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好声音”制作公司 IPO 求“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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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好声音”制作公司 IPO 求“续命”

2021 年,注定是网综行业转折的一年。从台综到网综,资本的力量驱动着行业变化的车轮缓缓前行。

从一次性卖断播放权获得不小的费用,到与视频平台合作录制节目共享分成,再到接受视频平台委托制作内容赚取佣金,网综独立制作公司的利润空间被一压再压……

加上疫情带来的行业洗牌,中小制作公司因资金链断裂已经逐渐从行业中销声匿迹,即便是撑过来的财务状况也大多不那么好看。

11 月 12 日,网综制作公司星空华文向港交所递交上市申请。根据招股书,2018 年至 2020 年,星空华文营收由 17.39 亿元降至 15.60 亿元,其中收入贡献最多的综艺节目 IP 运营与授权业务创收从 12.69 亿元收缩至 10.90 亿元。

主营业务的收缩,令星空华文由盈转亏,从 2018 年的盈利 4.76 亿元,到 2020 年亏损 0.28 亿元,2021 年上半年则就掉 0.25 亿元。

主营业务难突破,转型电影及剧集的星空华文,在内容制作公司、网络平台深耕内容的围剿下,也难掩尴尬之态。此时上市的星空华文,面临的并非上与不上的选择题,而是非生即死的生存题。

综艺难撑一片天

《中国好声音》《蒙面唱将猜猜猜》《这!就是街舞》等爆款综艺着实让星空华文火了一把,但热度炒作带来的虚高价格在前,节目行情遇冷在后,公司应收账款周期变长、毛利率渐低、由盈转亏等问题随之而来,曾经的看家本领再难撑起一片天。

根据招股书,星空华文 2018 年至 2020 年营收分别为 17.39 亿元、18.07 亿元及 15.60 亿元,而 2021 年上半年营收仅为 1.55 亿元,较上年同期的 4.12 亿元降低 72.4%。对应地,2018 年及 2019 年分别盈利 4.76 亿元及 3.80 亿元,2020 年由盈转亏,亏损额为 0.28 亿元。

“中国好声音”制作公司 IPO 求“续命” 除了营收与利润走下坡路外,毛利率和应收账款情况也不容乐观。招股书显示,星空华文的毛利率从 2018 年的 47.5% 降至 2020 年的 37.7%;而应收款项数额则始终在超 10 亿元的水平居高不下,应收款项周转周期由 2018 年的 197 天拉长至 2020 年的 272 天,对应的应收款项减值准备从 2018 年的 1.45 亿元增加到 1.57 亿元,2021 年上半年半年就达到 1.54 亿元。

投资 者研究了星空华文的招股书,横竖睡不着:营收收窄,公司由盈转亏,毛利率降低与应收账款周转周期变长,这些指标在脑子里饶了又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星空华文快要活不下去了。

" 星空华文出圈的综艺节目包括《中国好声音》在内,独家播放权卖给爱奇艺,数额高达十几亿,在行业内一骑绝尘。但随后的行业大环境变化,公司 IP 版权陷入纠纷等种种原因,导致会员转化及广告等原因回款收不回来。" 网剧企业高管刘成(化名)向《一点财经》透露。

星空华文增长陷入瓶颈,都可以从综艺相关业务上找到原因。

星空华文的主营业务为 IP 运营预授权,具体来说分为综艺节目 IP 运营及授权、音乐 IP 运营及授权、电影及剧集 IP 运营及授权于其他 IP 相关业务,其中综艺节目 IP 运营及授权业务于 2020 年贡献了 69.9% 的收入。

根据招股书,2018 年至 2020 年,综艺节目 IP 运营及授权业务为星空华文贡献的收入分别为 12.69 亿元、13.41 亿元及 10.90 亿元,同期毛利率分别为 39.2%、27.6% 及 18.7%。种种迹象表明,综艺业务再撑不住星空华文的增长。

而这一切,都与行业环境正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有关。

行业早变了天

从台综到网综,从再到卫视、平台自身修炼制作能力,行业早已变了天,有一句话来概括当前制作公司:做综艺,难!

" 只要你来我战队,我一定让你在台上演唱,我今年有 32 场演唱会。" 红椅子上的杨坤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希望选手加入他的团队。

“中国好声音”制作公司 IPO 求“续命” 2012 年的夏天,最热门的综艺当属《中国好声音》,新颖的呈现形式、激烈却不失笑点的导师抢人大战令观众看的津津有味,节目在浙江卫视一经播出,迅速霸屏跃居同时段排名第一,同时掀起了内地综艺购买版权的风潮。

随后,广告主降低台综预算,加码网综,资金台转网的流动带动了网综的创作热情,打开网综野蛮生长新篇章。

期间,视频平台与专业制作团队携手纷纷下场,优质网综井喷,优酷推出《爸爸去哪儿》《火星情报局》,腾讯视频推出《拜托了冰箱》《约吧大明星》,爱奇艺推出《奇葩说》《王牌对王牌》,节目类型越来越多样化。

直到 2017 年,一句猝不及防的 " 你有 freestyle 吗?" 使沉寂已久的大金链子成为潮流配饰,爱奇艺自制综艺《中国有嘻哈》打开 " 网生代 " 新篇章,视频网站开始独立制作综艺,一改过去购买版权或联合制作的战术,把收益大头稳稳攥在自己手里。

平台方加强自身制作能力后,制作公司的收入模式,从以一次性拿下不小的版权费用到与平台共同分享分成,再到接受平台委托,靠微薄佣金支撑,行业整体利润率被一压再压, " 收入降级 " 的日子本就够难过, 结果疫情更是直接把中小制作企业打的 " 灰飞烟灭 "。

雪上加霜的是,2020 年网综《青春有你 3》节目,粉丝拆瓶盖倒奶为爱豆打榜的视频在网上流传并持续发酵(倒奶事件),受到广电局责令,节目叫停,涉事企业道歉。

" 网综这项本就处于影视行业鄙视链底端的业务,在经历 2021 年持续发酵的 " 倒奶事件 ",遭到北京广电局点名后,更成了影视人碰也不想碰的一块烫手山芋。" 某资深影视从业者向《一点财经》透露。

在这个不断变天的网综行业,所有制作公司都面临着生存问题,要么死,要么变。

主业难做,转型亦生死未卜

打铁还需自身硬,行业遇冷是一回事,自身资源与实力不足是另一回事。

明明白白摆在星空华文面前的,是网综做不下去,只能谋求转型了,但转型电影及剧集的星空华文,面临的竞争更加激烈。

虽然网综行业遇冷,但芒果超媒(300413.SZ)依然逆势打造《乘风破浪的姐姐》多个爆款,赚的盆满钵满。再艰难的行业,也总有做的好的企业,至于这个企业为什么不是星空华文,或许可以从其代表作品《中国好声音》的市场反响窥见一二。

《中国好声音》带来的不仅开创了综艺版权购买的先河,还带来了教科书般的维权案例。

自 2012 年网综元年开始,到 2016 年网综大爆发,百花齐放期间,内地网综多少有点 " 师夷长技 " 的意思,《中国好声音》就是一个代表。

《中国好声音》节目模式引进自《The Voice of Holland》,2016 年初,荷兰版权方 Talpa 公司与星空华文终止合作,将版权另售他人。

而 2016 年即将播出的第四季好声音并未做出任何修改,还未开唱就被人告上了法庭,长达一年版权之争,以星空华文败诉、CEO 田明公开道歉落下帷幕,无奈之下,《中国好声音》改名《中国新歌声》。

但此时网综行业已如同修罗场,同性质的节目多不胜数,《中国新歌声》被同期的《我是歌手》击溃,陷入发展瓶颈。同时发展遇瓶颈的还有星空华文,随后推出的《这!就是街舞》等综艺再难创下《中国好声音》佳绩。

作为湖南广电嫡长子的芒果超媒(300413.SZ),凭借背后大树强输出的超硬制作团队与艺人资源,在行业中发展可谓一骑绝尘,而星空华文 CEO 虽然出身东方卫视,却未见在资源上得到多少庇荫。

另外,张碧晨、周深等从《中国好声音》出圈的艺人在合约到期后也与星空华文分道扬镳,曾经策划的好声音衍生价值链正逐渐崩塌。

网综上站不住脚的星空华文,转而投向电影及剧集,但这个已经趋于成熟的细分市场恐怕更没有星空华文的立足之地。

目前市场上竞争者包括三类:第一类为传统电影与剧集制作公司,以光线 传媒 (300251.SZ)、正午阳光(000608.SZ)、欢瑞世纪(000892.SZ)等为例;第二类为网剧、网大为主要输出内容的近年来爆火的制作新贵,以灵河文化、熊孩子传媒、吾道南来等为例;第三类为视频平台,以爱奇艺(IQ.NASDAQ)、优酷 ( YOKU.NASDAQ ) 、腾讯视频(00700.HK)等为例。

以上市场参与者在制作实力、资源积累上都已十分成熟,头部效应将持续凸显,显然星空华文想要容身,难!

结语

值得注意的是,与曾经宣称《中国好声音》为原创内容一样,如今星空华文谋求上市,在招股书中给自己贴的标签是,超强爆款 IP 运营者。

好声音败诉后,市场纷纷评价,星空华文对 " 原创 " 多少有点误解,如今宣传拥有的 8002 个 IP 中,有多少是此类的 " 原创 ",未来是否还会上演好声音旧事,尚未可知。

曾经红极一时的网综爆款制造机星空华文,面临行业屡变天,原立身之命再难养家糊口。无论是继续探索综艺业务,还是尝试电影及剧集业务,越来越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下," 爆款 IP" 拥有者难谱好曲。

来源: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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