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虾米音乐上找「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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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在虾米音乐上找「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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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一边裹挟着你加入共同体,亲耳聆听这交响合奏,一边又将你困在碎片中,隔绝于时代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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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在虾米音乐上找「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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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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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媒体注:本文来自于微信公众号新浪科技(ID:techsina),作者:张玲,钛媒体经授权发布。

随波逐流数年的虾米,即将“消失”在商业大潮中。

论坛上,那些自诩为“音乐贵族”的用户们即将沉沦,他们开始感慨:赞许虾米音乐曾经的辉煌,悼念自己将要逝去的青春……

“使用虾米这四年多,对我来说是告别青春和自我认识的一个过程,如果虾米关了,那我与音乐有关的灵魂,也就不见了”。

对于他们而言,关闭虾米音乐并不可怕,他们所担忧的是,自己所热爱的关于音乐的情感动态,在时代浪潮的裹挟下将变得支离破碎、无处藏身。

这是关于他们的故事。

“我与音乐有关的灵魂,不见了”

虾米或于明年1月份关闭。

正在韩国读书的柏岑看到推送消息的第一眼,有些慌了,她赶紧点开虾米,发现App还能正常打开后松了口气,但不安的情绪还是萦绕着她,思索片刻后便开始在虾米建立歌单。

“在虾米上可以自己创歌单,然后写一些对歌的感受,这些年的情绪我都是写在动态里面,回看收藏列表时,会很清楚的回想起来那个时期你听到这个歌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经历了什么事情。”柏岑说道。

2016年的元旦,柏岑与虾米音乐第一次相遇,虽然当时的虾米音乐正在版权大战中节节退败,但对于19岁就独自在异国求学的柏岑来说,虾米音乐就是港湾般的存在。

“我们现代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与世隔绝的,尽管我们有亲密的家人、朋友,但要把压力或焦虑表达出来的话,又很难,不太会说。”柏岑回忆自己经常一个人坐在自习室里听虾米音乐。

“刷爱奇艺、微博的话会觉得很喧闹、嘈杂,小红书上有很多优秀的人自营自销,李佳琦做直播一分钟能挣很多很多钱,类似这样的内容,很容易让我产生焦虑。”柏岑说,“虾米音乐就不一样,它很单纯,像桃花源一样可以包容你的各种情绪。”
柏岑在虾米音乐微博下的留言

柏岑在虾米音乐微博下的留言

如今,柏岑特别珍惜每一次与虾米共处的时光,“就不停地在使用它,想去找一些东西,看有没有还没被我开发过的功能。我也会去翻之前的一些评论。”自己曾经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醒来后就把这个梦记录在了虾米一首歌曲下面,“听说虾米要关闭后,我就好担忧,我的梦怎么办?我找不到它了。”

幸运的是,没过几天,因为有网友点赞评论,柏岑收到了虾米音乐的私信通知,她找回了自己的梦。“虾米对我来说是情绪和精神依靠的地方,我觉得可能对很多人都是,只不过大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怎么发微博的她也开始关注虾米音乐的微博状态,并在每一条里留下评论,甚至还去充了会员,“网上有人说要给虾米众筹,如果真的有,我一定会参加。”她说。“因为如果虾米真不在了,那么我与音乐有关的灵魂就不见了。”

柏岑的歌单

“后台收入只有13块1毛7,但那是青春的痕迹”

看到微信群里大家在讨论虾米音乐要完了时,老翟也第一时间打开了虾米App,首先呈现的画面是他的音乐人账号播放数,没有公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上面写着一万九千多的播放量,还有就是连续签到一天,我其实很久都没用虾米了。”

创作人老翟已和音乐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他一直觉得国产音乐应用里,虾米音乐是做得最好的。

“我们当时用虾米的时候,它其实不像现在这种大规模的买正版版权,它是一个基于付费、上传,然后大家再下载的一个网站。”老翟说,“ 当时量够大、风格也够杂。”

老翟是在2009年左右的音乐节上第一次知道虾米音乐,他对当时虾米橙色的方巾印象深刻。“虾米有一点特别感动我,就是对音乐的分类特别详细,有的我不太知道的流派还是从分类标签里找到的。虽然它分类不是特别准,但它至少给了你一个地图,尤其对于大量听歌的用户来说,它告诉你所听的音乐、你喜欢音乐的方向、它在整个版图里的一个位置。”

虾米的推荐算法,总能为老翟找到合适的音乐,这一点是他在别的音乐App里找不到的。“我用网易云有四五年了,歌单有好几个,收藏的音乐也差不多500首了,为什么它还给我推荐那些挺Low的流行歌?我甚至连黑胶VIP都买了,还这样,为什么?”

问及对歌曲low的定义,以及网络中流传的音乐App鄙视链图,老翟说:“当我们去聆听和欣赏一个东西的时候,你怎么可能不偏激,不偏激的不是爱,你只要有偏爱,就一定会有差异,这很正常。只是鄙视这个词用的可能有点重,实际上它本质想说的是音乐到底是有没有高下之分。”

“我们老说音乐没有高下之分,那是说每个人内心的感受是没有高下之分的。比如我喜欢听乡村,你喜欢听流行,并不意味着你就比我高档,或者我就比你高档,我们人格是平等的,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

老翟在虾米发表的音乐

作为创作人的老翟,在虾米和网易云都注册了音乐人账号,“它们都有一个缺点,就是一个身份证只能注册一个音乐人身份。但现实中,一个人在不同时期里可以是不同身份,这样的人我知道很多,但是没用,这么多年了这俩平台都没改。”

在与新浪财经的对话过程中,老翟打开了虾米音乐人的后台,虽然只在虾米音乐上发表了6首歌,但已累计播放近两万次,获得7万多的评论,而这给他带来的收入是13块1毛7。“做音乐就是这样,成本高转化率低,像今年才在《乐队的夏天》里成名的五条人,成立已经十几年了。”

虽然与虾米音乐一同走过了十多个年头,但面对虾米可能关闭的命运,老翟没有太多伤感,“更多的是向老朋友告别的感觉,而且虾米这个事吧,也让我重估了自己的一些行为。之前我爱买实体唱片,有朋友说我太消费主义了,我还常常反省自己。现在一想根本就不是这样,实体唱片更像是我的自留地,我自己创建的情感的图书馆。如果没有实体唱片,万一哪天断网了,或者今天可能是没了虾米,明天要是网易云也没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老翟笑道,“资本的逐利都是疯狂且短视的,我怎么能把希望寄托于他们?我现在觉得之前唱片买得还不够凶。”

我们对虾米音乐的怕和爱

在虾米音乐的官方微博下,粉丝的留言还在持续增长。但在现实里,更多的用户还是选择了理性道别。

樱桃使用虾米音乐四年多,中途因为很多歌曲没有版权转而下载了网易云,面对虾米的传闻她只说了四字评价:顺其自然。

振龙同样是因为版权问题放弃了虾米,“为了能听周杰伦的歌选择了咪咕,单纯听歌的话,还是哪里的选择多、版权多,就去哪里听。”

林田溪虽然最早下载了虾米音乐,但后来被可以更换页面皮肤的酷我音乐所吸引,以至于现在都不曾记得虾米音乐的存在,“它还活着吗?”

从2006年成立至今,虾米音乐经历了巅峰时的辉煌、也遭遇了低谷期的落寞。面对虾米音乐如今的处境,报道里出现最多的是其越来越匮乏的版权问题,对此现任中国音集协副理事长的周亚平则评价道,虾米的版权少只是一个因素,但不是决定因素,“还是在运营中错失了窗口期,市场的发展是不等人的,你没有往前走,人家已经飞速起来了,直接就把你边缘化了。”

这或许能够回答柏岑此前的不解,她坦言从来没有想过一个App会关闭,“我对经营的事情不太懂,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我们这个时代好像没有什么会彻底消失的那种感觉。”

陈丹青在《我们这个时代的怕和爱》里曾写道:时代,一边裹挟着你加入共同体,亲耳聆听这交响合奏,一边又将你困在碎片中,隔绝于时代之外。

对于虾米音乐的用户来说,与其说他们害怕虾米音乐被突然关闭,还不如说他们担心自己所热爱的关于音乐的故事和情感,在时代浪潮的裹挟下变得支离破碎、无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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