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穿戴设备?够了,我真的审美疲劳了!
来硅谷四个月,我看到了许多新奇的智能硬件产品;不过,在时下最火热的可穿戴设备领域,却很少有产品能让我十分兴奋。
上周,我在旧金山参加了2014可穿戴技术大会。Google Glass之父Babak Parviz是会上唯一的明星人物,而他就Google Glass的起源与未来所做的演讲也的确值得一听——就在几天之后,他突然宣布跳槽至亚马逊,于是这场演讲也成为了他在Google X总监任上的最后一次公开露面。
与大多数行业会议一样,主会场之外的展区有许多创业公司前来布展。我花了近两小时,一一浏览了现场二十余个展台上的产品,并和一些创业者交流。
在这里可以看到供自行车运动员测量心律的运动裤、供跑步者测量运动状态的运动T恤、测量心律用的智能手表、能控制四轴飞行器的手势遥控戒指、为Fitbit One设计的专用项链,以及与可穿戴相关的软、硬件平台等。每个产品都有各自的特点,创业者们也会不断向前来询问的参观者讲述这些产品的应用场景;如果是第一次看这样的展览,或许不少产品都会将你打动。
但对于我来说,现场没有任何让我感到激动的产品;扫展台、和创业聊天,更多是出于工作需要,而非被好奇心驱使了;甚至,我都忘记了在展台拍照,因为实在没有哪件展品让我想要单独拿出来介绍。在看过太多可穿戴设备之后,我真的审美疲劳了。
不只是我,很多参加这个会议的人也有同样的感觉。我在现场遇到了一些新老朋友,有来自芯片公司的,有同样开发可穿戴设备的,也有媒体人和分析师;我询问他们在现场看到的印象最深的展品是什么,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没有。这些已在硅谷生活了多年的业界人士看过的可穿戴产品更多,大概比我更早进入审美疲劳的阶段。
事实上,这已是我一个月内参加的第二场以可穿戴为主题的大会;就在6月初,同样聚焦可穿戴的会议GlazonCon也在旧金山举行;在接下来的10天之内,还将有两场以可穿戴技术为主题的大会先后在洛杉矶和纽约举行。此外,在旧金山和硅谷,每周还会有不止一场可穿戴主题的小型沙龙,也会有许多开发者上台做Demo或参与讨论;而在以创客、物联网、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为主题的会议上,也都涌入了大量可穿戴设备的开发者,更不用说是CES这样大型硬件展会。
在不流行模仿的美国,这些活动上的可穿戴设备的确各不相同,不可谓没有创新。但由于涌入市场的创业者过多,这些产品无论是形态还是功能都难以跳出已经被我们熟悉的范畴,甚至可以说只是不同外观与功能之间的排列组合,很难给见多识广的参观者们带来新鲜感。
更糟糕的是,这些出自创业公司的硬件大多在设计上不够酷,也很难提供让普通人迫切需要的功能,在那些明星产品的衬托下,它们中的大多数恐怕也难以在大众市场上获得良好的表现。
回想起来,上一个在线下活动的展台上让我感到兴奋的可穿戴设备还是两个月前在硅谷虚拟现实大会上看到的Durovis Dive,它是一个售价70美元头戴式手机支架,将手机放在其中后就可变为类似Oculus Rift的头戴式虚拟现实显示器——一个月之后,Google在Google I/O大会上推出了Cardboard,尽管材料、售价不同,但其外观与功能却与这家德国创业公司的产品如出一辙。可惜,在众多的活动上,像Durovis Dive这样让我眼前一亮的产品实在太少。
不仅是线下活动,由于同类产品过多,众筹平台上足够惊艳的可穿戴设备也越来越少。曾几何时,Pebble和Oculus Rift两个可穿戴产品曾是Kickstarter上最大的明星,而Misift Shine则是Indiegogo硬件产品的代表;而到了今年,已很少有可穿戴设备能获得非常好的成绩:在旧金山和硅谷,今年几款筹资超过100万的产品,如Pono Music、Anova Precision Cook、HEXO+、iStick等,没有一款是可穿戴设备。
回想Babak在回答我的提问时称智能眼镜的普及可能需要15年,而且未来的产品形态会有很大的改变,不难猜测,如今市面上的可穿戴设备距离他理想中的水平还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或许,可穿戴将会是个很大的产业,但至少现在还不是;过多的关注和炒作、过多的创业者和资金的涌入并不一定会创造更大的市场,反而有可能让人们更快失去新鲜感、更快审美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