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底新年“财务造假”罗生门！瓜子二手车难掩资本焦虑

继多家互联网公司裁员之后，昨天有未经证实的消息是，出行领域的巨头滴滴也准备裁员25%。没想到市场却异常的平静，可能是行业在这个异常寒冷的资本寒冬中，大家对于大型互联网公司裁员的消息已经免疫了。

昨天还发生了一件事。“二手车 电商 第一股”的优信在官微上公开发表的一则声明，公开谴责 瓜子二手车 服务费“明收暗返”，虚增收入，认为其涉嫌虚增营收、编造数据、不实宣传。

今日，瓜子二手车回应称这是常态化的促销行为。 但随后优信再度发文回应，并不认为瓜子二手车“明收暗返”的行为是促销行为，瓜子二手车将本应计入营收的服务费，私下返还给购车人，交易中实际收入为0，却记账4500元，这是虚增收入，是欺骗投资人，是损害投资者利益。

如果这个由虚增收入导致“财务造假”的指控一旦坐实，便可管窥在当前的资本寒冬之下，瓜子对于资金的急迫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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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份名为《关于反对瓜子二手车交易 数据造假 、破坏行业竞争秩序的声明》中， 优信明确指出了瓜子二手车“‘明收暗返’，虚增收入”、“保卖车辆双重标价”、“全款购车和贷款购车数据不实”等多种问题。

明收暗返，虚增收入

举个简单的例子，车主需要和瓜子签订一份54500元的购车合同。先按合同价付款给瓜子二手车，多收的4500元过段时间再由销售私下返还给覃先生。这样的方式虚增了4500元的收入，再将这4500元计入销售费用中。

瓜子二手车对外资料称，其保卖车业务向购车人收取9%的服务费。但在《声明》提供的案例里，实际服务费为0，在其他的一些交易案例里，实际服务费甚至为负。

 

我们知道互联网行业的估值更看重的是用户数、GMV等数据，对于净利润和费用方面并不十分在意。瓜子二手车显然是用了一种2VC的操作，来为自己下一轮融资粉饰财务数据：

一方面用零服务费甚至倒贴服务费来获客并促成交易，另一方面又在财务数据上虚增服务费做高营收，以显示自己的盈利能力，不得不佩服瓜子这波操作6到飞起。

保卖车辆双重标价

在瓜子二手车销售人员使用的客户端中，有内部代号分别为“登陆必杀-补贴”和“126速杀”的保卖车源分类。该页面中，每一辆车都会显示两个价格（即上例中合同签约价与真实成交价格），以此通过“明收暗返”操作来销售该类车辆。

系统中的双重价格，说明了其存在不实交易。根据优信的推测，这部分车源占瓜子保卖车辆的比例有可能超过了30%。

全款购车和贷款购车数据不实

抽样中发现一些写着全款购车的合同实际却为贷款购车，这说明瓜子内部管理混乱。但瓜子二手车在今天的回应中称，消费金融进件到放款存在一定的差值，瓜子金融的资金方由多家银行组成，投资人均可跟银行核查放款情况，以核查瓜子的金融渗透率。

公开数据显示，2018年上半年二手车交易量继续以同比13.11%的速度保持增长，预计2018年交易规模将超过1400万辆。

一位行业人士表示，目前二手车市场基数低，增速是要好于一手车市场的，但是在一个增速仅仅13%的市场，如何去容纳多个高估值高融资的互联网创业项目，这个的确需要专业投资人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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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2017和2018年红极一时的二手车电商，在2018年下半年之后，迅速的归于沉寂了。

在宏观经济下滑的大背景之下，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统计分析，2018年汽车产销量比上年同期分别下降4.2%和2.8%，是28年来首次下滑。

一手车市场大幅下滑，二手车还会好么？

一手车的需求会退而求其次到二手车，在中国这个喜新厌旧的市场想想也是不会的。

去年6月，作为互联网上市大潮中的一份子，头顶着“二手车电商第一股”的优信登陆资本市场，但截至到上一个交易日，市值跌去了67%——然而这并不是特例。

二级市场的投资人更加看重当期盈利能力和企业的“造血”功能，但互联网公司显然并不会跳开用户增长先考虑盈利，这造成了一二级市场估值逻辑的偏差。

但是，这种偏差正在通过市场“无形之手”进行调校，并趋于一致。可以预见，在2019年资本环境将更加寒冷，一级市场投资人会更加理智，并以二级市场作为参照。

2018年，瓜子二手车开始从线上获客转变为在全国全面转到线下，公开信息显示，它已经在全国各地开了100万平米的线下店，线下模式是极为依赖资本的一种模式，必须烧钱，而且是持续的大量的烧钱。

小编在天眼查上查询公司的融资记录，瓜子最大一笔融资是2018年3月，10月那笔融资金额较小。C轮到现在将近1年的时间，8亿美元是否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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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 9 月，杨浩涌从赶集网和58内部孵化了瓜子二手车。

2017年10月，瓜子二手车 C2C 平台获得了 B+ DST Global、今日资本、中银投资、红杉资本、H Capita共计 6.7 亿美金的投资。在整个二手车行业的图谱里，瓜子二手车与优信不同是C2C的交易平台。

 图片来源：艾瑞咨询

乍看之下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C2C模式是很美好的，但是现实当中存在几个问题：

1、成交效率低。 传统的线上 C2C 模式，车主上传车源，买家在平台获取车辆信息，达成看车意向，由平台安排销售人员线下撮合交易，这模式交易成功率是比较低的。大部分情况下，销售忙活了半天，最后都没有成交，没有第三方验车、担保，买卖家很难建立信任。另一个方面，也很容易造成跳单。

2、以低佣金吸引车源和客源，通过保卖构建流量闭环，这种跟车主签订保卖协议看似美好，但是平台会将价格压得非常低，以保证自身的利润。 在这种情况下，车主找其他平台，或者找线下的二手车回收公司，获得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并没有特别的优势可言。

另外，从商业可持续上看，瓜子创办以来，就一直砸巨资投放霸屏式广告，地铁、公交、户外品牌、线上流量等，又加上了毛豆新车网的刷屏广告，钱烧得越来越多，在这两个品牌上投的总金额都已经超过了数十亿。

杨浩涌的这种打法就跟C2C模式有很大关系，这种模式的特点是两端都要引流。

为了提升知名度，吸引两端进入平台交易，需要花费大量的市场费用、广告投放，以吸引C 端卖车和买车两类用户知道平台、使用平台。

2017年6月15日，瓜子二手车融资发布会结束后，杨浩涌曾对媒体表示：“去年，瓜子二手车在广告费用上投入近十亿，而今年将会更多，但会挑好时机，瓜子二手车想做的就是要占领行业内50%以上的市场。”

此外，瓜子从2017 年开始规划线下业务，曾有计划2017年开设30 家瓜子保卖体验店，2018年在全国开设上百家。据了解2017年投资的3个大型线下店就耗资10亿。核心城市的线下门店，建筑面积更是达到了2万平方米以上。

仅以北京为例，瓜子的卖场甚至接近5万平，里面可能会有几千辆车。这样大量的堆积库存，在目前车市降价、进口车关税有望降低的驱使下，未来的库存减值也不可小觑。

从线上到线下，其实并不容易，而且对瓜子二手车的运营团队也提出了极大的考验——毕竟对互联网公司而言，线上运营和线下开体验店是完全不同的打法。

之前，还有内部人曝料称，瓜子C轮获得的融资，不光是股权投资，还包括了一些可转债投资以及资源冲抵，不全是现金，也不全是一次到位的。

有投资行业人士指出，2018年整个金融市场经历了大面积的去杠杆，一二级市场资金全面收紧，不少PE和VC均出现资金危机，在大家都无米下锅的情况下，资源冲抵、延期支付等现象完全有可能发生。

跟优信二手车已经上市，建立了持续的融资功能不同，对瓜子二手车而言，无论是品牌广告上的投入还是线下体验店的不断扩张，都需要一级市场源源不断的“输血”支持。

时钟走到了2019年，车市并不见好转，模式尚未走出盈利趋势，又被对手爆出交易数据造假…… 这一切的一切让瓜子二手车的前路雪上加霜。在互联网和汽车行业的双重寒冬之中，瓜子能不能挺得过去？

编辑：杨雅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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