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传奇查克费尼:白手起家 人生后30年捐掉75亿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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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把财富当成手段,而不是目的。这种人一开始就想的很明白,他想要赚取财富,是为了去实现一个东西,财富只是实现这个东西中间的一种工具,或者一个环节而已。一旦他可以实现这个东西,那么他会回到这个东西本身,而不是无休止地去赚钱或占用更多的财富。

通常这样的人本身可以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安全感,极少需要外界给予他们肯定与证明。他们实现自己的梦想,就能对自己负责。查克费尼也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很少,却很酷。他们不会让细枝末节绊住手脚,同样,也绝不会让财富成为自己的负担。

其实财富在这样的人手里,是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为高效的。

  在一个凉爽夏季午后的都柏林休斯顿火车站 ,81岁的查克费尼从他于利默里克大学返回的火车上小心翼翼地走下,伴着膝盖酸痛蹒跚地走向了旋转栅门。这个现今有12000名学生的着学校,是他致力于将他的想象变化成真和影响发挥真实作用的地方,他为此捐献了将近1亿7千万美元,路上匆匆的行人甚至都没有多瞧一眼这个一手提着一塑料袋报纸,另一只手则抓着铁栏杆做支撑的矮小的新泽西人。这个无疑是自圣帕特里克(爱尔兰传说中守护者)后比任何人为爱尔兰做的贡献都多的人,却这样毫不引人注目,缓慢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车站。那就是查克费尼。

查克费尼是慈善事业方面的詹姆斯邦德。在过去的30年里,他穿梭于全球范围内,组织了一项秘密的项目,那就是赠送出由他的免税店帝国销售的霍金白兰地,香水和香烟获得的75亿美元的财富。他的基金会,大西洋慈善基金会,将62亿美金投入于遍布美国、澳大利亚、越南、百慕大群岛、南非和爱尔兰的教育、科学、卫生保健、老龄化和公民权利方面。

几乎没有人能捐献这么多财富,并且在与费尼有同等财富的人中,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没人能够如此彻底地捐献自己的财产。而剩下的13亿美元将会在2016年启用,该慈善基金会将在2020年关闭,结束慈善基金的全球业务。

当世界商业巨头们都在为尽可能多积累财富而绞尽脑汁的时候,费尼却不余遗力地在做捐赠散财,这正是费尼与众不同之处。

财富创造和奢侈品消费贯穿了费尼的整个1980年代。快速积累大量财富之余他却决定开始慈善事业。1984年是查克慈善事业的重要起点。之后他秘密地将38.75%免税店公司股票移交给大西洋慈善基金会。

“我得出结论,那就是如果你坚持为自己的利益而谋钱财时,你总是会担心着你的钞票何时失去”费尼说道,他估计就自己现今的净资产应该有200万美元。“人们过去曾问我我是如何让自己快活,我想我快乐是当我所做的事情能够帮助别人时候,我不快乐是因为我所做的不能帮助到别人。”

  费尼把钱都用在刀刃上来解决大问题,如北爱尔兰的和平事业、越南医疗卫生体系的现代化事业、注资3.5亿美元将被纽约长期忽视的罗斯福岛变成一个技术中心等。大西洋慈善机构将 3.5亿美元赠予了康奈尔大学,用来在纽约罗斯福岛上建造一个高科技校区。该高科技中心的建立将为本地区带来的福利是不可想象的。

他不想等到自己仙逝以后再把钱捐出去,成立遗产基金每年捐点钱去解决小问题。他会寻找到那些可以产生巨大影响的需要帮助的地方,然后倾其所有去帮助他们。比尔·盖茨向《福布斯》透露,查克·费尼是了不起的榜样,趁活着的时候行善,这是费尼对我们最重要的教义。费尼一直在说服现在的有钱人,不要等到年老甚至死去后才把钱捐出去,趁你还有能力、关系和影响时做慈善能有更好的效果。

费尼出生于大萧条时期新泽西州伊丽莎白地区的工人阶级爱尔兰裔美国家庭。朝鲜战争期间,费尼曾在驻日本的美国空军中服役,战后他受惠于《退伍军人法案》,进入康奈尔大学就读。1956年,费尼大学毕业后前往法国深造,开始向驻扎在欧洲的美国水手兜售免税烈酒。由于具备参军经历,他可以直接上船和士兵们攀谈,又善于与妓女聊天得以收集到军舰下一个目的地。

  后来,费尼与康奈尔大学校友罗伯特合伙,拓展业务,向驻扎士兵们和旅客们销售轿车、香水和珠宝。税务律师托尼和会计艾伦后来加入他们,至此他们的销售公司走上专业化正轨。到1964年,DFS(Duty Free Shoppers,环球免税集团)遍布全球27个国家,拥有超过200名员工。

二战后日本经济迅速腾飞使免税商店成史上最赚钱的零售商之一。1964年,日本举办东京奥运会。同年,日本取消实行限外旅游政策,允许日本人民出国旅游。一时间日本游客连同他们存储的大量积蓄一起涌向全世界。夏威夷和香港是他们的首选地。

在驻日本的美国空军中服役的经历使费尼学会讲日语、了解日本习俗。他聘请机灵、漂亮的日本姑娘到店里上班。商店里的烈酒、香烟以及皮包都备货充足。热衷给亲戚朋友送礼物的日本民众对免税店商品爱不释手,大肆购买。费尼公司还雇佣导游,将旅客在入住酒店前直接送到免税店消费,确保旅客们的首次消费属于DFS。日本民众带来巨大利润,于是费尼聘请分析师预测他们将会涌向哪些城市。DFS商店如雨后春笋般在涌现在安克雷奇,旧金山和关岛。另一个热门目的地是塞班。塞班在一座热带小岛上,它被预测将会是东京人青睐的热带沙滩首选。但是塞班有个现存的问题就是,没有机场。于是,DFS在1976年投资了500万美元建造为其建造一座机场。

在随后的日本经济扩张中,这个充满积极进取的增长战略使得免税商店在经济中占据了极有利的位置。据克利里说,在1967年之后,费尼每年盈利都能收到1.2万美元的分红。那么在1977年收益了?1200万美元!在之后的十年中,费尼将他银行中将近3340万美元划分投入到酒店经营、零售店营销、服装公司和之后的技术初创公司。在这些过程中,他极尽地保持秘密和低调,但是这样大笔的财富最终是庞大到难以忽视了。

在1988年,福布斯400富豪榜上发行有满满四个页面展示了免税商店的巨大成功和它的四个老板的巨额财富。克利里在费尼的自传中用整整的一章节来描叙,让费尼十分震惊的,由安德鲁坦泽和马克波尚所写的故事和随后公众的对他的注意。文章为免税店的运营模式揭开了幕布:它是日本战略,200%的加价,20%的盈利和每年的销售粗略地有16亿美元。福布斯估计,费尼的夏威夷怀基基店2万美元,现今则是3.8万美元,这是苹果公司每年每平方赢利收入5000美元的7倍不止。“我那时候的反应?好吧,那就是我们暴露了。”费尼说,“我们想要知道这些信息是否会对我们造成损失,但发现并没有,因为这些信息不受版权限制。”

这部分的新闻使费尼确立成为了美国首富排名的第31位,他的个人财产估计有13亿美元。他的秘密彻底暴露了。

但是福布斯犯了两个错误:

一是,费尼的财富实际上比其估计的更多;

二是,这财富不再属于费尼了。

只有内部核心人员才知晓后者的原因:尽管费尼有大量的财富但是他甚至没有一辆自己的车。费尼的团队经过深思熟虑后打算与马尔科姆福布斯进行秘密会议,看看是否能够纠正误解,但是最终还是让刊物发行了。费尼将会被排在福布斯400富豪榜上直至1996年。

尽管他已经将自己的所有权转移给大西洋基金会,凭借巴哈马基地资产来换取最低限度的曝光率和负担,费尼依旧继续积极地扩张免税商店,环游世界占领新市场,扩张范围并且以策略来制胜。他喜欢赚钱,但是赚来时,他并不迫切需要钱。费尼陶醉于简单的事物。他成长于一个谦卑,能干的家庭中,看见父母不断地予人帮助。有这么个广为流传的故事,每天早上费尼做护士的母亲玛德琳,总会开车,就近到一个身患残疾的邻居家旁边,让他每天早晨走到公交站牌前都能够搭载一程。这个传统的慈善并没有拓展到商业竞争范围。“我是一个特别好胜的人,无论是在篮球场上还是在商业上。”费尼说,“我爱钱,但是你能用上的就这有这么一点点。”

那一笔钱让费尼保持了福布斯上面的记录,尽管它不再流入费尼的口袋中,费尼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仍然尽可能的在免税店的董事会上给予帮助发挥重要作用。由于他的基金会是成立在免税商店的固定股份上的,他的拨款依赖于整个公司的现金分红。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自从海湾战争之后,全球的旅游业受到了限制,曾经一度如洪水涌来的现金也变成一股涓涓细流。

  即使经济复苏,免税店已不复从前辉煌(日本经济发展明显下降),但是对于自由现金交易的渴望,加上本能的冲动,这更加刺激费尼鼓励他的其他三个合伙人开始为免税店寻找合适的买家。很少有规模足够大的公司能够吸纳和全局经营这些全球化商店 。由亿万富翁伯纳德·阿诺特接管的法国奢侈品牌LVMH集团,最被看好。早期,费尼就与会计艾伦帕克成为同一战线。皮拉尔和米勒还需要努力的被说服。

在两年间,这四名老板都与他们自身,与阿诺特在价格和交易条例上在做抗争。每个人在这场争夺中都领进了自己强有力的律师。“每一次我看见新的律师,我就会说‘上帝啊,我们究竟是给这个人多少钱了?’”费尼笑道。

就在费尼联同皮拉尔和帕克,向LVMH集团出售他们在免税商店的股份之后,费尼的慈善秘密在1997年终止了,并且世界也了解到费尼的16亿美元的份额不再是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他的基金会。在这个拍卖过程中,他不情愿的放弃以匿名形式捐赠,结果他的这一举动反而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一个有号召力的榜样。

世界上的两名首富,比尔盖茨和沃伦巴菲特,发起成立了具有合计300亿美元基金会的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和赠予誓言基金会,这另个基金会收录了超过90名的世界首富表示将会捐赠出他们财富的一半给予慈善,这一切他们把它归功于费尼所做的鼓舞人心行动,他起了重要作用。“查克总是喜欢说我们并不知晓一切,”比尔盖茨说,“但是我知道,梅琳达和我在于他相处的时间里,从他身上学习了很深刻的一课。”

费尼和比尔盖茨身上体现的仁慈友善的精神,都是来自于他们具有创业意识的背景和并能将这些精神重新反哺于社会。在某种程度上说,大西洋基金会是盖茨基金会的先驱,它有着极大范围的慈善事业:选择那些能够让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的项目,无论是为海地地震发放的25万美元的救济物资,还是为利用2.9亿美元为旧金山的加利福尼亚大学建一个新的医学院。

他驱使他的慈善机构为得到他的援助金争斗,要求他们要有具有里程碑式、高透明化的详细商业计划。一个项目在运行过程中,如果出现项目流产现象,费尼就会削减经费。他选择那些能够保证有明显回报,能够减轻人们负担的项目。他将十几亿的美元注入到类似爱尔兰、澳大利亚这些地方的大学科研当中,因为他相信这一举措将会产生大量的熟练工人并且吸引高级人才,为高科技工业和国际直接投资提供很好的平台。微笑行动是费尼的一项长期项目,旨在为发展中国家贫困家庭的唇腭裂及头面部畸形的患儿提供免费救助治疗的国际性慈善机构,它每次会提供250美元来覆盖患者简单治疗的费用,而这显著地提高了患者的生活。费尼在其中投资了1950万美元。

为了使回报最大化,费尼充分利用该基金会所提供的每一美元,开展承诺活动,迫使政府和其他捐助者进行比赛。在一个著名的例子,他在1997提出认捐大约1000万美元到爱尔兰的大学,但相对应的现金短缺的政府也应有对应的配套量。它确实有。(在大学系统里,总计大西洋基金里除了有赠款2260万美元还有13亿美元的政府资金。)他同样的策略与其他有钱人和发展办事处合作。菲尼从不将他的名字署名在图书馆或医院上,他为项目从自私自利的富豪们那里征集了更多的钱,而他们也乐意因此能将名字署名在这些医院和图书馆上。

常人认为费尼是节俭的人,但这只是简单化的判断。

在支付方面,费尼执着于价值;在成本方面,他讨厌浪费。大西洋基金会的董事长和执行官克里斯奥彻斯利,回忆在越南旅馆与他一同出差,又补充说到,费尼也曾立马让他搭乘飞机飞回美国,因为费尼知道在假期期间必须让他回家。对于费尼而言,他坐着旅客车厢穿越千里,因为他知道坐头等舱并不能让他更快到达目的地。他戴着橡胶的卡西欧手表因为它让时间依旧一样珍贵。在我们坐火车回利默里克时,每次经过很多由于房地产泡沫留下的废弃的房屋(鬼屋),他会摇头,叹息苦恼。“我总是第一个问那个多少钱,花多少钱?“费尼谈论到过着奢侈的生活。“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喜欢它。”费尼很少会一部汽车,因为很难在城市公园找到停车位–他承认当他住在香港曾拥有过一辆捷豹。没有游艇?“我想我的回答是,我容易晕船。”

即使他的家庭住在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豪宅中(他的前妻和五个孩子后分DFS中的1.4亿美元的财富),费尼现今住在基金会拥有三套公寓,分别在都柏林,布里斯班和旧金山,在纽约也有一套邻近他女儿的公寓。大西洋的爱尔兰业务则被安置在圣史蒂芬格林豪华区——费尼和妻子海尔格堂皇的房子(他的前任秘书)住的一个小石房公寓后面。尽管费尼的缴税数声明了他所想:他已经积极地试图避免在李奇登斯坦建立他早在他的职业生涯中的每一个阶段的业务税,他的持股公司在百慕大群岛上市是他当时为法国公民的妻子丹妮尔名下,他也放弃在晚年获取任何个人利益。最终,减税意味着他可以捐献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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