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P结过最坏的果,是戴志康们的监管套利
戴志康 自首了。都说他是大佬,毕业于人大,在央行研究生部读过金融,上海滩上拿过地,卖过房子给马云。说实话,在他自首之前,我并不认识。
大佬之流,我总以为应该是政商跨界、钱权两吃。一看简历,想想也是,非大佬不足事功如此。
1987年,当戴志康走出五道口金融学院的大门时,大概不会想到他会成为 P2P 浪潮的阶下囚。
在2014年创办证大爱特金融之前,戴志康已资历丰厚,担任多家银行高管、创建过公募基金公司,他也名誉过载:“92派”企业家、中国私募教父。问题是,作为一个传统金融科班出身的他,怎么就看不破P2P商业模式存在的漏洞呢。
2013年以后做P2P的,言必称“信息中介创新、P2P技术革命”,高举普惠金融大旗,但大多数瞄准了“资金池”和暗箱操作,彷佛有掌控资金的上帝之手,借款人都是他们的子民了。
周小川曾说过, 一批不愿受监管的FinTech或TechFin闯入市场,但不想承担资本充实率、各项风险准备和拨备等高成本。
P2P就是这个闯入者。
做过银行高管的戴志康不会不明白,资金池模式的P2P,已与银行无异,若要控制风险,需要的就是资本充实率、风险准备和拨备。
P2P是借贷便利性的创新,但既没有解决投资端的风险,更没有减弱资产端的风险本质。
所以,当戴志康们的P2P上线后,通常是负债端能规模大肆扩张,但只要资产端风控不足,优质资产是缺乏的,P2P平台只能以次级资产平衡负债扩张后天平的倾斜,这一恶性循环使得大部分平台崩溃死亡。
8月29日,戴志康向上海警方投案自首,承认捞财宝设资金池、挪用资金。留下50亿元的待偿。
P2P结过最坏的果,大概就是金融科班出身的戴志康们也开始监管套利。
是个人的哀,更是环境的悲。
2013年以后互联网金融市场里,又何止高举P2P创新大旗的监管套利者,Bigtch们创新,也是在做着监管分段选择游戏。
2013年,支付宝的备付金规模日渐扩张,迫于央行的压力,支付宝以货币基金“余额宝”的名义,将备付金分流至证监会体系下,那时,互联网货币基金监管几乎一片荒芜。
所以周小川说, 边界政策和许可政策中间也会出很多具体的问题。Bigtech难免在监管部门政策中间分段选择,谁的政策有利就向谁靠。
P2P市场,资金池模式下,每一个老板都是机关算尽的监管套利者。
2017年以后,P2P老板投案自首领一个“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名的多了去了,多则上百亿、少则几千万的待偿余额转移或消耗殆尽,挨一个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少量的民事赔偿责任,十年以后,仍能富甲一方。
看似走投无路、死到临头,实际也有步步为营的打算。
这哪里是P2P投资人苦苦寻找的奶与蜜之地,分明是毒蝎与砒霜之毒。
在上海,像戴志康这样专业过硬、背景显赫而在P2P浪潮里被拖下水的人很多,厚本金融的陆泳、夸克金融的郭震洲。
世事结过最坏的果,也大概是80后投P2P、90后炒币、00后炒鞋。而最终死于市场投机。
今年6月份,比特易创始人惠轶自杀,我因熟悉他而感到震惊,我的痛惜在于,一个极度谦和、睿智,因为洞察了P2P的风险与商业模式漏洞而退出了行业,却陷于更加疯狂而投机的炒币,比特币圈里传言他2000个比特币爆仓,带着1亿元多的客户资金损失离去。
当然,监管套利并不仅仅是套利者的问题。数年来,不管是P2P的资金池,还是开虚拟币交易所的韭菜收割者,都有些成王败寇的味道,玩好了洗白上岸,玩不好下狱坐牢。
君不见,有惠轶之死,就有孙晨宇和李笑来之狂。
过去几年,IT技术改变了金融和监管格局,留下一地鸡毛。
反思起来,这当然不是技术的问题。有规则也有动机问题,结果却是一个,一批不愿受监管的FinTech或TechFin闯入市场,带来混乱、无序、失控的金融。
我们见过太多的投机悲剧,见识了最惨烈的互联网金融灾难,细想起来,互联网金融不必然是金融创新的好归宿,但是我们经历过的那些痛,一定在每个人遭殃的人身上留下了最深的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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