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值回到2200亿美元,字节杀入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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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投中网(ID:China-Venture) 作者:二丫

2月10日的12点05分,我第一次在抖音下单了外卖

过程比想象中的平淡很多,下单后商家快速响应,在平台预计配送时间的半个小时范围内,我顺利地收到了来自「达达」的骑手配送的午餐。

这是在话题「抖音将于3月1日上线全国外卖服务」登上热搜的第三天。2月7日,钛媒体发布此条消息,该话题在几个小时后达到了微博热搜榜第一名,多家科技媒体表示了高度关注。在抖音的回复中,“团购配送”目前只在北京、上海、成都三地内测,近期已开放商家的自助入驻,更多的计划还没有具体的时间节点。

关于字节,另一条消息是本周的,有外媒在传老股买卖的消息。说阿联酋公司G42和另一家基金从老股东手里购得一部分字节股份,估值约在2200亿美元。字节那边的反馈呢?则是“接近该公司的人士”说:近期没有新融资计划。可见毕竟是老股转让,对方并未反驳估值。这个数字在腾讯和阿里之间,不算差,但它肯定不是终点,外卖就是就是字节或者说抖音一直以来的公开野心。

外卖服务隶属于抖音的「本地生活服务」版块,在他们庞大的战略部署中,它被认为拥有“长期且重要的价值”。「晚点LatePost」提到,抖音生活服务 2024 年计划完成超 2500 亿元的交易额,这一数据与美团2021年到店、酒店及旅游业务交易总额接近。

不过对于成都,“本地生活”的意义其实远超“试点”。

2022年10月,抖音本地生活官宣成立成都大本营,试水团购配送和外卖业务,未来以此为基础可能继续扩展为到家团购、到店团购、旅行等其他相关业务。一位在字节工作的朋友曾经向我科普过一个准则:可以通过招聘需求来判断项目的执行进度,可以通过是否设立“战略岗”来判断区域的重要性。而“成都大本营”的现状是增设了商务对接、运营和数据分析岗,虽然还没有到战略层面,但负责抖音本地生活的副总裁韩尚佑已经Base成都——意味着总部成型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这也不是第一次有公认的“大厂”将事业群级别的“业务中心”设置在成都。众所周知的腾讯「王者荣耀」总部就设立在成都。2017年,罗永浩前往成都,将锤子科技大本营设立在成都成华区。2018年,成都龙泉驿区与威马汽车签署了总额20亿元的投资协议,威马宣称将在这里建立全球研发总部。2022年,比亚迪董事长王传福来到成都会见省委书记王晓晖,之后比亚迪在双流区建立半导体工厂,并与多家能源、资源企业达成合作。

这一系列布局释放出大厂们的共同判断:成都逐渐成为越来越多企业下一步战略规划的重镇。

事实上成都自己也在琢磨这件事。在宏观的城市战略层面,近几年几乎每个季度都会有围绕着“招商引智”“总部经济”相关的新政策出台,最近一次发生在2022年12月29日,成都市委十四届二次全会暨市委经济工作会议总结了成都市2022年经济工作,并对2023年经济工作作出安排部署,坚持产业建圈强链。提出要加快推进新兴产业规模化,前瞻布局工业元宇宙等未来产业;培育四链融合高能级链主企业26家以上;组建市级担保集团,金融业增加值增长7%以上。“链主企业”是这一届成都领导班子最热捧的关键词,俗话来说,就是在产业链、供应链中位于核心地位,对产业链拥有直接掌控权与话语权的企业,甚至“建圈强链”在去年直接被写入了成都市党代会报告。

当然无论如何“推动”,“建厂”终归是一个市场因素占主导的双向选择。按照成都政府给出的理论架构,“链主企业+公共平台+中介机构+产业基金+领军人才”将顺利实现全部经济建设目标,企业、技术、投资、人才环环相扣。

但实际上,成都自身的缺陷始终没有被妥善解决。其一,在大力发展新经济之前,成都并没有自身的特色产业,其二,在面临新经济的机遇时,成都选择“满盘皆收”,这又导致依旧没有主打的经济气质,其三,成都实际的情况是每个分支的发展质量并不高,角色更像是北上广的后备工厂,并非前沿创新,其四,成都的环境承载能力已逐渐无法负担成都的全盘战略。这些都是已经被实际论证、乃至政府部门认证过的问题。

再加上当下本身风向的“不确定”,在具体的语境下,新经济就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口号,而是需要不断实践并反思的问题:新经济之于成都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想通过对新经济的全盘接收再试错,找到符合城市气质的特色产业,还是试图通过对新经济的吸纳来填补先前传统产业的不足?

在一系列问题中,大厂的大本营策略是否又是符合成都实际发展需求的?

成都的奋斗梦

在近年全国城市的讨论热度中,成都始终是排在前列。

从城市布局来看,「北上广成」、「第四城」始终都是成都的首要标签。早在2000年,《新周刊》把这个所谓「第四城」的称号赋予成都。从当时的报道来看,有关于适合生活、舒适等关键词就始终处于话题前列,甚至成都因为报界的宣传成为「中国最休闲的都市」。

这背后少不了成都自身的宣传。成都曾因为张艺谋执导的宣传片「成都,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在全国范围内知名,2008年,成都更是直接将基地中的一只熊猫改名叫「晶晶」——与北京奥运会中的熊猫福娃同名。同样,成都对于「宽窄巷子」「春熙路」等知名景点的打造也让其快速建立起了社区感、有极强人文地理气息的城市标签。

虽然那时还没有“卷”这样的社会学热词,但从当年的策略推测的话,成都能战胜深圳,拿下「第四城」的「名誉」,依靠的就是其与北上广始终保持生产力与经济的高速发展相反,且气质浓厚的一面:生活与消费文化。

然而,成都“第四城”的名号其实始终没有做实。在90年代末,《华西都市报》打出这一称号后不久,便有负面的声音出现,《成都批判》的作者王跃在当时指出,“第四城”对于成都而言只是一种想象。也有声音 认为,成都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整体的气质,所谓的休闲标签也只是临时提出的结果。

这甚至可以结合到当代成都建设史。成都近年来的发展都可以追溯至三线建设时期,据统计,三线建设在成都设厂大多为机械、电子与航天器件生产厂,且在地理分布上的政策是“大分散,小集中”——这导致成都中心并没有太多工厂建设,更多分布在郊区的山中。直到改革开放,这种政策性的引导在市场经济下渐渐表现出不适应:有人曾以半导体行业为例,指出成都的电子元器件厂因为技术与管理模式的落后,导致工厂经营困难陷入困境。

而重庆在90年代末分离出四川,成为直辖市之后,更是带走了大部分的经济收益,据统计,仅汽车工业,重庆就带走了超过80%的产值,成都在这一冲突下经济效能被大幅削弱,甚至在2002年,GDP都没有排进全国前十。

另一方面,彼时地处西南的成都交通并不完善,有分析指出中国北方发展提倡资源的集中分配,而南方提倡资源的自由配置,那么成都在自由配置中便无法与外界达成正向的商品流动,成都曾通过引进丰田等公司,试图恢复汽车产业繁荣,但条件的限制只能引进客车和越野车,更代表时代潮流的轿车并没有被引进,这可以看作成都常年来经济发展薄弱的切面。

所以说,成都的“第四城”称号在在经济实力与消费水平上并没有得到有说服力的调研认证,那时成都政府更是想率先提出这一概念来抢占内陆城市的先机。

在打出第四城之后,成都又凭借着新一线城市的热度快速吸引年轻人的注意。2017年,《第一财经》发表「中国城市商业魅力排行榜」,成都位列第一,据B站up利利川的考证,这一榜单背后的资本可以追溯到成都传媒集团,并且榜单的关键词是「魅力」而不是「实力」,因而实质上这依旧是成都营销的结果。

在成都的营销中,有一个转折点值得注意,即成都逐渐从早年对生活的宣传慢慢转向了对经济贡献的强调。悠闲的生活逐渐演变成新消费,成为成都新经济建设的重要分支。

2018年,成都新经济委员会设立了成都新经济天使投资基金,并于次年给出了成都新经济的六大版块:1. 数字经济产业、2. 智能经济产业、3. 绿色经济产业、4. 创意经济产业、5. 流量经济产业、6. 共享经济产业。在这六大版块里,前一半可以视为成都对新型生产力的投入,后一半则与新消费密切相关,创意经济可关联至文创、游戏等消费型产业,流量经济则与抖音、美团等to C的平台密切相关,共享经济部分则早已通过单车、充电宝的形式成为大众生活的必需。

由此,成都完成了从只重消费到消费与生产并行的新一线建设思路。

我之前一直很困惑,那么多城市为何成都成为了走在最前面的关注对象?现在大致可以勾勒一条这样的逻辑:

这是城市发展冗余导向的一个必然结果:在北上广三座城市的定位均聚焦于经济的飞速发展的局面下, 需要一个凸显差异化定位的城市来吸引北上广注意力的冗余,而成都这样一个有着自身底蕴的城市便在这时以宜居的标签营销出去。然而,在城市发展方面 ,成都的经济发展水平并不高,为了弥补这一空缺,成都顺应互联网与高新科技的发展,展开了新经济产业的宏观布局。

在这一系列的逻辑中,每一次转折,都是成都自己主动打出去的。

我因而部分赞同「看天下」对成都发展的解构式理解:这是城市界的“安陵容”,因为其现有的名声大都是抓住机会后得来的。

这样的奋斗野心与结果也在这一两年得到凸显——2022年,成都GDP突破两万亿,成为第三个经济总量突破2万亿元的副省级城市。

大厂的扩张难题

这一系列的变动与规划中,互联网大厂占据了相当的份额。

我在知乎上搜索成都互联网公司的相关信息,排在前列的答案大多会提到一点:成都近年的新经济发展更侧重于硬件产品、生物医药、航天科技等领域,纯线上或软件端的互联网已经不是城市发展的重中之重。

从先前的互联网产业布局来看,当下成都所承担的角色主要是为大厂整体发展的出现的冗余来接盘。有关成都互联网企业岗位的关键词始终围绕着「外包」「销售」「审核」等关键词,这些都意味着成都的互联网产业集群并没有处于中心位置,要么该项目还处于探索之中,要么就不是处于产业的核心位置。

估值回到2200亿美元,字节杀入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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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厂最近推行的成都建立大本营策略,也不一定具有理论上或模式上的优越性。

问题出在几个部分:第一,为什么要选择成都?第二,成都能为大厂的扩张——本文会以抖音外卖为例——提供什么?第三,会顺利吗?

其实,所谓的在成都建立大本营并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结果,而是一个较长时间线的战略转移过程。抖音在对媒体的回应中表示:外卖目前只在北京、上海、成都等地进行试点,后期将视试点情况,考虑逐步拓展试点城市。

一位之前在字节跳动,现在就职于美团的朋友告诉我,从招聘岗位可以推测出某一项目在城市的发展进度。第一步是实现当地的BD等商务岗位需求,他们负责向商家销售抖音外卖服务和大客户维系,这需要从业者需要一定的本地资源。第二步是对产品经理、产品运营发方面的招聘,第三步是对数据分析、算法工程师等岗位表现出需求。最后是将商业分析、战略分析等岗位迁移至当地,这基本意味着大本营的正式建立。

从当前的字节跳动的招聘来看,成都本地服务与外卖的招聘岗位多在产品和运营方向,与我最初关注到的仅对餐饮BD表现出需求不同,对于技术研发的岗位较少,但开始陆续放出需求。这位朋友告诉我,这可能意味着本地服务的大本营正在向成都的迁徙过程中。

她还告诉我,抖音将本地服务选址于成都的优势在于,成都的餐饮行业的成功几率较大,同时,抖音目前将战略岗位及hc保留在了北京,可能是想通过在挖掘相关业务的人才,实现业务顺利运作之后,再推广至其他地方,以此来降低成本。

不过成都餐饮的品牌推广成功,并不能等同于本地与外卖战略的成功。

逻辑上,一个最容易想到的合理解释是:成都是一个注重消费与生活的城市,这似乎是成都自带的“天然基因”,不过,这一基因似乎没有给平台留足位置。

从政策上看,近年成都对于新消费的的重视在于“场景体验”。2020年,成都市商务局、市新经济委、市经信局等10个部门联合印发《成都市关于持续创新供给促进新消费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场景”成为其中重要的关键词:

“在场景应用方面,成都将着眼打造文商旅体多元场景,对运动休闲、文艺品鉴、公园游憩等支撑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的八大类消费场景,实施“一场景一示范”,对标志性示范场景择优给予奖励;塑造首店经济、小店经济、夜间经济等独具成都城市魅力的国际消费新名片,进一步提升城市商业创新与品质、温度与传承。”

也就是说,成都的消费经济重心将放置于线下与到店,且消费模式更多元,成都的本意在于对“城市立体形象”的打磨。

另一方面,品牌也成为直接的招商目标。相关数据统计,“首店经济”自2018年在成都提出到现在,已经吸引超过1000+品牌入驻成都,在2021年的中国(成都)首店经济发展大会现场,就有50个首店品牌签约入蓉。这一数据报告还指出,成都年轻人的消费模式表现为线上(尤其是小红书)接触信息——线下店铺购买的在地化模式。

这样的政策意图有几方面的考量:第一,刺激更多的线下消费;第二,创造更多税收以及房租,第三,夯实成都的商业圈,并与宽窄巷子、春熙路等网红景点结合,这样可以不断巩固并扩大自身在网络上的声量。

所以仅从成都的新消费趋势来看,政策能够给到互联网大厂的优势其实并不多,这显然不是抖音本地生活总部选择成都的最佳原因。

如果把新消费放在更大的语境——新经济的模式之下,成都的新经济环境为互联网提供的扶持能力也依然不够明确。

成都在2021年印发了《成都市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总体规划》,这一规划中显示,生产性服务业将是成都总部经济发展的主轴。而根据国家统计局的定义与分类,生产性服务业指的是为生产活动提供的研发设计与其他技术服务。

具体到执行层面,相关资料显示,生物医药、航天科技、新型材料是成都高新投资有限公司——由四川省财政厅直接持股——的青睐产业,有文章认为对生产性服务业的重视源自于三线建设时期国家在成都的工业布局,从半导体到微电子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成都产业转移的进程。成都汽车的发展史也是遵循汽车——电动车——新能源工业的发展路径。

也就是说,在这一版图中,其实也没有给互联网大厂们提供太多空间。

估值回到2200亿美元,字节杀入成都

成都高新投资有限公司对外投资分配图

另外成都的“千游之城”标签也提供了一条线索。从相关报道来看,游戏产业是成都少有与互联网概念相关,得到成都政府支持,同时都能够受到“业内认可”的产业,早在2004年成都政府便牵头组建了数字娱乐软件园。2012年9月,成都高新区率先出台了《成都高新区加快移动互联网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从房租减免、税收奖励、人才补贴等方面对初创企业进行大力扶持。之后的2013、2014年,数据显示成都一共有超过1000家游戏公司,成都因而被誉为“千游之城”。

不过这并不全是因为游戏具有互联网属性,而恰恰是因为游戏具有文创属性,这直接切中成都近年对城市宣传的强调。

所以,文化与互联网属性的“合体”,让游戏成为成都互联网基因的独特优势,这在新一线城市中是较为特殊的存在。同时,游戏产业在成都逐步产生集群效应——企业、政府、学校、投资机构之间的合作在逐渐增强,为新一线城市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可供模仿的“样板”:

2018年,成都推出“三城三都”计划,游戏作为文创的子集收录其中,成都政府规划会推动企业与投资公司的深度合作,并通过“路演孵化”来为中小企业获取投资。从新闻发布会的数据来看,成都促成了与B站电竞的首轮投资,并开展了19场文创相关的路演活动,游戏匠木的设计公司“东极六感”就曾通过多次路演拿到政府的项目基金。

2019年,腾讯与成都市政府签约“数字文创城市共生计划”,宣称将在将在文化产业发展、文创人才孵化、城市文化形象塑造等方面展开合作。

2020年,电子科技大学与腾讯游戏学院达成合作,签署“新工科合作备忘录”,未来将针对人才与科研两方面推进产学研的融合。

所以可以说,游戏在成都产业中的兴起对新一线城市来说是一个充满借鉴意义的“样板模式”。

跳出游戏行业也是如此,以成都在全国城市中的位置来看,成都更多是扮演“承上启下”的角色。

这似乎是新一线城市的“公约数”。一方面,新一线城市需要承接来自省内下游城市的人口迁移,并挖掘出优势资源,串联起产业链条,另一方面,新一线城市也需要接受来自北上广深等城市的人口与资源的“逆向流动”,因为当一线城市渐渐出现资源冗余时,前往新一线城市就会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一个投资人就表示,这也就是为什么新消费品牌越来越在新一线得到快速发展的原因:快速增长的人口密度+还没有完全提升的人力成本、房价,甚至会出现反哺一线城市的情况。

在这几条逻辑下,将大本营策略放在成都似乎并没有太多可以自洽的理由。

那么,“大厂入川”的模式还能在成都维持多久?

这一答案是不确定的。

事实上,企业在成都的“落户计划”表现出水土不服。2020年,威马汽车宣布全球研发中心将正式落户四川成都。中心将加大5G+人工智能等技术在车辆应用方面的研发投入,投资额将超过55亿元,成为威马全球化研发战略的“科技大本营”。不到三年,威马传出退市风波,相关报道显示,威马将重心集中在IPO而非品牌建设,导致资金流动大量倾向开店、返利与补贴,研发经费仅为9.81亿,不到行政支出的零头。

而同样,其他新一线城市也渐渐开始尝试新经济的投资与引进。相关政策显示,武汉近年也开始了对新经济体系建设的大力支持与改革,官方报告中,武汉提出设立总规模500亿元的政府产业引导投资基金。由“汽车狂人”李书福牵头的车规级芯片企业芯擎科技成为独角兽,吸引大量VC/PE来武汉参与投资。

会顺利吗?

所以诸如抖音这样的互联网大厂,将大本营设立在成都,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这样的策略会顺利吗?

如果仅从宏观的理论层面来看答案似乎的确凿的:成都对新经济的发展抱怀热忱,对大量新经济企业招商引资,大厂来成都似乎是一个顺应趋势的决策,譬如探索外卖就像是抖音展现地方特色之后的下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

以抖音的本地生活入驻成都为例,大厂选择入驻成都的决策公式可能是这样的:城市宣传到位+本地人才资源优势+企业发展出现冗余+城市气质大体与业务发展方向相似。

但从更为复杂且微观的视角来看,成都现在的环境是否还适合互联网大厂的下一步推进?答案是存疑的。

这样的战略部署其实并不会得到市场化投资人的青睐。在宏观的可行性之下,还存在着更为复杂的细节并没有理清:

首先,成都的新经济政策高度倾向生产型服务业以及品牌的直接入驻,并没有给互联网平台提供太多位置,在官方报道里,成都甚至有将自己作为平台的野心——作出产业集群并串联海内外生产与品牌商。

其次,这也就要求大厂最好的发展方向是成为成都产业规划中的一子,盘活各区域的发展资源,并吸引更多的投资与招商引资,譬如某车企在成都建厂并投资周边的锂能源产业大体是符合这一政策与投资倾向的。但这对一向只注重业务赋能的互联网企业来说并不适合。

最后,成都作为历史上并没有突出资源与产业气质的城市,主动打出宣传积极吸纳各方产业来蓉,是一个“不得不”的举措,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够快速吸引资源投资建厂发展,目前的形势来看,成都还在积极地探索之中,并没有主动舍弃传统企业,新经济也都是“来者不拒”,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留给互联网大厂建立大本营的位置还有多少,其实是一个不太乐观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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