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C掌门人与“钢铁侠”马斯克谈未来:AI最值得关注,10年之后上火星
Sam Altman:今天我们有请到的嘉宾是Elon Musk。Elon,谢谢你能来。
Elon:谢谢你们邀请我。
Sam Altman:今天呢,我们想花点儿时间来谈谈你对未来的看法,以及我们当前应当注重哪些方面的发展。你曾经说过一句颇风靡的话,在你年轻的时候,有五个问题是你认为最需要去解决的。那么首先,你能否告诉我们,如果你现在是22岁,你会认为这五个问题是什么?
Elon:第一呢,我想说,这个东西不是说就得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只要你的东西能给大家带来价值……而且坦诚地说,哪怕这东西再小,小到只是一款游戏,或者只是图片分享上面的改良,这都算。谁说非要颠覆世界才能叫好东西?不过,
我们要确保,人工智能在以一种健康的方式向我们走来,毕竟正如我们说过多次,它是可能走邪路的。发展人工智能,让它在光明的道路上行走,这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我想说的是基因。如果我们真正可以治愈基因疾病,如果我们可以用基因编程的手段防止阿兹海默症,那简直太好了。其次呢,我还想说的是连接大脑的高宽带接口。我们都有第三个自我,以邮件功能,我们的电脑、手机、应用等方式展现,但是,在大脑皮质与数字自我之间的接口之间,我们深受宽带的限制,我想解决这个问题对未来也有着重大的意义。
Sam Altman:我听过人们最常问的一个问题是这样的,“我想成为下一个Elon Musk。我该怎么做?”可以想见,下一个Elon Musk一定和你所研究的领域不同。不过,你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什么让你觉得,这件事影响或成就了现在的你?
Elon:首先我要声明,我从没指望自己能进入这些领域。当我还在读大学的时候,那是好久之前了,25年前,徘徊在我脑子里的五件事分别是:让生命可以在多个星球生存,加速发展可持续能源,促进互联网广泛传播,然后是基因技术和人工智能。我从未想过自己真的能在这些方面有所作为。实际上,在大学时代,我就研究过汽车的电气化。我当时研究的是先进的超电容器,我想知道在电池——也就是汽车的能量存储中心方面是否有突破可寻。从斯坦福毕业之前,我的毕业论文就是有关电动汽车的先进能量存储技术。1995年,我暂停了有关电动汽车的研究,创办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因为我觉得,相关科技在那时可以说到了一个迅猛发展的时期,我可不想在斯坦福悠哉哉地当一名博士生,见证这一切从眼前飘过。我并不是非常确定自己所攻关的技术能成功,但我就是想做点有用的事。
Sam Altman:你是否认为,在今天人们想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必须先拿一个博士学位?
Elon:大部分不用。
Sam Altman:一个人怎样可以知道自己如何能成为最有用的自己?
Elon:我想你可以就你正在做的事进行评估,和目前的状况相比,你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多少人。在我看来,通过一件产品为小部分人带去大影响,和通过一件产品为大部分人带去小影响,都是很有意义的。
Sam Altman:说到评估成功的可能性,我想我得拿SpaceX来举例子,当你下决心做SpaceX的时候,其实在当时是很疯狂的一件事吧。
Elon:非常疯狂。毋庸置疑。这一点我毫不否认。如果我是为了获得风险调整后收益而创办公司,那确实挺疯狂,但那并不是我的目标。
我很快认识到,如果不做点什么来发展火箭科技,我们将被永远困在地球上。但是,大型航空公司又没有兴趣迎接彻底的创新。他们想的,只是让其旧技术每年改进那么一点点。但是老实说,有时候他们反而是倒退,尤其是在火箭方面。1969年,我们用Saturn 5将宇航员送上月球,接着航天飞机只能把人带入近地轨道,再接着航天飞机退休了。这种趋势持续发展,基本上我们后来就两手空空了。
人们有时候认为,技术每年会自动升级,其实并不会。只有智慧的研究人员呕心沥血,日以继夜地工作,技术才能得到发展。如果人们不为之奋斗,就其自身而言,技术是会倒退的。回顾文明的历史,许多文明,比方说古埃及,他们能够建造出令后世啧啧称奇的金字塔,但他们已经忘了该如何建。还有象形文字,埃及人也已经忘了怎样阅读象形文字。历史上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Sam Altman:我很喜欢你的一点在于,你惊人地勇敢,愿意直面他人称之为疯狂的事业。我认识的疯狂的人不少,你可以算是非常突出的一个。当所有人跟你说,“这想法太疯狂了”的时候,你是怎样做决定的?你的内在能量又来自哪里?
Elon:首先我想说,
Sam Altman:所以你就是感受着恐惧,让这种信念来驱使你无论如何走下去对吗?
Elon:是的。就某种程度而言,宿命论有时还真的很有帮助。如果你打心底接受了成功的可能性,它会帮你驱除恐惧。刚开始创办SpaceX的时候,我估计成功的几率大概不到10%,我接受了这一概率,想着自己最终可能会失去一切。但是,说不定我们能取得某些进步呢,这样即使有天我们去世了,也会有其他公司接过我们的接力棒,继续研究,这样我们也算是有了些作用。Tesla也是一样。我当时就知道,一家汽车公司成功的几率是非常低的。
Sam Altman:在你看来,今天我们的火星殖民计划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Elon:你可能会诧异,我觉得几率还是蛮大的。
Sam Altman: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如果能回来,我想要回来。
Elon:在今天,我坚信有那么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我相信,再过10年,我们将有能力送许多人上火星。这个时间可能还会短一些,或许是9年。我得确保SpaceX不在那之前倒闭,我也不在那之前驾鹤西去;如果我真的不在了,我的接班人会继续这项事业。
Sam Altman:说到真正重要的问题,人工智能。你能否和我们分享一下,你认为人工智能光明的前景是怎样的?我们如何才能走到那一步?
Elon:最好的结果就是,我或者其他人能想出一个办法,实现人工智能技术的民主化。也就是说,
在我看来,人工智能的风险不在于技术本身会不会有自己的意识,而在于是否会有人用其做不义之事。或者,即使技术持有者不打算做什么坏事,但坏人能够偷取技术,这也是非常危险的。因此,我们必须要实现人工智能技术的民主化。这也是你,我,团队开发OpenAI的原因,助力这项技术的传播,使其不被少数人掌控。不过,当然了,想要实现这一目标,就必须解决高宽带接入大脑皮层的问题。
Sam Altman:人类太慢了。
Elon:是的。我们的大脑中有大脑皮层和边缘系统,边缘系统就相当于原始大脑,能够产生直觉之类的;而大脑皮层是上部的思考部门,两者似乎合作得非常顺利。但是偶尔,我们的大脑皮层和边缘系统也有意见不一的时候……
因此我想,如果我们能够通过优化大脑皮层与数字延伸体之间的神经连接,将人工智能整合进人体,这样我们就能成为一个人工智能与人的结合体了。当这项技术能够广泛传播,任何想要拥有它的人都能拥有时,我们也就解决了人工智能技术被邪恶的独裁者控制的问题。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Sam Altman:你也见过许多初期规模较小,但是后来非常成功的公司。那么,对于成立仅仅6个月的OpenAI,你认为它未来的发展会是什么样的呢?
Elon:应该会非常好。我们OpenAI的团队汇聚了真正的人才。
Sam Altman:似乎是这样。
Elon:是的,一支才华横溢的团队,又非常勤奋。OpenAI是一家非盈利公司。许多非盈利公司都没有一种紧迫感,这也没关系,他们不需要有。但是,OpenAI是有紧迫感的,因为我们的团队坚信自己所做的是有用的事,我想这很重要。我对团队正在进行的工作以及他们的才华感到深深的佩服,与此同时,我们也在寻求更多的人才加入这一项目。
Sam Altman:OpenAI现在有接近40人了吧,团队规模可谓比较大了。OK,还剩几个简短的问题。你是如何度过自己的一天的?你花在什么上面的时间最多?
Elon:我的时间基本对半分,一半给SpaceX,一半给Tesla。当然了,每周我也会抽出时间去关心OpenAI,基本花费半天左右吧。
Sam Altman:在SpaceX和Tesla你都做些什么?
Elon:这是个好问题。我想很多人会认为,我一定在花时间处理媒体和商业事务,但实际上,我80%的时间都是在完成工程和设计工作。工程和设计,也就是开发下一代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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