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伟大的科幻小说,正是我们正在奔向的未来

钛媒体  •  扫码分享
我是创始人李岩:很抱歉!给自己产品做个广告,点击进来看看。  

 

钛媒体注:人类的未来将何去何从?人工智能对我们而言是福是祸?这些在过去曾经遥不可及的问题如今都已经迫在眉下。科幻与科学之间的距离正在渐渐模糊。对于未来的想象,也许在科技圈之外,我们应该看看人类那些最有想象力的头脑是怎么看待未来的。如果我们只关注当下的稍纵即逝的科技新闻,有可能会对正在发生的未来视而不见。

Medium作者Tiago Forte在阅读了100部有史以来最经典的科幻小说后,为我们描述了这些科幻小说家对于未来的共同想象。

 

我在过去两年读了100本科幻小说,平均一周一本。

我读科幻小说一开始是为了打发时间。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读过的《侏罗纪公园》,现在拾起来是因为我发觉自己有所得:更丰富的想象力,对可能性的无所顾忌。

一些不同的想法开始出现,这些是和硅谷的人一样读 TechCrunch、Medium、Hacker News 的文章所无法获得的。我在的行业以兜售想法为生,我发现这些科幻小说即是无主宝藏,也是一个工具箱。正如未来学家Jason Silva所说:

想象力让我们构想出未来的各种瑰丽的可能性,选出最美妙的一个,推动现实去向它靠近。

我想这些小说不仅帮助我们构想未来,也有助于我们接近未来。每一部优秀的科幻小说本质上都是一场思想实验。

如果这些书都代表了对未来的某种合理猜想呢?这并非是牵强附会。阅读儒勒·凡尔纳和威尔斯的经典著作,最令我吃惊的不是他们错的有多离谱,而是他们对的有多靠谱。我选择的都是有史以来最佳的100部科幻小说,所以这些小说代表了我们对于未来最好的一些想象。这些最伟大的科幻小说家预测的,正是我们正在奔向的未来。

 

为了拯救人类,我们终将失去它

众所周知,人类的长久存续终究要靠向外星球、外星系拓荒。所以,地球是否将不宜生存已经不是个问题,问题是什么时候。

但是,考虑到太空旅行要跨越的空间距离和时间距离,一旦我们开启这个进程,人类也将开始四分五裂。

首先是语言和文化的分裂。数百万公里之外、通讯延迟数个小时的外星球定居点,将产生自己的方言,自己的俚语,自己的音乐,自己的文化。回顾苏格兰高地、加利福尼亚海边、南非布尔人和加勒比海地区出现的各个英语变种,你就能对未来的文化分裂心中有数。

接下来就会出现政治和经济的分裂。正如新兴的北美文化认同与独立战争互相强化一样,外星殖民地也会将自己与地球人区分开来,要求建立代表自己利益的政府。这里的距离可远不止一个大西洋,我们可能会扑灭第一次叛乱,但是他们的独立将是早晚的事。

经济的一体化也会向星际扩张,但要远远慢于殖民和拓荒的速度。在我们终于将这些殖民地融入我们的经济体之前,他们早已发展出自给自足的经济体系。

基因的分裂将不可避免。地球上的种族虽然四分五裂,但毕竟还是一个物种,不同种族之间可以自由通婚,16万年以前是一家。一旦一些人开始离开地球, 人类的 DNA 就将再一次开始分化。一个有限的基因库在不同的环境压力,不同的死亡威胁,不同水平的放射、突变条件下,宇航员们将踏上一条全新的演化之路。

最终,或许在几百年或几千年后,在某个遥远的、孤悬星海的殖民星球上,一支分化的基因终将失去自我繁殖的能力,从而走向穷途末路。为了拯救人类,我们必须向星际殖民,但在此过程中,我们所知的那个“人类统一体”将不复存在。

 

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在征服三维空间的同时,第四维的时间将越来越成为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

第一个问题是时间膨胀。这个已经被相对论做实的结论在《星际穿越》有所探讨,在此之前,它已经在过去几十年的许多科幻小说中扮演主角。当你以不同的速度运动时,时间流过你的速度也将不同,这就是时间膨胀。这意味着,当一个人以相对接近光速星际旅行时,衰老的速度将会比地球人更慢。

长时间的星际旅行者回到地球时,他所认识的人早已不在人世。一个家庭可能会跨越数个世纪,曾孙会活得比曾祖父更长。从时间胶囊里唤醒的历史名人会青春依旧。想要去往未来的人会被送上一段高速的往返旅程,旅行到他们指定的时间。这就像出现了一台单向前行的时间机器。

第二个问题则是星际旅行中要跨越的渺远距离。最先出发的星际飞船将不会第一个到达——在他们的旅行途中,出现的新技术将会使后来者超越他们。想象一下,第一批冷冻休眠的开路者醒来之后,将会发现他们的目标星球已经被殖民了几百年。

如此广袤的距离之间,战争也很难打起来。因为以低于光速传送的攻击在抵达之时已成强弩之末。不过也有可能出现无休无止、难分胜负的战争,就像Joe Haldeman在《无尽之战》中描写的那样。

第三个问题是技术差异。由于科技对于每一个星际文明都异常重要,它的发展速度将会格外迅猛,哪怕最微小的技术差异也会带来深远的影响。两个科技发展速度略有不同的文明经过数十年、数百年的发展,水平将会天差地别。两个社会之间的差异如此之大,以至于交流和贸易也将变得困难重重。输出到另一个星球文明的技术在抵达时可能早已过时。即便信息以光速传递,对于数万光年之隔的两个文明之间仍然不够快。哪怕是原材料的贸易也将变得极其艰难。

我们已经感受到了星际旅行中的时间限制。在一份关于欧洲宇航局发射到彗星上的罗赛塔号的报告中,他们披露探测相机只有400万像素,这已经是2004年发射时最先级的影像技术。如今,一台智能手机就能轻松秒杀。从罗赛塔号上登陆彗星菲莱登陆车装备了探测鱼叉和钻头,因为我们认为它会着陆到冰面上。但是在发射后的几年间,我们发现彗星的表面是一片尘土、碎石和冰的混合物,如此一来,这些装备就没那么理想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于时间的共同经验将会瓦解,我们将会发现:时间维度将会比空间维度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挑战。

 

未来将会变得很怪诞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未来,我会选择:怪诞(wried)。Ray Kurzweil 等作者已经成功的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很难展望未来。他认为我们的祖传思维都是线性的——在偶然撞上一只羚羊的草原巡查,估算着储备的食物还能撑多久——但是由于摩尔定律的作用,我们正在进入面临指数增长的变化,线性思维已经捉襟见拙了。换句话说,我们无法从过去一段时间的变化速度来推测不远的未来。

我觉得这种看法很有说服力,但我最感兴趣的不只是变化的速度,还有变化方向的不可预知读过的科幻小说让我相信我们很难注意到科技的一些细微暗示,因为这些暗示过于离奇。

拿约会来说吧。在一个抗衰老技术高度发达的时代,约会将变成什么样呢?想象一男一女正在约会。他们看上去都像25岁左右,但是不要被外表迷惑。他们会玩一个复杂的游戏,测试、试探对方对流行文化的熟悉程度,在尽可能自我隐藏的同时推断出对方年龄。如何同一个比你年长或年幼几十岁(甚至几百岁)的人约会,将会变成一个产业,会有学校来传授这门技能。

虚拟现实领域很快就会上演这种离奇的事情。我感觉有意思的一点是:绝大多数虚拟现实世界都在模仿现实世界——通过逼真的身体,真假难辨的环境。但我们很快就会意识到现实只是一个bug,而不是天经地义的存在。

如果你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你会选择哪一种形式?帮助我们体验其他人、动物、物体、外星人的生活将会成为一个产业。设计环境、物理定律、物质形态、心境、个性、记忆等我们能够控制的东西,都会催生一个个产业。 Robin Wright 2013年的独立电影《国会》出色地展现了这样一个世界。

但是人工智能最能展现出未来怪异的一面。所谓的技术奇点,是指未来某一个我们无法预知的临界点,达到人类水平的人工智能将会控制自己的源代码,引发指数级的智能大爆发。

但是“超人级”的智能究竟意味着什么?一台计算机的运算速度达到全体人类的100万倍时会怎么样呢?我们推测它可能会去解决一些过去“久攻不下”的任务,比如解决全球饥荒问题,模拟地球的气候,解开大脑的结构之谜等等。但是这只是我们的线性思维在作怪而已。

我们可以做一个类比:想象一只蚂蚁观察一个人的行为。在蚂蚁的眼中,人不会花时间解决蚂蚁们的疑难问题。实际上,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远不止是无法理解,更是无法观测的,因为人类一举一动的范围和复杂度都远超蚂蚁的想象。如果蚂蚁也会形容的话,它也会用“怪诞”这个词来描述这个人。这就是我们描述“超人级”人工智能的行为和思想的方法。如果真的发生了智能爆炸,它对我们而言的“超能”程度很快就会超过蚂蚁眼中的我们。

谁知道它们会怎么做呢?它们可能会创造出与人类的神经系统格格不入的逻辑体系。它们可能会发现我们的宇宙不过是一个模拟运算,与造物主取得联系,尝试进行文化交流。它们也可能会通过纯粹的数学运算来解构暗物质,把我们的现实变成量子状态,从而主客异位,晋升为造物主,而我们沦为被造者。更有可能的是,它们会做一些我们无法描述的事情。

 

这有什么关系?

我刚开始阅读科幻小说时,只把它当作了一项个人消遣,一种展望未来的有趣途径。但我从科幻小说学到了一整套可以用于现实世界的方法。讲故事和科学是我们所使用的两种最有力的工具——两者结合潜力无穷。我看过一本名为《科幻小说原型研究:通过科幻小说设计未来》的书,它描述了一种利用科幻小说的共同要素去推想、检验新技术潜在后果的方法。正如故事是人类经验的映照一样,科幻小说的原型用小说去探索新技术的潜在影响。

我最喜欢的未来学家Thomas Frey有一套他称之为“未来情景模拟”的方法,能够快速地创造并检验可能的未来图景,可以运用到从地缘政治学到产品开发等各个领域。他在博客中展现的大量美妙图景是这套方法的一个个鲜活例证。

我最近了解到凯斯西储大学创建了一种名为“Appreciative Inquiry”的模型,用于解决我们对于“解决问题”的过度执迷(据称这个模型聚焦于问题本身而非解决方案。)它建立在“预期原理”上,假定“我们对于未来的想象会指导当下的行为。” “Appreciative Inquiry”巧妙地在一定的基础上创造积极的未来想象,从而让我们的预期成真。

我还不确定预期如何转化为行动,但是有人正在把科幻原型推进为更为严密的方法。其结果便是,科学和科幻之间的界限正在变得模糊。如今,每一天都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发现、进步、或者一直被视为幻想的发明出现。创造出纯粹的未来想象图景,推演出极速变化的新技术的潜在影响,这种能力已经不再仅限于小说家——要想创造出可能的未来,这将成为一项关键能力。

Nassim Taleb在《反脆弱》中介绍了他用来预测一个东西会存在多久的“经验方法”——已经存在的时间越久,继续存在的时间也就越久。按照这个标准,哪怕某些科技来而复去,哪怕我们的环境、意识的每一个方面都经过逐一检视,讲故事的本能将继续成为人类的一项基本特征。

我觉得这项本能可以用来讲述一个值得创造的未来。

(关注更多钛媒体作者观点,参与钛媒体微信互动(微信搜索“钛媒体”或“taimeiti”))

本文被转载2次

首发媒体 钛媒体 | 转发媒体

随意打赏

提交建议
微信扫一扫,分享给好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