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王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红绿灯跟交通摄像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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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云让王坚从一个媒体口中的“阿里局外人”成为了阿里至关重要的人。

在多数人都不看好甚至伴随质疑、唱衰的时候,唯有马云仍坚持对王坚的信任,这份信任现在正在得到回报,阿里云业务的数量级增长成为阿里每个季度财报最亮眼的组成部分,甚至一定程度上推动了阿里巴巴的股价。

王坚的每次演讲都是没有PPT的,也没有像马云那样手中拿着一个小册子,这次也不例外。

跟他打过交道的人,大概会喜欢这个嗓音沙哑、常年穿格子衬衫的人,当然,也有很多人说听不懂他讲什么。

他曾在去年提出“中关村不是村、西湖不是湖”“海淀的淀没了,西湖的湖还在”等有意思的观点。在去年虎嗅11月22日的F&M创新节上,他又提出,“希望中国能贡献全世界70%的计算,而不是用掉1/3的钢材。”“今天在国家会议中心是没有或欠缺创业氛围的,从前排第一排给嘉宾提供的桌子和上面的标示牌就可以看出”等看似不着边际、实则值得把玩的观点。

今天(2016年10月13日),在阿里云栖大会上,虽然王坚已经离开阿里巴巴CTO的岗位一年多了,但他仍然是阿里云的标志性符号,他是仅次于马云、让富士康董事长郭台铭给写序的那个人,他演讲的主题也正是本届阿里云栖大会的主题――飞天 · 进化。

王坚也是个很能瞎掰的人,比如,在马云演讲的时候,实时转录的字幕有个别出错的地方引发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笑果,但他在开场就替马云找了个台阶。他说,“每次来都是有不同的感想,刚才讲到翻译中的错误,给大家带来很多欢笑,我突然觉得那不是错误,那是真正机器的智能。”让场下的观众先是一脸懵逼,然后是哄堂大笑。

当然,顺便调戏一下北京是有必要的。他提起2008年奥运会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在微软,他想跟央视联合搞一个数据奥运,最终无疾而终,这让他觉得很失望,最终他回到了杭州,加入了阿里,他认为北京缺乏一些杭州的创造精神。

这跟马云当年的经历居然有些雷同。

今天,王坚又奉献了一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举了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例子颇为有趣,他说,“其实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都不是这些,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红绿灯跟那个交通监控摄像头的距离,它们都在一根杆子上,但是从来就没有通过数据被连接过。”他用这样的修辞来表述交通拥堵的根源。

   阿里王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红绿灯跟交通摄像头的距离

他当然还说了很多,但王坚无疑身上充满了工程师情怀,他去年建议虎嗅举办F&M节的时候,去掉前排的桌子,只留下椅子。偌大的阿里也是这么做的,不过,相比去年,今年明显豪华了一些。

去年,随便一把折叠椅摆在那儿给省长、市长们坐着,体现一个众生平等的概念。但今年,则至少给这些椅子套上了干净的白色布套,也因此让整个会场显得不那么接地气了。

另外,说点儿观察。云栖大会虽然是阿里巴巴主办的,但是如果你看过关于这届阿里巴巴的介绍,你会看到,在它前面,写着浙江省、杭州市各级政府,所以,阿里巴巴的云栖大会不全是阿里巴巴自己的会,它承担着杭州市政府的政绩。

从杭州西溪宾馆到大会现场接近1个小时的车程中,你看到路上不断出现“云栖大会”的路标指示牌,甚至在刚完工没多久、无比长的紫之隧道里也有类似的提示。如果没有政府主导,估计很难看到这样的排场。

这样看来,云栖小镇也不是一个镇,它明显带有浓郁的行政色彩,在阿里巴巴主会场不到1公里的地方就是中共杭州市委党校。云栖小镇上空,飘扬着科技的荷尔蒙,也飘扬着别的一些东西。

最后,也给云栖大会提个建议,明年的云栖大会,能否少一些政府官员无聊的演讲,甚至不要这样的演讲?今年,从杭州市长、市委书记到浙江省长,三位官员的讲话就占据了大会开幕的前40分钟,导致后面的环节纷纷顺延,这很不互联网,很不云栖大会。

   说完了这么多感想,还是来看看王坚的演讲全文吧:

  首先欢迎所有的弄潮儿来参加云栖大会,每次来都是有不同的感想, 刚才讲到翻译中的错误,给大家带来很多欢笑,我突然觉得那不是错误,那是真正机器的智能。 因为人了不起的地方就是给大家带来意外,我觉得机器也会带来意外,我想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今天我也非常感触,刚才张斌(主持人)提到了,我就多说一句,其实我第一次在北京做过一次努力,怎么让数据变成社会有意义的东西。

实际上在2008年奥运会的时候,当时跟中央电视台还认真地努力了一下,想是不是搞一次数据的奥运。结果大家最后可以想象,无疾而终。张斌当时在做一个奥运之夜的节目,想表示一下内疚,就把我请去参加他的那个奥运之夜,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姚明。

  2 008年以后,就跟当年的马云一样,我也觉得北京不是做这个事情的地方,就回到了杭州(加入阿里),开始做现在的事情。 这个给我的感触是什么呢?任何科技创新都是探索。

那么这个话怎么讲?第一次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对我的冲击还是很大的,那是一个哈勃望远镜拍下来的照片,这张照片刚才马总也讲,说“外星人”这个词说明我们有点无知,这个照片正好说明他的观点,为什么?当我们的望远镜看到一束光奔向我们地球的时候,事实上这束光出现的时候,不要说我们人类没有存在,这个星球可能都还没存在,那是几十亿光年以前的事情。

但是更加是个谜的地方是什么?当我们在地球上接到这个光束的时候,发出光束的那颗星还在不在,其实我们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世界就是那么大的未知,需要我们探索,我想科技创新就是一个探索的过程。

那么我从2008年想做数据奥运,从北京到杭州实际上是一个从想拿到现成的结果,回到这里开始探索过程这么一条路子。我想探索这件事情是我们真正忘不了的,同时大家可以想想看,未来跟所谓的过去,其实很难把它分清楚。

  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不太好意思讲,但是因为有人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一定要讲,这是我最近的一本书,这句话说了以后,我一定要放出来讲,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说这是一个上个世纪的封面设计,然后讲这是下一个世纪的未来,我想这个说的话一定是外星人说的,就是马云说的。

  我听了以后很郁闷,马总为什么说这个事情,大家看看这个封面,跟我今天穿的格子衬衫很像。在阿里巴巴的话,工程师最爱穿的就是衬衫, 马总一直觉得工程师不够关心别人的体验,老是穿着格子衬衫。你看马总就是穿着白衬衫上来(笑),非常尊敬观众。 但是他有个事情讲得是对的,当一个地方,你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是不能够离开过去来讲未来的,这是我自己体会的地方。

所以我想过去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觉得杭州恰恰是一个有历史,同时又在创新的城市。大家可能没注意,我们都在讲新的经济,可是老的经济有一个名词叫做石油,石油这个词,就是杭州人第一次叫出来的,那个人叫沈括。

我想这些东西在这里发生,实际上是有它的很长的渊源,后来马总说这个事情,我还认真反思了一下,我觉得真的是我们要做任何事情,没有上一个世纪的沉淀,可能就没有下一个世纪的未来。这也是云栖大会的初衷,云栖大会跟所有大会不一样的地方,它起始于一个东西叫“飞天”,到今天大家很多人到会场,觉得讲飞天是什么东西,很难想象。

那么其实“飞天”就是两个非常简单的东西:

   第一个东西,那就是我们从2009年春节过后的第一天写下的第一行代码来做大家今天所谓的云计算, 我想今天大家都在做云计算,大家都说我有云计算,可是很少有人说我是有一个东西,它的东西重要到来支撑云计算,我想飞天就是来支撑我们今天讲的所有云计算的,用大家今天时髦的话讲,它的核心技术,这是一层意思。

   第二,当时为什么叫了这么一个名字,叫飞天,是因为在中国的神话里面,其实飞天是一个给人带来幸福跟吉祥的神,这也是我们代表着我们对这项技术跟未来的敬畏。 同时这个神需要有一个清水的环境才能生长好的,杭州得天独厚有一条江,有一个西湖,可能在这儿生长得最好,这是我们可能做这件事情的起因,可在那个时候,云计算还远远没有变成大家的意志,大家真正的行动。所以在这个地方养出了这么一个神。

我想这么一个探索的过程,它不是一天可以探索完成的,我们一直觉得它是一个进化的过程,我们到今天没有觉得我们做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东西,我们实际上为过去十年,也为下一个十年增加了一个什么东西?我们只增加了一个科技创新的变量,这个变量帮助我们做到我们过去不敢做的事情。我自己也是蛮有感触,就是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影响这么多东西。所以当我们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在你不知道,你见不到的人、不认识的人,用了你的技术,做了他的创新,在新疆、在西藏,在所有中国偏远的地方,有人会用你的东西去做它的变量,这是飞天进化的过程。

大家有机会看我们每次大会的时候,你会发现既有从新疆来的,一个开设音乐网站的少数民族会用这个东西,也可以是一个世界五百强的企业用这个东西,这就是变量的作用,它不是自己做创新,而是成为所有创新的一个重要的变量。

在没有这些东西以前,世界是怎么样的,今天大家每次都在做创新,每次看到都是大家创新的结果,其实在过去,计算的能力是被垄断的,可能大概几个月以前,大家谈非常热门的一件事情,就是关于AlphaGo怎么打败了人类的围棋冠军九段。可是恰恰大概是在整整二十年以前,有同样一个故事,就是有一台机器叫深蓝,它打败了世界的象棋冠军,可是你把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在过去进化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其实蛮有意思的。

其实二十年前那台机器叫深蓝,打败了国际象棋大师,今天有一个东西叫AlphaGo,打败了九段,可是你们看一下,你们会发现是什么?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其实是人怎么教机器来下棋,打败了世界冠军,而今年大家看到的是什么?是数据教了机器怎么打败人类的围棋冠军,这是一个很大的差别。

第二个很大的差别,在二十年以前,那一台深蓝的机器,当时在全球排超级计算机的话,那台机器可以排到全球超级计算机的两百多位,可是台计算机所具有的计算能力,跟你今天手里的那台智能手机是一样的,而今年大家看到打败围棋冠军的机器,它的计算能力是当年那台计算能力的大概两万到三万倍,所以这是计算能力巨大的提升。

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在二十年以前,当只有你手里这台手机这样的一台计算能力的机器打败围棋冠军的时候,在世界上只有少数几家公司可以拥有这样的计算能力,但是今天你可以用超过它几万倍的计算能力打败国际围棋冠军的时候,这样的计算能力,你今天任何一个人,用你的工资,你是可以在阿里云上获得的。其实我们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呢,我们把计算彻底解放出来了,这也是所有我们可以创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我想讲的是到今天,是你的创造力,是你的思想,而不是因为计算的束缚影响了你的创造力,这是这二十年的变化。 今天大家讲所有看起来很时髦的东西,人工智能也好,机器人也好,大家一定要知道是计算把人从过去不能做的地方释放出来了,需要反省的是我们的创造力,而不是过去那些被垄断的东西,我想这是我们所有进化希望推动的意义。

你如果看整个世界的话,也是蛮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互联网发展到现在,有些段子非常有意思的,也是让我思考了很久的地方,就是什么?一个最简单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在哪里,在过去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当交通还不发达的时候,大家可以想一想,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从南极到北极,到了互联网以后,有一个段子说世界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每个人看自己的手机。

  后来我认真想了一下,其实 为什么有一些企业,像Uber这样的企业会出来,实际上是出租车司机跟乘客之间的距离也是很遥远的,因为距离那么遥远,所以才出来了像Uber这样的企业。

  但是后来在杭州待了那么久,有一天突然明白一件事情, 其实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都不是这些,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红绿灯跟那个交通监控摄像头的距离,它们都在一根杆子上,但是从来就没有通过数据被连接过。 因为它们的距离,使得刚才讲的交通不堵是有问题的,交通是一定会堵的,原因就是摄像头看到的东西永远不会变成红绿灯的行动。

我后来发现这个距离是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交通监控摄像头跟红绿灯的距离,由此我们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城市会发生一次巨大的变化,大家都知道,一个城市从修路开始,到要把电铺进去,到铺下水道,都是每次城市文明的发展。但是到今天为止,城市需要有一次巨大的提升,也就是说城市需要有一个真正意义上数据的大脑,我自己觉得这是将来城市发展的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么你可以想想看,今天的城市有多少遥远的距离,它靠什么来完成这个距离的缩短,已经不是修路可以解决的,已经不是一个打电话可以解决的,靠什么来解决?就是靠数据来解决。我想也非常感谢杭州这样一个城市,它真的是一个让人探索的城市,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情,能不能用摄像头看到的数据,能够来指挥智慧红绿灯该怎么调配,听起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路程,非常有意思的,杭州就像大家想象的,是一个探索的城市,是在为全国城市甚至全世界的城市做探索。这个距离有多遥远,给大家看一下结果。

大家可能想到从你看到的开始,可能要经过你都不知道的几张网,你都不知道的几个部门,你都不知道的多少家企业,才能够把从一个交通的摄像头变成他所得到的数据,能够来影响到红绿灯,它能够让你的出行通畅。我经常开玩笑说,大家这边可能有喜欢打游戏的,你就设想一下看看,在这个漫长的路上,我省略了很多点,每个点都是游戏的一关,只要一关没通过,你就死在那条路上。但是杭州就是那么一座城市,没有让我们死在路上,让我们从这头走到了那头。所以我想这可能是对交通治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对于数据为社会产生价值,我自己觉得是一个非常大的意义。

前几天听到一个数字,我也非常吃惊,说在中国的一个大城市有将近六十万个摄像头,但是数据都没有被用,大家想过没有,六十万个摄像头,如果不是用机器智能去看这六十万个摄像头,而是用今天指挥中心的交警看六十万个摄像头,大家想想看,要多少人去看,大概要超过120万的人,才能够在一天把这六十万个摄像头的数据看完。

所以我想有了这条路以后,给了我们有一次机会真的重新思考,所以非常感触,在这样一个鼓励探索的城市,我当时说了一句很有感触的话,你们如果在中国要找到一个地方,大家都抱着怀疑的眼光来看你,批评的眼光来看你,但是同时又是豁出命来支持你,那我自己觉得在我碰到的城市里面,杭州是唯一的城市。那么这件事情也打动了央视科教片的几个记者,他们为了这件事情,开了一个关于数据的科教片,有八集,大概在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播出,它其中拍了一段关于杭州司机的数据跟交通的事情,拍得还是蛮感人的,请大家看一小段,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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