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小破站”，如何应对成长的烦恼？｜CEO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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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小破站”，如何应对成长的烦恼？｜CEO说

李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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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睿看来，B站一直是以社区为原则来运营，“社区优先”是公司企业文化的第一句。社区是要形成共识，而不是制造争端。

十二岁的“小破站”，如何应对成长的烦恼？｜CEO说

B站董事长兼CEO陈睿

2009年6月26日至7月25日之间注册的用户，到今年仍然活跃的，超过65%。

这是哔哩哔哩（以下简称“B站”）董事长兼CEO陈睿，在6月26日十二周年演讲中，透露出的一组数据。作为一家高黏性和高用户留存（官方披露留存率85%）的以AGC内容起家的视频网站，亦或是官方所认定的年轻用户聚集的社区，B站已经走过十二年了。

在演讲中，围绕用户、UP主、内容、社区等方面，陈睿分享了过去一年B站的重要变化和发展，以及对于平台社区治理的思考和最新进展。

根据最新数据，B站的月均活跃用户达到2.23亿，其中35岁及以下用户占比超过86%。在过去一年中，增长最快的品类是，社科人文、情感、动物圈、美食和科普。科普内容的播放量增长最快，达到了1994%。

这其中，陈睿尤其看好知识类内容的发展。在他看来，相比娱乐内容，视频更适合传播知识。在未来，所有记录在书本上的知识，都会被视频重新演绎一遍。

优质内容的根基，来自于优质的内容创作者。一季度，B站月均活跃UP主达220万人，平均每个月创作770万条视频。

陈睿称，平台现在9500名员工里，有2408人是全职地服务UP主，这个数字和去年相比，同比提升了42%。与此同时，70%的流量分配给中小的UP主和新的UP主。

平台各项指标增长的同时，一个不能回避的话题是，如何维护老用户的感受，如何保护社区氛围？

针对B站已经取消入站考试了，B站没有答题的传言，陈睿回应称，B站一直没有取消入站考试，而且以后也不打算取消考试机制，“B站有可能是全世界上亿以上的平台里面，唯一坚持有入站门槛的平台。”

作为一个拥有超过2亿用户的平台，维护这样一个平台的社区氛围，以及提升其内容质量，是一项艰辛而复杂的工作。

除了依靠用户“一键三连”（点赞、投币和收藏）的方式依靠用户筛选内容之外，B站在去年在平台治理方面进行了主动出击，主要体现在打击营销号，以及限制引战、锤人等为了获取流量而制作冲突的内容。数据显示，过去一年，B站封禁了超过八个营销号，处理了二十多万个引战、挂人、锤人类稿件。

在陈睿看来，B站一直是以社区为原则来运营，“社区优先”是公司企业文化的第一句。社区是要形成共识，而不是制造争端，虽然有很多其他平台通过有争议的内容获取流量，但社区应该多去创造大家喜欢的内容来获取流量。

除了制造共识之外，B站认为的正向价值观内容的标准是，提倡内容的有用性，提倡用户看了内容之后的获得感，希望用户看了内容之后是开心和感动。

“我一直认为社区是B站最重要的属性，它也是B站和其他平台最大的差异。用户喜欢B站往往是因为喜欢这里温暖的社区氛围。用户觉得B站与众不同，也是因为B站的社区属性。”陈睿说。

（本文首发钛媒体APP，作者｜李程程）

以下是陈睿在B站十二周年演讲全文：

大家好！我是陈睿，从哔哩哔哩十周年开始，每年我们都会在6月26日B站生日这一天，和大家聊一聊B站过去一年的发展，汇报一下过去一年的工作，今年也一样。我们先来看一看过去一年B站有什么样新的变化。

首先是我们的用户数变的更多了，今年一季度我们的月均活跃用户数达到了2.23个亿，同比增长30%。其中35岁及以下的用户占比是86%，新增用户的平均年龄是20.2岁，所以B站仍然是中国互联网上年轻用户聚集度最高的地方，中国有一半的年轻人都在使用B站。

在我们用户变多的同时，我们的UP主的数量也在增长。我们现在月均活跃的UP主是220万人，同比增长22%，他们每个月会创作770万条视频。

不仅UP主的数量在变多，他们创作的内容的质量也在变高，影响力也在变大。过去一年我们UP主做了非常多的优质的视频，其中有很多成为了爆款，光是被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等主流媒体转发报道的就超过22000次。

所有知识都值得重新演绎

B站上的内容的品类在过去一年也变得更加的丰富。在过去的一年，上升最快的五个品类分别是社科人文、情感、动物圈、美食和科普。其中呢，科普内容的播放量增长最快，达到了1994%。

大家看这个增长的数据，就会发现用户非常喜欢在B站看学习类的视频。确实，学习类的内容我们把它叫做泛知识类的内容，在B站的增长是非常快的。说到学习，其实并不是对考试有用的才叫学习。我们认为，只要是对个人的知识、技能有所提升，对大家的生活有帮助的内容，都可以算得上是学习类的内容，我们把它叫做泛知识类的内容。

目前泛知识类的内容占我们B站全平台视频总播放量的45%，过去一年有1.13亿的用户在B站上面通过看知识类内容进行学习，这个人数是中国在校大学生数量的三倍。

我一直认为相比起娱乐内容，视频更适合传播知识，为什么呢？因为过去知识记录在书本上，是因为技术的限制，事实上视频不仅可以包含书本记录的所有的信息，它还可以加上讲解，它还可以加上各种生动的演示，也就是说，在你看视频的时候，相当于你同时看书、看老师讲课以及看到更生动的演示。所以我认为，在未来，所有记录在书本上的知识，都会被视频重新演绎一遍。在过去一年我们国创动画和番剧同比增长30%，观看动画类内容的人数同比增长也是30%，其中我们的ACG品类的up主创作内容播放量增长达到43%，这意味着，在B站上面新品类内容快速增长的同时，我们的核心品类ACG类的内容也在快速增长。

刚才我提到了B站在过去一年用户的同比增长是30%。大家可以看到我们ACG类的内容在过去一年增长的数据都大于等于30%。大于等于我们B站大盘增长的速度。所以说ACG类的内容仍然是B站最强势的内容。在这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们UP主创作的ACG类的内容。

在过去一年，他们创作出了非常多的精品的内容，很多的爆款，不仅在站内广为传播还传到了全网，传到了海外。在直播这个领域，ACG的内容仍然非常亮眼，我们直播领域里面增长最快的品类就是虚拟主播。在过去一年有超过32000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同比增长40%，B站是中国虚拟主播最丰富、聚集度最高的平台。

接下来我来聊一聊我们的自制内容，在过去几年，B站一直在尝试推出一些自制的内容，比如说自制的纪录片、动画片等等的，我们在尝试地去出精品。今天呢，我也是向大家汇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们出品的两部纪录片获得了国家级的奖项，《但是还有书籍》获得了第三十届中国电视金鹰奖“最佳电视纪录片奖”，《小小少年》获得了今年第27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系列纪录片奖”。

除了纪录片之外，跨年也是我们很重视的一个自制内容，2020的跨年晚会是我们办的第二届的跨年晚会，收获1.5亿播放量，直播当时的人气突破2.5亿。我们做跨年晚会的目标是希望能把它做成B站用户最喜欢的晚会，所以我们会持续地去收集用户的意见和反馈，持续地创新。

在去年，我们也开始尝试去制作综艺。我们做的第一个音乐档的综艺，是《说唱新世代》，获得了5.7亿的播放量。这个节目，真正让我比较开心的不是它的播放量高，而是它有着很好的用户口碑。大家都知道现在基本上每个平台都会做一个说唱类的综艺，而我们出品的《说唱新世代》是所有说唱类综艺里面网上评分最高的。

最后说一下自制剧集，《风犬少年的天空》是我们首次尝试自制做真人剧。这个剧集获得了4.2亿的播放数，也获得了很好的口碑。有一次，我和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吃饭，他专门跟我说他在B站上面看了这个《风犬少年的天空》。诶，这个让我很开心，为什么呢？因为我跟他认识了二十年，一直想尝试他使用B站都未果，最后是我们的这个自制剧集，把他转化成了B站的用户。

1/4的员工全职服务UP主

刚才我谈到了我们的UP主，我们的ACG类的内容，我们的自制内容。我相信很多用户都能感觉到B站是非常重视内容品质的。确实，坚持品质优先是B站过去十几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我们除了对于内容品质优先的坚持之外，还坚持创作者优先、正向的内容价值观，接下来我也会讲一讲B站这几个坚持。

好的内容一定是源于好的创作者，所以服务创作者、服务UP主，一直是B站最重要的工作，没有之一。在我们现在9500名员工里面，有2408人是全职地为UP主服务的，这个数量和去年相比同比提升了42%。同时，除了对UP主做服务工作以外，我们也一直坚持把大部分的流量分配给中小的UP主。

我们现在有70%的流量是分配给中小的UP主和新的UP主，我们一直在扶持、在发掘新人UP主，这也是B站的生态之所以能够百花齐放、能够生生不息的原因。为了更好地帮助UP主创作，我们是有一系列的落地措施的，比如说我们的创作激励计划。大家知道B站的创作激励计划是为了让一直能够坚持创作的人他能够有收益，这样的话他才能够一步一步成长成为能够通过创作挣钱的那一天。

我们在实施创作激励计划以后，我们到现在为止，一共是覆盖了38.7万名UP主。就是我们在给这些UP主，通过他们的视频的点赞数，通过他们视频受用户的欢迎程度，我们会给他发放相应的激励金，这个数字跟去年相比是增加了11.1万人。而且的话，我们也专门制作了一个创作工具，帮助UP主提升创作的效率，就是我们的”必剪”。这个创作工具从去年上线以来，到现在为止是覆盖了429万的UP主，帮助他们提升创作效率降低创作的成本。我们还做了UP主的交流日、训练营等一系列的培训体系，目的都是能够帮助UP主一步一步地成长，在B站一步一步地发展。

坚持答题准入机制，规范弹幕和评论

我们之所以这么重视内容，这么重视UP主，是因为我们知道，好的内容是让用户长期留在社区的根本原因，这是一个前提。

B站不是一个工具，B站是一个社区，社区是让很多用户喜欢B站，认为B站与众不同的原因。一直以来我们都非常地重视社区建设，比如我们一直坚持的社区的准入的考试制度，就是100道答题的制度。到现在为止，通过我们社区100道答题的正式会员已经超过了1.1个亿。社区答题是B站的一个独特的机制，我们一直认为，用户在成为社区成员之前，就是在他发弹幕和发评论之前，他是需要经过一轮认证的，这就像一个司机在开车上路之前首先得拿到一个驾照一样。

过去每一年，都有用户在传言“B站已经取消入站考试了，B站没有答题了”。这其实都不对，B站一直没有取消入站考试，而且我们以后也不打算取消考试这个机制。B站有可能是全世界上亿以上的平台里面，唯一坚持有入站门槛的平台。

截至今年的第一季度，我们B站的用户平均每日的使用时长达到了82分钟。而且呢，在用户留存方面，我们的正式会员的第12个月的留存率仍然是高于80%。这已经是我们连续三年第12个月的留存超过80%，我相信这个数字在国内是不可能有别的平台可以超越的。而且，这不仅是叫第12个月的留存率，我们还统计了一下我们第12年的留存率。

十二年前的2009年6月26日至7月25日之间注册的用户，到今年仍然活跃的，仍然超过65%。这说明了B站是一个黏性很高、留存率很高的平台，用户非常喜欢我们，来了就不想走。

我接下来可以说一下我们弹幕和评论的数据。在过去一年我们的弹幕和评论的数量也在增加，今年一季度我们社区的月均互动数达到66个亿，同比增长35%，其中弹幕的同比增长是41.5%，这说明了我们新加入的用户也很快地融入到了我们这个弹幕的氛围当中。

也许有些老用户会说，说这不是什么好事，用户多了，弹幕和评论当中就更容易出现杂音，弹幕和评论的质量也许就变得更差了。在这里我想说，请大家相信社区的力量。B站是一个社区，社区的概念是什么呢？大部分的社区成员都是希望这个社区朝着更好、更和谐的方向去发展。所以大家都会自觉地去维护这个社区的正常秩序，抵制一少部分不良内容、不良因素的入侵。

我们的用户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社区的主人翁意识，我们看弹幕的点赞和举报量就可以看得出来，在今年的第一季度，平均每天都有68万的用户参与了弹幕的点赞和举报，每天点赞的弹幕超过272万条，每天举报的弹幕超过21万条。这些举报的弹幕都会经过我们社区回查人员的审查之后，我们来判断这些弹幕是不是违规弹幕或者是不良弹幕，这个也形成了我们社区的自禁机制。

而且的话，就是这些举报并不是他举报一条就只对一条生效，其实用户的每一个点赞和举报，都是为我们的自动化的系统来增加数据。我们专门上线了一个基于人工智能的弹幕和评论的自禁系统，我们起名叫“阿瓦隆”。对，这个名字我相信喜欢《Fate》的用户应该都很熟。然后这个系统他会根据用户对于弹幕的点赞和举报的数据，自动去识别不良的弹幕和违规的弹幕。目前，这个系统每天可以自动化地处理超过70万条社区的负向的弹幕内容。

其实我们从统计数据可以看出，就是虽然有不少用户都在反馈，“这个弹幕不好”、“这个评论不好”。但是真正不良的弹幕和违规的弹幕，在我们整个弹幕池里面的占比不到1%。但是事实上就是这不到1%的内容，它对于大家的体验的影响是特别特别坏的，大家对于弹幕的很多的坏的印象就来自于这百分之零点几的内容。

所以的话，就是我们通过用户的举报、通过AI系统的自动化的识别，我们找到了这百分之零点几的坏内容之后，把它清除掉，那么弹幕的体验就可以有着非常非常好的一个改善。

我们经常听到有人说，“如果弹幕不好就逼得我只有关弹幕”，所以的话，就是有多少用户关掉弹幕，其实是判断我们整个B站弹幕环境的一个比较客观的一个数据。在过去一年，我们观察到弹幕的关闭率降低了42%，跟前一年相比，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对于绝大部分用户来说，过去一年我们的弹幕的体验是提升的。

说到相信社区的力量，其实社区的力量不仅能够帮助我们去改善弹幕的体验，它更能够帮助我们去改善整个平台的内容质量。大家都知道B站有一个一键三连的机制，就是点赞、投币、收藏。这个一键三连，不仅是，这个对于UP主是一个正向的激励，同时它对于我们的推荐系统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数据训练。

我们知道有的时候我们点进一个视频，也许未必是因为我们喜欢它，也许是因为被标题诱骗了，也许是因为大脑不喜欢或者身体很诚实。但是我们点赞一个视频，我们投币一个视频，一定是因为我们的大脑很喜欢它。所以的话，一键三连它就相当于一个投票，是社区成员认为这个视频是一个好内容。

在我们的过去一年，一键三连的数字同比增长了33%，这个数字是大于我们的用户量的增长。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我们的用户认为B站的好内容在变多。而且的话，B站的推荐系统，是通过一键三连来判断这个内容是否值得被推荐。我们推荐系统的主要的数据来自于用户的正反馈，包括一键三连、包括正向的弹幕和评论。B站有可能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以用户的正反馈为主要的因素来推荐内容的。其实这个也是基于我们对于社区的相信。

我们一直认为对于内容的判断是非常难的，好内容的判断。因为也许有些内容是UP主觉得是好内容，也许有些内容是平台觉得它是有流量的内容，也许有些内容是用户觉得它是好内容。但是呢，用户的正反馈它最能够代表UP主、平台、和用户这三者的一致观念。就这个也是我们实验了很多数据之后发现的，用户的正反馈最能够长期地筛选出对于平台来说的好内容。

我在去年的周年演讲的时候，我专门提过一句，那就是我一直相信好的社区能够分辨善恶美丑。B站这种通过社区自禁机制来去掉负向内容、加强正项内容的机制，我们会在这个机制的基础上，持续地摸索、改进，努力让B站平台的内容越来越好，努力让我们的社区的弹幕评论的氛围越来越好。

制造共识，而不是利用争端获取流量

B站现在已经是一个超过2亿人的平台了，要维护一个超过2亿人平台的社区氛围，要提升这样一个规模平台的内容质量，是一个艰辛而复杂的工作。

不仅要依赖社区的力量，同时我们的团队也要主动出击做很多的事情。比如打击营销号、低创号。

过去一年，我们一共封禁了八万四千个营销号，所谓营销号，就是以纯粹的营销为目的，而不是以创作为目的的账号。我们还处理了二十万个引战、挂人、锤人这样的稿件。也许有的用户会问了，“难道我们不应该提倡创作自由吗？”就是为什么引战的内容、挂人的内容，我们就要限制呢。

在这里我还是想跟大家介绍一下，就是从运营的角度来看，制造争端、引发冲突的稿件是更容易获取流量的，所以呢，这也是现在大家在互联网各个平台上面，就是看到的这种争吵的、吵架的稿件越来越多的原因，这个也是目前互联网上戾气越来越重的原因之一。所以的话，对于一个营销号来说，如果他为了获取流量，他很容易，比如说取一个标题《某某大UP主的稿件抄袭我的内容》，这一个标题可能就会引发很多人去点击获取流量。

所以的话，就是对于有引战倾向的内容，对于挂人的内容、锤人的内容，我们会有一个专门的回查小组，我们要看这个内容是否有真凭实据，再来决定是否暴露给用户看。

其实在这里面大家可以看出，就是B站一直是以社区为原则来运营的。什么是社区？社区就是要形成共识，而不是制造争端，现在网上的其他的很多平台，它通过一些有争议的内容，它来获取流量，但是呢，作为一个社区来说，其实社区更倾向于我们多去创造大家都喜欢的一些内容，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流量。

制造共识，也就是我刚才所提到的，B站的正向的内容价值观之一。除了制造共识之外，B站的正向的内容价值观还有，比如说我们提倡内容的有用性，我们提倡用户看了内容之后的获得感，我们鼓励用户看了内容之后是开心的，我们希望用户看了内容之后是感动的。

我们希望就是用户在每天看完B站之后，他是能够学到一些东西，获得一些东西，他能够有所体会，他能够因为在B站上面看到了温暖的东西内心得到触动，他会因为在B站上面认识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而感到很开心。这个是我们希望用户在B站之上获得的东西。

为什么我们很重视知识类的内容？其实大家都清楚，知识类的内容一定不是获得流量最快的内容，但是知识类的内容往往是对用户有用的内容，我们希望用户用了B站之后他能够有所收获，有所提升，有所成长，我们也希望B站和用户一起成长，一起进步。

我刚才讲的都是有关于B站社区氛围的一些运营的一些原则，我一直认为社区是B站最重要的属性，它也是B站和其他平台最大的差异。用户喜欢B站往往是因为喜欢这里温暖的社区氛围。用户觉得B站与众不同，也是因为B站的社区属性。“社区优先”是B站企业文化的第一句话，所以的话，就是我们在运营B站的时候，我们一直是社区优先，而不是规模优先。

相比起规模的增长，我们更重视B站社区的健康度。规模增长是手段，把社区做得更好才是目的。规模的增长它能够带来更多的用户，这些用户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UP主，这些用户也会成为我们现有UP主的粉丝，激励这些UP主创造更好的内容。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手段，因为对于我们现在B站的用户来说，他能够感受的其实是社区的氛围，所以我们整个公司的目的是把B站的社区越做越好，把B站做成全世界最好的社区。

为了建设一个好的社区，我们不仅要管理内容，不仅要打击一些不良的行为，我们还要积极地、频繁地和我们的用户沟通，采纳他们的建议，以及服务和关怀我们的广大用户。

比如“能量加油站”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呢，是我们客服团队内部的一个项目。为什么会有能量加油站？因为我们的客服发现，用户在和客服正常地工作、沟通，比如说产品反馈、内容反馈之余，也有一些用户它可能是因为不开心，内心非常痛苦，需要帮助，他也会找到我们的客服。这其实也是我们的用户对B站信任的一种表现。

于是，我们的客服团队就专门成立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就是承接用户因为不开心、心情痛苦的时候沟通这样的一个需求。能量加油站这个项目从成立以来，它一共进行这个用户的情绪疏导超过六万例，其中呢，类似于像自杀这样的紧急事件的心理干预有一万九千例，我们会一直把这个项目进行下去。

再比如纪念账号，B站到今年已经有12年了，在这12年当中，有些UP主因为身体原因或者其他的意外永久地离开了我们。他们曾经是这个社区的一员，他们曾经带给我们很好的内容，带给我们快乐，所以的话，我们也不希望让他们就此孤独地消失。

纪念账号这个功能是在UP主的亲人如果有意愿申请的话，他们可以把这些逝去的UP主的账号设置为纪念账号，这个纪念账号会在产品上有标识，以此来纪念我们和这些UP主走过相同的路，看过同样的风景。

再比如，过去有很多的用户频繁地给B站的产品提建议、提意见，其实我们产品的很多的改进都是来自于这些热心用户给我们提的建议和意见，光是过去一年，就有超过八万四千名用户，给我们的产品提出十万零八千条产品的意见和建议。然后这些意见和建议确实也对产品的改进作出了很重要的贡献。我在这里要非常感谢这些用户提出的宝贵的意见和建议，因为正是你们让B站的产品能够越来越好。

送给用户的三份生日礼物

今天是B站的生日，大家可能想起生日呢，就会想起生日礼物，按理来说B站是过生日的，应该是其他有人送礼物给B站。诶，但是这儿有一个问题，谁能够代表B站？确实，哔哩哔哩这家公司能够代表B站，但它不能够完全代表B站。

我在十周年演讲的时候曾经说过，B站是一个社区，哔哩哔哩这家公司相当于这个社区的物业，而B站所有的用户相当于这个社区的业主，相当于我们是一家9500人的公司，我们服务着超过两亿的业主们。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B站的社区成员同样也能够代表B站。

所以呢今天，在B站十二周岁生日的这一天，我代表哔哩哔哩公司，送三个礼物给我们社区的成员们。

第一份礼物，是送给我刚才提到的为B站的产品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和建议的人。过去一年有84000名用户给B站的产品提建议，我们在其中选出了12名提了最多的有效建议的用户，会发给他们年度的产品贡献奖。这个奖品会是一个和我们百万粉丝UP主同款的金色的奖牌，而且呢，这个奖我们会持续地颁发下去，12周年我们会发给12个用户，13周年我们会发给13名用户。这个奖就是用来感谢为B站的产品献计献策，为B站的产品不断提出宝贵建议的用户们。

第二份生日礼物，是送给给我们的用户带来快乐的UP主们。一提起B站，大家会想到很多词，比如说喜欢，比如说感动，但是最多的词有可能是快乐。有很多用户对我说每天上B站的时候就是他一天最快乐的时候，而带给用户快乐最多的其实就是我们的UP主们，是他们用创作给用户带来的快乐，让B站成为了一个快乐的星球。

用户会在弹幕里面输入“哈哈哈”或者“2333”来表示自己开心、快乐的心情。在过去一年“哈哈哈”以及“2333”弹幕一共出现了1.59亿次，这代表着B站至少给用户带来了1.59亿次快乐。

所以呢，今天第二份生日礼物是送给给我们的用户带来最多“哈哈哈”这种感觉的UP主们。我们从这个弹幕当中就是做出这个筛选，选出了十二个获得“哈哈哈”以及“2333”弹幕最多的UP主，我们会把这个奖定名为“社区快乐奖”。今年呢，我们这个奖就会发给以下12个UP主们，感谢他为我们的用户们带来的快乐。

这12位UP主们一共获得了419万条“哈哈哈”和“2333”的弹幕。

第三个生日礼物，也就是我们最特殊的一份生日礼物，是送给我们祖国的未来，这一份礼物将接下来由Carly来揭晓。

今天是B站的生日，此时此刻我最想表达的仍然还是感谢。感谢我们的用户们，感谢你们十二年来与我们的风雨同行，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B站确实是这个世界上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大家在这里能够找到快乐，能够找到感动，能够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能够找到好朋友。有一部分用户因为喜爱B站成为了UP主，实现了自己的创作梦想，成为了舞台上的明星。

B站确实是一个承担了太多人喜爱的地方。在这里，让我们祝我们喜爱的B站12周岁生日快乐，哔哩哔哩干杯！

B站视频社区管理二次元 CEO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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