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资本:新三板投资领域的怪客,一周投了33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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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追随着新三板的脚步,天星资本霸气外露,它的成绩单和计划书惊为天人:2015年投资超过400家新三板公司。天星资本在北京的办公室里,一块液晶屏滚动播放着8个专注于新三板的投资团队的战报。2015年6月的第二个星期内,它共投资了33家企业。

经历过九鼎时代的人惊呼:难道又一个九鼎来了?当年九鼎也是依靠人海战术。但是刘研说,天星资本把人海战术改造得更加彻底。

历史在重演?或许其中最大的变数是新三板。创业板之于九鼎,与新三板之于天星资本的意义截然不同。

天星资本总裁、创始合伙人 王骏

天星资本董事长、创始合伙人 刘研

   怪客团队不是一天炼成的

天星资本的很多人是没有做过VCPE的。

  比如主管合伙人何沛钊,他的工作是每天批复并决定是否将投资团队报上来的新 项目 报到投委会立项,相当于天星投资新三板的闸口。现在,何沛钊很可能是除新三板官方之外最了解新三板公司的人。

天星将所投资的新三板公司分为两类。

A类是已经在新三板挂牌的公司。又分4个层次:A1,挂牌还未做市;A2,确定做市并定好券商,天星和券商同时、同等价格进去;A3是已经做市,但是又想冲击竞价交易,需要增加做市商的数量,天星资本得到折扣并与新的券商一起进去;A4同样是经历过做市,先休整一段时间为下一次做市做准备,但是又着急发展,需要提前融资的公司。

B类公司是拟挂牌新三板企业。所处阶段各异。

投资机构来说,挂牌意味着账面上的浮盈,做市意味着溢价和退出。这些有关退出机会的政策红利被天星研究得很透彻。

面对符合自己要求的A类或B类公司,天星的方法不是瞄准,也不是扫射,而是地毯式轰炸。

基于这家公司的真正目标——把新三板上最好的15%~20%的公司全都投掉,它的整个投资团队同时也兼任市场分析,先把符合要求的公司筛选一遍,行业竞争格局不好、概念没有吸引力、成长性不行的公司砍掉,剩下一半左右的公司再和同业的A股或新三板公司去做比较,看是否在行业有竞争力,又能淘汰掉一部分。

这时剩下30%的公司,天星的团队会逐一尽调。除此之外,已经报材料到股转系统的公司资料是公开的,也进入了天星的雷达区。还有那些与券商签过协议,正在辅导股改的公司,由于天星和券商的信息打通,同样也不会被错过。

3000多家上板公司,再加上上万家正在报材料的公司,刘研说,这数量仍然不够他们筛的,虽然项目多,架不住他们的人数够多。

天星的投资流程是:投资经理先看公开材料、做外部研究,然后到现场去调研,写一份带有个人观点的纪要交给自己的总监,总监对其中不错的公司一一走访,并且建立对创始人的认知,再写一份更细致的投资建议书,结合那家公司的运营数据发给何沛钊。而何沛钊现在几乎不出差,每天坐诊一样去审核项目。

这样专注于投资新三板的部门,天星资本一共有8个,总人数共150人,这8个部门不按照区域和领域去划分,所有行业大家都会去看——这样,8个团队又会形成轻微的竞争。同时天星还开发了一个项目报备系统,既避免重复又不留死角。

每个部门有自己的打法,有的较稳,有的激进。何沛钊说,每个部门拿出来都是一家独立VC,各打一片江山。而这些“VC”的重要角色是总监,相当于里面的CEO,来自公司的公开竞聘,也都经过了全公司投票。

一周投资33个项目需要怎么个投法?在他们看来,针对已经做市的企业一味做基础尽调是浪费时间。面对一家新冒出来的公司,财务、法务不清楚会很有风险,但是新三板的公司早就被新三板以及券商会计师核查了几次,只需要投资经理按照天星的风控体系去做每个层级的尽调,见一见创始人。

拎出天星自己的投资案例,和很多机构一样,同样分成8个行业(高端制造、医药医疗、TMT等),现在投资最多的是高端制造业,其次是TMT,两者加起来占到总数的一半。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因为新三板市场上的产业比例就是这样的。

“如果你没怎么见过女生,你肯定没法判断某个女生长得是否漂亮。但是当你看过一大批美女,一下子就能说出这个女生是漂亮还是一般。”何沛钊用这个比喻来形容对新三板公司的判断。在他的位置上,每周会收到团队报上的上百个项目,他认为这些能够上新三板的公司是有共性和特点的,而天星要把新三板当作一个标的,摸清它的脉络。把2000多家公司全扫一遍之后,很快会知道哪些公司能投、哪些不能投。

没有大牌投资人坐镇会不会形成劣势?刘研喜欢对新员工说的一句话是“大佬都是纸老虎”。大牌投资人可能投过的好项目多,但烂项目也不会少。为什么老人吃过的盐比年轻人吃过的米还多?因为他们是老人,仅此而已。

天星引入了大批年轻人,其中大量是85后,何沛钊就生于1989年。同时,天星只招收清华或北大以及海外名校硕士以上的人才,薪水稍高于行业平均水平。

“我本人没有名牌学校情结,”刘研说,“但是清华北大的学霸肯定都是各地的第一名。当了全校第一,就有可能是全区第一、全省第一。”通过招新标准来招到相对高智商的人才,再通过面试淘汰掉一部分情商不够的。

年轻人看人不准怎么办?有经验稍丰富的投资总监去把关。而且目前天星所追逐到的新三板项目成立时间都不短,创始人以70后居多。何沛钊也参加过天使投资组织的活动,把那些一脸青涩的创始人和天星投资的这些大哥级创业者相比,“怎么感觉他们都不太靠谱呢?”

同行认为天星简直是在闭着眼投资,天星他们则觉得太过悠闲,一年只投资不到10个项目,可能双方根本不是一个路数:人家是峨眉、武当这样的门派,比较优雅和舒服地传承自己的武功,但天星要的是江山格局,就像大秦帝国的军队,黑压压一片席卷过去,路过之处寸草不生。它把投资看成是做市场份额,把好公司都想收入囊中。

而被天星投资的公司,有很多还是第一次接触投资。

以一家扬州的汽配元件公司为例,当地金融办劝说很久才挂牌新三板,但是老板很保守,一直靠自有资金滚动发展,产品质量不错,大批订单都来自海外。

天星找去的时候,对于融资这件事情还要进行一番恳切动员:有了新三板的资质,再加上资金,你的公司可以做得更大,再也不会像原来那样因为产能有限、订单接不过来而受到限制了。后来这家公司建了新的厂房,马上就和竞争对手拉开了差距,不过目前还没有做市,因为老板执意说自己还是不懂资本市场,连K线图都不会看。

中钢网也算是这一类公司。操着一口河南口音、语言朴实的中钢网董事长姚红超说,以前在自己的想象中,风险投资就是IDG或红杉那类著名美元基金。在见到天星资本之前他从未融资,而且他一直自感尴尬:中钢网在行业排在前三,并不是老大。但是在登陆新三板之后,半年时间,中钢网已经有了1亿元定增。

这些公司处在一个盲区里:他们是当地龙头企业或者隐形冠军,但是在全国范围内可能是前三或前五,没有启动IPO,也没有被主流VC扫过一轮。天星投资他们之后,烧起钱来既慎重又务实,而且很快就能“鹤立鸡群”(何沛钊语)。

这些公司也许是其他VC不会投的。用何沛钊的话来说,“他们(VC)只捡地上的100块钱,我们是50块钱也要捡。”

尽管中国的VC已经足够活跃,但没有被资本覆盖的死角仍然很多。“中国资本市场特别有意思,那些金融精英(VC)都是小而美,都不愿意扩张,也没有动力;其实,他们有动力也扩张不起来。我跟他们想法完全不一样。”刘研说,“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别人不能像天星这样干,那我只能说,人家就是不会,而天星就是敢这么干。”

  要有多疯狂

2009年,通过朋友介绍,刘研认识了王骏。当时王骏在山西证券做直投,刘研在北京市公安系统工作,曾担任过很多职位。他在中国政法大学读本科学法律的时候就兼职创业,用自己的积蓄也做过投资,经常会和王骏等几个朋友一起聊聊项目。

说起来,与后来创办天星并任董事长的经历对比,刘研的职业跨度有点大。但刘研自认为是有足够敏感度的,对经济敏感也对政治敏感。刘研认为自己足够了解中国国情。还在公安局的时候,听说总理去江浙调研民间资本问题,他觉得是一个新的苗头,因为前几年实业跑路的人很多。“上帝关上一扇门就要会给你留一扇窗,这扇窗就是中国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

对新一届国家领导人的政策,刘研和王骏非常认同。2001年开始一期不落地阅读《经济观察报》的王骏说,很多信号都表示,中国正在形成一个更市场化的经济体制,而资本市场的健全开始得到领导人的强烈重视。

刘研把这次经济改革所营造的机会归纳为两条线:第一是扶持创新,第二是建设新三板。之所以没有改造旧板而是打造新三板这个新的“板”,其原因就是要追求绝对的市场化。如果找自己创业的主战场,他认为这两条线中,前者太散,因为创新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新三板是个最好的入口。

这两人就像寻找拼图的碎片一样,一点点观察政策和市场的变化,夯实心里的判断,直到2013年9月26号,新三板推向全国。刘研一宿没睡,决定大干一场。

刘研1979年生在山东,长在河南,后来到北京求学,言谈举止很朴实,甚至有些农民企业家的气质。“小的时候我想做的事情比较可笑:如果是乱世就做枭雄,像刘邦这样的去打天下;如果是盛世就做国之栋梁安邦定国。后来发现理想难以实现,当然我也发现,抓住经济和金融并不比从政差。”

“天星”这两个字就来自刘研的经历。他从天安门公安分局走出来,刘研希望自己创办的投资机构是一流的,所以天星的口号是“坚持最高标准,打造一流天星”。

刘研和王骏成了伙伴,一方面是志同道合,另一方面是彼此都愿意拼这一把。2013年创业时,有几位好友想要加入,但是不愿意舍弃优越的工作。王骏是山东济南人,身材瘦高,和刘研一样也是学法律出身。他在山西证券直投时就以“疯狂”出名,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做项目,任职半年之后就开始带领比自己职位更高的同事组成团队打攻坚战。他说自己对Title和薪水没什么要求,因为知道自己是早晚要出去做事业的。离职创办天星时,他的Title定格在“投资经理”。

后来,天星资本名声在外,王骏听到别人悄悄在打听“天星是不是有什么深厚背景”。“我和刘研都觉得可笑。最开始我们快愁死了。”

2013年8月,天星投了第一个项目。但那时他们只能拿着项目去募资。LP看到他们在中关村SOHO的办公室惊呆了:加上前台总共只有5个人。有一次,大家去对面楼下的食堂吃饭,负责投资的何沛钊几个人都吃完了,王骏盘里的饭却一口没动,“找钱”这件事让他寝食难安。

2013年8月投资的上海众联当时资产为负,收入只有200万元,天星带着VC甚至天使的心态投了进去。这个项目是王骏自己主导的。当时的LP当中有个人投资者,王骏拿着项目资料去找对方:“从项目本身到新三板,给他们讲得非常透彻。”

但当时敢把钱投进或投向新三板的人很少,王骏和出资人提到新三板,对方总是一副“你难道在侮辱我”的表情。他在山西证券的一位同事从2008年就开始负责新三板挂牌业务,2013年12月23日正好和王骏在上海吃饭,当天新三板宣布扩容。王骏很激动,老同事问王骏:“你觉得新三板未来真的会越来越好么?”

2014年夏天世界杯期间,这位老同事给王骏介绍自己正在做的项目,净利润3000万,成长性一般,正在IPO排队当中。王骏建议它先上新三板,两人争了半天。结果半年后,这个项目又决定挂牌新三板。

王骏苦笑。连一直在做新三板的老同事都不确定新三板的未来,而天星资本押注的时候,做市商制度还没有出来呢。但是他转念一想,90%的人都是等到所有东西都落地的时候才会真正认可这个市场。“现象摆在所有人面前,但是他们都困在细节里面。新三板的政策今天发一个,明天发一个,(他们)纠结在细节里出不来,从来没有把它当作一个系统性的机会。但是我和刘研把它当做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喜欢透过一连串现象去观察背后的逻辑和本质。”

天星当年找不到钱,也找不到项目,但他们很快想到去和券商进行深度合作。王骏毕竟是券商出身,他分析过创业板对券商的影响:没有创业板,就没有平安、国信、招商这些中小券商的成绩,当年的主板是大型券商的天下,被中金、中信、海通、银河这些大牛瓜分。而创业板的特点是项目小和分散,大的看不上,所以中金这样只做大项目的券商被这波浪潮甩到了后面。

新三板的项目比创业板更分散,而且数量庞大。A股每年IPO数量只有100多个,如今券商们为上万家新三板公司忙得手忙脚乱。

当时券商找不到机构去投资自己的客户,突然半路杀出了一家天星资本,向券商示好紧密战略合作,并且大量投资券商正在做的项目。

天星资本和很多券商建了微信群,高级经理级别以上都与券商大量接触。刘研拿出手机展示:“你看这前面都是天星的人,后面都是券商。券商、律师、会计师三大中介机构里面券商是核心,只要给券商卡住了,所有的通往新三板的企业也就都卡住了。像券商这种项目渠道紧密合作的机构天星还有很多。我们联系企业也是通过券商这个通道。”

这两人不仅找对了方法,还深谙合作之道。在与券商长期建交之后,天星同时大举扩张队伍。“人家热情地给你推荐项目,如果没有足够的人去接着,下次人家就不推荐了。”王骏说。

2014年10月27号是个重要的日子。年初指标是一年投资40个项目,到10月底只投资了十几家。何沛钊快急死了,和兄弟们开始疯狂给券商和企业打电话。27号那天,他们立下一个“军令状”,如果当年完不成任务,男生要剃光头,从董事长刘研剃起。

年底,他超额完成了任务。接着,2015年的指标变成了100家,然后又变成了400家。

“刘总是个有胆识的人,”何沛钊说,“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让大家舒服过。能投10个,就要求你投资100个;能募集10亿的基金,就要求你募集到100亿。”而尽管王骏比刘研大一岁,他也承认:“刘研胆比我更大。”

当《创业邦》记者拿着媒体写到的2015年投资400家新三板公司的说法去找这位“可怕”的刘研去求证,后者说,这个数据还太保守,光下半年就要投资400家。“我们对天星的很多规划,不敢一下子给其他同事讲那么透,怕会吓着他们。”

   凶猛九鼎,怪客天星

刘研打算把自己对天星勾画的版图憋一段时间再说出来,不过现在这幅图正渐渐展开。

除了8个新三板投资组,天星也在大量投资军工公司,还设立了针对TMT和医疗的专项投资组。当然,标的还是新三板。除此之外,它还在建立一个互联网生态综合金融服务系统,包含商业银行、保险、信托、券商、期货:和北京银行联合发起的银行马上挂牌,发起设立的两家保险公司明年拿到牌照,期货公司即将谈妥,公募基金准备上报。左手是金融全牌照,右手是一大批企业主,刘研说天星会成为一家为这些高净值人群提供B2B服务的“互联网+”创投公司。

这些企业主不仅是天星投资的公司,还有不少LP——为了募资天星找到了很多各地的企业管理培训机构。当然,这也是几亿人民币的基金能在一天之内募完的秘诀。

这和老大哥九鼎登陆新三板时,大家公认的大资管版图不太一样。

九鼎经过了自己的投资周期,也经历了一些坎坷。对比来看,天星很年轻,它80%的项目都是通过“3+1”基金去投资,而且是按照项目来退出,退一个分红一个,这意味着绝大多数投资项目会在两到三年左右退出。但是关于天星投出项目的未来发展,究竟需要多长时间去复盘和重审,何沛钊说至少要一年时间。

刘研分析当年创业板给出的机遇,就像整个苹果园的门还没有打开,创业板就像一把金钥匙,让大家进门摘下苹果,很多PE和VC就开始疯狂采摘,其中也包括在当年轰动一时的九鼎。但是创业板的改革是在A股基础上做了一个小手术,不是一个大手术,而新三板没有像创业板那样频繁地开闸关闸。

有时候他自己也会研究:“现在如果再出现一家专门投资新三板的公司,不会有天星的成绩。我们赶上的时代太好了。”

为了不辜负时代以及自己早早入场的绝佳棋局,这两人拼得很彻底。王骏在办公室放了张行军床。他家住西直门,但是早出晚归,2014年陪老婆吃饭不超过5顿。刘研住在东五环,在办公室附近租了个房子,基本上每周回去一次,但是每天都会出现在办公室。天星的其他同事平常和周末加班到凌晨两三点也是常事,江湖上都知道,给天星人发微信,基本都是秒回。

对未来是否预期太过乐观?刘研说,就算没有新三板,投资这些公司也可以IPO,只不过赚得少了。

“我想,天星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也是唯一的事业。”王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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