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知名投资人Steve Jurvetson回答的12个问题,也许揭示了未来创投走向
如果你是一名科技爱好者,那肯定知道史蒂夫·尤尔韦松(Steve Jurvetson)这个人。作为硅谷最为知名的风险资本家,他投资过特斯拉、SpaceX、Planet、D-Wave和Synthetic Genomics,并且担任这些公司的董事会成员。
另外,他所在的德丰杰风投(DFJ)在硅谷也是大名鼎鼎,专门在消费者、企业和创新科技领域进行早期和成长期风险投资。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对机器智能、软件化硬件和处于发展前沿的各项科技十分感兴趣。作为一名投资人,我非常欣赏那些研究深度学习、可持续交通、合成生物学、基因组学和 机器人 学的公司,可以说它们都是些处于疯狂和革新之间的公司。”
但尽管头衔众多,成就众多,他仍然十分谦虚。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他还就某一问题,发短信征求儿子的意见。
下面,我们就以问答形式来具体介绍一下采访的内容。
问题一:如果让你与某位首席执行官进行一个星期的身份互换,你会选谁?为什么?
Jurvetson:考虑这个问题的关键,不是我在这一个星期内取得哪些工作上的成就,而是我能学到些什么。
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会选择谷歌。因为我想要知道,他们是如何在每一款产品中融入深度学习技术,如何使用TPU定制芯片,以及如何研发量子计算机的。
问题二:不少人对机器人和 无人驾驶 汽车未来的发展持悲观态度,对于这些观点,你怎么看?
Jurvetson: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享受这些技术带来的便利。比如说,我办公室里就有一个Rethink人形机器人。其实,我们是充分相信飞机上的机器人的,因为它们比真人飞行员更加可靠。可是不少人在说到 人工智能 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产生一种自私的想法,认为我们人类就是这场变革的终点。在讨论机器智能和基因改良时,大家会担心这些技术凌驾于人类之上。而且,这些担心根深蒂固,无处不在。可是,当我们以家长的身份来考虑这个问题,看法就不一样了,我们都希望自己的子孙更加聪明、更加健康。所以在这个时候,之前那种追求自然界至高无上的自私心理,就发生了变化,想要利用这些技术去探索人类的永生之道。
问题三:在你看来,未来科技发展前景如何?
Jurvetson:首先,定向演化和生成设计这类深度学习和迭代算法,将会比语音助手等面向消费者的产品更加常见。其次,由卫星提供支持的宽带将会非常普遍。
问题四:假设你能乘坐SpaceX研发的Dragon 2宇宙飞船去月球,你会去吗?
Jurvetson:我当然会去。现在宇宙飞行已经更加商业化,与阿波罗时代相比,成本更低,安全性更高。其实,我已经定了两个飞行任务,一是在近地轨道中的商业空间旅馆待几天;二是近月轨道飞行,无限接近月球表面,但不着陆。
为什么不着陆呢?首先,是因为着陆需要比较复杂的程序;其实,是因为成本和风险比较高。而且,着陆之后的视野范围,并没有在轨道中那么大。所以,我宁愿体验不同高度的轨道飞行,也不太会选择着陆。
问题五:你认为,无人驾驶汽车何时才能真正普及?
Jurvetson:这个普及率具体是多少,我无法预测。但能肯定的是,到2020年,我们应该不会再对无人驾驶电动汽车的必要性产生怀疑。那时候,我们会真正体验到无人驾驶服务的便利和高效。反正我是不想每天上下班都沦为开车机器,我希望机器能够代替我开车。
问题六:在所有研究创新科技的公司中,你对哪一种最感兴趣?
Jurvetson:我个人最看好的是机器智能。早在2013年,就有人让我预测接下来五年最热门的科技发展趋势,那时候我的回答就是机器智能。要知道,当时看好这一块的风险投资人并不多。我认为,利用机器学习、定向演变和生成设计这类迭代算法来创建复杂系统,是工程领域最为显著的进步。机器学习能够让我们打造出超越人类认知的软件产品,还能向我们展示人工智能是如何给每个行业注入活力的。
问题七:你眼中的成功是什么样子的?
Jurvetson:我认为,成功就是活到老,学到老,常怀一颗博爱的心,并且学着去换位思考。人类从一个小家庭,发展到一个部落,再到一个民族和国家,最后到全球,未来还将会进一步拓展,形成更深层次的移情关系。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普及,我们需要开发一个法律框架来给予它们更多权利,而不是一心想着去征服它们。
问题八:你认为应该如何开发软件化硬件产品和服务?
Jurvetson:一般情况下,我会琢磨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这个创意在五年甚至十年前没有出现的可能。另外,我会参考摩尔定律的相关内容,确定一项实验科学变为仿真科学的临界点在哪里。各大手机制造商在激烈竞争中拿到的和平股息,使得卫星或机器人零部件的成本降低,从而这些产品中的价值就转移到了软件和服务层面。
问题九:我相信,在帮助特斯拉这些公司发展的过程中,你肯定积累了不少经验。那么,如果现在让你建立一个全新的政府或者国家,你觉得其中哪些经验能派上用场呢?
Jurvetson: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必须要建立起一个完善的宪法体系,维护那些缺少发言权的群体的利益,千万不能让富裕阶层掌握全部话语权。另外,你需要一个具有高度竞争性的政府,就像中国成立深圳经济特区那样。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深圳是压根不存在的。可如今,它拥有将近1000万人口,并且成为中国人均收入最高的城市。开放之初的深圳,允许外国公司进驻,并且压榨本国劳动力。政府告诉人民,是否去深圳经商取决于自己的内心想法,要是觉得能够抓住市场机遇发展,那就去。但是如果不喜欢这种“搞特殊”的发展方式,那就别去。也就是说,人们是拥有自主选择权的。
问题十:与火星相比,你对月球旅行和月球定居持有怎样的看法?
Jurvetson:如果我们花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月球旅行,那将能收获很多乐趣。可如果换成火星,一个星期的时间是远远不够的,至少要花上两年。再者,实现火星旅行或者定居成本比较高。与之相比,我们如果计划建立自给自足的月球基地,只需要投入50亿美元左右的资金。
问题十一:有没有什么观点是你自己非常赞同,但别人不赞同的?
Jurvetson:我个人认为,现阶段,工程的完成方式,正在经历巨大变革。我们关注的重点,已经从终端产品变为创造过程。将来,我们将会看到越来越多的软件产品,而且大量的计算工作将会在与大脑极其类似的基础设施上运作。
另外,我还认为信息技术的进步,将会对各项业务产生深远的聚合影响。比如说,科技发展可能会拉大社会贫富差距,在赢者通吃的局面下,越来越多的财富将会集中到越来越少的人手中。
问题十二:在接下来的五十年中,你有什么样的奋斗目标?希望为后人留下些什么?
Jurvetson:未来,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我希望能够继续为创业家提供帮助和支持。或许,二十年后对整个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的公司,现在还没有诞生呢。所以说,我只看重研发过程,而不看重最终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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