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PLP“开撕”,谁动了我的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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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掌握在意志薄弱、缺乏自制、缺乏理性的人手中,就可能会成为一种诱惑和一个陷阱。——塞缪尔·斯迈尔斯

股权投资市场中,人们常把GP和LP形容为夫妻关系。只是最近,这对昔日彼此信任,信奉“你出钱、我出力、共享收益”的恩爱搭档,渐生隔阂,甚至开始走上仲裁之路。

在2019年融资中国股权投资产业峰会上,松禾资本合伙人曾晓玉透露,在与深圳国际仲裁院接触的过程中,仲裁院预测今年GP与LP之间的仲裁案将上升。

一位接近一级市场的投资人告诉猎云网,LP与GP的摩擦从2018年下半年就开始了,这是因为按照大部分VC/PE7年左右的退出期,2011-2013年间成立的基金到了必须退出的节点,然而大部分GP的投资回报很难令LP满意,有的甚至不能跑赢信托收益。

然而更大的风险是第三方财富机构纷纷暴雷,陷入兑付危机,大批中产阶层数以百万的资金打了水漂。前述人士告诉猎云网,歌斐资产、钜派投资、宜信财富等第三方财富公司是LP和GP的中间渠道,主要扮演投资人的理财顾问,大量散户LP将他们的钱放入这些机构进行管理,机构再把钱投给GP。

然而很多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并不能客观地提供理财服务,反而当起了“掮客”,靠抽取私募产品的佣金获利。这就导致,一些理财顾问为了拿到更多的提成,不惜以次充好兜售劣质资产,一旦产品退出遇阻,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就成了投资人的“财富绞肉机”。

“一边是LP冒着赔本的风险,一边是第三方财富机构赚得盆满钵满。随着矛盾的激化,GP和LP的矛盾会两年内,也就是2020年和2021年爆发,今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前述人士称。

暴风雨前夜

实际上,GP和LP的矛盾已是暗潮涌动。

暗礁最先撞上身处风口的暴风集团,进入2019年以来,暴风集团的投资标的屡陷高投入零回报的怪圈,巨额索赔和法律纠纷缠身。

先是暴风与光大资本的52亿MPS收购案付之一炬,15位合伙人的钱打了水漂,直接引发一串“连环诉讼”,光大资本(LP)诉暴风集团(GP),招商银行(LP)诉光大资本,亿万资金豪赌的海外并购牌局一地鸡毛。

2019年5月8日,上海浸鑫、光大浸辉以暴风公司和冯鑫未能履行约定为由,请求法院判令暴风集团向其支付因不履行股权回购义务而导致的部分损失6.88亿元,及该损失的迟延支付利息6330.66万元,合计约7.51亿元。6月1日,招商银行对光大资本提起诉讼,要求光大资本履行相关差额补足义务,诉讼金额约为人民币34.89亿元。

祸不单行,MPS并购基金纠纷还未妥善处理,又一位LP向暴风提出了仲裁。

2019年6月6日,暴风集团公告表示,上海歌斐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歌斐资管”)要求暴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暴风集团”)受让其所持有的暴风云帆(天津)互联网投资中心(以下简称“暴风云帆”)100%财产份额,并支付转让价款、违约金、其他费用合计人民币4.68亿元。

原来早在2015年12月25日,北京暴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暴风科技”)拟与公司控股子公司天津暴风创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暴风创投”)、歌斐资管、天津平禄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平禄电子”)拟共同投资5亿元设立暴风云帆投资中心,主要从事股权投资业务,为合伙人谋取投资回报。其中暴风科技、歌斐资产和平禄电子为三家LP,暴风创投为GP,合伙企业的经营期为三年。

然而三年过去了,暴风云帆投资了5家企业,业绩却是全额亏损。

GPLP“开撕”,谁动了我的钱袋子

根据暴风公告披露的数据,2016年至2018年三年间,暴风智能累计亏损额超过18亿元,并被剥离暴风集团合并报表范围内;北京魔镜未来“经营困难,资不抵债”,暴风集团对其计提了1.04亿元的权益性投资减值,以及7213万元的坏账损失;九星娱乐同样是巨亏,2018年九星娱乐营业总收入1921万元,较去年同期1.6亿元下降88.05%,归属于挂牌公司股东净利润-1.8亿元,较去年同期2.56亿元下降170.97%。

类似的“赔本买卖”正在多家GP上演,当项目不能退出,投资人兑付无门时,只能求助法律途径。

“如果一个关键词来形容2018年,应该是填坑或者叫圆谎,圆价值和市场之间的谎,填实际的价值和市场赋予的价值之间的坑。”在第十八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上,沸点资本创始合伙人于光东一语道破,2018年才是填坑的开始,2019年到2021年还需要填坑。如今回味这句话,填坑之路真的开始了。

“踩雷”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

“GP和LP矛盾激化,第三方财富机构这个中间人难辞其咎。”一位投资人告诉猎云网,散户LP很难直接进行股权投资,往往要借助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这个中间渠道,然而第三方财富机构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致命”危机。

“人无股权不富”,股权投资凭借“以小博大”的游戏特点,吸引了大量投资人持币入局。不过由于私募股权投资回报高、周期长、风险高的特点,国内的高净值人群(LP)在配置私募股权资产类别时,往往不是直接投资,而是通过母基金的方式,把钱投入到几家不同风格的创投机构(GP)之中,创投机构再去投资医疗、科技、消费等双创企业,从而形成合理配置,降低投资风险。

其中,以歌斐资产、宜信母基金为代表的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就是重要的母基金管理机构。然而无论是7月暴雷的诺亚事件,还是近期连环踩雷的钜派投资,第三方财富机构频频暴雷,投资人眼看着产品逾期,却连本金都无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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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万啊,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投了进去,那可是我的一辈子积蓄啊!”投资的产品暴雷后,一位投资人愤怒不止。知情人士告诉猎云网,投资私募股权基金的大多是中老年人,他们打拼了半辈子,有几百万到几千万的存款,符合“高净值”人群的要求,然而很容易被理财顾问夸大的投资收益蒙骗。

根据《资管新规》,合格投资者需要具有2年以上投资经历,且满足以下条件之一:家庭金融净资产不低于300万元,家庭金融资产不低于500万元,或者近3年本人年均收入不低于40万元。

这些投资人是传统经济时代的人生赢家,然而对于“股权投资”这样的高阶玩法,往往连“股权”什么是都没搞清楚,就一头扎了进来。而所谓的第三方财富“理财顾问”,很多更是半路出家,翻看他们的履历,从房地产、高档奢侈品销售岗位转行过来的不在少数,他们打着“专业理财规划”的幌子,却在行“掮客”之勾当。“一些理财顾问常常会暗示LP,眼前的产品会产生70%、80%的年化回报,然而实际上可能10%都拿不回来。”

业内人士告诉猎云网,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是独立于银行、信托、基金等资产端的中介理财机构,要站在客观中立的角度,帮助客户进行财富管理。然而我国却是“变形”的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他们从机构批发产品,通过代销产品抽取不菲的佣金,出发点并不是为客户理财,而是兜售产品、赚取提成。

翻一翻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的财报便可窥一二,根据诺亚财富2019年Q1财报,其募集费远远高于其管理费。根据诺亚财报,其募集费为金融产品募集时一次性收取的费用,管理费为基金存续期间从管理人处获得管理费分成。

GPLP“开撕”,谁动了我的钱袋子

按照国外成熟的资本市场,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向客户收取费用,即理财规划和资询收费、客户资产管理费用、以及产品利润分红;而国内第三方财富机构则相反,主要靠向机构收费,即代销产品的返佣。

业内人士告诉猎云网,相比于向客户收费,理财顾问更喜欢赚销售产品的佣金。一般来说,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的销售提成在1-2%左右,计算下来,如果募资1000万,就可以轻松拿到数十万的提成。

金钱不是奴隶,就是主子,这种暴利的销售模式会摧毁第三方财富机构的专业性和独立性。一位投资人告诉猎云网,第三方理财公司本是独立于任何机构的,但为了拿到更多的销售提成,会与代销产品方产生利益关系,所售产品不过是左手倒右手。例如歌斐资产FOF基金的VC/PE组合中有红杉资本,红杉资本又曾投资诺亚财富,而歌斐是诺亚全资子公司,看起来更像是一家人。

GPLP“开撕”,谁动了我的钱袋子

利字当头,一些理财顾问在为客户推荐私募股权投资基金时,并不是从产品的收益前景和安全性考虑的,而是根据基金的名气进行推荐。“这样一来,只要为投资人推荐IDG、红杉、经纬等大家口中的知名投资机构、或有上市企业背书的机构,投资人就会非常信任地把钱交给他们管理。至于后续基金的管理人是谁,所投项目如何,回报如何,很少有投资者能辨别清楚。”

这就导致当产品收益远远无法达到LP的期望时,投资人才发现,作为中介的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在拿到中介费后,早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而投资人只能自己承担风险,因为最新修订的《资管新规》打破了刚性兑付,“保本”时代结束了。

而第三方财富机构还能在“灰色地带”生存多久?随着2017年之后,中国金融金融市场去杠杆,实施“穿透式”的底层监管以来,这种“擦边球”的操作手法必将最先暴露。

回到GP和LP本身,从2008年市场“开闸放水”,资本市场水漫金山,双双赚钱赚到手软;到2018年监管收紧,GP/LP纷纷勒紧裤腰带,彼此怀疑。这对恩爱搭档该如何度过婚姻中的三年之痛、五年之冷、七年之痒、十年之伤?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当关系裂化,与其责备对方不尽责,不如想想财富到底落入了谁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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