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印度借力硅谷推行电商改革隐藏的野心

猎云网11月7日报道 （编译：朱宁）

印度的电子商务市场是多方势力早已筹备占领并从中获利的处女地。尽管印度打着“发展”的旗号接受外商直接投资，但真实原因并不为多数人所知。扑朔迷离的电子商务迷云的幕后黑手是企业诈骗、政治冲突、宗教民族争端… 本文讲述了当权力与网络颠覆性经济结合在一起时，会产生多么可怕的力量。

上个月底，科技产业连续两次大力投资印度的新兴电子商务行业：印度电子商务Flipkart.com从全球风投公司集资到10亿美元，这是印度互联网公司有史以来收到的最高的一笔资金，还是2014年继Uber之后的第二大风险投资。在此之后的不到24小时里，贝索斯宣布亚马逊公司将投资20亿美元用于打造（印度）亚马逊电子商务，这是迄今为止印度电子商务公司最多的一次投资。

投资数目之大令人印象深刻，对外行来说，近期针对印度电子商务几十亿美元的投资似乎印证了硅谷必胜主义：不论那些痛恨或害怕科技的勒德主义亡命之徒是否欣赏，新经济大潮都势不可挡地到来了。

 

硅谷巨头与印度新总理的“肝胆相照”

几个月以来，外国科技媒体一直在报道印度新任极端民族主义领导人Narendra Modi和以eBay亿万富翁Pierre Omidyar为首的硅谷巨头之间的共同政治利益，他们都努力想在印度保守落后的电子商务领域分一杯羹。根据外国媒体在今年初夏的报道，Modi上台执政后的第一步棋就是打开印度的电子商务市场，接受FDI（即外商直接投资），与eBay/PayPal的代表一起，亚马逊和谷歌与Modi新政府亲密合作，共绘蓝图。

美国国务院2005年将Modi加入了签证黑名单，直到今年他当选印度总理才解除。这都由于他在2002年残酷的反穆斯林大屠杀中做出的“杰出”贡献，这场屠杀杀害了约2000名穆斯林，迫使成千上万的难民流离失所。

硅谷的电子商务巨头为打开印度巨型“处女市场”想过很多办法，Omidyar可谓其中最明显的政治策略。早在2009年，Omidyar的最高地方中尉Jsysny Sinha建立了印度Omidyar网络顾问（Omidyar Network India Advisors），并担任董事长兼合伙人。直到2014年2月，Sinha辞去了这一职务，转而担任Modi的竞选顾问，并以一名Modi极端民族主义者的姿态在议会中谋得一席之地。在他刚刚参与Modi大选的几周里，Modi就做了一次激动人心的演讲，鼓励印度的电子商务产业接受外商直接投资，这与之前的印度人民党（BJP）的政治风向形成了180度大转弯，却与Sinha的宣称、Omidyar的利益以及eBay的投资策略不谋而合。

据外国科技媒体报道，Omidyar Network的最高印度负责人Jayant Sinha自2012年一直在暗中帮助Modi竞选，甚至他明修栈道发放的上百万Omidyar“慈善基金”也在为大选暗度陈仓。与此同时，Omidyar Network的总经理Ajat Doval也偷偷摸摸地担任起印度基金会会长，他曾是印度人民党智囊团的一员，是Modi高级情报部的“金点子”。

Omidyar直接参与印度反派政治，终于在2012年招致了当局左翼政府的不满，政府指控Omidyar Network和福特基金非法游说议会允许电子商务业接受外商直接投资，这成为硅谷战略性干涉主权国家政策的最无耻的案例之一。然而这一指控在一团疑云中没了下文，同年，硅谷巨头对Modi的投资得到了稳稳的回报。

今年早些时候，eBay 对Flipkart在印度的最大竞争对手Snapdeal（它并不是Flipkart或亚马逊那样的库存型电子商务零售商，而是一个面向第三方电子商务零售商的市场平台）投资了1.34亿美元巨款，这一行为与上述政治转向保持着巧妙的一致。

随后，5月Modi大选即将胜出之际，更多的科技公司和风公司见风使舵，投资接踵而至，其中包括新加坡主权财富基金的Blackrock和Temasek Holdings对Snapdeal的一笔1亿美元的投资、Flipkart 10亿美元的资金以及亚马逊对印度20亿美元的投资承诺。

在印度这个拥有12亿人口的国家里，电子商务业几乎没有任何发展，因此它的增长潜力可以说是无限的。今天，印度的线上零售量乐观估计只有不到零售总量（即5000亿美元）的1%，但使用量却在飙升。据估计，印度即将成为继美国、中国之后的世界第三大电子商务市场。据统计，今天的印度约有2.5亿网上用户，随着该人数爆炸性的增长，到2020年，印度将拥有5亿智能手机网络用户。

但很重要的一点是，印度电子商务的发展不仅表现在科技行业的投资。真正的情况是电子商务还意味着高风险政策、大规模破坏力以及这个世界最大的民主国家的政治人口重组。美国奥巴马政府一直对印度施以高压，强行为外商直接投资打开印度电子商务市场——上任政府没能实现这一目的，但显然地，Modi做到了。

如果硅谷巨头在Modi身上押下的数十亿美元赌注是对的，这会引起印度政治经济的深刻变化——这是一注危险的赌局，如果押错了宝，人们将重新见识前所未有的“分崩离析”。

 

探访 Flipkart ：曾是不能见光“灰色交易”

2012年底，印度针对印度零售商接受外商直接投资展开了一次主要的政治交锋，当最后这次对战进入白热化，印度的《商业世界》杂志刊登了一则惊人的调查报告，读起来时常让人想起20世纪90年代叶利钦寡头制撤销俄罗斯独立媒体之前，俄罗斯报社的黑色幽默集锦。

《商业世界》的记者花费了长达四个月的时间调查；该报道发布于“左倾”国会政府明确（重建）立场后的短短几天后，文章指出：针对各种电子商务品牌的外商直接投资在一段时间内仍然违反印度法律。在实践中，这意味着没有外国投资背景的印度电子商务公司可成为B2B批发商，或成为B2C批发商，取得网上用户订单并发货。

由于Flipkart接受Accel Partners、Tiger Global、Morgan Stanley和DSK Global等外商的直接投资，它在法律上只能做B2B批发商：如果你在Flipkart平台上购物，它只能和零售商WS Retail交易，再由WS零售向用户发货。法律规定，Flipkart和WS零售必须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实体：拥有独立的管理者、独立的董事会以及独立的公司。

但当《商业世界》记者追踪WS零售总监Tapas Rudrapatna来到WS零售在班加罗尔的注册办公地点时，他们发现那是“一个狭小而使人昏昏欲睡的房间，有两名看门人在执勤，还有一些穿着‘Flipkart’T恤的男孩（权当搬运工）。”报道真切地记录下发生的一切：

“没人知道Rudrapatna是谁。在打了几通电话之后，警卫带我们来到一间Flipkart新开的办公室，距离第一间有5-7公里远。入口处展示着flipkart.com的标志；接待处挂着一块FOS的牌子（Flipkart Online Singapore，外国基金会投给Flipkart的资金就流向这里——M.A.）。”一位人力资源部的主管在我们等待了30分钟后姗姗来迟。她证实了Rudrapatna确实在这间办公室上班，但他拒绝露面。我们留下了名片，要求Rudrapatna给我们回电话，但他之后杳无音讯。”

事实证明，WS零售同样由Flipkart的两位创始人Sachin Bansal和Binny Bansal（两人并无亲戚关系，姓氏一样纯属巧合）创建。他们建立品牌之后就向两位“新主人”兜售WS零售B2C的股票，其中一位名叫B.K.Bansal。这个姓氏令人浮想联翩。

《商业世界》开始关注B.K.Bansal，他的姓氏和Flipkart的创始人兼CEO一样，不禁引起重重疑云。事实证明他们的怀疑合情合理：B.K.Bansal的家乡位于WS零售班加罗尔总部以北2000公里处，记者前往那里发现，B.K.Bansal拥有WS零售50%的所有权且身兼董事会成员，他就是Sachin Bansal的叔叔。在简短的采访中，B.K.Bansal承认他几乎不了解这家一半都归他所有的公司。

“Bansal叔叔告诉我们，尽管他确实是公司董事会的一员，但他一点儿也不懂生意上的事，公司的一切事物都由侄子Sachin掌管。他说：‘Sachin的业务迅速扩展，他不得不创立了这家公司’。”

Sachin Bansal，这位Flipkart的著名创始人兼CEO知道记者发现的秘密后大惊失色，急匆匆地给《商业世界》编辑部打电话，希望记者可以在发表这篇报道之前先见他一面。但很快他又取消了会面，转而派Flipkart的CFO前来会面。他告诉记者：

“按照当前的外商直接投资框架，Flipkart和WS零售彼此并不相关。Flipkart完全按照外商直接投资的规则运行。”

但据《商业世界》报道，外国电子零售商经常合并他们的B2B、B2C公司及房产。新德里一家6.4万平方英尺的小型Flipkart仓库里出现了一个“小门”，据仓库主管说，这个“小门”正通向1000平方英尺的WS零售仓库。他们通常在这儿发货。

记者们在Flipkart的最大竞争对手Snapdeal那儿也发现了类似的企业欺诈行为，Snapdeal借此在eBay获取了约1.6亿美元的融资。除此之外，它还从Blackstone等世界巨头那里获取了上千万的资金。Snapdeal由沃顿商学院的毕业生Kunal Bahl和他的伙伴Rohit Bansal共同建立。奇怪的巧合是，Snapdeal的B2C“顾客部”Spinel Tradecom同样也是由Snapdeal的创建人Kunal Bahl和Rohit Bansal共同建立的；Spinel Tradecom的最初注册地址是Kunal Bahl的家，而Snapdeal最初也注册在那儿。《商业世界》的调查发现，正如Flipkart和WS零售一样，Snapdeal的创建者将他们的B2C Spinel Tradecom股份分发给自己的亲戚；甚至就连与B2C Spinel Tradecom共享办公室和仓库空间都和Flipkart的所作所为相同。

记者们还发现，受Rocket网络支持的电子零售商Jabong也合并了公司的B2B和B2C仓库。

《商业世界》用一个不祥的警告总结了这次的调查：

“既然电子零售商的B2B和B2C部纠缠不清，那他们遵守外商直接投资规则的说法就毫无根据了。一旦政府下定决心掀开电子商务公司的面纱，这些零售商们将陷入难以自保的艰难境地。”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商业世界》始料未及的：Narendra Modi竞选过后会出台新政策，决定印度电子商务接受外商直接投资。

 

印度 电商： 蕴含风险的淘金地

许多硅谷的读者会紧盯着这些电子商务行业兴起初期发生的企业诈骗和钻法律空子的故事，有的把它完全归咎于印度利益熏心的官僚主义，有的讽刺印度的反变化文学“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印度当然有官僚腐败的存在，他们的古老文学也确实在延续。但除此之外，在过去的几年里，印度人不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都认真思考过电子商务的外商直接投资问题，以及由此对印度经济政治所带来的影响。上任左翼政府议会在任期间，外商打开印度电子商务市场究竟是好是坏倍受争议。

印度商务部在2012年发表的一篇预测外国投资和市场自由化改革的报告中，列出了开放电子商务的优点和缺点，比较之后发现缺点明显多于优点。优缺点具体如下：电子商务具有很大破坏性，很容易造成零售行业的专权垄断，而外国电子商务业比印度强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这使针对电子商务的外商直接投资轻易就能造成印度零售商、供应商和生产商的灾难性破坏和损失，甚至危及印度政权，失去政治经济关键领域的控制权。

有点我们现在都了解（提高效率、增加透明度、促进新投资等）。但缺点——现在还未引起媒体的足够重视——指出了外商投资电子商务是高风险政策。以下是商务部提出的反对理由：

第一，由于经济行为的范围有限，以库存为基础的电子商务运营者比独立交易更具议价能力，它将采用垄断性低价。

第二，主要电子商务玩家所创立的基础设施将被掠夺，政府不能完成创建后端基础设施的目标。

第三，印度电子商务市场处于起步阶段。接受外商直接投资会使这项国内产业遭受来自全球电子商务参与者的不利影响。这将导致外国电子商务、制造业、物流和零售在印度的垄断。

第四，以库存为基础的电子商务与中型制造企业形成直接的竞争关系。印度电子商务B2C与印度国有企业一起在生态系统中发展生长，提供开放的市场，该市场的科技平台能帮助中型制造企业遍布印度甚至全球。这些市场不和中型制造企业或零售商竞争，它允许任何人交易。但另一方面，基于库存生存的大型外国电子商务零售商的加入，可能会削减印度国内公司和中型制造企业的发展。

第五，跨国公司可能在市场上抛售低价产品，对印度制造业总体，尤其是中型制造企业产生负面影响。

第六，小型企业/商店吸收最多就业人口。基于库存的B2C电子商务的开放很可能严重影响这些店主，导致大规模失业。

工业政策促进部（DICC）发布的商务局报告表达了对电子商务风险清晰而又复杂的认识，尤其是它在大经济领域中迅速集中和垄断的能力。

他们与美国经济学家所担心的是同一个问题，比如Barry Lynn就在其著作《新垄断资本主义》中剖析现代垄断力量和政治情况。尽管Lynn的书更关注沃尔玛对生产商、制造商、零售商以及一般消费者的多种品牌零售的垄断所蕴含的政治力量，但他依然发出警告，电子商务垄断力量的规模与速度与之前大不相同，哪怕沃尔玛也鞭长莫及。

“互联比线下真实世界的商务垄断更快。恰恰是因为网络消除了选址和店面的‘霸道性’，消除了影响集中垄断的多数物理障碍，比如真实地产的价格。结果就达到了真实世界闻所未闻的稳定，表现为单个超级主体——像Netflix、Amazon、iTunes——与来自真实世界的竞争者相比，线上电子商务也表现出真正的价格优势。”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Joseph Stiglitz在2012年接受印度杂志《瞭望》（Outlook）的采访中表达了同样的担忧，他担心沃尔玛会对印度供应链形成潜在的灾难性影响。“为什么印度在各个行业都需要外国企业，尤其是零售业和金融行业呢？”鉴于印度“天才的”“大型企业群体”，Stiglitz说道：

“对我而言，就像多数经济学家所说的，少量竞争是好事。而另一方面，像沃尔玛那样的大型公司却将它的成功归结为压价的能力，这着实令人担忧。因为它们可以进口外国的货品，如果真是这样，它们有可能用中国货代替印度本土货。对零售行业的冲击并不是最大的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对进入零售领域的印度供应链会产生巨大危害。”

企业垄断的危险一直以来都是美国人的心腹大患，时时提醒它们殖民时期针对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波士顿倾茶事件。但这些美国祖先们在东印度公司的淫威之下所经历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印度现在在这家世界最贪婪的跨国公司的控制下所遭受的痛苦。从18世纪中叶到1858年的近一个世纪以来，印度被民营企业东印度公司所控制，产生了灾难性的结果：人为导致的饥荒造成了上百万人的死亡、对本地“叛乱”进行残酷镇压等。这些暴行在1857年的印度叛乱中达到高潮，在那之后，对印度的控制就传到了英国皇室的手上。

事实是，在英国形成全球横行无阻的贸易网之势时，如果有什么比在“拉吉”（印度语Raj，国王的意思）的统治下更糟的事，那一定是1870年代和1890年代的两次恐怖大饥荒，这两次饥荒夺走了数以千万印度人的生命，尽管英国统治者所监管的印度港口的粮食出口量已创下最高记录，也没能夺回难民的生命。最后一次饥荒发生在1943年英国殖民期间，死神在孟加拉夺走了约400万无辜印度人的生命。

现在，你应该能明白印度为什么不能欣然接受，而是要以尖酸刻薄的态度驱逐外国电子商务在本国形成超级垄断了吧，这些垄断有足够的潜力控制印度的政治、生产和人民的生活。印度在外国殖民和垄断力量双重重压下所得到的苦难经验迫使印度争取政治独立。印度宪法承诺实行社会主义国家制度和经济独立，从此写下了新篇章的序言：

我们印度人，郑重决定成立主权社会主义世俗民主共和国，确保所有公民正义、社会、经济和政治安全。

长期在任的国大党不再是它最初社会党的样子——国大党政府首先于20世纪90年代引进新自由主义改革。尽管国会麾下的左翼推进了新自由运动进程，但《世界银行》在其报道中指出，印度生活在“极其贫困”中的人口数量从1981年的60%下降到2010年的33%。去年印度计划委员会的另一项调查表明，贫困人口从2004到2005年的37.2%下降到2011到2012年的22%，这些都是在国会领导下取得的成果。

 

借力硅谷，政客和硅谷的各自野心

一个明显的问题是：Modi是一个极端民族主义者，他的印度人民党同盟在过去驱逐沃尔玛的斗争中发挥了很大作用，但就是这样的Modi为什么会冒险去扰乱和破坏印度极其关键的零售业和供应链以及十分重要的中小型企业和微小型企业呢？

很明显地，Modi这么做不仅为了取悦他的Omidyar Network顾问Jayant Sinha，还有其政治目的。Modi堪称多年来印度次大陆上最杰出最成功的政治动物。他不像某些发展中国家不纯正的新自由主义者那样只想行行贿、送点礼，好在退休后到哈佛大学或克林顿基金会谋个轻松的闲差。Modi新自由主义时期的最后几十年的发展方向是企图完全改变印度的政治经济，所采用的方法就像将人民党和他的亲商权威主义纳入文化的新部分一样，最终用一个利于Modi经济学的新政策代替国会大党和社会主义构想。想想撒切尔、里根和皮诺切特是如何持续不断地改变他们国家的政治经济就会明白Modi的用意了。

在这个意义上，硅谷电子商务的破坏力成为Mofi最有效的政治武器之一。如果他能遵守执政以来的第一个承诺，即开放针对电子商务的外商直接投资，破坏劳动法，开放印度面向外国保险巨头并由此允许资本大量流出，那Modi就会像削弱国会的社会主义支持者的传统基础那样，重塑印度政治经济，创造一个深深支持Modi政府的新团体。所以，尽管制造业、零售业和国内投资会遭受重创，但受冲击最严重的还是国大党及其左翼盟友赖以生存的传统基础；尽管该社会经济转型同样会增加Modi极端民族主义的印度人民党支持者的财富和力量，并创造出把自己的财富归功于Modi经济学和人民党的新赢家。比如印度蓬勃发展的科技、创业阶层、金融团体、新兴零售业中的佼佼者，当然还有印度的富人阶层，其中多数亿万富翁都支持Modi政府。

Modi今年已经证明将宗教极端民族主义和政治经济崩坏有效结合，为该党提供了执政优势。在印度多数人口稠密的国家，例如北方邦（印度北方的邦国，有2亿人口），Modi派出他最信任而又最富有争议的副手Amit Shah（曾在古吉拉特邦被指控犯谋杀罪）以期创造一个政治奇迹。印度人民党通常在北方邦的选举中败北，而下等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往往联合起来，和各阶级阶层一样形成一个“投票统一战线”。在过去的选举中，人民党只能赢得80个席位中的10个左右。

2013年，就在Modi派出Amit Shah前去北方邦之后不久，那儿就发生了下等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少数民族之间的集体暴力，十几人死亡，多数是穆斯林。Shah立即怀疑从印度同僚到美国FBI一干人等，但损失已经发生了。下等印度教和穆斯林都把对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结果导致印度人民党在北方邦的支持率下滑，Modi在今年大选的80个席位中争得了71个。据纽约时报报道“Modi先生在北方邦的大选危机中取得了压倒性胜利，这不得不说和去年下等印度教徒与穆斯林之间的致命骚乱打破了以往的投票同盟有关。”

由于这一杰出贡献，Modi任命曾被指控有杀人罪的Amit Shah为在任人民党的新任总统。

从这种政治方向出发，Modi的冷酷政治考量引发了一个问题，那就是Modi从eBay、Amazon和谷歌引进政治代表改写印度电子商务法的做法是否“正确”？这个问题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抽象的发展与传统之间的矛盾的学术争论，而更多的是关于残酷的政治现实的探讨。在这种情况下，硅谷的利益——向拥有12亿人口和巨大的发展潜力电子商务最后的大型发展中市场进军——与Modi的政治目标保持统一，要永远埋葬残留的社会主义，从而无论执政与否都将印度笼罩在人民党的控制之下，最终改变印度的政治经济生态系统。

Source： Pan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