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狐CEO徐小丹发文再揭与“闺蜜”反目成仇
2016年12月,空空狐CEO徐小丹曾自曝出局门,讲述自己在病期20来天,从拥有60%绝对实权到狼狈走人的故事。
2017年刚过不到一周,好戏再次上演,徐小丹用微博声泪俱下“控诉”干妈王丫米在其生病期间欲卖掉公司,不顾员工死活断掉社保的一系列撕逼经过。
其中,徐小丹还提到自己曾送王丫米多种大牌礼物,并在生病时被王丫米“入室抢劫”6万块等的内幕。
王丫米,是徐小丹的闺蜜,也像一个长者,两人一见如故,王丫米曾亲切地称呼徐小丹为“干女儿”。徐小丹生病放不下公司的事时,第一时间想着去委托的并不是5位创始人,而是王丫米。
令人遗憾的反转是,徐小丹在自述里说到“这天晚上就像电视剧” 。
以下为徐小丹微博全文:
这个模糊提到两次的人确实是「王丫米」。
在最近一年熟悉我微博或者王丫米微博的人,已经知道的情况是:王丫米是我的好友,常在微博上说把我当成干女儿。
现在我先说明在我生病期间丫米具体做的是哪些事,为什么我决定和她决裂了。事情分别发生在两天的会议上。
这是我单方面的叙述,我负责陈述我看到听到感受到的东西。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我会标明都有谁,没有目击者,属于我的个人判断的地方我也明确说明。
还是从昏厥送急诊那天说起,送我去急诊的是前男友@什么夜,随后丫米和她的朋友来了急诊室看我,当时我很虚弱,需要说明的是这是生病过程中丫米唯一一次在医院看我。丫米随后在自己的微博账号发了我生病的照片。
跟公告里写的就诊情况一样,第二天神经内科的医生告诉我脑部有肿瘤,需要开颅手术。这个情况,意味着我接下来不能亲自处理公司的事情了,无论是股东投资人商议还是关闭公司,哪个方案我都需要找个委托人。
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可以委托的人,只有5名创始员工和丫米。这5名创始员工分别是:市场@小辛,数据分析师@壤壤,后端工程师@晨曦,前端工程师@智超,设计师@蒙蒙。创始员工的优点是跟我最长时间,了解各块业务,接手维持公司的业务运转短期内最合适,缺点是都是90年左右跟我差不多大,并且个性单纯不像我一样跟投资人打过交道。丫米的优点是年长,78年,之前有 阿里巴巴 公关部的工作经历,跟投资人谈判更合适,缺点是不了解公司业务。
所以我的选择是,写委托书授权丫米作为代理CEO,通知股东我的身体状况,商量公司怎么处理,我把现有股东和已经谈判到最后的新投资人的联系方式移交给丫米,同时,我的微博账号密码也交给了丫米。我跟大家都交待了我近期不能再受刺激,公司的事情如无超出最坏预期的情况就不用告诉我了,由丫米决策、创始员工辅助即可。我计划的最差的结果就是公司关闭,如果真走到这一步就请股东安排组成清算小组、把员工遣散等程序走完。
公司的事情委托安排好后,我在医院的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跑来跑去,陪同我的是从重庆赶来的爸爸妈妈和@什么夜,丫米的干儿子Cast(有在医疗APP丁香园的工作经历可以帮上忙)则把我的病历资料发给他认识的医生,同步诊断。
几天后,丫米跟我说她有方案要跟我和创始员工开会,我想的是丫米是知道我身体状况的,不是急事不会来找我,她本来就是在无偿在帮助我,我自己公司的事我没有资格拒绝,所以当时即便身体状况很糟糕我也没有拒绝。
丫米带着干儿子Cast和干女儿XX(丫米叫她叉叉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是Cast的女朋友)一起过来的,加上我,5个创始员工,一共在场9个人。
这天晚上就像电视剧。
Part I.
在之前定好的是,接受股东周亚辉给公司注资500万接手公司。但这天晚上丫米和干儿子Cast提出:500万注资+零对价转让股权的方案太便宜他们了,律师都说了已经有400万用户、市场知名度和完整团队的APP价值2-4个亿,丫米觉得她作为代理CEO只要把公司低成本运转下去1-3个月,同时去寻找新的买家,到时候至少可以卖个几千万,我的股份就能变现了。
在场的9个人里面没有人比我对融资和买卖股份更了解了。在生病之前的几个月我除了融资,同时还在跟非机构买家谈出让或者质押(由买家选择)我2%的股份来换取600万左右的现金借给公司,2%这个数字是根据上一轮协议我能不通过董事会决议转让的股份上限。而且现在资本市场行情不好,短时间内,在创始人生病不出面,公司生死未卜的时候来实现这个方案,不现实。
那试一试可以吗?在这个时候,如果这样操作,那么可能出现的最坏结局就超出我的最坏预设可能了。难道还有比「公司关闭」更坏的结局吗?有,就是「崩盘式倒闭」,也就是我们经常在科技媒体上看到的「某某公司倒闭欠付员工三个月欠付商家多少货款」那种。
对应到我的公司上,这种可能指的就是:资金链瞬间断裂数万用户将无法提现,公司也不能像之前预设的走正常的关闭程序。所以如果公司走清算程序关闭的惨烈指数是3,那这种崩盘式的倒闭惨烈指数就可以翻倍成6了。
在丫米热情满满的讲了这个方案后,我反对。即使有我在,这么短时间要达成也极其困难,何况由不了解业务的丫米来操盘。我用我自己觉得委婉的方式说了这个意思,丫米有一些生气的说,「我虽然没有你懂业务但是我有资源」,这句话不是原话,是我用我的理解复述的。
眼看快速结束会议是不可能了。那就算我承受最坏结果从「公司关闭」变成「崩盘式倒闭」,那要做到哪些事情才有一线希望避免这个结果?以下是我和丫米的对答。
第一件事:根据数据分析师@壤壤的计算,需要在一周时间内分批凑到200万来维持用户提现,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这钱从哪里来?我肯定是没有精力去筹钱了。丫米说可以找认识的公司给我们一些小物品,比如手机壳,然后拿去众筹……我的看法是,短时间完成不了,而且,免费向别人公司索取十几万的物品来众筹救另一家公司,别人凭什么啊?我也没有理由去请求这种帮忙。
第二件事:员工下个月的工资怎么办?丫米提出的是跟员工说先欠着工资,等正常运转后给大家补发。我说,欠员工工资的话,绝大部分都会离开,毕竟要养家糊口。我们是平台,平台会比普通APP的工作量高很多,靠留下来的少数人是维护不了这个系统的。丫米说她可以用企业文化情怀来找免费实习生把各个岗位填上,但是不稳定的工作效率带来的风险很大,另外,这种企业文化我接受不了。
即使前面两条都实现了,还有一个更难的问题,就是公司要卖出去的前提是数据不能跌得太厉害,那我们的市场和运营费用哪儿来?丫米说这个她是搞传播的,她认识很多大V,可以刷脸找他们发微博。她列举了几个名字,首先我觉得别人不一定会答应丫米,另外大V是不能持续稳定的带来目标用户的,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
创始员工对丫米提出的方案也没有兴趣,一方面是他们是执行者很清楚我说的三条的现实性,另一方面是他们不希望我再操心了明显感觉到我已经很虚弱了。
丫米态度变得很激烈,说根本不用我操心,既然授权给她,就要相信她的能力。已经很晚了我很虚弱,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提醒说,「丫米,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了,我身体还没有好转多少,我生病了啊。」
丫米说,「你生病了也不能泼冷水啊。」
原本根本不能参与公司讨论加重精神压力的我,已经透支了,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但是,丫米没有停下来。接下来,她说为了让投资人相信她真的会全力以赴做到,她会跟投资人说我给她10%的股份。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警铃拉响。根据上面的情况,我当时的判断是:丫米关心公司的股份变现多过担心我身体,这个跟创始员工的表现完全不同。另外突然提出要10%的股份。
然后我说,好的,可以,反正我的股份我不想要,换成现金后全部都捐出去。
关于我要捐给救助什么的组织我曾经跟丫米说过,所以她知道我很可能会这么干。丫米立刻说,那不行,你不能都捐了。我说,我不想要这次的钱,以后再赚,而且我就捐我自己那部分钱啊。丫米说,那就只给你10%的股份,剩下的给我和你爸,你就别管了。
警铃第二次拉响。以前说起捐钱丫米一向是支持我的,但这次强烈反对,我的判断是因为我捐掉钱后会变成穷光蛋,意思是我在至少半年内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给她买东西了。
到这里已经深夜了。我的反对已经重复了两遍,我认为原因我都说明白了。但丫米态度已经相当激烈,让我委托了她就应该全权相信她,要继续跟她争辩我已经没有力气。这个时候,我已经产生了一点怀疑,丫米是不是单纯「为我好」?但我想,不管她是为了我好,还是意识到自己有得到千万财产的可能性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丫米执意去做的话,几天后也会碰到我说的现实,知难而退。
Part II.
然后丫米说,之前用我的微博账号发了微博,跟网友说要把我的LV包包拿来给粉丝抽奖,缓解一下我生病的严肃气息。我说,抽奖可以啊,我有两个,我拿下来你们选一个吧。但是,LV大家会不会觉得是炫富啊?
丫米哈哈大笑,说,你工作了两年多就俩包包你还觉得自己富啊?我想,有道理。然后我就把两个包包拿下楼来,一大一小。
刚走到楼下,丫米的干女儿XX一把抱住那个小包不撒手,说,「这是一上市我就看上的包。」
丫米拿着另一个大包,说这个她要了。我想,刚刚不是说要抽奖吗?我说那个小包我原来是想送给@小辛的,没想到XX这么喜欢。丫米说,「小丹你这样不好,你这样XX就会很没面子。」接着说了半天,就是我不给不行。我瞄了一眼XX,她很委屈低着头,抱着包。
警铃第三次。据丫米的描述,XX是一个在杭州领着5000块钱工资的女孩,特别单纯。照我看,5000块在杭州交完房租生活都够呛,怎么还能一上市就看上3万多块钱的包呢我都不知道啥时候上市的。在这之前,我只见过XX一次,当时她送了我两个杯子和花,我赶紧回送了她一套Dior的护肤品。我没有在钱上面亏欠过别人。第二次见面,XX主动要这么贵的礼物,丫米催促我给她,我感觉到他们此行的目的有一致的默契。
接着丫米快速的把我的两个戒指(唯一值钱的饰品)戴在手上,我说这个不行。丫米开玩笑说,你看卡住了取不下来了。这个时候我已经觉得过分了。我说你要取下来。然后丫米可能觉得她和XX突然开始拿东西有点奇怪,就把戒指交给了Cast说给他,让Cast带走。我抢过来(真的就是抢),扔给@小辛和@壤壤,说,你们帮我卖掉。
然后丫米说要走了,走的时候她说没有面霜了……
在我看来对品牌一窍不通的丫米,平时都是我给她送护肤品,这时她不经意的从众多护肤品里面拿走了最大瓶的La Mer,我都不知道我家的护肤品在哪儿,就在开会期间,XX帮我都整理出来了……
我终于回想过来,丫米之前就在微博上开过玩笑说,「看见小丹门口一个烂箱子里面装了一整箱的 La Mer 和 SK II,我只拿走一盒SK II,她还不高兴,都不知道这是救了她一命。」原文可以去丫米的微博看。原来所有的玩笑里面都是真意。
在出门的时候,丫米让Cast把我家音箱抱走。
丫米说,反正你也从来不用。这个音箱是唯一一个丫米送给我的比较贵的礼物,去年我生日的时候,7000块。这个时候她意识到是不是太明显了,只有她和她带来的干儿子干女儿扫了货回去,她就开玩笑让创始员工他们也拿点东西,「一起瓜分小丹家产」,但创始员工什么都没拿,他们露出了疲倦和无奈的表情。想必让丫米很没面子。
大家如果有印象的话,丫米随后用我的微博账号发了一条微博,配图就是把两个包包挂在身上,配字是说「大家不用惦记了家产已分」,仍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不是玩笑,是真的搬走了6万块的东西……
我说一下这个晚上我的感受。
在认识丫米的一年里,丫米找我要礼物,iPad、钢琴、我随身穿的外套、包……每一次我都给她。稍微感觉奇怪的是,丫米说我跟别人提这些会伤害她自尊,所以我没有在微博上说过。
我,收到丫米送我的水果、泡澡用的塑料小鸭子、铅笔、蜡烛,我都迫不及待在微博上炫耀。因为我好开心有人爱我啊。
那这个晚上我为什么还会觉得难过?
因为这个晚上,看起来像抢劫。
这不是以往丫米对我撒娇要礼物时的境遇,这是在我刚借债给员工发工资后,需要偿还借款的时候,是我虚弱病重、医疗保险年底到期、不知道接下来需要多少治疗费用的时候。我的处境丫米再清楚不过了。
第一个晚上结束了。
然后就是几天后的第二个晚上。
这晚上是丫米联系了老罗见面,为我的公司借钱,也就是要实现她之前提的方案。这个钱丫米准备让老罗帮忙去借……
要联系老罗借钱这件事,丫米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呢?因为丫米知道我百分之一百会阻止她。
但是我在会议时间前大约两小时知道了。
是@小辛告诉我了。丫米关于公司业务的数据支持主要来自@小辛和@壤壤,@小辛是市场最了解相关支出,@壤壤是数据分析师最了解用户提现的资金压力,她们俩也是我生病前融资跟我一起制作融资文件的。所以丫米要去跟老罗讲我公司的情况,这件事照理说是需要了解业务的@小辛和@壤壤配合的。但是丫米告诉她们不要把见老罗这件事告诉我,因为「不要让小丹担心了她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操心了」。
以丫米对我的了解,老罗是我的人生偶像,我在公司运作好的时候都很介意在商业上跟老罗扯上关系,何况现在我身处危机,很可能几天后负面新闻就铺天盖地,谁帮我谁被连累啊……我怎么可能愿意在这种时候找老罗?
除此之外,那天我知道了另一个对我至关重要的信息。@小辛一直在反对丫米的方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公司处于负债状态,工商无法办理减员手续,不仅公司没有钱给员工交社保,就连员工想自己付钱找别的公司代缴社保都不行。因为原公司没有办理减员手续,仍然显示他们在这家公司工作。
如果问我,社保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至少在北京是。外地户口的人要连续缴纳5年社保才有资格买房买车,如果不想断掉,在失业期间有人会选择自己挂靠在别的公司代缴,但公司负债无法减员会导致这条路也不能实现。这次我说清楚了吧。
这个信息是丫米知道的,但是丫米没有告诉我,因为她太了解我要是知道会怎么做了。
如果之前那个晚上丫米提出方案最差结果变成「崩盘式倒闭」的惨烈指数是6的话,现在加上这个消息后最差结果惨烈指数就完全爆表了。我必须尽全力阻止这个可能发生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没经过我的同意去借钱。取消会议,不要浪费老罗时间,我也不用撑着出去了。
我立刻给老罗发了微信,简单说了我的情况,老罗才知道原来这个会议创始人我是不去的,去的只是丫米。他慎重的问了我几次,我才意识到,这个会议既然丫米没有告诉我,那么由老罗去取消是不合适的。我想,那就和丫米一起去当面跟老罗说吧。
但这样一来,我就必须告诉丫米我知道了……但丫米不会让我去。我要怎么说才能不翻脸?
没办法,离见面时间越来越短了,我跟丫米说,「我也想见老罗」(以一个粉丝的态度)。然后我做好了准备,不管丫米跟我说什么理由,我都会回复她我要去。
丫米很着急,连着发了很多条给我,情绪转变如下:
「你身体不好,还是在家休息吧。」
「我跟他们说的你状况很差,你现在硬撑着出现去开会不合适。」
「小辛就不要去了,人多反而说不清楚,我自己就可以。」
「你想见老罗的话,你跟老罗寒暄几句就回家行不行?」
「那你们先去跟老罗讲,你们讲完了,我再跟他讲。」
我说,老罗挺忙的,我们不要占用他太多时间,一起去吧。
然后我打了车带着@小辛出门去跟老罗约定的开会地点了。我心里知道,丫米很怕我去,因为这意味着当场被揭穿她之前执行的并不是我的意愿。在车上,丫米一直在拨入我的电话,我没有接。她发微信让我接电话……
但我已经决定了怎么做。我:顾及丫米的面子,说丫米做这些都是为了帮我,但是底线就是绝对不借钱。
我和@小辛到的时候,老罗已经带着律师到了。过了几分钟,丫米和Cast一起出现了,脸色很难看,看都没看我一眼。这个会面至始至终丫米没有跟我对视过,这个小桌子上我第一次从丫米那里感受到了仇恨。
接下来就是我和@小辛介绍了公司的资金和业务情况。然后老罗说帮忙借200万肯定是有办法的,然后运作下去卖掉,这要看创始人也就是我的意愿。
我立刻说,我不愿意。
我说了以下几点:
1.我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我再运作几个月,我必须休息,现在我的身体健康我放在第一位。
2.我情感上也不想继续劳累了,短期不想做要融资的事情了,赚钱的话我可以做生意。
3.我之前已经借钱发工资了,如果这次再借了200万然后崩盘,我的债务会加重。但我明明有虽然不好但是比这个安全的选择。
4.无论是借钱后,继续运作融资还是出售股份,短期看的市场环境都不好,风险很大。而且就算是我硬撑着来亲自运作,成功率也不高,何况不是我运作。
5.今天刚知道的员工的社保断保具体有多危险。
老罗赞同,公司危机情况下出售公司难度大,资本借款债务太重,无论是找买家还是继续融资,肯定要看创始人意愿。
在这个过程中,丫米只说了两次话,一次是讽刺的说:
「小丹生病了可能脑子真的不清楚了。」
另一次是我说了社保断保的危险后,丫米说:
「那不就几万块钱吗我来借啊。」
丫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已经知道无论是融资还是清算都是漫长的几个月,期间每个月社保都必须交上且公司不能处于负债状态,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几万块钱可以解决的事。
最后,丫米说,「既然小丹不愿意,那我肯定尊重她啊。那我们先走了。」然后带着Cast走了。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在这之前丫米不知道我反对一样。
留下我、小辛、老罗和律师。
这一个小时完全就是在浪费老罗的时间,而且我身体也很痛苦,还要尽力集中精力把话说清楚,这对平时的我不算什么,但当时我的大脑还在缓慢恢复中集中精力很困难,而且感觉到了丫米恨我,全部全部全部觉得很痛苦。
接下来。
在离开会议地点的车上,我把微博账号密码换了,我不想让丫米删掉她用我的账号发那几条微博,她朋友圈肯定会删掉。
丫米很快发现登录不上去了,发微信给我,「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关心你。」这里面的含义我是懂的。
发微信给我说,「我没故意隐瞒你要见老罗的事,我本来准备跟你说的。」
丫米发微信给@小辛说公司的事她不管了,Cast也不会再帮我问医生。
丫米发微信给我,「你不要觉得我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你。」
但还好这些对我没有威胁,公司委托给@小辛,医院有医疗保险,我除了心酸没有其他危险。
到这个时候,可能因为一年来我表现得实在是太傻了,丫米仍然觉得我会再次相信她,后续还发了很多解释的微信。我一条都没回,几天后丫米也许感觉没有希望了,把我身边的人都拉黑了,然后朋友圈屏蔽了我。
刚开始我看到丫米的微信就难过得要死。然后不再看,然后整个抛弃了那个微信号,然后我连那个手机都不碰。
两个晚上到这里说完了。
下面回答可能会有疑问的地方。
Q:你和王丫米怎么认识的?
A:公司搬来北京,需要找合作的传播公司,我带着小辛去见了「洋葱传播」,因此认识了丫米。
Q:王丫米什么时候把你认成干女儿的?
A:去了几次洋葱传播,丫米做的是品牌传播,而我们需要的用户下载转化,这种需要可以监测曝光给了多少人其中多少人下载然后我们甲方根据这个付费,聊完以后双方都觉得不合适,所以没有合作。丫米提出让@绒绒做我们的产品顾问,但产品不需要顾问,必须要全职才有意义。这个我、小辛、绒绒都表示是这样的。后来有一次在洋葱传播,丫米看我心情很低落,说带我去她家,就是那天,她说心疼我觉得我很像女儿。
Q:后来和王丫米有没有金钱上的合作?
A:有。几个月后我们成立了品牌部,跟丫米签了合同做品牌公关顾问。每个月支付顾问费5万块。
Q:跟王丫米合作有没有私人感情?
A:有。丫米是我认识的不多的传媒界的人,在当时看来对公司确实是合适的选择。但是每个月5万块有点贵。为什么定这个价?因为丫米已经提示过之前阿里巴巴请她是这个价格。丫米没有其他收入来源,我想给她一份工作,这部分是我的私心。
Q:跟王丫米合作了多久?
A:合同签了半年,到期后就没有再续。原因是,丫米连每个月四次会议都开不齐,别说其他的执行了。为了顾及丫米抑郁症出门困难这个情况,都是我带着公司的人赶去丫米那边开会。甲方去乙方那开会,而且乙方经常取消会议,而我和丫米此时已经是朋友了,如果丫米什么都不做我还要每月付她5万块的话。别说跟我去的员工不服了,我自己都过不了我这关。
Q:跟王丫米的顾问合同结束以后呢?
A:丫米提出我们公司的品牌宣传基本没做,便宜的方式就是创始人自己做个节目,所以由丫米召集人帮我们制作一个脱口秀节目。导演、摄影、制作丫米算了一下5万一集,我们拍了一集,没有播。
Q:两次选择跟王丫米合作,除了给她一份收入的私心,你自己有没有从里面分钱?
A:没有。
Q:听你说起来都是你给王丫米送礼物,给她钱,那王丫米有没有给你送过礼物?你有没有利用过她?
A:丫米有送过我礼物,前面也说了,没有昂贵的。我没有利用过丫米。没有占过便宜,因为公司的事情丫米找人的,能给1-2万的,我都是给2万。这个跟我合作过的人都应该知道。
Q:王丫米在微博说的因为你的事帮忙操心的朋友可以找她领取答谢红包,这是什么情况?
A:在我病倒之前,我跟丫米说,最坏的情况是公司关闭。到时候会有190万左右的提现提不出来,而这些都会是普通用户,每个用户欠几十块钱这样。公司是有限责任公司,公司经营不善就走破产程序关闭,所以在法律上没有问题。但是我内心会不安,如果这种情况,我想个人把190万打进公司,在公司关闭前让所有用户把钱正常提出。
听我说完这个打算,丫米说,「小丹你真有担当,我跟你一起去借钱。」我拒绝了,我说「要不我回家找爸爸叔叔借钱吧,这是我自己的事。」丫米说「你这样回家低头我看不起你,而且你不要觉得这件事是我的负担,对我也是有好处的,我能知道哪些人愿意借钱,我认识那么多人这点钱肯定借得到。」我觉得好感动,说「好的,但要告诉大家还款人是我,跟大家商量好利息,我会好好赚钱一年之内还给大家。」
这是在我从重庆借钱发了工资后回到北京的那天晚上,我从机场直接赶到丫米家跟她的对话。丫米的亲姐姐yan也在场。因此丫米的朋友随后有一些可能收到了丫米借款的微信。需要说明的是,我并没有收到这些钱。
Q:所以你现在说原本就算公司倒闭你要自己贴190万保证用户提现,是不是为了显得自己很高尚?
A:不是,我对高尚没兴趣。除了丫米,股东也知道这个计划,以及员工的补偿金该怎么办我在生病前就提前交待过。
Q:王丫米有抑郁症,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伤害她?
A:想过,但一个人有抑郁症也还是这个人。丫米是公开的抑郁症患者,所以她出门障碍等我都理解。丫米只看心理咨询师,却不看精神科医生,这当时让我非常担心。知道这些后我给北医六院的专家打了好几次电话说明情况,后来我带着丫米去了一次医院门诊。我希望丫米保持每月一次复诊来调整药,但丫米告诉我医生说她不需要去。如果丫米没有骗我,那就是症状不严重所以医生觉得没必要去。此后,丫米要的抑郁症的药她需要就告诉我,我给她买了送过去。
为什么我可以买到精神类药品。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才是那个需要定期复诊的病人,重度焦虑症和抑郁症。丫米数次劝我公开,我不愿意,一方面因为病情是我的隐私我没有必要说,身边的人知道就行了。另一方面我不觉得一个人有抑郁症可以当挡箭牌,我确实很痛苦但我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是我本人做不好,我不会拿抑郁症当托词。所以我没有说。
有一次,丫米找我要药,我只有5颗了。我又忙又累,没办法当天去买。我就在药盒里放了3颗用闪送给她送过去了。
所以……对于丫米,钱和爱我都做到了极限。
Q:如果王丫米真是你说的这样,还对你了如指掌,那你不怕她伤害你吗?
A:怕啊。
Q:你觉得是王丫米从你生病开始变了,还是一开始就这样?
A: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但我得到一个启发,就是当一个人到40岁还跟你说他不爱钱是理想主义但是要的却都是钱的时候,就有问题了。所以我准备好好赚钱,保持好的生活品质。
Q:那你自己是不是傻逼?
A:在丫米这件事上,我浪费了一年的精力,我是。
Q :和王丫米交往的过程里有遗憾吗?
A :有两个。第一个是我欣赏的绒绒,跟丫米很熟。第二个是丫米的亲姐姐 yan ,我总共没见过她几次,但感觉她跟丫米不一样我从她那里感觉到爱。我只有给 yan 留言的时候哭了。然后就抛弃那个微信号了。丫米知道我喜欢这两个人。所以跟我掰了以后,就告诉我她已经把我们俩的事情告诉 yan 了,我痛苦了一次……后来丫米邀请绒绒去吃饭发微博看上去关系很好,因为我没取关绒绒所以看到了,然后我没出息的痛苦了第二次……
Q :太沉重了,有没有轻松的事?
A :有。在丫米掌管我的微博账号的时候,有跟我说她不喜欢 @ 和菜头要给我也取关,我说我挺喜欢看 @ 和菜头、 @ 二逼瓦西里的微博,骂人真的很擅长。但是……我昨天才发现,这也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把我的账号取消关注 @ 和菜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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