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P劳务市场创业反面典型:玩火自焚的“跑腿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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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猎云网1月4日报道 (编译:清华人)

猎云网注:在线本地劳务市场领域已经显现出了巨大的商机。巨头和创业者都已经跃跃欲试。作为该领域的先行者,“跑腿兔”公司从一个昔日之星,逐渐被“雇佣双方”的用户所抛弃。这种不顾用户体验,盲目通过“机巧”来匹配双方用户的行为,最终导致了对用户深深的伤害。

 

用工具对家里做些改善,我感觉很方便,可是,我厨房的那个该死的抽屉还没有给我足够的配合。最后,我崩溃了,招个人来帮我解决吧。 点点鼠标,一天后,他就在我的门口了:一个结实的,长着胡子的零工,带着一顶耶鲁大学的棒球帽,拥有建筑学硕士学位和一个法学学位。他叫亚当,“零工亚当”更为确切一些,他很有礼貌的问我,是否要脱掉靴子。

做零工的亚当,把令我绝望的抽屉稍稍修理了几下,他把左边的滑动条的螺丝卸掉再把螺丝拧紧。他指出,如果仅仅把这个滚轴清洁一下,在我打开抽屉时,我可能就会节约很多力气。终于,在轻轻的摇晃了几下之后,在用角尺检查了几下,零工亚当把辊道修得比我以前好了很多,活动自如了。

他做这种活好多次了,很有经验了。亚当最近搬到海湾区,要做一个建筑师。他原本来自西弗吉尼亚州,对工具没有陌生感的家庭。他上个月,一直都通过一个在线招聘应用——跑腿兔(TaskRabbit),接一些手工活做。这就是我怎样找到他的。他说:“我过去20年都免费为一些朋友做这种活。”

每天做几个这样的活,亚当估计他这个月将会有接近3000美元的收入,这笔钱在他找全职建筑师工作时,当零工,已经给他提供了一笔生活保障资金。

TaskRabbit1

跑腿兔创立于2008年,是对P2P的开拓者之一,具有像Uber、Lyft、Airbnb等创业公司同样的基本想法。(请让我们不要再把它称作“分享经济”:分享不涉及金钱。)它传达有资格技术理想化的梦想,在这个没有冲突的世界里,工人和老板在理想化的条件下运转:在你需要的时候,找到一份工作;当你想要一个工人时,可以找到一个;所有这些都可以有一个合理的价格。当投资者投入了3700多万美元使其运行后,跑腿兔似乎可能会达到某种成功。 2011年,美国的《连线》杂志把跑腿兔称作“革命”;去年《彭博商业周刊》宣称 “在未来我们都是跑腿兔。”

但是这个梦想在现实中结果变得更困难,刚刚过去的夏季,在亚当开始做他的手艺零工之前,跑腿兔的运行每况愈下,这就是硅谷称作转折点——新兴公司解释说在转变它的商业模式——并且这常常会发生,是因为资金原因。 在实践中,它意味着一系列严峻的变化发生在系统机制上,对许多我提到的打零工者来说,极大地摧毁了他们的自由。

一夜之间,这个平台从一个公开投标的市场——一种找工作版本的eBay——转移到更像一个临时工的机构。以前,如果你需要一个人来安装门,你描述一下这个工作,“兔子”(对工人来说一个不太确切的奉承,这个名字,现在公司已经抛弃,变成了“任务执行者”)可能会投标承揽这个工作。你可以挑选你想要的工人,而且他们上门服务。绝大多数人说,它是很有效的。

然而,现在潜在的雇主进入一个四小时的时间窗口,从四个主要的工作类别中做出一个选择,然后在进入一个描述。他们然后从一个执行任务者的名单中挑选,这些工人的每小时费用适合他的出价,或者让跑腿兔的算法来挑选一位。

麻烦是,这并不意味着做零工者想要这份特殊的工作,这只是意味着:跑腿兔认为做零工者想要这个范围的工作,就提供了。在过去,这不是个问题:跑腿兔选择描述要做出反应的工作。 而现在,他们仅仅是得到通知说他们被需要。事实上,他们在随时待命。

零工亚当不介意,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在找工作。但是,许多人喜欢跑腿兔,因为它让他们在他们想要工作的时候,就可以正好找到工作。现在他们发现,他们自己不得不拒绝他们不要的工作。

玛瑟尔·普拉瑟,一位华盛顿地区的跑腿兔说: “我们没有那种灵活性,我还是能赚钱,但是,这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同的经历,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用这种方式,我就可能不会选择利用跑腿兔工作。

TaskRabbit2

玛瑟尔已经残疾,主要是他的腿和眼睛受到影响,跑腿兔很快成了他的主要收入来源。 但是,这些变化已经使他努力不要找一份特别艰辛的工作,或者说,至少肯定他可以以适当的工钱来做这份工作。他说:“我已经把我的工钱设定的很高,这样我不会被骗,”但是,现在他不得不为每一份工作设定一个单一的价格,这意味着他会错过竞标那些对他来说很容易处理的工作了。

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愤怒的人,对许多人来说,做自己老板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在跑腿兔Facebook群中,写有这样一条评论,“任何留下来给跑腿兔工作的人都是一个契约佣工,我会使用‘任何继续做一个零工的人,’但是,那不是你;你是一个跑腿兔的工人。你不是让自己的事业成长,你是让跑腿兔的事业成长。”

在这个群里,关于这种变化,要找到一个有正面经历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一句恭维的话。在工人中,有一种普遍的感觉就是:相互之间的友情和支持,以及对跑腿兔本身的尖酸刻薄的言语。干活的人同情日程安排的灾祸,新的可选择的制服,和跑腿兔从每一份工作中抽取的20%的费用,(这个费用过去经常是15%)。有些谈话把焦点集中在,与跑腿兔竞争的对手,像Postmates 和Thumbtack,两个网站的经验上。

对那些使用这个系统另外一端的人们——雇主,通常是一样的。惠特尼·莫里斯已经发布了50份工作的帖子,大多数都是促销的工作,她说,之前老系统的最大优势之一就是,你可以发布非常具体的合适的工作——中间人的工作——而且,竞标系统可能会找到一个很匹配的工人。而这些新变化使她几乎疯狂,她发现很难找到合适的专业人士来完成一些小任务,比如一个合适的人来指挥她停车,检查身份证明,收拾房间,或者管理问讯台。

她说:“过去我使用跑腿兔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允许我把其他的事情做完。那些我能完成为信誉好的公司找到他们想要的搬运工和清洁员。”她给我看了几封她收到的电邮,那时,电脑匹配搜索引擎不能找到合适的人。在这次改变之前,她说:“这其实没有真正的发生过。

TaskRabbit3

所以,为什么跑腿兔存在这么问题呢?我曾经和国家经济研究局的Andrey Fradkin安德烈·弗拉德金聊过,他研究数字化怎样改变劳动力市场。他指出,理论上来说,像一个在线的交友网站那样P2P的经济功能:“供给在市场的两边都是有限的,并且每个选择权不同于下一个。”但是,他认为:跑腿兔在赌另外一个方向——它可以建立一个很大平台,这样细微的差别变成了无关紧要的。

他说:“如果那些行得通的话,那对这个平台是很有帮助的,但是,已经做过的事是从另外一边拿走了许多选择:做零工的人不能挑到他们喜欢的工作,我认为:它在做一次赌博,那就是,有很多人想赚一些外块,而且他们不关心他们怎样赚这笔外块。”

部分问题好像是,跑腿兔不能确切的知道它想占领那个市场。在这个租赁经济中,其他的选手已经把视线设定在一个或两个事业上了:Airbnb 和 VRBO 承担了招待(迎来送往)行业,Uber、Lyft、Sidecar和Flywheel 占领了出租车行业。但是,跑腿兔已经不得不经营——而且获得信誉度——在很多蓝领服务业中:搬运工,手艺人,电工(电气工程师),清洁工,管道工(水工),导游,庭院工人,临时工,等等。

即使不提那样扩张业务范围的难度,保持用户的使用频率和黏性就是一个更大的问题。跑腿兔在你预定第一份工作中,充当中间人的角色,让人们第二次使用这个平台就比较苦难了。毕竟,如果你在找一个打扫房间的清洁工,或者一个手艺人,而且找到了一个你喜欢的人,为什么下一次你需要帮助时,还要通过跑腿兔呢?只要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并且砍掉中间人的佣金。当然,这是违反了规则的,跑腿兔让你这样更难做到,一旦这份工作做完,它便关闭你和任何一个做零工者的交谈渠道。很明显,这样的做法不是为了给用户提供更好的体验,而是为了迫使人们继续使用跑腿兔而进行的“人工干预”。

其他P2P公司不必担心这些事情,Uber的用户需要打一次车,不需要一个司机。Airbnb 的用户,很少会返回到同一个城市,而且多次待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他们在每一次新的搜索中都需要对整个市场进行二度了解。

想象一下,如果跑腿兔是一个交友应用。以前,你可能会说“喜爱18世纪的历史小说,偏乡僻壤的滑雪,以及由美国作曲家和钢琴家斯科特·乔普林创造的任何作品。”现在你不得不说“喜爱书籍,运动和音乐。” 而且当这个应用最终变得幸运,并把你和某个好人配对成的话,它可能征收任何想约会的人20%的税。

TaskRabbit4

一天,当我正在撰写这篇报道时,我收到了一封来自跑腿兔市场营销部副总裁Jamie Viggiano的电邮。她在电邮中写到:“我们看到了你最近发布到Craigslist上的对做零工的人关于他们使用我们服务的评价。”

那很奇怪,因为我没有在Craigslist上发布过任何东西,(尽管我已经在跑腿兔的论坛上发布过)。“请理解,所有的新闻工作者对这些问题都要经过跑腿兔公司,这是我们的政策。我们可能会很高兴协调采访。”

我也已经接触了斯坦福大学哲学博士的申请者,他正在研究P2P经济,专注于跑腿兔。她愿意谈——直到它跟公司联系,在联系之后,她不愿意了。Viggiano 告诉我她会代替处理这次采访。”

后来,一位发言人说,这种的编目法系统已经在伦敦提供了“例外的”结果(这种新系统被测试的地方之一),而且“由于更新,做零工者会接受到多达四倍的工作机会。”然而,他没有说四倍的机会是否是四倍的工作。

后来,当我告诉Viggiano,我从零工者那里收集到很多严厉的投诉,并且,对我来说,能和公司的CEO和创始人Leah Busque谈一次,可能会更好,Viggiano告诉我Busque不能见,取消了我们的采访,而且给我指点从七月以来关于这种变化发布到的博客。就这么样了。

Janssen Kuhn 过去是纽约的一个街头艺人,并且使用跑腿兔来增补他的收入,他可以演奏几个小时的小提琴,然后在找一份用时少的工作,赚点额外的小钱,然后,过了这个夏季,他参加了一个跑腿兔的“市政厅”,来讨论(或者说,相反,听听)这种新的变化,在这里他说,三位跑腿兔的雇员在一个大约有50个做零工者的房间里发布自己的观点。

他说:“我会很快得告诉大家,我们正在应对的这个公司文化,是一个非常孤立的文化,”

“跑腿兔公司的代表总是坚信自己的观点,他们不光让自己信服,也似乎试图让我们也信服。对这件事,我们不断地质疑或提出问题,而且他们也不断地尽量回避这些质疑和提问,我们大家只是不满,像“这个麻烦究竟是什么?”而且他们只是想忽略,没有人喜欢他们正在说什么,他们对我们说:‘事情还没有定,还在做测试,我们会聆听你们说过的一切。’”

跑腿兔就在几周后发生了变化。

现在,Kuhn 回到了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市的家,正在找自由职业的工作来增加他的音乐收入,他不在使用跑腿兔了。他说:“这是我为了找一个可靠的生活,曾经有过的最好的机会,现在没有这种机会了……本来,你可以打电话,做告诉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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