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主流媒体反思:是不是和美国真实民众脱节了?
“看见这张报纸了吗?里面 99% 的内容都是扯淡,”他说,“但是很有娱乐性,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读,因为它能娱乐我。”这本来是 2001 年美国电影《训练日》当中的 一幕 ,却在 2016 美国总统大选结束后,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在 11 月 8 日晚上特朗普竞选成功之后,包括报纸、杂志和电视网在内的所有美国 主流媒体 都在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在最终投票结果揭晓之前,所有的 主流媒体 都在预测希拉里会成功当选,而没有一家媒体给出特朗普可能胜选的报道?美国的媒体舆论是否真的如特朗普所说,是“被操纵的”?
被视为新闻人标杆的《纽约时报》始终不遗余力地攻击特朗普,完全将一贯秉持的新闻专业要求抛之脑后,一些电视台的主播和新闻评论员在节目中花样频出,奚落、讽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被美国主流媒体完全一边倒“猛踩”的特朗普,最后在美国选民的投票下,成为下一任美国总统。
美国主流媒体的报道,是否真正在反应美国社会的实际民意?如果这个答案是否定的话,那么美国的主流媒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包括《纽约时报》在内的多家美国主流媒体也在反思这个问题,有文章说这是因为大部分媒体对特朗普知之甚少,也有文章说媒体使用的民调手段已经过时,更有媒体在为自己辩驳——我们并没有“被操纵”。
作为一个身在美国的中国媒体工作者,显然我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多发言权,但如果说美国媒体完全没有“被操纵”,则实在是太不客观。在笔者看来,美国的一些所谓主流媒体,的的确确是在“被操纵”,这里的“被操纵”,并非一定是特朗普口中的那种“被操纵”,而是一种由习惯性的偏见、意识形态的差异和市场化的利益等多种因素导致的“被操纵”。
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虽然规定了言论自由,美国媒体也号称秉承所谓“客观中立”的新闻专业操守,但实际情况是——尤其是在这次大选中所表现得尤为明显——所谓美国顶级的主流媒体一样充满偏见,打压、攻击意识形态上的“持异见人士”,选择性报道,为利益集团站台。
被特朗普称为是利益集团“代言人”的希拉里,每每有“丑闻”曝光时,某些美国的主流媒体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为希拉里辩驳。比如在维基解密披露希拉里团队电邮内幕时,丑闻主角希拉里团队负责人波德斯塔并未反驳,作为媒体的 CNN 却公然提出电邮可能是伪造的。维基解密用这些电邮所使用的加密技术有力地证明了真实性,让 CNN 十分难堪。
实际上,大部分美国主流媒体关于中国的报道,和这次大选中对特朗普的报道,几乎如出一辙。美国选民用实际行动向某些美国媒体在特朗普报道上的“洗脑”说不,但是中国在美国媒体的报道中就没这个机会了。即便是美国的新闻人希望客观地报道一个真实的中国,但是在一个多年形成的“唯中国必称错”的惯性思维下,这样的报道也很难通过美国主流媒体内部的报道审核和选拔机制。
“即便我写了,编辑那里也不会过。因为骂中国的报道才有人看。” 一位美国记者同行曾经这样表示。而在笔者关注的科技风投领域,就听到过国内某家风投有“一律不准接触外媒记者”的公司制度。
美国民众在通过美国媒体了解中国:人权问题、环境问题和腐败问题往往是报道主要题材。中国在经历着这些严重问题的同时,也在创造经济上巨大的成就,并且在国际外交舞台逐渐展露实力,而美国媒体对这方面的关注,显然并没有像报道特朗普丑闻那样积极。
当然,作为一个中国的新闻工作者,“美国的华莱士”们大概还是要比我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虽然美国的一些媒体这次在大选的报道上出了问题,大概他们也不用负什么责任,或许也不用担心谁会不会 angry。但是,美国选民这次用手中的投票,真正让美国的媒体们“学习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