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角度解析OpenAI宫斗剧:中国创业者可以学到什么?
近日,关于美国人工智能研究机构、Chat GPT开发者OpenAI董事会与CEO 山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之间的冲突,在全球引起了广泛关注,创业家&i黑马以及黑马智库直播间也对此进行了报道与讨论(详见i黑马公众号11月21日《OpenAI上演盈利之争,中国AI创业者夺命狂奔》)。
北京时间11月23日,这出“政变”大戏最终落幕。阿尔特曼王者归来,在超过700名员工(超过总数90%)联合支持下重返OpenAI,并要求董事会进行了大换血。
回顾此次事件,其并非一次简单的人事调整,而是作为“非盈利组织的OpenAI”与作为“商业机构的OpenAI”的路线之争。OpenAI设立了一个非盈利组织控制公司,董事会成员几乎都没有股权,却对公司的战略和运营决策拥有最终决定权;而所有股东(包括员工持股计划)和管理层的话语权都被大大压缩,包括持股49%的微软和CEO本人。创立者试图借助这一结构,吸收大量资本支持AI研发,同时又不改变公司的公益性质。
但从这次风波来看,这一治理结构存在着很大的问题。那么, 创业公司到底应该如何设计公司治理结构,才能获得快速发展,并在发展的过程中保证创业初心不变?
11月23日晚19:00,黑马智库直播间,在创业黑马执行总裁罗浛予主持下, 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教授刘松博、常垒资本创始合伙人石矛,和北京尚伦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黑马加速导师张明若三位嘉宾,分别从资本、学术研究和法律执行三个视角,对此进行了解读,并给中国创业者提出了建议。
以下为直播内容整理(有删节):
罗浛予: 各位直播间的黑马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黑马说系列直播,我是今晚的主持人,也是你们的老朋友罗浛予,非常高兴在周四晚上,再次和大家相聚。
最近OpenAI的一系列新闻大家想必都有所关注,上周我们也邀请到吴世春、朱啸虎两位老师一起探讨了这一主题。事情的变化非常快,今天据OpenAI官网最新消息,Sam Altman又将再次回归担任首席执行官,乔布斯重回苹果用了12年时间,而Sam Altman只用了100多个小时。
但据报道,Sam Altman依然不确定在董事会中的地位。Quora首席执行官亚当.德安吉洛(Adam D'Angelo),Salesforce前联合首席执行官布雷特.泰勒(Bret Taylor)和前美国财政部长萨默斯(Larry Summers)将组成新的董事会。
在新闻背后,我们看到,有很多创业者和投资人朋友都在讨论关于OpenAI的整个治理结构问题、CEO控制权问题,以及企业家精神与公司治理悖论等问题。 对于创业公司来说,这些都是绕不开、也跳不过的根本性问题。无论是赢利性公司还是非营利性组织,创始人都必须建立科学的治理系统,以支撑企业的长期健康发展。
因此,今天我们特别邀请到3位重量级嘉宾做客直播间,他们分别是:已经在大学开设15年《公司治理》相关课程,在得到app上其专栏享有很高评价的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 刘松博教授 ;一线投资人、常垒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 石矛老师 ;以及曾操盘众多企业投资、并购、股权设计案例的黑马加速导师,多个企业界大佬背后的“御用智囊”,北京尚伦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 张明若律师。
他们将 分别从资本视角、学术研究视角、法律视角,剖析与我们创业者息息相关的一些重点问题,分析公司治理结构背后的逻辑。 在直播的最后,也将开放15分钟“答创业者问”时间,就大家的个性化问题进行答疑。
01
投资者视角: 创业者可以从中学到什么?
罗浛予: 我想请石矛老师先来聊一下,11月7日的OpenAI发布者大会结束后,OpenAI内部就展开了这样一场众人瞩目的美式宫斗剧,对此您怎么看?您认为为什么会产生这场内斗,它背后有着怎样的深层次原因?
石矛: 复盘一下这一周以来的事件演进过程,可以说是翻转再翻转:先是董事会突然做出决定,创始人和总裁Sam Altman、Greg Brockman被赶走;然后是微软向他们抛出橄榄枝,有传闻拿出77亿美金对OpenAI员工进行挖角,随后又辟谣;接下来是OpenAI的770多名员工中747人签署联名信,要求Sam Altman回归;最后,在微软总裁纳德拉和各路人士的调停下,创始人Sam Altman宣布回归,董事会重组。
目前看来, 转了一大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其背后的真正原因,相信也很难有人说清楚。外界解读说的一部分原因,包括取得了某项意义重大的技术突破、Chat GPT即将发布个人版、服务器瘫痪、GPT-4和GPT-5需要更严格的道德准则、研发团队对安全的担忧、首席科学家的恐慌、董事会的内部分歧等等,都没有经过证实,也很难说哪一个是最终的因素。
相信,未来会有人出一本书,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
罗浛予: 您认为下一步的发展将会是怎样的走向?这一事件是否会影响OpenAI与其他投资者和合作伙伴的关系?
石矛: 我相信 这一事件对OpenAI来说,也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作为最初设计的非盈利组织,它已经产生商业化收入,从一个NGO到一个盈利组织,它也是在慢慢学习。 之前的董事会很脆弱,由6个人控制,而且其中的3个人不参与公司经营,一旦剩下的3个人中有1个被策反,就会有创始人出局风险。如今董事会重组后,公司就会比较稳定。
至于这一事件对公司未来发展有哪些具体影响,目前还不好判断,相信伊利亚和阿尔特曼已经做了充分沟通谈判,有内部的口头约定,目前还看不到变化,外界很难预判。
对于OpenAI与其他投资人和伙伴的关系,目前OpenAI估值近千亿美金,员工只有700多人,现金流的问题应该不大。目前看来,他们是否能实现商业化和公益化的平衡还不确定,等本次事件平息后,如果还有资本化运作,估计还会引入投资,投资人可能不太敢于出手。
总体而言,这一矛盾会一直存在,核心是Chat GPT商业化的进度和节奏把控,目前OpenAI还不太缺钱。
罗浛予: 对于AI类或者科技类的创业项目和创业者,您在投资时会重点关注和考核哪些方面?大模型时代的投资逻辑,和当初互联网时代有哪些相同和不同?怎样的搭配、分工以及有怎样的价值共识才能够长期走下去?
石矛: 作为AI项目,目前中美的差距越来越大。回到OpenAI,这一轮创业的趋势,无论是2C还是2B,实在的壁垒在于科学家和算法。
OpenAI的结构就是一个很好的团队模型。在整个团队中,伊利亚作为首席科学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此次试图力挽狂澜让它重回正轨;阿尔特曼凝聚了整个团队,微软加注投资也是阿尔特曼的功劳;布洛克曼也很厉害,他的IT技术很强,但他不懂AI。
考察AI项目,首先要看底层逻辑。国内目前的AI项目,创业者多是上一代学计算机和软件的,不一定能参透算法,所以现在中国的项目在底层方面就很难,同时也需要更多的技术和产品经理。
AI项目比普通的科技项目更难取得突破,多了一层理论基础,跟IT开源架构的逻辑不同。其中起重要作用的是科学家群体,而且是30岁左右的年轻人为主,这一群体占股多少,跟CEO如何实现更好的磨合?此次OpenAI的动荡,也是给创业者的启示。
目前,我们投资硬科技的关注重点,是看创始团队是否在原有事业的延长线上,比如有大厂带团队经验,且业务有关联。 2C消费和移动互联网创业时代是可以跨界的,只要创始人融资能力强,但硬科技不行。
总结一下,对于AI创业者,我的建议就是,在创业初期一定要按照公司模式,有股东、有治理结构,核心团队是在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的。在创业的前5年要形成稳定的核心团队,原则是大方向保持一致,内部统一。
罗浛予: 好的,谢谢石矛老师。
02
学术视角: 创业伙伴选择和企业家精神悖论
罗浛予: 接下来的嘉宾是刘松博教授。我想请问一下刘教授,OpenAI 创办八年,从一个完全不考虑盈利的研究机构,变成全球最热的人工智能创业明星,再到全球网友熬夜观看的宫斗大戏。他们复杂的架构和特别的机制背后,有什么关键bug,让CEO随时可以被出局?在您看来,基于OpenAI 这个案例,又有哪些治理漏洞和不可绕开的管理问题,值得我们创业者思考和反思的?
刘松博: OpenAI的治理架构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简单而又有效的,并非是完全失败的架构。主要是公司治理这个制度本身就是不完美的,所有治理结构都是阶段性的。 他们在2019年设计的混合型治理结构,其实是阶段性解决了当时的难题的,既做到了融资,又平衡了商业和技术初心的关系,后来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主要原因 就是董事会设置有问题 ,你可以看到这是一个不受任何制约的董事会,原来的董事会有9人,后来3个人因各种原因退出又无新增,只剩下6个人,是偶数,作为决策机构本身就不合理,一般董事会上面还有股东会或者股东大会,OpenAI的董事会没有股东的代言人,不受任何制约,缺乏监督,而且决策机制不够透明。
为什么会出现这一现象?因为它本身是源自一个科学家群体组织,这在AI时代是常态。人力资本的作用太强大,科学家又有崇高的理想。公司治理里有一个经典的争论,就是股东至上,还是利益相关者至上。而OpenAI的治理结构强调人类至上与社会至上,所以创始人不愿意被资本“绑架”,采用了这种“高利贷”打法, 让利给资本,但资本必须让渡投票权给创始人。
OpenAI甚至规定没有公司股份的董事才能投票,委托代理链条过长。董事都没有股份,这跟美国资本市场主张强化独立董事制度有关,这个制度其实本身就有问题,因为独立董事很可能并非从公司长期利益角度思考问题。这次董事会的投票就显得比较草率。从公司视角来看,如果董事会为了理想不惜牺牲公司,那就是一个巨大风险。
因为制度的不同,中国的公司是不允许这样自主的设计治理结构的,所以像这样的董事会是不会出现在当前的中国中的,所以中国很难出现这样的事件,但创业者还是需要反思类似的事情,比如公司的控制权设计,比如合伙人的选择,比如科学家创业等可能带来的问题,这些是相通的,我们要时刻检视自身,防范风险。
罗浛予: 我们把这一事件拉回到我们创业者身上,创业企业和成熟期企业不同,往往在发展初期很多事情和机制不那么健全和完善,可能董事会都没有,亦或者创始人一言堂,亦或董事会成员管理及设计机制不健全,并不能保证企业的长期健康经营……作为创业者,公司如何避免踏进公司治理结构的“雷区”?
刘松博: 中国创业者对于创业公司的治理,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做,或者说埋着三个“雷”:
(1)合伙人的雷, 这里很容易出现合伙人看着不错,真合作起来不行,散伙了,公司也就完了,所以合伙人的选择与合作机制非常重要。
(2)股权架构的雷, 这里“雷”很多,比如不要平分股权,也要警惕外部投资人控股,另外不要让短期资源承诺者持股过多,还有不提前考虑预留股份,混淆股东类型(投资股东与管理股东是不同的,要求也是不同的),很多老板不珍惜股权,急于分配股权(股权是战略资源,不要滥用股权分配)等等。
(3)股权激励的雷, 比如激励不足、激励过度、激励偏差问题。要给创业者们提个醒,正如雷军说的“创业公司不要过度管理”,治理结构不要太复杂,尽快抓客户抓市场,用发展来解决问题是最好的路径。
任何时候都要考虑成本问题,初期轻装简行不是坏事。控制权设计很重要,在初始阶段,权力要向内部和创始人倾斜,要明确核心;到成熟期阶段,企业的利益相关者多了,就要考虑制度设计,把权力关在笼子里。
罗浛予: 在黑马平台上,有不少夫妻、朋友、同学合伙创业现象,或者家族企业。那么,您认为该不该和朋友合伙开公司?该不该继续夫妻创业?如果是这样的组合,如何保住创始人自身的控制权和话语权呢?
刘松博: 在创业最初始阶段,夫妻、朋友创业是没有问题的,甚至是很好的选择,因为创业团队的相互信任很重要。创业本身的失败率非常高,最好的创业伙伴就是最亲近的人。
尤其要考虑到中国传统社会是差序格局,以自我为中心建立圈子,信任就更为重要。柳传志就说过,要打造一个没有家族的家族企业。但是创业过程中,确定规则很关键,用规则来同时保护感情和利益。其中一个重要的规则就是关于创始人的控制权设计。
创始人要怎样保住公司控制权?有五个方法:
(1)个人魅力+关键资源, 要抓住SAM(非权力影响力),抓住关键资源,比如这次没有股份、没有投票权、已经出局的奥特曼能重返重返OpenAI,就是抓住了员工和股东这样的关键资源。
(2)股权控制, 公司股权分配有三条生死线:2/3、1/2和1/3,分别对应绝对控股、相对控股和重大事项一票否决权。
(3)协议控制, 《公司章程》要设计好,不要照搬工商局模版,有限责任公司是“人合+资合”公司,可以约定不按照出资比例分配表决权,可以约定谁有一票否决权等,上市公司可以考虑一致行动人、投票委托权、AB股计划。
(4)架构控制, 做金字塔结构,设立不同层级控股子公司。还有就是有限合伙企业,GP天生就绝对控制。
(5)用时间换股权, 先把公司做到一定程度,搭建架构后再与牛人合作,像早年新东方俞敏洪与王强、徐小平的合作就是如此。
罗浛予: 关于创业伙伴的选择上,从您的专业视角上,长期走下去的前提是什么,对此您有哪些建议?
刘松博: 关于找什么样的人合伙开公司,我有一个 AIV模型:
A代表情感连接,没有情感也要建立情感,不是朋友也要成为朋友;
I代表认同,战略、价值观要基本认同;
V代表价值贡献,如何判断是否能做出贡献,合伙人要资源互补、能力互补、性格互补。
人与人之间有三大矛盾:利益矛盾、战略矛盾、权利矛盾。前期的战略对齐很关键,另外,要建立动态调整机制,如设定股权比例调整或合伙人退出的触发条件。
罗浛予: 初创公司是否要建立董事会?您对于黑马创业者有什么建议?
刘松博: 董事会是初创公司不用过度考虑的。最重要的是保证公司的创业精神和创新活力。
一句话总结:企业家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创新精神,我一直很钦佩黑马创业者的精神,祝福大家取得更好的成长。
罗浛予: 好的,谢谢刘松博教授。
03
法律视角: 如何保证公司控制权
罗浛予: 下一位嘉宾是我们黑马的老朋友张明若老师。我想请问张律师,作为股权设计领域的权威专家,以您多年专业经验,在OpenAI这一事件中,前期设置的股权及董事会制度存在着哪些问题?在其董事会结构中您认为可以有哪些补救措施?
张明若: 首先要说OpenAI的制度是新颖而且创新的:它虽然企业结构复杂,但是有一个主体,公司管理体系比较完整,收益分配体系设计很巧妙。
问题出在管理模式上:
第一,过于理想化, 独立董事既不是出钱人也不是干活的人。美国人的理想主义很彻底,出钱和干活的人都较理想化,决策不够认真小心。一般来说,企业都是以付出大小分配股权比例和限制管理权,但OpenAI因为太有情怀(投资人让权),排除了投资人对企业的管理权利。
其次,沟通上存在问题, 罢免CEO这么大的事,事先既没跟重要员工沟通,也没跟股东沟通。
第三,关于人工智能发展的风险控制与公司自身利益之间,存在矛盾。
至于非营利与商业化长期并行发展是否合理,我认为主要是企业结构问题,不是董事会的问题。作为一个NGO(非政府公益组织),OpenAI是通过对产品使用的方法实现目标,并不是通过花钱,这是关键要素混淆的原因。需要将其拆开运营,或确立为商业化公司。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把公益和商业混合在一起并且走成功的。
对于股权结构的设计,基本原理是: (1)公司应该有一个实控人, 实际控制人取决于表决权(等同于投票权)多大,有半数以上董事会席位指定权(京东是1:20,谷歌是AB股),可以提前约定表决权比例; (2)不一定需要完善的董事会制度, 不强调治理结构的完善,要提倡高效率;( 3)股东会要做实, 这取决于角色成分划分。
罗浛予: 为什么有些优秀的企业中创始人股份很少,但也能说了算?我们看到华为任正非只有不足1%的股份,却能控制整个华为,背后是怎样的机制在保住控制权?
张明若: 有很多只需要较少股份就可以保证控制权的方式。
比如, 股权与表决权分离的方式, 包括表决权委托、一致行动人设置、AB股设计和建立持股平台、有限合伙LP等等。
华为与阿里巴巴则是两个极致特例, 一部分有表决权的人把管理权力让渡给了特定的管理者。
中国很多创业者对股权制度理解不深,我接触过很多由于前期设置不到位而导致的风险案例,常见的问题包括:人力股权与投资股权区分不清晰,前期成立时没有考虑创始人股权(借款获得公司股权),没有人对股东负责,全部是职业经理人,股东没有办法约束,没有建立股权池激励员工等等。
在这里,我也提醒创业者:
(1)人力资本股东可以换取股东责任;
(2)回购权是创业者杀手,因此创业失败/不能上市的案例很多。
许多回购合同要求创始人在某种情况下要回购投资人股权的本金+利息,其实回购权是有谈判空间的,什么时间、谁来承担、有没有上限,都可以谈判
创业者要记住,在分配股权时,有一个根本原则——股权=价值贡献。数额没有过程重要,可以采用双重分配法,约定股权比例,分不同时间兑现,这样可以在兑现合伙人贡献价值的同时,确保其能为公司长期服务。
罗浛予: 好的,谢谢张律师。
04
总 结
罗浛予: 我总结一下,针对OpenAI这一事件,三位老师都认为这并非失败的案例,而是非常巧妙的创新案例,正像刘教授所说,“Open AI的架构并不复杂,是简单而又有效的,2019年设计的混合型治理结构其实解决了阶段性的问题。”但是在董事会设置上存在缺陷,科技理想与商业化的冲突还是最终成为了矛盾点,爆发了这次大战。
对标我们创业者自身,我觉得这一事件有三个点值得关注:
(1)企业控制权问题;
(2)合伙人选择问题;
(3)董事会与股权制度问题。
公司的治理是一个阶段性问题。在创业初始阶段,我们可以鼓励夫妻、朋友创业,信任很重要,100%信任是不需要管理的。但是发展到一定阶段,就需要进行制度设计,以有利于公司更好发展为原则。如果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矛盾,解决办法有两个:(1)前期做好战略对齐很关键,目标对齐;(2)建立动态调整机制,如股权比例调整。
最后,我用刘松博教授的话作为本次直播的结尾: “公司治理不是管理,是关于公司权力与利益分配的顶层设计。搞懂公司治理,才能搞定公司里最要命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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