力为新一代的工业赋能，我们的宗旨是合作，去一起创造一个新的繁荣工业。对每一个参与者，特别是硬件制造厂商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正面的事件。我们希望通过长期合作，大家可以把整个工业的创新速度提高，做出非常好的软硬结合的、新一代的智能和无人驾驶汽车的新的生态系统和新的工业。

记者： 我想问的问题是,为什么百度能作为一个开放平台去做自动驾驶? 因为很多汽车企业也有类似的平台。还有，百度作为一个互联网公司，我们做这个优势是什么，挑战是什么？对于百度的战略意义有哪些？谢谢。

陆奇：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我先讲一下百度为什么有能力去建立这样一个公开的软件平台和基于这个软件平台建立起的一个新生态系统。最关键的是，平台要有整体性，我们Apollo计划不光是一个系统软件平台，它还包括用软件来支撑现有的、将来的汽车硬件平台，现有的、将来的传感器和车载的操作系统，和核心服务。这是第一，就是软件的整体控制能力、整体交互能力和总体系统相关的能力，这是互联网公司以基于软件和服务为主的公司的一个强项。

第二个核心服务，在将来的智能驾驶汽车、无人驾驶汽车这个工业会扮演一个非常至关重要的角色。特别是像高精地图，某种意义上讲可以说是千里眼，因为高精地图我们现在可以做到厘米级别，一厘米或几厘这样一个精准的地图模式，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核心服务的话，其实再好的感知技术和控制技术，都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智能驾驶和无人驾驶，基于此，百度有非常强大的能力，对公开生态系统做出重要贡献。我们能够降低参与者的门槛。基于Apollo计划，百度会着力做一些工作来建立一个合作参与者联盟。我们会选择一些对每一个整体、每一个部件、每一个传感器都具备兼容性和功能性强的一些器件和产品，推荐给我们生态系统的一个参与者。这样合作伙伴可以采用现有部件和现有的系统，很快地搭建可以运营、可以启动的智能驾驶汽车。基于各种主要因素，百度非常有能力来建这样一个公开的生态系统。

战略意义上来讲也是比较直接，比较清晰的。首先，百度是致力于发展人工智能核心技术的，通过核心技术为现有的和新型的工业赋能。智能驾驶和无人驾驶是一个非常典型、非常好的产业，它能够创造的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是非常巨大的，在战略上是完全符合百度的长期战略意义的。

记者： 之前提到我们7月份将开放封闭的自动驾驶能力，这是指的什么？是开放源代码还是提供免费API、云服务和软件？7月份这个事儿具体怎么开放，和前期的合作伙伴如何挑选？我们跟之前的合作伙伴的关系如何去平衡？谢谢。

陆奇：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在7月份我们会公布Apollo的具体计划。我们会有两种形式开放自动驾驶能力：一种是开放代码，一种是开放能力。开放能力是基于通过API或者是SDK（音）可以通过标准公开方式来获取百度提供的能力，开放代码跟一般传统开放开源软件一样，代码公开，大家可以运用可以参与一起开发。我们的开放范围包括，感知体系、路径规划、车辆控制体系等等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想强调一点，我们要提供的是整体开发工具和开发工具里最核心的能力。

简单讲一下我们的合作伙伴，现阶段其实有不少跟我们一起交流进行合作的合作伙伴，基于Apollo会进一步做更深入合作，我们坚信Apollo会给我们的合作带来更多好处。比如，现在跟我们合作的伙伴，我们的代码，我们的核心能力他们都看不见，对他们来讲是黑盒子。Apollo计划之后，我们的能力和代码合作伙伴都能看见，可以帮我们的合作伙伴，非常方便、快速建立他们自己的自动驾驶能力。

澎湃新闻： 我想问一下陆奇总，刚才您提到合作伙伴，能否透露一下目前百度软件平台已经确定的合作伙伴有哪些，还有一个问题是咱们的智能驾驶跟以前L3，L4合并过来，我们以后重心是不是放在跟别的厂商合作，自己的造车计划会推迟一点？

陆奇： 首先讲一下合作伙伴。第一我们跟国内很多合作伙伴合作。不光汽车整车的制造商，传感器等硬件厂商、Tier1/2供应商等都有很多合作。具体合作伙伴是谁，我们会在适当的时机给大家分享，这是第一。

第二个是有关于L3，L4，我们在组织上做了整合。L3，L4整合将起比较重要作用。第一是我们希望构建一个非常好的整体的技术平台。刚才讲阿波罗是我们技术平台重点的部分。第二个我们希望共享核心技术服务，比如特别高精地图是共享统一一个核心服务。第三是我们希望搭建起一个整体的解决方案的能力。解决方案能力，统一核心技术平台和共享核心服务，是我们做整合一个主要的原因。

另外，整合后，也可以让我们在战略层面做出非常好的协调。长期看，我们的无人驾驶能力，将继续往前快速的迭代，我们的智能辅助驾驶能力，可以跟很多合作厂商做合作，我们的车联网业务，可以帮助现有的汽车的用户，享受到基于人工智能的一个新的用户体验。所以这样的整合，使得我们可以为每个合作伙伴在自动驾驶方面一条龙的全面赋能，方便合作伙伴根据自身情况做出选择，有利于我们跟合作伙伴的深入合作。

记者： 陆总您觉得自动驾驶汽车未来前景，它的市场规模是什么样的，百度在这中间会达到什么样的目标。还有我想问您觉得未来汽车会失去驾驶的意义吗？我们的终极目标是什么？谢谢。

陆奇： 首先讲一下智能驾驶和无人驾驶汽车市场的前景。汽车市场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市场之一，整体规模非常非常大。而智能驾驶汽车和无人驾驶汽车会把整个市场进一步提高和提升。因为，第一，智能技术会降低这个市场的进入门槛。第二，智能驾驶将为每一个人，从A到B的需求，提供更新的解决方案的能力。所以将来智能驾驶的业务形式会多种多样重新变化。

所以整体市场我们是非常看好，未来会有很大提升拓展空间。基于这一点，百度将来在这一个市场参与能力与参与程度，其实是非常非常丰富的。特别基于Apollo的生态，我们可以提供核心服务，提供软件平台，我们也可以跟很多服务提供商做合作。所以，整体来讲Apollo不光对整个汽车工业是非常好的赋能，是建立智能驾驶生态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同时对百度将来发展我们公司的核心业务，也带来更多商机和更多的能力。

记者： 之前有相关人员接受我们采访时说，2018年已经可以实现初级车类似卡车自动加车，今天新闻稿你们提到2020年可以实现自动驾驶功能，是不是你们时间表上有修改或者有一些重新估计？

陆奇： 我们对于时间表看法并没有重大改变，相反对于以前估计时间，我们的信心是逐步提高的。因为我们的技术开发迭代速度一直在增加。之前我们公布在2018年年底之前，有能力通过合作，可以实现商用化的一些主要场景，比如刚才讲的在一些封闭的环境做完全低速的智能驾驶汽车，或者高速公路上可以跟车，超车，可以换道这些。而2020年之前，我们将形成量产能力。

记者： 我想问一个跟厂商关系的问题，我们知道谷歌有安卓联盟，它是一个软件型公司，而传统汽车制造商是纯硬件公司；苹果则是典型软硬件结合公司，有自己的系统、自己的制造业。现在我们看智能汽车，像一些互联网公司也有类似联盟形式。我们观察到目前搞智能驾驶这一块，其实我们可以观察到一个是汽车厂商为主的联盟，一个是互联网公司发起联盟，我有跟大众的人沟通，他们说现在的汽车公司一定要成为一个类似苹果这样软硬件结合公司。我想问一下未来主导权究竟会掌握在谁手里？谢谢。

陆奇： 这是有关于创新工业结构及生态结构的重要问题。首先，我们的着重点是推进工业变革和创新的速度。我们坚信，在一个公开的生态中，大家可以一起参与，共同合作，它的创新的速度将会是最快的。其次，在这个生态系统里面，每一个参与者有着不同的核心能力和不同的商业模式。你刚才问的很好的一点是对基于硬件为主的厂商，他们需要做的是把软件和服务和硬件，整体组合在一起，给整个用户建立有着非常好用户体验的产品。在这个情况下，以硬件为主的厂商比较重要的关键就是他们可以有差异化，有很快的创新速度。我们Apollo计划的设计重点，就是使得每一个硬件制造厂商在参与Apollo的过程当中，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他们差异化的能力。基于百度来讲，我们坚信一个公开的、以共享核心技术能力为主的一个生态系统，它的总体创新能力是最大的。我们也坚信，我们每一个硬件制造厂商参与者都有能力来做产品差异化，推动创新的速度，Apollo计划会给他们带来非常好的正面效果。

记者： 我想问一下咱们无人和智能驾驶系统，跟汽车公司的合作情况。据我了解现在有奇瑞，比亚迪还有北汽。我想问问具体这几家汽车品牌目前在我们百度无人驾驶的生态系统里面分别扮演什么角色。第二个问题因为今年年初时百度宣布跟北汽合作，当时的计划是今年年底会进行路测，不知道现在这一个项目的进度是怎样的？

陆奇： 简单讲一下，我们其实跟很多国内国外的汽车制造厂商，和部件提供商我们都有很好合作，这是第一个。具体合作的合作伙伴，未来我们可能会在适当的机会给大家分享，我们跟哪家合作厂商合作，有什么进度，有什么将来的合作计划，这是刚才讲的第二点。Apollo计划总体的设计目的是能够把我们跟现在跟我们合作厂商的创新速度和质量往上提高，往前推进的。Apollo计划对于我们合作生态是一个非常非常正面的事情，包括刚才讲的北汽等合作伙伴，我们都有很好的交流。我们Apollo计划会把现有的合作推向一个新的高度，这对他们创新能力的建立、创新速度的提高，都有直接帮助。

记者： 我想问一个法规方面的问题。现在相关法规不太健全，我们的无人车非撞不可情况下，我们现在是怎样设计的代码，撞男人，撞女人，撞树，撞墙？这是一个探讨的问题。

陆奇： Apollo计划的主要设计点是基于法律角度考量的。首先技术上我们必须要提供足够能力，使得新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通过跟政府或者有关的机构做持续的探讨，在将来智能驾驶和无人驾驶的情况下如何解决法务上的重要问题和策略或者政策。制定这些政策都必须要有数据，必须要有能力。比方说一个无人驾驶汽车出事故，我们首先要把所有的数据和调查的能力集中起来，同时要有一个很强大的分析的机制，这也是Apollo将来给我们整个生态要提供的一个核心的能力。

在这个空间里面我们认为，一起创新，一起探索非常重要。百度是有不错的想法，会提供一个很好的核心技术的能力。但是，真正要解决智能驾驶的法律问题，还是要通过整个生态系统所有参与者，包括政府机构一起来参与一起来探讨。这样的话我们才可以真正的找到将来行之有效的相关法律方案，新的政策方向。使得智能驾驶和无人驾驶汽车可以真正地很快在中国、在其他国家很快落地。

记者： 刚才我们讲到开放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开源代码，一部分开放能力，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跟一些企业合作的深度体现在哪里，因为开源和开放代码大家都是平等的，深度体现在哪里。第二个怎么商业化，面向车企OEM商业化还是面向开发者商业化还是面向用户商业化？

陆奇： 商业化是一个多维度的整体。Apollo计划四个组成部分，第一个是软件平台，很多软件组成部分。另外是硬件平台，可以控制很多的硬件的应用能力。同时Apollo计划可以提升汽车感知能力。第四个是核心服务，特别像高精地图这样的。刚才讲的这些部分，都有商业化机会。总体来讲百度探索推进新的商业化机会是特别多的，同时我们对每一个参与者，现有供应链参与者包括现在的初创公司，他们都有机会成为Apollo生态一部分，一起探索更多更好商业化的机会。

最后讲一下你刚才讲的合作程度，这取决于每一个参与者。我们提供一个比较宽的环境。合作深度取决于每一个合作者的需求在哪里，他们需要深度合作，我们可以做更多的深度合作，刚才讲的每一个部分都可以合作。但是有一些制造商，可能目前他们还没有到做深度的合作的阶段，也没有关系，Apollo计划也可以在局部做合作。所以Apollo整体提供非常好一个灵活性，可以在特定层次上做合作。

主持人： 陆奇总刚才有媒体问我，特别难得能够访问到您，除了Apollo计划，也特别想听听您有没有关于最新的人工智能一些洞见与大家分享的？

陆奇： 首先讲人工智能，它是一个技术上往前推进一个非常大的一个波浪。李彦宏在很多场合都讲过，我个人非常认同，整体的看法是人工智能这一场技术革命，跟我们现在工业所处环境，跟早期工业革命是非常非常类似的，人工智能整体对社会对工业革命的影响，深度和广度会超过工业革命，关键如何让人工智能的核心技术、核心能力商业化落地。

首先人工智能发展核心从系统上来说，主要是有这样三个组成部分。第一个要有很好的观察体系。任何一个智能体系都要有观察的能力，智能驾驶汽车是非常好一个典型例子，必须要有很强的感知技术。第二个人工智能核心技术是一个抽取学习，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深度学习是一个新一代的计算方式，可以从数据，自动抽取知识和抽取知识的表现。第三个基于知识做预测和自动化。可能每天有好多代码，好多要看，我更关心的不仅是技术发展，是商业化落地，关键人工智能必须要在商业场景落地，落地关键是场景要做到极致，给用户带来实际价值。给客户带来实际商业价值。这样才可以得到数据反馈。

人工智能核心环节是数据到算法到细节到用户体验到商业价值，没有落地就没有一个反馈能力。技术再好对人类社会也没有做出贡献。我们现在走在技术高度发展，同时商业化的广度深度也在全面推进一个时代。对百度来讲我们是非常关注技术推进，同时更注重商业化落地的速度和深度。每个商业化都可以建立一个快速迭代的闭环，是我们最关注一点。

记者： 我们为什么认为现在应该开放这样这一个能力，我们做这个开放平台，其实之前国内相当多创业者都在做各个分块技术。对于优秀人才您有什么建议，他们应该未来更应该做什么？

陆奇： 历史上生态系统有很多，能否做好首先看我们整体系统架构，各组成部分能力，是不是可以把整个体系搭建起来。其次迭代速度是不是可以加快。目前，我们确实有这样一个能力可以把这个生态的整体架构搭建起来，而且我们整个体系的迭代速度和能力会越来越快。

第二个问题，现在整个智能驾驶和无人驾驶这个行业，是非常非常火，非常热，这是一件好事情。而我们给创新提供了更好的机遇。为什么这样讲？在智能驾驶这个领域，早期很多创业者都是在做重复投入，重新发明轮子，已经有很多轮子，重新发明已经没有必要。我们希望通过Apollo建立一个新环境给创业者更多空间，他们来参与Apollo的生态，这样他们起步就高很多，他们可以对这一个工业的更新做得更多，更快，更直接的探索，所以我们非常欢迎现在的初创公司都到Apollo生态系统跟我们一起合作，一起把我们整个工业的推进速度和创新的广度提到更高的水平。

主持人： 谢谢陆奇总，非常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