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打印义肢可不是技术加物流这么简单
在多伦多大学的这间房内,到处摆放着3D打印人体假肢。Ginger Coons是一名博士生,他拿着一款绿色义肢为我们解释它的独特之处。最新的3D打印义肢已经超过预期的强度测试效果,和传统假肢一样坚固抗压。尽管如此,Coons和 Matt Ratto 副教授仍在为不同体重的用户研发最佳义肢厚度、适应度。
经过反复研究测试后,他们越来越接目标了:通过设计简单、低成本的扫描、建模、制作、装配流程,为发展中国家的用户提供3D打印小腿。而所有3D打印义肢会于下个月在一家乌干达医院(CoRSU)进行首次测试。
2013年7月,Ratto开始着手该研究项目。但他和Coons并非简单地将他们的设计、软件和使用说明抛出来就歇工了:这是因为目前的技术还不能自动适配所有用户的情况,比如体重。 同其它义肢研究人员和制造商一样,为了弄明白如何将3D打印变得自发适配、操作简单, Ratto 和 Coons 拆分细解了3D打印流程。
Ratto 在接受采访中表示:“社会关系占了很大比重,其重要性和设计研发技术相当。社会和技术这两个因素是相互交织的,不能拆分它们。而这恰恰是这类技术项目的难点。”
3D打印义肢与普通3D打印不同,因为已有传统的义肢存在了。不可能简单地从Thingiverse(在线3D物体文件储存)下载设计就能改变世界。Coons称:“ 谈到科技的适用性,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用户对象的情况都是各异的 。"
由此,罗彻斯特理工学院的研发科学家Jon Schull 成立了3D打印社区e-NABLE,参与者包括制造商、工程师、医疗人员、教师、学生、艺术家、慈善家以及家长们,致力于为手部残缺的人们设计、定制、制作3D打印手。尤其对残疾孩童帮助大,无需再为昂贵的传统义肢发愁了。
Schull表示:“我们已经招募了3000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一同参加制作过程,并为我们宣传该技术,让世界看到我们的新技术和渠道如何与现有的医疗和商业渠道互补。”换言之,e-NABLE将与医疗机构建立合作关系,引入3D打印义肢技术。
志愿者们分工明确,有的拿出自己的3D打印机并为义肢手掌打印一些部件材料;有的负责装配这些部件,而医疗人员则负责检验成品义肢是否适配、符合医学构造。12月,学校里的童子军们也志愿到约翰·霍普金斯医院装配3D打印手。
Schull表示:“我们一直在努力简化整个流程, 没有理由去让一个需要义肢的人学会自己设计、定制或制作适合自己的类型 。”
在乌干达,Ratto和Coons计划在一家医院里测试去年完成的一款设计,旨在简化扫描、建模和打印流程。Ratto还展示了用Python语言编写的神奇软件,目前还在开发中。它能在扫描过程中通过文本和视频来引导医护人员,其中采用了第一代Kinect的感应仪,然后再进行义肢建模。 医生将利用项目合作软件Autodesk(也称MeshMixer)来定制每一个义肢。最后进行浇铸扫描,打印出义肢。
Ratto称:“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医院方直接发送扫描给我们,或我们设立一个服务点。”
但问题来了:按上述方案实行,就意味着非洲本土医院和专家没有掌握研发这类义肢的机会了。所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将CoRSU作为一个培训中心,让本土医院掌握该技术。
Ratto 和C oons 将放眼全球,希望在明年在乌干达建立起首个3D打印实验室后,能在后续12个月中制作至少65个打印义肢给残疾孩童们。 他们表示不会搬一个山寨实验室到乌干达医院,而是引进实实在在的技术,力求长足发展,各方还会进行技术学习、反馈等。
下一阶段的重心是考虑如何做成产业规模化,因为单靠一个实验室是无法完成的,因此我们追求社会创新,打造社会型创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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