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华创业园到启迪之星:20年,如何让硬科技快起来?
当下,各行各业都被技术的浪潮裹挟着向前。5G、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等逐步从单纯的技术概念走向了商业落地,科技创新的大势也从移动互联网中慢慢退出来,开始涌向新兴领域。
势不可挡,正如芯片和脑科学,又成了如今风口中的风口。随之而来的是,做芯片架构的知存科技、做脑科学的银河优脑就是这样一批掐准时代脉搏的公司,此前的数码视讯、海兰信,光速视觉也都曾如此。
而这些公司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标签:创业公司,巧合的是,他们也都有一个共同的起点——启迪之星。
二十年风云变幻 ,硬科技成主流趋势
1999年8月20日,清华创业园揭牌成立,随之,启迪之星孵化器也正式成立,初步具备了企业孵化功能。
彼时,创业大潮刚刚起步,互联网在国内悄然兴起。这一年十几位清华学生办理了休学创业,也成为了启迪之星的首批创业者。
谈到过去,几位采访对象都不约而同地对CV智识提及了“建楼”。如今,依然矗立在清华东门外的这几座大楼,不光为创业者提供了必需的办公之地,也在互联网时代成为了启迪之星的收入来源。
当然,作为一家孵化器,启迪之星创立之初主要是帮助创业企业做一些外围的工作,比如信息的收集、筛选和加工,以及帮助创业企业对接相关的行业资源。
从创业公司的角度看来,他们之所以选择启迪之星,除了清华的品牌背书外,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创业“很省心”。不止一位创业者告诉CV智识,他们加入启迪之星后,不管是工商财税这样的基础服务,还是相对垂直的行业对接,这些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以在启迪之星两次创业的邱虹云为例,他谈到,从公司注册到项目申请,再到潜在客户对接,全是启迪之星系统化的一手操办。而邱虹云创立的光速视觉也成为了在启迪之星成长起来的典型项目。
据了解,邱虹云从2003年开始进行天文相机的研究,不过直到2009年才注册成立了公司,转眼之间,又过去了十年。
“在创业初期,原来国内的天文行业发展较慢,市场需求小,我们主要以硬件为主,依靠启迪之星的渠道推介给客户,但早期主要注重了基础能力的培养。”邱虹云回忆道。
正如邱虹云所说,对于这些创业园的第一批创业者来说,大多都是清华的在校生或毕业生,也大多缺乏社会经验,除了一身的本领之外,几乎什么都不懂。于是,在服务和陪伴这些创业者的同时,启迪孵化器开始探索“孵化+投资”的创新模式。
这也是知存科技创始人王绍迪选择在这里创业的原因:不同于邱虹云对启迪之星的熟悉,王绍迪之选择启迪之星,更多的是源于启迪之星创投。
谈到来启迪之星之后最大的感触,王绍迪称“我年纪不大,创业经验也不足,来到启迪之星后,跟大家交流发现,他们不光能给我们专业领域的建议,在公司发展和运营上,这些哥哥姐姐也会对我们个人进行指导,比如原来要走三年的路,因为避免了弯路,现在可能少走一年。”
此外,刚刚在启迪之星入驻两个月的优脑银河联合创始人魏可成也谈到,“作为一个回国创业的创业者,我对国内的一些相关政策和办事流程不是很清楚,在这方面启迪之星帮助了我们不少,让我们少走了弯路,目前我们正处在招兵买马的阶段,启迪之星也在帮忙招聘。”
而这也进一步印证了,启迪之星所强调的,启迪之星不能告诉企业如何能够获得成功,但是能够告诉他们怎样少走弯路。
二十年来,启迪之星始终坚持着自己最初的三个简单小愿景:展示科研成果、培养创新人才和服务创新企业,并且始终按照自己的思路,专注于服务硬科技领域的创业企业,也终于走过互联网时代的风雨期,迎来了发展的春天。
毫不夸张地讲,启迪之星自始至终都是与清华深深捆绑的,所以清华系在互联网时代的缺席,也使得启迪之星错过了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红利。而如今风云变幻,互联网时代浪潮的红利已经逝去,硬科技领域的技术创新正在打响新一轮的较量。
人工智能时代,正在步入加速落地的阶段,但是由于芯片功耗的限制,许多应用迟迟不能落地,人工智能行业急需芯片升级来推动人工智能的前进。
在采访中,王绍迪向CV智识坦言,“我觉得有95%的AI应用还没落地,是受限制于芯片的成本、功耗和体积。”知存科技主要做的就是在AI芯片领域,基于NOR Flash的存算一体芯片技术的产业化。
“跟传统架构的人工智能芯片比,在同样功耗或成本下,我们的存算一体技术可以把运算效率提高20到50倍。”王绍迪说。
谈到与启迪之星的缘分,王绍迪称,“创业初期芯片领域在美国是很容易拿到投资的,但是国内对这方面的关注比较少,但我一早就有回国创业的想法,所以就开始接触了启迪之星。接触之初,启迪之星就对我的创业项目很感兴趣,很快就决定投我们,后续在资金和对接潜在客户都给了我们很大帮助。”
现在知存科技已经完成了A轮融资,产品也即将量产。在采访最后,王绍迪再次强调对启迪之星在创业之初给予的赏识和天使轮融资心存感恩。
同样,从事最新科技——脑科学研究的优脑银河,跟启迪之星也是一拍即合,甚至优脑银河决定到启迪之星都是在饭桌上决定的:在校友的饭局上,优脑银河的创始人魏可成就决定了要回到启迪之星开始自己的创业之路。
当下,脑科学被看做是未来技术的核心和趋势。魏可成认为,当前人们对于大脑的认识还远远不够,人工智能虽然很热,但是将来AI的突破取决于对大脑的突破。
魏可成介绍称,优脑银河的创业团队由多位脑科学家组成,他们大多是交叉学科背景出身,同时具备医学与科技的研究能力。他们主要做的事情是将能够诊断脑部疾病的仪器,通过软件进行平台化。虽然现在产品还没有量产,但魏可成透露,国内许多知名医院都已经表明了订购意向。
无疑,在这些清华科技园的创业者眼里,启迪之星是清华科技园的灵魂,扮演着整个清华科技园创新源头的角色。 而在时代的洪流中,启迪之星也伴随着科技创新大势,帮助一批批企业从幼苗长成了大树。
到目前为止,启迪之星走出了35家上市公司,累计孵化企业超7000家,在全球70多个城市拥有孵化基地140多个。
服务“穷人”,偏爱技术驱动型公司
服务创业者,从本质上来讲,是一个注定钱少事多的活。
启迪之星常务副总经理王永瑞笑谈道:“启迪之星的初衷就是服务‘穷人’,至少是现在没有付费能力的人,其实是一件非常公益的事情。”
从收入结构来看,启迪之星的基本作用还是作为孵化器存在的,所以不能免俗的基本收入还是以房租以及一系列的企业增值服务为主,王永瑞坦言,政府对于双创平台的支持也分担了启迪之星一部分成本,保证启迪之星服务平台的持续运转。
众所周知,清华系在互联网时代是存在短暂缺席期的。
归根结底,可能是启迪之星这样的孵化机构,并不看重乐于讲故事、技术路线不明晰的互联网企业。但反而是互联网时代的缺席,启迪之星默默地孵化出了一大批当年的硬科技龙头企业,如今更是迎来了最好的时候。
2012年,启迪控股重组,集团战略和机制的升级给启迪之星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启迪控股通过并购建立的战略新兴实业板块,也为启迪之星打通了产业通道。
与此同时,启迪控股收购了部分实业企业后,在集团内部,创业企业与实业公司形成了紧密的血缘关系,也为促进创业公司和大公司合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并为人工智能项目的落地资源对接提供了另一种可能。
在王永瑞看来,启迪之星在某种程度上跟 阿里 相同,属于平台性属性的公司。 阿里 做的是信息的搬运,商业模式存在的前提是交易信息的不对称性。启迪之星做的则是连接资源,赋能企业,主要利用的也是信息和资源的不对称性。
举例来讲,人工智能项目多为To B 的企业,对于他们来讲,最难拿的永远是一笔订单。
因为信息的获取是创业企业不具备,而这恰恰是启迪之星的强项。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信息差,服务和创业的各个环节就可以融洽地联系并流动起来,这就好比水从高往下流,能够发电一样。这其中各方面资源,资金、信息,只要流动起来就有价值。
但不同的是,启迪之星除了传统收入部分外,多年持续的股权投资已经进入了回报期,为启迪之星带来源源不断的投资收益。
基于清华科技园和启迪之星的技术基因,启迪之星能够对未来的硬科技的趋势有很好的预判,因此慢慢开始投了一些硬科技早期项目。以至于现在,启迪之星成为了硬科技早期投资的标杆之一。
在采访过程中,采访对象们也不止一次谈到,启迪之星最开始并没有想过做投资。但是伴随着一个个项目的成长,启迪之星在帮助对接投资机构与创业公司时发现,普通的投资机构对回报周期长的硬科技项目兴趣并不大。
启迪之星总经理沈全洪回忆道,“我们当初投资企业的时候往往是企业的困难期,像现在看来最挣钱的那几家,包括数码视讯,中文在线,兆易创新等,无一不是在初期最困难的时候启迪进行投资的,现如今他们都是已经成为行业龙头企业。我们可能很难追到风口,往往在风口的时候,我们就抢不上项目了。”
不同于做早期投资的金融机构,启迪之星在硬科技领域的投资,一直有着自己的一套章法。简单概括来讲,就是偏爱技术驱动型公司。
正如上文提到的光速视觉、知存科技和优脑银河正好印证了这一理念,这三家全是依靠技术和科研驱动的创业企业,也分别分布在不同的冷门或者热门赛道之中。
而这些技术驱动型公司,一般需要在前期进行大量的研发与技术积累,变现过程相对较长,所以启迪之星的投资期望是不急于被投企业在短期内提供资金回报,而是希望企业能够有稳定持续的增长能力。
近年来,随着人工智能风口的兴起以及清华在优势学科上的积累,越来越多的人工智能项目开始走进了启迪之星。
启迪之星创投总经理刘博告诉CV智识,由于启迪之星在硬科技领域的积累和近年来人工智能的爆发,启迪之星不愁项目,不管是清华的老师还是清华科技园的创业者,甚至于一些投资机构的人,都会把好的硬科技项目推荐给启迪之星。
她举例称,就在上个星期,一个圈内的人还介绍了芯片领域的一个创业项目到启迪之星。
启迪之星孵化业务总监高玉霞就谈到,“我们每周至少要看十几个项目,这些项目涵盖了芯片、医疗、机器视觉等各个方面。”
谈及启迪之星的投资理念,刘博给出了“科技创新,以人为本”八个字。在她看来,启迪之星一直在专注硬科技早期投资,一般是在风口出来之前,提前看到存量市场和科技升级空间,因此投出了多个细分领域的行业第一。
刘博进一步解释道,背靠清华,启迪之星在研究技术的适用性,广泛性,渗透性和发展阶段上颇具天然优势,但是在关注科技创新的同时,启迪之星也会将重点放在产业周边的生态,市场商业价值和存量上。
“以人为本”则更多考量的是创始人的个人素质和团队的整体能力。科技创新领域,市场环境瞬息万变,不变的是人的思维和态度。创业项目创始人的领导力、整合能力和对行业的理解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关乎着这家创业的存亡。同时团队业务能力,项目经验和科研积累也在考察范围之内。
在看人方面,启迪之星创投对短期能力与长期能力并重。刘博坦言,“在看人方面,只要跟创始人谈话就能对这个人,这个项目很快得出结论,优秀的创始人会在谈话过程中变成你的老师。“
自1999年起,启迪之星累计出资20亿元人民币投资了300多家企业,收益约200亿。同时,启迪之星创投管理多支基金,并布局大数据、新能源等多个新兴领域的专业基金。同时,借助启迪控股的大平台,启迪之星整合多方资源,与多个VC、PE、并购等基金紧密协作,完善了资本链。
据透露,启迪之星的投资收入每年都在翻番增长,主要收入来源就包括了直投和基金管理两方面。
生态化之路 :做垂直体系的纵深服务
2014年,双创风起,孵化器从无人问津到遍地开花。在此之前,深耕多年的启迪之星感觉到创业需求的变化,2013年,时任启迪控股总裁王济武(现启迪控股董事长)握准时代风向,开始推动启迪孵化器再次升级。
启迪之星开始走出清华科技园,让多年创业孵化的积累和经验在世界不同地方得到应用:启迪之星在一线城市的布局已经进入了相当成熟的阶段,而跳出舒适圈,将孵化器进行下沉,对启迪之星来说,是机会更是挑战。
其中滁州基地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
启迪之星滁州总经理张思煜告诉CV智识,他到启迪之星报道两个多星期后,就被派到了滁州基地,当时的他跟现在的我们一样,对于滁州的认识,只是源于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在这样一座古城究竟该如何开展创业基地的建设?带着这样的疑问和初生牛犊的勇气,张思煜开始了他的滁州基地职业生涯,而这也是他到启迪之星之后的第一份任务。
据悉,张思煜是清华大学化学博士,而其他启迪之星基地的项目经理也大都是清华或北大的博士。启迪之星内部人员称,张思煜被派到滁州,多少有点临危受命的意味,因为当时,刚刚成立两年的滁州基地还在扎根期。
当被问及被派到滁州的第一想法时,张思煜坦言,自己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公司用人非常大胆,他作为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毕业生,就被派到滁州独当一面,深感意外。
启迪之星管理层这样做也有自己的考量。知情人士谈到,启迪之星的项目经理更多的是沟通疏通协调,起到一个中间人的作用。有了启迪之星总部制度的保障,总部可以通过全网络来对各个基地进行网络的资源输送和保障。
当然,在张思煜满怀热情和斗志的前往滁州时,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个人手少、任务重的难题。
“当时,包括我在内,滁州基地只有五个人,其中我职位最高,年纪最小。摆在我面前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管理团队。”张思煜无奈地回忆道。
但好在,在重整团队,树立威信只占用了张思煜很小的一部分时间,他面临的真正挑战在于如何取得政府和当地企业的信任。
在三四线城市布局孵化基地,与在北京大有不同,虽然同样有清华的背书,但真正打动政府,还得完成启迪之星与地方产业特征和需求的融合发展,也被称为启迪之星的一次本地化改造过程。
张思煜回忆称,在完成内部团队梳理后,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来跑政府和跑企业,了解双方的需求,或是自己团队解决,或是寻求总部的帮助。
在一点一滴的积累后,张思煜慢慢摸索出了地方基地发展的门道,他整合了当地为创业企业服务的公司,将多种服务进行打包整理,进行产品化,进而为初创企业进行一站式服务。初创企业在技术创新领域的突破,也为当地政府和龙头企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参考,在这一过程中,启迪之星滁州基地就起到了桥梁和窗口的作用。
张思煜坦言,到今年,滁州基本的运营规模比他2017年刚去时,已经翻了两倍,基本实现了本土化改造,团队士气高昂,正期望更大的发展。
诚然,张思煜的例子只是启迪之星众多基地项目负责人的一个缩影,但不难看出,在布局下沉市场,打造孵化器生态对启迪之星来说绝非易事。
沈全洪也谈到了在布局生态网络时的集团军概念。简答来讲,就是要整合大量的资源去解决一个点的问题,也就是“打群架”。
沈全洪进一步解释称,“启迪之星也像军队一样,在很多个地方有部队,当要去打一个点的时候,可以调动大量的资源去集中部队。在‘革命’最早期的时候,需要先去建个根据地,把根据地建好,广泛发动群众,扎稳脚跟,启迪之星建孵化网络也是这样一个规律。”
2014年,启迪之星开设了第一个外地孵化基地——启迪之星潍坊基地,一年后,启迪之星孵化基地的总数量达到50家;2016年启迪之星孵化网络宣布初步建成,覆盖孵化基地约80个;2017年,启迪之星孵化网络内部联动机制完成,孵化基地数量达到约100家。
如今,启迪之星孵化网络拥有孵化基地近140家,从北美到欧洲,从澳洲到亚洲,启迪之星遍布全球的孵化网络覆盖城市约70个。
值得一提的是,启迪之星董事长张金生表示,“启迪之星在全国甚至全球布局了一个孵化网络,其中有很多校友在里面流动,我们也能够挖掘到很好的项目。”启迪之星集群式创新载体也已经成为了中国线下覆盖范围最广的实体孵化器网络。
更重要的是,启迪之星能够通过网络构建的生态去帮助地方改造创新的环境和土壤,进而提供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
身在网络中的小企业,大产业集团,银行证券,高校科研院所都通过网络进行了一种有效连接,启迪之星则能把这种连接的资源疏导到某一个地方,并根据各个地方的情况去提供不同的解决方案。
沈全洪谈到,“启迪之星以前是以孵化投资一些高技术企业为主,但是现在启迪之星从整体功能上已经在做整个的创新生态,创新服务的综合解决方案提供商,当然也会科技投资,但这只是生态的一部分。”
无疑,发展“生态化”除了基于双创这样的大背景之外,更多的是硬科技发展和启迪之星自身发展的需要,时代创造的机会和科技发展的大势加速了启迪之星“生态化”建设的成功的速度。
硬科技的发生需要支撑的生态,而启迪之星多年的积累使其具备了与之匹配的生态特征。所以启迪之星认为,建设生态网络,就是为了支撑硬科技企业的发展。
不同于互联网企业,硬科技的发展不会像互联网企业一个概念就起来了,有风口。硬科技就是会发展的比较慢比较稳,需要整体环境的配合,需要产学研结合。
未来之选:从陪伴服务到生态搭建
二十年来,启迪之星伴随着启迪控股进行了大大小小几次的转型和改革。但每次的改变,都是基于启迪之星的创立初衷——为创业企业服务。
就像没有哪一款APP能够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孵化器也并不能满足所有创业者的需要。启迪之星在服务着一波又一波创新风口上的创业者的同时,也在思考着关于自己命运发展的命题。
但启迪之星未来不论怎样,它的命运都将与创业企业捆绑。
在启迪之星看来,现在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帮助创业企业更好地落地,其次就是灵活地,有针对性地将启迪之星在一线城市的模式进行下沉。而最后一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与时俱进”。
近几年,AI之风席卷清华科技园。但喧嚣过后,一批又一批AI创业公司倒下了,其中不容忽视的一个原因就是缺乏真正能够落地的应用场景。
思必驰公司创始人俞凯曾说,“我认为场景是最重要的,它是整个人工智能落地。”
如今,启迪之星不管是投资实业、与垂直行业合作,还是如此大规模、超激进地布局孵化网络,其实都是为了启迪之星的创业企业寻找更好的落地场景和应用,打通创业公司与需求方。
在产业垂直深度上,启迪之星与中集集团、中车集团、亚马逊、BP中国、微软等企业共建加速项目,在人工智能、清洁能源、大数据、新材料等领域深耕垂直孵化,把孵化做到行业里。比如,在去年底,启迪之星就与中集百人计划联合发起了加速营。
谈及和启迪之星的合作,中集集团战略发展部总经理助理黄莉称,“我们想要寻找在智慧物流、智能制造等领域与中集转型升级契合的创业公司,而启迪之星作为在硬科技领域做早期积累的公司,有丰富可靠的项目源,我们提供场景,启迪之星提供项目,这样能够达到很好的配合。”
此外,在产业广度上,启迪之星知情人士也坦言,有些创业企业在一线城市找不到很好的落地应用,但是在三四线城市可能很有机会,而三四线城市也有引入创新企业的需求,这样一来启迪之星正好帮助双方打通。
王永瑞对CV智识表示,未来,启迪之星会搭建线上的平台。当今各行各业都在获取数据,挖掘数据的价值。不可否认,数据的结构化、价值化,是一个未来的发展方向。
目前来看,启迪之星的变现方式主要还是做投资,这是最简单直接的价值变现。但启迪之星希望未来作为平台,可以抽中或者服务变现,直接服务的变现还在探索阶段,客户不一定是企业或者投资人,以后随着公司的发展会出现更多变现的手段。
比如启迪之星创投的一个项目——海斯凯尔,目前这家公司在生产线扩张等方面有需求,这样一来,启迪之星通过自己的孵化网络,结合各个地方的产业,资源和人才优势,为海斯凯尔提供了最优的解决方案。
王永瑞总结道,启迪之星的未来是变成一个轻运营的公司、内容的服务商、创新生态的引导者,而这也是抽丝剥茧,整个孵化器最本质的东西。
在此基础之上,在张金生看来,未来的启迪之星将有两个大的发展方向。
其一是,立足自身优势,在广度上,构建全球创新孵化网络。未来启迪之星将打造几个核心枢纽中心,比如深圳、上海、青岛、西安等。不光针对小微企业,更重要的融合当地龙头企业、科研院所资源。在科教资源密集,大企资源密集,人才和产业资源相对成熟的地方,形成区域性覆盖和标杆的基地。
其二是要积极拓展孵化的边界,提高价值变现的能力。伴随着孵化项目的成长,小项目逐渐成长为大企业,在投后和大企业服务上,启迪之星也希望拓展相关业务。比如,目前在推进的就是,通过启迪之星发现的创新要素与龙头企业的发展需求相结合,双方共同设立基金,扶持创业项目,寻找未来产业的最优解。
此外,现在加速器基本上都是中场空间孵化器,未来启迪之星希望在创新的要素和创新的源头之间连接的更为紧密。比如把科研院所,行业龙头企业和政府加上启迪之星一起共同发起新型研发机构。
这样一来,龙头企业也会参与进来,和启迪之星一起结合政府的需求,科研的要求,和企业的行业资源,把高校的实用性和应用性科研成果,进行产业化。
结语
张金生在2002年加入启迪,他坦言这是他进入社会的唯一一份工作。当被问及这十七年来最大的工作感悟时,他表示,坚持干孵化这件事并不容易,除了要有情怀,还要抵得住诱惑。
张思煜也谈到,“在我2017年刚毕业的时候,拿到的几个offer中,启迪之星给的是最低的。”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与现在年轻人频频跳槽换工作相反,启迪之星的员工除了应届生,大部分都是有六七年以上工龄的老员工。
而这些员工,也伴随着硬科技坐了几年的冷板凳,终于迎来了曙光时刻。
或许正是因为有这帮人与启迪之星一道都在踏踏实实地走路,不急不躁地成长,才让启迪之星能够跳出舒适区,拥有打造没有围墙生态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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