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网络女主播的自白:性、谎言、直播间,她们的生存游戏和金钱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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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歌手关迟在刚毕业的时候,就残酷地发现民族声乐已经快被市场淘汰了——几乎没有商演会请歌手去唱一首民歌。但在刚刚兴起的移动直播平台“哈你直播”,关迟已拥有7万粉丝,每月收入颇丰。

三个网络女主播的自白:性、谎言、直播间,她们的生存游戏和金钱帝国

映客、花椒、一直播、小米直播、哈你直播……当大量移动直播汹涌袭来,让一大批“新晋网红”有了新机会。移动直播还让这些主播从房间里走出来,直播发布会、电影节,甚至低空跳伞,内容宽度大大增加。

但在当下,YY仍是直播领域不容置疑的老大,坐拥巨大的流量,以及巨量的现金收入。运作成熟的工会已将平台流量瓜分殆尽,新主播如果不与工会合作,几乎难有出头之地,这也让YY在内容调性上显得有些积重难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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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红经济大潮”下,主播们也在经历着浮浮沉沉:她们有的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量金钱而欣喜;有的因为难以增长的人气而焦虑不已;还有的,希望从主播一跃成为艺人,却发现,这条路是如此艰辛……

当资本将这个虚拟世界搅动得愈加热闹不堪,主播们的故事,成为这个风起云涌时代的小小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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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搅局者

关迟有着不错的履历:中国音乐学院民族声乐专业,大二出专辑,曾登上过黑龙江春晚和央视的舞台,拿过青歌赛的奖杯。但她很快就为自己的歌星梦划上了句号,毕业后她发现市场风向变了,因为一些政治原因,商演规模急速缩小,这意味着她很难接到活儿了。在跟某商业地产公司签约后,她在三亚和武汉演了一年音乐剧,逃回到北京,在通州租了个房,思考下一步该什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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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9月,以做陌生人社交为主的 陌陌 嗅到了直播的风潮, 陌陌 找来《我是歌手》背后的音乐人梁翘柏,开始了陌陌现场项目,招募一些草根音乐人比赛并直播,关迟加入了这个比赛。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做直播,她经人介绍先去YY平台上直播了两个月,“玩家特别少,主播特别多,新人想要在那儿有一席之位很难。 群体稍微Low一点,就是特别喜欢黄段子,只要你讲的黄的、带色的,都扎那个房间,我们公会的老大花钱给我刷礼物就是带我去所谓大主播那里,但是我自己也比较受不了,都是那种‘姑娘姑娘你再近点’,特别恶心。”

在陌陌现场,关迟正好发挥了她作为专业歌手的优势,积累了自己的第一批粉丝。2015年12月,在移动直播热潮中,陌陌直播板块悄然上线,2016年4月,陌陌直播拆分成独立的哈你直播App。

与YY等早已成熟的平台不同,陌陌等新的直播平台,给了关迟这种新主播带来了大量机会。在2016年第一季度财报中,直播为陌陌贡献了1560万美元,占比30.7%,成为第一大营收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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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比单纯在舞台上唱歌要复杂得多,关迟需要每分每秒关注粉丝的想法,不能一直唱,要“聊一会天,放音乐、闹会儿”。选择唱什么曲目也很关键,《走着走着就散了》和《漂洋过海来看你》是最受欢迎的两首歌,中文歌比英文歌更受欢迎。前段时间,粉丝们一直在屏幕上点一首叫《我在景德镇等你》,但关迟没听过,“你这个不会,那个不会,就会很尴尬。”她当天晚上就立马去把这首歌学会,明星梦这件事似乎以另一种路径在她身上发生着。

      垂涎者

韦唯每天出门必带的东西是自拍杆,她现在是小米直播上的签约主播,直播需要把手机卡在自拍杆上,只要有网络,随时随地能开播。

  这家以做手机硬件起家的公司也挤入移动直播热中,成为新玩家。小米CEO 雷军 在小米直播上有超过12万粉丝,他的好朋友 陈年 位列 雷军 的打赏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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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唯第一次直播时非常紧张,她并不是典型直播网红,没有大胸、尖下巴,也不会喊麦、唱歌、跳性感的舞,和那些不知道名字的观众聊软色情的话题更不是她能短时间学会的。

“这些都不是我擅长的,我就擅长跟别人说话。”她开始聊笑话段子,慢慢有人爱看她的直播,每期准备一两个话题,以前在学校里爱看书的她终于找到了优势,在4月1日聊张国荣往事,在杨绛去世的第二天直播聊杨绛的书,这些都为她涨了粉,也奠定了直播的风格,这个知性的女孩儿逐渐吸引了小米直播工作人员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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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直播前,她都会想选题、查资料,编段子,她也并没有多懂这些名人的故事,日常最爱读的书是 杨澜 和刘晓庆的自传,她喜欢“这两个强势的女人”,她总能让书里的故事和现实中的故事联系在一起,并能总结升华出一个道理,这对于每天下班后看直播放松的观众来说是“受用”的。这种方法凑效了,短短几个月,她收获了快1万粉丝,每个月能从粉丝打赏中赚得5000块钱。

一年前,她从一个二线城市来北京,在某电视频道里当旅游节目主持人,和五六个姑娘挤在一个三室的房子里,为了省钱,不打车也不点外卖,每月2000的薪水实在是难以为继,靠父母每月打钱过来生活。

韦唯见过很多有名的主持人,她很快发现自己从长相上就输了,如果跟普通人相比,她也算是个小美女,但在这个圈子里,她不够高,脸不够精致不够小,穿着打扮曾被一个经纪人说“太土”。她去西单批发市场买衣服,质量不好,但至少能穿个“新”,去传媒大学附近的化妆店学化妆,偷偷记下化妆师的手法,然后自己在家练习。

很快,她幸运地抓住了这一波直播热潮,一个经纪人朋友把她推荐到了小米直播,主持人的功力帮助她可以完成一些直播发布会和采访明星的任务。起初,她对这种签约直播有些担忧,“我就成了众多网红中一个,但我还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子。”但因为“从小有个明星梦”,她最终决定去试试。

在一次采访吴奇隆的发布会上,她被安排和一排其它直播平台的女孩坐在一起,“现在都是锥子脸网红的天下,我坐在那儿就很另类,这边代表别的平台主播,我是代表小米去的,跟那一排很不搭。”她觉得自己身上还是有传统电视台的主持人范儿,“如果说在传统媒体上,可能这个不算我的优势,就是很平庸,但是在这种媒体上,就把我凸现出来了。”

现在她终于从那个合租房里搬出来了,也能买一些比较好的衣服,化妆手法也比以前娴熟许多。她拿着自拍杆坐在一个个发布会的头排,把那个只能在日记本里默默发誓要在这座城市生存下来的小姑娘甩到了脑后。

三个网络女主播的自白:性、谎言、直播间,她们的生存游戏和金钱帝国

除了小米,每个新出现的移动秀场直播平台都在结合自己的优势来找到新玩法。抓住VR、与内容制作团队合作、与电商绑定,这些是否凑效都并未一锤定音,大量的资本、网红、孵化团队都在涌入这个风口,迫不及待地想从中分得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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