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认识Facebook第一夫人后,我们惊觉:小扎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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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莉希拉·陈记得她决定成为一名医生的时刻。

那年她21岁,还在哈佛大学念书,课余时间参加了帮助低收入家庭学生解决住所的项目。其中一个年轻女孩消失了几天,回来的时候,Chan惊讶地发现,女孩的两颗门牙断了。

10多年后,普莉希拉对Facebook COO雪莉·桑德伯格说:“当时所有念头涌入我的脑海,发生什么了?有人伤害她了吗?有没有人去帮助她?我是不是能够做些什么来防止这件事发生的呢?”

正是这件事,让普莉希拉来到了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医学院;也因为这个女孩,普莉希拉对教育的渴望被激发了出来。时间来到10年后,普莉希拉已经是一名拥有执照的儿科医师,还是一名教师,创办了自己的学校。她是Facebook的“第一夫人”,是硅谷最知名高管扎克伯格的妻子、合伙人,同时也是1岁孩子的母亲,她和扎克伯格还养着一只走红网络的匈牙利牧羊犬Beast。

抛去以上头衔都不谈,过去18个月里来,普莉希拉又多了一重身份:世界资金最充裕的慈善项目的负责人。

普莉希拉负责“陈·扎克伯格倡议”(CZI)的每日营运工作,这是一个由她和丈夫于2015年创立的慈善投资公司,当时他们的女儿Max刚刚出生。

CZI有着雄远的目标:挖掘人类潜力,促进机会公平。从实际行动上看,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致力于完善教育、医药行业甚至刑事司法系统。其中一些行动已经呈现它们的影响。例如今年早些时候,CZI给一家非营利组织捐赠了近300万美元,用于给全国学生提供免费的眼部检查和眼镜。

还有其他计划,也因为规模宏大、野心有余,而显得是纸上谈兵。去年秋天,CZI宣布将在接下来10年内资助30亿美元,在他们的女儿的一生时间内,“治愈所有疾病”。陈多次表示,CZI将参与人体内所有细胞的绘制工作,他们也会在接下来的5年内,为科学家和工程师提供5000万美元研究资金。此外,普莉希拉还和加州的Summit Public Schools携手,计划从根本上变革教育体系——她想让全国的学生都接受到不一样的教育。

为了让这些梦想成为现实,扎克伯格和普莉希拉已经承诺捐出自己在Facebook 99%的财富,用他们的一生来履行承诺。今天,这99%已经价值630亿美元,扎克伯格也开始出售自己的股份来资助各个项目。

和CZI有的一拼的就是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该基金会在2015年的时候拥有400亿美元资金,还不包括已经捐赠出去的370亿美元。

尽管知情人士表示陈和扎克伯格都努力负责CZI的工作,但鉴于扎克伯格在Facebook得上全班,普莉希拉也就成了CZI实质上的CEO。

“她真的是个亲力亲为的人,”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生物化学教授,同时也是CZI科学顾问团成员的Robert Tjian说道,“管理CZI就是她现在的工作。”

普莉希拉今年只有32岁,这让她成了世界上最年轻的超大型慈善组织管理人。

“我们远比自己想象或认可的更有能力,”去年10月,普莉希拉对桑德伯格说,“我们要运用起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等待时代变化,或等自己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已经准备好了,也必须准备好。”

普莉希拉·陈和扎克伯格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次派对上,那时候普莉希拉是18岁的大学新生,扎克伯格也来了,心想着这大概是最后一场大学派对。当时扎克伯格开发了一个名叫Facemash的比美网站,以为自己要因此被开除了。

2007年,扎克伯格在给哈佛大学毕业生演讲时回忆道:“就好像所有浪漫剧情一样,我转向她说:我还有3天就会被学校开除了,我们得赶紧去约会。”

这样的台词显然奏效了,如今两人已经携手走过13年时光,步入婚姻殿堂也已经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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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普莉希拉与扎克伯格在哈佛的毕业典礼

当Facebook宣布将捐赠30亿美元来治疗疾病时,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共同登上舞台并进行了演示。他们一起聘请了CZI的高级领导团队,每四个星期就召开一次CZI全体员工会议,普莉希拉也开始变身重要人物。

尽管新年伊始说要踏遍美国50个州的是扎克伯格,但无论他去哪里,普莉希拉几乎都在身边作陪。

有人说,普莉希拉并不参与Facebook的各项决策,但后者之所以能够成为全球最具价值的10大公司之一,大家都认为没有普莉希拉在背后对扎克伯格的影响,这一切是不可能实现的。

Summit Public Schools的CEO,同时也是CZI合伙人的Diane Tavenner说:“她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指南针,一个当你对全世界失望也可以信任的伙伴。她真正能够给出诚实的意见,扎克伯格非常尊敬她,无论什么情况都会听她的意见。”

作为Facebook早期员工,也是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好友的Benchmark合伙人Matt Cohler说:“过去13年里,马克(扎克伯格)做出了一个又一个卓越的决定,选择普莉希拉成为他的伴侣更是其中之一。”

从某种角度上说,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的性格刚好互补。

扎克伯格是个硅谷工程师,擅长开发东西、解决问题,必须教会自己如何更好地与他人沟通、互动;普莉希拉拥有极聪明的头脑,天生更会社交,她具有同理心,善良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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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普莉希拉与美国前任副总统拜登夫妇

“普莉希拉更能看到人的一面,”盖茨基金CEO Susan Desmond-Hellman说,“当你在她身边的时候,你能感受到她对正在从事的事业的强烈感情,这种感情是有传染力的。”

除了对CZI的影响,普莉希拉对自身倒是没那么关注。一直以来,人们都是通过扎克伯格才认识她,她的公共主页只有13封帖子。

Reid Hoffman——Facebook早期投资人,也是陈和扎克伯格好友的Greylock合伙人说:“人们往往将行为出色归结为对方的智力,但普莉希拉不同,她看到一件事就去做,一直到做完。她卷起袖子就去工作,她聪明,也很周到。”

CZI的重大事宜都是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共同拿主意的,但普莉希拉需要负责日常的运营工作。她每周在帕拉奥图的办公室坐班3-4天,和CZI的管理层人员一对一交流,批准一项项资助和投资项目。每隔两个一次的全体会议和员工问答也是普莉希拉负责,扎克伯格每月才会现身问答会议一次

CZI让普莉希拉忙得分不了身,今年年初,她已经停止在旧金山扎克伯格综合医院看诊(扎克伯格夫妇捐赠7500万美元后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医院)。普莉希拉告诉身边的人,离开医院只是暂时的。

对于普莉希拉来说,工作中存在的一大挑战是:这是她第一次扛起管理角色。不在CZI的时候,她通常在The Primary School工作,致力于将学生的健康医疗和教育结合起来。The Primary School也是CZI创立的,但独立运营,普莉希拉担任CEO。她会定期和老师、学校管理人员见面,眼下她希望能在其他社区复制这一学校模式。

在面对重大议题时,普莉希拉会和The Primary School的董事长兼COO Meredith Liu一起商议,不过日常事务由Liu一人负责。

也就是说,CZI是普莉希拉获得创企经验的地方。虽是新手,但她的一众顾问和导师却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比方说Desmond-Hellman,她负责另一家大型慈善基金。Hellman每隔1-2个月会和普莉希拉沟通一次。

“她做着所有创企会做的事情,比如如果管理这个公司?你的管理方式是什么?哪些是重要角色?你需要哪些能力?他们想要对世界产生影响。”

普莉希拉之所以想要对世界产生影响,可以追溯到她在马萨诸塞州昆西的童年生活,昆西是波士顿的郊区,离哈佛大学仅半小时车程。普莉希拉的父母是生活在越南的华人,因战乱离开了祖国。她的父亲Dennis于1978年到达波士顿,母亲Yvonne同年到达纽约,两人在越南时就是朋友,后来在美国重新相遇。

在昆西,年轻的夫妻俩每天在中餐馆任劳任怨,普莉希拉和两个妹妹由说广东话的爷爷奶奶带大。普莉希拉还记得,2岁那年,母亲在医院生妹妹Elaine,她在家里帮爷爷奶奶洗碗。

在昆西高中,普莉希拉成了网球队队长,之后又加入了机器人活动队。2003年进入哈佛时,普莉希拉成为家族第一个踏进大学校门的人。作为难民的女儿,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她无数次觉得自己非常幸运。2016年,在Makers Conference上,普莉希拉说:“我能坐在这里是个奇迹。”

事实上,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都认为,两人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不仅是因为他们非常聪明、工作努力,也有许多幸运的成分。

5月,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扎克伯格对同学们说:“如果我需要供养家庭,没有那么多时间学习编程,如果我不是因为没有创业失败的后顾之忧,那么我今天不会站在这里。诚实讲,我们都知道自己的生活有多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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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普莉希拉与扎克伯格探访高中校园

CZI成立的初心,也是两人想把这份幸运传递给更多人,或者说至少他们身边的更多人,尤其是孩子们。在教育方面,CZI致力于提供“个性化学习”,也就是说每个学生能够根据自己的节奏来学习。这也是Tavenner的Summit Public School所采取的教学方式,2014年这所学校获得了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的捐款,2015年,Facebook又开始为学校编写软件程序。

普莉希拉是一名医生,也是一名教师,这就意味着她亲眼见过许多孩子得不到必需的医疗健康保障,以及父母的支持。想想看,如果你成年往医院跑,哪里还谈得上优质的教育呢?

“很多孩子没法到学校上学,因为家里事情太多了,他们生病了,要么就是吃不饱穿不暖,” 普莉希拉曾说道,“上学是他们最后才会考虑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急于使用他们的630亿美元。

“我想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都认为,这不是他们的钱,”Tavenner说,“他们只是托管人,他们如此幸运,有责任和义务回报世界。”

不过现实证明,把自己的钱“送”出去,也要花不小的工夫。

作为前总统奥巴马的竞选经理,以及白宫高级顾问,兼Uber政策主管,Plouffe是知道如何在重要会议上向重要人物汇报事情的。

但是给普莉希拉·陈汇报就有些不一样了,太费力气了。Plouffe说:“一般我们开会是说,怎么把费用砍下来;但是和陈开会居然是讨论,我们给的钱够不够多?”

普莉希拉会把20-30页纸的背景信息通读一遍,然后在会议上提到各种细节,证明自己每个字都好好读了。

普莉希拉热爱读书,更热爱学习,亲近的人说,经常听到她在聊天时谈到自己读过的书。

在CZI创立之前的几年,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会邀请朋友来他们帕拉奥图的家中做客,而学习是聚会的一个重要环节。

这些聚会规模不大,一般只有10几个人,但参与者均是夫妻俩所感兴趣的行业的专家。Desmond-Hellman和她几个盖茨基金会的同事在2014年参加了一次聚会,当时讨论的主题是埃博拉;2015年年中,Tavenner参加了以教育为主题的聚会。Hoffman去过好几次这个聚会,讨论的话题既有生物研究,也有移民问题。其他受邀请的还有Facebook董事会成员,Netflix CEO Reed Hastings,早期员工——如Benchmark的Cohler,投资人Chamath Palihapitiya和Facebook联合创始人Dustin Moskovitz等。

参加聚会的人回忆说,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一般会在起居室里等大家来齐,然后众人坐在一张大木桌上,一边享用健康的加州美食,一边讨论深层次的话题。

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会问许多问题,引导客人分享自己的想法,以及对CZI未来如何发展的意见。Cohler说,“有些人假装博学多闻,有些人集中精神学习,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无疑都是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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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普莉希拉在CZI办公室

考虑到两人捐赠的资金规模,普莉希拉热爱学习就被赋予了更重要的意义。普莉希拉和扎克伯格不同于其他慈善家的,就在于他们的年纪。陈今年32岁,扎克伯格33岁,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数十年的投资生涯,而他们两人深知,如果“礼物送错了人”,那会带来怎样糟糕的结果。2010年,夫妻俩曾对纽瓦克公立学校系统捐赠1亿美元,但最终这笔捐款却被认为是一次失败之举。

有人开始将扎克伯格夫妻俩和其他著名慈善家相对比,比方说盖茨夫妇。在去年10月财富网站的“最具影响力女性峰会”上,桑德伯格和普莉希拉准备结束她们的发言,桑德伯格问普莉希拉:“如果你无所畏惧的话,你会做什么?”陈回答说:“我会坐在这里,做现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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