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浩:不要乱黑小米手机 我和雷军没过节

我是创始人李岩:很抱歉!给自己产品做个广告,点击进来看看。  

罗永浩:不要乱黑小米手机 我和雷军没过节

搜狐科技 文/毛启盈

近日,锤子科技创始人&CEO罗永浩在与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对话中力挺小米,称不要乱黑小米手机。好像当年罗永浩说过,故事回放,“我和谁都不跑分,我和谁跑分都不屑,我爱锤子,其次就是我自己,我双手烤着小米手机取暖,手机炸了,我也该发T3了。

对于雷军,罗永浩说,“首先,我跟他没有任何过节,所以我也不想跟他任何负面东西……过去几年里,我亲眼看着他们从单纯的只是追求性价比和销售数量慢慢转变,尤其是从米4开始,其实是投入了很大的诚意,非常用心的去做一个好产品。”

“我很喜欢米4和米5。”罗永浩表示,小米4不锈钢框是非常难做,貌似并没有得到社会公众回应和认可,大家不了解、轻浮的去评价说,小米这个品牌就是Low的,就是�丝的,其实不是的。“所以作为一个同行,我希望他在这些方面做出努力,能够得到社会比较公正的认可。”

对此,有分析猜测,在锤子手机遭遇危机时,阿里巴巴貌似趁火打劫。罗永浩给雷军送出橄榄枝,或许存在资本运作的可能。几年前,坊间传闻雷军欲投资锤子科技遭到罗永浩拒绝的段子。

   以下是对话实录:

张鹏:我其实一直觉得特别想问你,你过去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不一样的事,一般人做一件事就把自己废了,你做了三件事还挺力不倒。

罗永浩:我现在就是过劳胖。你好像瘦了一些。

张鹏:刚才谈了人生经历很多转变,每次转变对自己都有影响,这几年做了科技行业,成了一家科技公司的CEO,也会有一些不同的体验,我在你讲这个体验之前,先看一个小片子,我们访了访你们公司的同事,问了问老罗这几年有啥变化。我们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张鹏:几个典型的情况,设计部说,以前净带我们撸串,现在是带工程师,后来第二部门说,以前都是吃宵夜,后来就吃早餐了。整宿整宿的?

罗永浩:偶尔。

张鹏:他们还是挺喜欢你的。

罗永浩:不好说,他们在这领工资,你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张鹏:你喜欢不喜欢你这些年的变化?

罗永浩:我对自己挺好的,我怎么着都挺喜欢的。所以,可能不是特别客观。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就一直由着本性做事,我们先做英语培训,后来又做网站,又做锤子科技,过程里面我自己觉得没有什么变化。别人叫你叫得不一样了,原来叫做校长,后来叫做站长,后来叫厂长,我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张鹏:身边这群人,自己身边这群人,跟随你,他们有什么变化吗?做锤子这几年?

罗永浩:我看了一下四年前我们的合影,发现不光是我,他们也变老了一些,我觉得挺难过的。如果他们不是跟着我,可能没有老得那么快。科技行业确实是非常累的,我们有很多文青如果不是做了科技行业,从事文化产业可能就老得不这么快。

张鹏:创业太艰难了。你觉得这些年过来,讲了讲自己的变化和身边人的变化,你觉得这些年走过来有什么遗憾吗?做手机之后有没有什么遗憾?

罗永浩:挺多的,陪家人的时间太少,还有一些小兄弟跟了四年也没有发大财,这也是很遗憾的。阶段性的回顾,发现前面很多错误是可以避免的。

张鹏:停,我们来一个新的环节,就叫做时光机。我们把罗老师在做手机之后几个关键的时刻,我们把它都体现出来。锤子OS当时的发布,T1,坚果,T2,每一个阶段回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如果能改变一件事让你更满足,更开心,会是什么?

罗永浩:先从当年发布OS的时候。首先我有点走神,一下摆了这么多,我还挺感慨的,过去的四年我们给这个世界带来了这么多漂亮的东西。我们在商业上虽然还不够成功,但是过去十年我们做了三款手机,在全国范围内得了30项工业设计奖,整个行业都变得挺丑的。问题是什么?

张鹏:回到每一个时刻,当年比如说从OS到坚果,T1、T2,让你改变一件事会更开心,你会改变什么?

罗永浩:OS方面的遗憾是没有早点引入非常专业开发的管理者,我们的创作者是很多的,管理者没有早点引入,导致东西虽然做得特别特别特别的好,但是效率方面不是特别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熬夜,熬到吃早点的原因。说到OS早期研发阶段,比较遗憾是没有引入这方面的管理人才,创作一直都是很好的,但是在开发的流程,效率,方法论,我们领悟的是比较晚的,这是比较吃亏的。

张鹏:这是基本企业运行要有的。T1的时候呢?

罗永浩:T1的时候,生平第一次做手机,初生犊子不怕虎,做了一些比较激进的事情,我们T1的手机,白色的不应该做,虽然我们的铁杆支持者都特别特别喜欢白的。后来白的停了以后,在淘宝上还有炒得很贵的珍藏版。但是白色的问题是前面板的玻璃和边框,中框,后面板的边框、中框是连着的,五个白连着是不具有量产性的,也有人警告过我,但是我初生犊子不怕虎,就做了。导致白色一直到停产都是亏的,但是我们为什么得了汉诺威工业论坛的金奖呢?跟白的也有关系,他们看到这个都愣住了。很多人都警告我这个东西量产是有风险的。美国有一些品牌,我就不点名字了,1700块钱的成本,能卖到5288块钱,所以我们中国的企业家如果做得足够好,足够争气,将来也能够以1700块钱的成本卖到5288。因为我们是做精品的意识,严格来讲也不能讲做五白连着就是错了,而是你没有做到各方面都优秀。

张鹏:我们再看看坚果。

罗永浩:我觉得这个好像不是反省,好像是自我标榜。坚果的问题是这样的,我在想怎么说才更像是反省,不是自我标榜。我是觉得如果企业家要做出反省的姿态总是能找出一些说法的,我再想想,坚果时期确实是有一些问题的,它比实际应该上市的时间晚了差不多半年。这个行业里差不多千元机都是六个月一更新,比我的竞品晚了半年,我的产品没有指纹,我们上市两个月之后几乎所有机器都有指纹了。我们没有指纹,虽然有一些客观原因,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研发上由于过分追求细节完美,反正种种原因,导致产品上市时间是比较晚的,这个带来的问题是只是非常好卖了两个多月,后面随着我们的竞争都上了,它的销售速度就下来了。如果回到那个时期,我们可能会牺牲一些相对没有那么重要的一部分工作。比如说我举一个例子,我们是在千元机里面包装也是最精美,最漂亮的。其他的人加盟我们的团队以后,说你在千元机怎么能用这样的盒子呢?但是成本并没有贵很多,是我们花了很多心思,使得我们的产品会更好,这种东西也会导致工程延迟的。主要原因不在这,但是这也是一些原因。

如果能重新做的话,我们可以在不那么重要的环节上调整一下。

张鹏:T2呢?

罗永浩:坦率讲,做全金属中框对于创业公司是很困难的。大企业会有一个预研的部门去做,如果技术攻关都解决了就做,保证非预研的产品不延迟发布。我们还是对于产品过于有追求,还是由于一些判断上不够理智,不够有经验,不够成熟,所以会选择这样激进的方案,导致产品延迟了很久。但是那个时期更尴尬的事情是到了10月份我们的竞品所有的千元机都有指纹了,我们是在年底12月20几日开的发布会,指纹对用户的使用就那么回事,不那么严重,但是一旦这个东西有了再没有就不行,所以我们由于经验不足,误判了形势,使得作为旗舰机的产品上市时间比较晚,又没有指纹。

张鹏:这个是每个阶段里面都有可以总结的教训和经验。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心里的追求搁在那,所以有些东西就不那么容易绕得过去。后面我们觉得还是对你有很多期待的。刚才你上台那么多人欢呼,说明还是有很多人特别的热爱你。

罗永浩:也可能是因为我在科技圈的人里面有娱乐属性,所以他们刚才的欢呼也可能不是特别有价值。

张鹏:你怎么判断,大家如果喜欢你,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喜欢罗永浩?

罗永浩:做企业以后脑子总是不停的在动,很累,我通常很少花时间去分析人们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呢?这种问题上,我通常很少花时间去想,所以你这样一问把我问住了。想一想为什么?我以前有一次演讲讲过一些东西,很多跟我们没有相同或者相近的价值观和理念的人,他们很难理解为什么每年开一个商业公司的手机发布会,会有上万人赶到现场买门票进去,最后他们无论如何理解不了这件事,后来他们就说他是搞邪教的。我当时在演讲的现场就讲了,我是给下面的人听,貌似是给现场的观众听,实际上是给理解不了我这个群体的人听的。他们花了钱,买了票到现场,并不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的粉丝,他们是某种理念、某种价值观,某种生活态度的粉丝,他们来到现场是因为能从我的身上看到这些东西,引引起共鸣,并不是因为他们是我的粉丝,如果你今天问这个问题,我答案还是一样,那些人并不是我的粉丝,他们跟我有一样的理念、价值观和追求,人类是社会性东西,我们需要某种仪式感。

今天在座的这些人,在家里也可以看直播,但是为什么要来到现场,仪式感也是群居性东西的需求,他来到我们的现场,是能从我身上看到跟他有共鸣的东西,在一个非常有仪式感的现场传递出来,产生认同感,这个会得到精神和心理上的满足,并不是我又老又胖有什么粉丝,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我们同样价值观和理念的人,是很难理解这一件事情的。从这个意义上,他们对我们的误解,由着我以前的性格,可能会觉得他们挺傻的,挺讨厌的。但是我现在我有点挺同情他们的,因为他们在想什么我是知道的,我在想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如果我修炼不够的时候,会有一些智力上的优越感,或者什么东西。但是随着我年纪变大,内分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后,我攻击型人格的那部分正在减弱,可能的坏处是有可能失去一些锐气,相应也能带来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更加宽容、和平,这是人到中年的时候有得有失的变化。

但是我觉得这个变化本身我还挺享受的。

张鹏:说到这一点,以前我们都觉得老罗在网上如果咱们要约一个。

罗永浩:我想起刚才的视频了。早期一起工作的设计部门的同事说,现在我好像变得脾气平和了,不怎么发火了,其实他们不知道,随着公司引进一些高管,现在我主要是对他们在发脾气和摔东西,但是网上说我给我们CTO身上泼了一瓶矿泉水,这个是扯淡的。但是我们确实有一部分这些东西转移到后边来的管理者身上了,他们没有看到。大概是这样,所以他们也不用担心,比如说荷尔蒙不分泌了,不会的,我分泌得挺好的。

张鹏:没问到你自己都把这个说了。其实你说的,刚才我们谈到的你一直在网上,如果要争论一些东西的时候,老罗基本上没有吃过亏。

罗永浩:年轻时候是这样的。

张鹏:做了这几年下来,我就经历过,咱俩一起去跟潜在的合作伙伴吃饭,我当时就说特别吃惊,他说的东西都不靠谱,但是你能特平和的跟他解释,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思考,我当时特别震惊。这几年你肯定做手机遇到很多这种事,那个时候在网上恨不得直接开战了,线下就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了?

罗永浩:委屈谈不上,首先你看怎么定位自己,比如说你把自己定义成是一个别人在做事,你在边上议论和评论这样的人。评论和评论的人打架也就打了,如果我过去不做事是评论者的时候,另外一个评论者挑衅我,我就打回去,后来你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做事的人,做事应该跟做事的人打,评论的人说三道四,你如果跟他打,可能会有一点问题。有点像你是一个普通的人,对方也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挑衅你就打了,突然你成了武林中人,那个人向你挑衅的时候,你没有欲望收拾他,我现在是一个武林中人,你是一个不会武术的人,可能一个想法就是看他很激动,甚至抽搐,我的想法就是这位先生你好,您冷静一点,别伤着自己,他是一个心理变化。最后要不要跟对方打呢?很大程度上跟你定位自己和对方是什么人有关系。

张鹏:接下来我们就准备了大屏幕,给罗老师一个惊喜,我们在网上收集了一些对罗老师的高级黑,我准备今天有一个特殊的环节,让罗老师心胸宽广,平和的让他们不要伤到自己,把他们写的话亮出来。这个当时是冲菌写的,请您饱含深情把这首歌念一遍,我们看是不是这么平和。

罗永浩:我和谁都不跑分,我和谁跑分都不屑,我爱锤子,其次就是我自己,我双手烤着小米手机取暖,手机炸了,我也该发T3了。

我回复,哈哈,有意思,不过小米手机挺好的,不要乱黑,米4,米5我都挺喜欢。

下一个,我年轻时候也是写诗的,先有我罗后有天,手持锤子创人间,九宫格内方寸大,一张好罪只等闲。

张鹏:不容易。感谢罗老师,我觉得我们当时那段配得特别好,立即就有一种笑傲江湖的感觉。确实是,做一个事情可能对自己,你说是年龄的原因,还是跟经历有关。我觉得,上次你在聊,你突然跟我说了一个话题,我们当时时间太紧没聊透,你说最近自己越来越想清楚一件事,未来在科技领域,以前说刚进科技领域不方便说这句话,未来科技企业只有文理兼修的CEO能够引领世界。

罗永浩: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张鹏:我的第一反应是您在说自己。

罗永浩:这个理解也差不多。

张鹏:怎么解释?

罗永浩:我的理解是在科技行业里有一些企业跟其他企业从很多个角度非常非常不一样。比如说品牌的调性,产品的特色,以及能打动的中前期人群等等会有非常大的差异。我去看人类整个电子消费品的历史,我其实讲过很多话,我会觉得五六十年代的博朗电器,黄金时代的索尼,黄金时代的苹果,苹果的黄金时代显然已经过去了。所以我们去看这三个黄金时代的企业,它的创始人从能力是文理兼修的。科学技术是基础,但是,比如说文青创业会做什么呢?文艺青年创业会做家居产品,影视制作,文化出版,媒体等等,这些是文艺青年的天然阵地。这个领域里,理工男,科学家就少一些,但是科技行业就是科学家、理工男的阵地。如果偶然每隔几十年会有文理兼修的人走进这个世界会带给人不一样的好产品。

我理解早期的博朗,黄金时代的索尼和苹果都是这种特征的企业。其实这些年我也观察,制造业里还是有一些这种人的,概率上比较低,大疆无人机的创始人汪涛,当面我看他,他戴那个帽子只有文艺青年才会戴的帽子。他戴着非常好的那种,艺术气息非常强的眼镜,虽然他也是理工男。我会去想,大疆无人机相对还是某一些群体,不是像手机一年能卖出几亿部的东西,如果汪涛做更大众化的产品也能够有成就,这种气质的企业家。我当时跟你聊的时候应该是有这样的上下文,想说,只有这种气质的企业才能够做出不一样的东西,而不是说只有他们才有机会,应该是这个意思。

张鹏:应该在把技术和美,或者是品质,他们更好的结合,才能真正做出吸引人的东西,这是开心,幸福的事。

罗永浩:品牌的理念也是非常重要的,做大众消费品,做品牌很大程度上就是讲故事。市面上有很多产品功能上满足你的需求是高度类似的。哪些产品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认识,这个在商业逻辑上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在没有成就非常好的商业成就之前,讲了我们的商业理念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好处,同时讲一些感性的情怀的东西,也使得我们被不喜欢我们的人嘲笑得够呛。

但是你看消费品领域里,全世界范围内最成功的情况且都是讲情怀,不是产品。苹果在辉煌的时期做了那么多的产品,但是广告都是讲情怀,他会讲一支铅笔的故事,其实是很打动心灵的东西。所以,这个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这也是解释了为什么文理兼修的企业擅长把这个企业做得更好。

张鹏:每次你演讲底下也是掌声不断,咱们相对比较熟,曾经也聊过,骨子里面都是略微有点社交恐惧,因为工作的原因变成这样。我还好,每次大不了上台主持一个东西,您每次要上台演讲,点燃自己,我能理解是一个挺痛苦的过程。我可以觉得这个背后是一个巨大的压力,别人可能不一定能够理解,我觉得今天也想听听你的想法,是不是每次上台之前内心都是挺煎熬,挺累的。

罗永浩:每次都有这种感觉,我以前就跟人家讲,如果我做的事业不需要我上台去演讲,我为这件事宁可愿意少活五年,结果被很多媒体讹传成愿意放弃50%的股份。放弃50%的股份这件事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会让投资人会去想,你作为企业负责人不能用这种轻浮的语气去谈。他们会提醒我说,轻易不要拿股份的事情开玩笑,我说其实我说的是少活五年,他们说那没关系。因为他觉得我会在死掉之前,帮他把投的钱赚回来。投资人挺务实的。

张鹏:你不觉得这种事对于锤子来讲,现在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力量吗?

罗永浩:始终都是,即使锤子后面发展的商业上很成功,始终也是很重要的。我们行业里面老前辈得了癌症以后还是上台,这是责任,由不得你。

张鹏:这句话大家听着乐,如果真的换到老罗的位置去想,还是挺深沉的责任。换个轻松一点的话题。

罗永浩:每次上台之前是想死的,如果能避免少活五年的,一般上来跟大家交流几分钟,慢慢进入正常状态之后,我还挺享受这种交流的。

张鹏:切个大屏幕,准备让罗老师看看人生跟他有一些交集和影响的人,听听他做一些点评,各种人都有。有朋友,可能也有对手,也有导师,或者是对你有触动的人。我们听听你对他的评价。

第一个,Jonathan lve。

罗永浩:我过去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业设计师之一,但是现在不这么想了。因为我当年不知道很多事,其实不是他做的。就是工业设计圈,有一点像学术界,大家知道,我没怎么读过书,是听说的。你们是读过书的,你们知道大学里面那些导师发的很多论文其实是他学生做的。这是行业里很普遍存在的现象,工业设计圈也存在这种剥削的现象,很多苹果的东西不是乔布斯做的,但是很多人认为是他做的。一个人熬到一个大腕级别的人,很多不是自己做的,但是也落到是他自己做的。我对工业设计圈了解多了以后,很多东西也会感到有点失望的,他也是一个失望的对象。

张鹏:唐岩。

罗永浩:我们小时候老听老人讲一句话,命里的贵人,他原来在网易做主编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黄章晋(音),当时唐岩在网易做主编的时候,有一个大学生的活动,有一次请我帮他捧场,其实挺微不足道的事情,他请我吃饭的时候,我已经觉得两清了。后来我创业的时候,有一些问题请教他,我当时聊了一下我想做的事情,他差不多一个礼拜内就给我打钱了,逼着我启动。他亲眼看到很多优秀的年轻人动了一个斜念,创业,没有马上动手,那个事就凉下来了。

后来他那股劲过去了,我经常有一些做企业的困惑去找他,他也没有什么时间搭理我,偶尔见面问一些关于企业的事情,他说吃饭吃饭,不说这些。所以你有时候会觉得这是挺幸运的事情。

张鹏:路金波。

罗永浩:路金波是一个中国最好的出版商之一,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在路金波同志的鼓励下,我出了很多本来不应该出的书,他把我历年的演讲稿整理成文本,叫做生命不息,折腾不止,我当时还挺有顾虑的,我们的演讲网上都有免费的视频、音频,还出书是不是不好。他说没什么不好,他就举了胡适、蔡元培、鲁迅的例子。我说为什么之后不这么做了。他说你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应该把这种优秀的风气延续下去,所以我就出了演讲的文字稿,没有想到卖得特别好,我版税也没有好意思拿,都捐了。这件事对我来讲还是有很大的收获,我们做企业在社会上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版税捐了以后,对我们还是有很好的影响,还是感谢路金波先生。

张鹏:俞敏洪。

罗永浩:我觉得将心比心,作为一个企业的负责人,可能怎么讲呢?其实你可能心理并不虚,也没有什么可回避的。但是从运营企业的角度可能不想到从你这出去的老员工说三道四的。他出去说三道四还是给我运营企业带来很多的麻烦,从这个意义上我就不想评价我的前老板了。虽然我说过他好多话,那些话都是把柄,但是我不想说了。

我说这些东西还是本着诚实的大原则表示这些东西的,我不会为了使我作为一个成熟企业家的形象在江湖上显得格外好,去违背我的意愿,或者撒谎去讲一些事情。有一次我的前老板俞敏洪先生,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人家问他对锤子科技和罗永浩怎么看,他就说罗永浩这个人怎么怎么好,说锤子科技我还没有见过,但是如果他送我一个,他说我还是会去用的。这个东西被我的一些投资人和合伙人看到之后,就跟我说,老罗,多好的机会,赶紧送一个手机给你的前老板,你们俩当年有一些过节,现在都是成熟的企业家,变成友好的关系,大家会觉得你成熟,比较好,传为一段佳话,但是我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做这件事情。首先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诚实做类似的事情,另外即便我为了企业运营的需求,我愿意做这种事情,我还怕支持我的人失望呢,因为他希望看到我成熟,不希望看到我圆滑、事故。

张鹏:刚才罗老师说得非常重要的就是有些东西会变,但是有些东西不改变。

张鹏:雷军。

罗永浩:我跟他没有任何过节,所以我也不想说给他任何负面的东西,我想说一下关于雷老师正面的东西。过去的几年里,我亲眼看着他们从单纯的只是追求性价比和销售数量,过程中,尤其是从米4开始,投入了很大的诚意,非常用心做非常好的产品。但是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得到这个社会公正的回应和认可,大家还是不加了解,轻浮的评价小米这个品牌就是LOW,没有品牌和追求的,就是走一个量的,米5出来在产品上做的非常非常用心,远比早期是特别有追求的。

我希望作为一个同行,我希望他在这些方面做出的努力能够得到这个社会比较公正的认可。这个也是为什么刚才你们看有一个用户说,我手里拿着小米手机取暖,是讽刺小米手机热,也说小米炸了我就开始出T3了。我很喜欢小米,这个社会在企业家做出好的事情的时候,希望大家一些公正的认可。

张鹏:方舟子。

罗永浩:他们有工作人员偷偷给我透露了,说张鹏老师会在现场环节拿一些人让我去讲。可能会难为你,你要小心,你要注意,提前有一个准备。我说还能是谁呢?他说你自己想想,可能难为你会摆出哪些人?我就说,我说张鹏老师再不堪也不会把那个谁也拿出来。他们说那也不一定,张鹏老师以前是做媒体,后来做了企业以后变得很厉害。

刚才到了雷军老师之后,你说没了,我就想,虽然张鹏老师做了企业还是我心中的张鹏老师,但是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给你传递了信息,来了这位老师。这个人没有什么可说的。

张鹏:真的没有了。用掌声来感谢,非常坦诚。

最后一个问题,大家享受这个时光,罗老师,到今天其实做手机,包括锤子,我觉得依旧还是很艰难的事,手机行业进入了平稳发展的时期,小米一马当先的企业也都遇到很多的挑战,锤子肯定遇到的挑战也是很大的。很多人也会对锤子有各种的猜测,咱俩每次交流你每次都挺得住,特别明显。到底什么东西支撑你,这种艰难是明摆着,是什么东西支撑你?

罗永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跟他们看到的未来不一样,有可能我有幻觉,也有可能他们有幻觉,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因为自己的判断活得高兴,每一天都高兴。别人看到我们未来有一些这个问题,那个问题,那些东西我不是看不到,但是我比他们额外看到一些东西是光明的。

张鹏:是什么?跟产业有关系?趋势有关系?

罗永浩:我强烈预感到它会变成成功得冒烟的企业,是这种东西支撑我,不是面子,不得不挣扎下去。

张鹏:就是心里坚信一点。

罗永浩:基于一些理性的分析,我那些理性的分析跟别人分析的时候,他们觉得还是幻觉。

张鹏:最核心的原则是什么?

罗永浩:还是不说了。其实我跟媒体讲过很多很多次。

张鹏: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心里对这个事是怎么看的最重要。

罗永浩:对我来讲不是咬着牙支撑,或者苦忍,就是因为我看到这些东西很兴奋。有人也很兴奋,有人没有看到就需要我鼓励,打打气,就是这样。

张鹏:我们给罗老师一个非常非常热烈的掌声。感谢。鹏友说到尾声了,把另外两位朋友也回到台上来。咱俩收个尾,刚才我也问了你半天,给你一个机会,今天我们鹏友说完了,给我什么建议,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们就拿这个作为感谢罗老师的礼物。

罗永浩:我已经连续好几次参加极客公园的活动了。所以,张鹏老师,当年张罗这个活动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影响力和规模,过去这种活动搞的都不是很有影响力,我坦率来讲对这类活动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对于极客公园这些人接触比较多,我跟张鹏老师不是特别熟的时候,在极客公园挖过人,所以,我现在很愿意每年都来参加极客公园的活动,我希望这个活动能够办得越来越好,在科技界成为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年度性交流活动。基本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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