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女博士如何玩转农特微商!
今天我们再来分享一个案例,关于一个女博士的农业故事。
充满田园气息的碎花裙,随意盘起的头发。人如其名,石嫣给人的第一印象安静、平和。这样一个柔美的女孩,却身兼二职: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研究生及小毛驴市民农园名誉园长。这个农园,是中国第一个“社区支持农业”的农场(community supportedagriculture,简称CSA)。
风险共担的农场
小毛驴农园成立前,石嫣是一个在美国“取经”半年的务农人员,回国后在海淀区政府和中国人民大学的支持下,农场作为一个产学研基地正式成立。其实CSA在美国发展已有20年,与普通农场相比,它是在食品安全问题越来越严峻、人与土地的关系越来越疏远的背景下产生的。石嫣向记者具体介绍了小毛驴农场的运营模式。
“在种植季节之初,消费者预付给农民这一年种植的收益,这些由客户预付的费用,构成了农场全部的资金来源。所以等于把消费者变成了农民的股东与农民共同承担种植过程中的风险。”石嫣说。
据石嫣介绍,农场现有的消费者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劳动份额成员”,即每周需要亲自耕种,农场提供30平方米耕地、种子、有机肥和技术指导等。这样的“入股”方式,预付费为半年1500元。另外一种是“配送份额成员”,由农场耕种后将农产品送货到家,如果是2人家庭,预付费为半年2200元。“当然,我们非常鼓励会员到配送点自取,农场目前有3个配送点,分别在苏州街、回龙观及雍和宫。这样可以减少配送成本,如果采用这种环保的方式,预付费用为1900元。”
由于农业对气候的要求,小毛驴农园以半年为一个时间单位进行招募,并且以销定产。今年,已招募的会员数量增加了不少,劳动份额会员达到260户,配送份额会员有430户。
在农园工作团队方面,石嫣告诉记者,农园的整个团队比较年轻,现有40人。过去一年,农园略有盈余,除了新模式本身的活力外,和低成本运作也有很大关系。农园工作人员均无三险一金,工资1500元到3500元。不过石嫣也理智地认识到,有机农业技术本身是一个逐渐培养的过程,一旦客户数量爆发,产量跟不上,那农园就成了一个空架子。因此,投入有机农业要谨慎,消费者更是要重新了解食物的价值。
基于信任的互救
关于成员每周能够分得的产量,石嫣解释说,CSA这种模式在美国没有产量预估,因为它的核心理念是不再把生产者和消费者区分开,而将他们变为这块地的共同所有者,双方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共同分担这块土地健康生产的成本和收益。
“运营之初我们没有产量的说法,只是承诺客户每周不少于3种不少于10斤的菜;而现在2人家庭,每周可以得到7-8种不少于8斤的菜。我们做过一个统计,以成员预付费为成本计算,他们最终拿到的蔬菜均价为8元一斤,这个价格比普通菜市场贵,但比超市出售的有机蔬菜便宜,毕竟超市有流通成本。”石嫣说。
那信任的问题如何解决?面对记者的提问,石嫣笑道:“这个问题很复杂。因为农业不是一个能够24小时监督的行业,生产者和消费者要有共同的价值观才能形成信任。信任本身和在地化程度有关,但是随着中国城乡流动性越来越强,信任很难建立。在中国需要多元化的尝试来建立信任。比如我们农园有实习生项目,全国各地的大学生来农场工作半年,当成员来农场看到学生,可能就会比较放心,因为学生涉世较浅,看到问题会立刻提出来,成为天然的监督者;此外,我们还会与政府或者一些非盈利结构合作办一些活动,这样社会力量的多方参与可增强农场公信力。”
“从农民的角度来讲,我们不把地划分给农民耕种,按天付费,劳动不与工作量结合。这样可以避免农民因意外影响产量时而有违无污染耕种的情况,但这样也有问题,就是对农民的激励少,归属感差,”石嫣笑说,“所以农民兄弟偶尔偷工也能理解。未来最好是和农民合作社联合,既有激励又有监督。”
食品安全与CSA
CSA的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解决食品安全的问题,但在目前的中国,也有着重重阻碍。石嫣告诉记者,施过化肥农药的土壤,脱毒一般要3年。可能的一种情况是,在3年后土地刚脱毒结束,开发商来征地,这就让土地变得很不稳定,从而也让农民对土地越来越没有认同感,无心再去搞生态农业。
“从消费者的角度来说,一般人对健康耕种也没有直观的认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生态农场出来的菜没超市里的卖相标准,比如黄瓜粗细不同,肉的肥瘦比例不等。但是如果你想选择特别瘦的肉,又会担心瘦肉精的危害,所以消费者只有了解这种理念,才能接受这种多样性,这才是最自然真实的。”
说到农园对自己的影响,石嫣很喜欢这个工作,“务农的时候,你才真正理解什么是自然界的多样性和多元化,在生活中你也就不会要求每个人都是同一个样子,就可以更好地以平常之心做平常之事。其中蕴含的意义和价值是无限广阔的。”
包大人点评:从csa的合作模式看,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众筹案例。有自已园子的朋友画出一小块地尝试实践下,亦或者是搭上政府的路子一起。应该是个不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